“皇上駕到——”


    “太後駕到——”


    “皇後娘娘駕到——”


    “錦陽公主到——”


    衛伊一聽,眼睛一眯,手上的勁就鬆了,故意被薛采毓打到了嘴角,她剛剛可是看到了溜出去報訊的小太監,卻沒阻攔,反正這事小不了,那就鬧大吧。薛采毓也是笨,打人不打臉這個道理都不懂……


    “皇上救命啊,臣妾快要被璃妃打死了……”薛采毓哭著喊出聲,其聲悽厲至極。


    “哎呀,這是怎麽回事……”晏錦陽扶著太後一進門就被下了一跳,正看見衛伊和薛采毓倒在地上互掐,旁邊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


    “璃妃……璃妃她瘋了……”薛采毓泣不成聲。


    晏辰暉擰著眉,一指她們,“這像什麽樣子,來人,還不快把你們娘娘拉起來?”


    晏錦陽自然是偏心衛伊的,直接上前就扶著衛伊站起來,一眼就看到了她嘴角的淤青,再一看薛采毓,隻是身上衣服頭髮亂了,臉上卻沒什麽傷……她當即就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表妹自小身體弱,哪裏打得過薛采毓啊……


    衛伊眼睛一顫,眼圈紅紅的看著晏錦陽,“表姐……”


    晏錦陽連忙輕輕碰了碰她的嘴角,見她一縮,立刻心疼的不得了,“乖啊,不疼,有什麽委屈表姐幫你出氣,母後也在呢!”


    薛采毓急了,氣急敗壞的說:“公主明見,分明是臣妾被她打得不輕,委屈的是臣妾啊!”


    晏錦陽哼了聲,“你說琉衣打得你不輕,那傷在哪呢?看你那臉,除了妝花了一點,哪有什麽傷?”


    “她是打在臣妾的身上……”


    “難道你就沒打在琉衣身上了?”晏錦陽皺眉,看琉衣嘴角的模樣,身上的傷肯定比薛采毓要重。


    薛采毓有口難言,難不成要她脫掉衣服讓人看嗎?


    她一指旁觀的宮女太監,對晏辰暉哭訴:“皇上,他們都看見了,璃妃拿板子打在臣妾的身上,臣妾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啊……”


    “夠了!”輕飄飄的一聲,太後看了薛采毓一眼,那眼神涼涼的,瞬間止住了她的哭訴。


    太後看向衛芯雅,緩緩問道:“你說,把事情都說清楚。”


    衛芯雅一驚,隨即沉聲道:“回太後,今日臣妾本來與璃妃娘娘越好賞花,可她宮裏的一個小太監突然急匆匆的趕過來,說是璃妃娘娘的貼身丫鬟一進宮就被毓妃娘娘帶走了,等臣妾和璃妃趕到時,丫鬟半月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了,璃妃娘娘一時怒上心頭,所以才動手的……”


    “這……臣妾不知那是璃妃的人,這丫頭衝撞了臣妾,臣妾還不能教訓嗎?”薛采毓委委屈屈的辯解。


    太後看了一眼已經昏迷過去的半月,見到她身上的慘狀也不由皺了下眉。


    晏錦陽心地善良,忍不住就道:“毓妃你怎麽如此狠毒,就算她衝撞了你,你也不必把人弄成這樣吧?”


    “公主字字句句偏向璃妃,怎知臣妾受的委屈啊?”


    薛采毓在這邊氣得不行,衛伊卻走到太後麵前緩緩跪下,未語就先哽咽了,這倒不是她裝,而是在長輩麵前真的憋不住了:“太後姨母……半月與我素有主僕之情,這打狗也得看主人啊!今日毓妃打得是半月,說不定哪日就對我下手了……半月被她打成這樣,我這個做主子的連自己丫鬟都護不住,還有什麽臉去見人?”


    太後嘆了口氣,把她拉起來,拍拍她的頭,“哀家知道,你心腸軟,這件事確實是毓妃有錯在先,你別哭了……”


    晏辰暉聞言,想了想,才沉著臉道:“母後,她們倆都有錯,毓妃不該公報私仇,可璃妃也未免太過衝動了,為了公平起見,還是兩人一起罰吧。”


    太後眉眼一橫,撫著衛伊的頭髮,漫不經心的道:“皇上說的也是,這樣吧,罰毓妃一年的俸祿和半個月的禁閉,並向璃妃道歉,至於璃妃麽,就罰她閉門思過三天吧。”


    這話一出,薛采毓就提高了聲音,憤憤道:“太後,臣妾不服!您不公平……”


    太後瞥她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不服?可以,等你到了哀家這個位置再來說吧。”


    這才是真霸氣側漏!


    衛伊驚嘆著望著太後,薛采毓臉一白,退了幾步,低下頭,眼中盡是怨恨。


    “母後,這不妥吧,”晏辰暉皺眉道:“璃妃的懲罰太過輕了……”


    太後一偏頭,似笑非笑,“哀家不偏心侄女還能偏心誰?”


    晏辰暉揉了揉眉心,覺得有點頭疼。


    薛采毓垂下的手握成了拳,低聲漠然道:“璃妃,今日是我不好,對不住了。”


    衛伊看著她,就道:“就算是個丫鬟,那也是一條人命,也許你覺得無所謂,可我在乎,所以你這道歉,我替半月受了。”


    隨即衛伊就吩咐沉珂他們把半月送回去養傷,然後朝衛芯雅使了個眼色,跟著晏錦陽,一人一邊扶著太後出了長信宮。


    “太後姨母,您真好。”衛伊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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