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力打力這等便宜法子,實在合齊芸的口味。又加之趙雪槐使出的八符陣,讓齊芸生出想再看看麵前這丫頭的想法。


    她回頭對著氣旋子鄭濂道:“你們名下玄青會的交流名額還有嗎?我想要一個。”


    鄭濂問:“你要這幹嘛?”他瞟瞟對麵的小丫頭片子,覺得齊芸這舉動奇怪。左右秘技被泄露,逮著這小丫頭片子問出來才是正經的,不然都不知道哪裏會蹦出一個大敵,抓住你破綻招招要你的命。


    唯有氣旋子認為自己已看破真相,用虎眼瞪著齊老太婆,麵露譏諷之色:“好你個齊芸!收了弟子就收了弟子,還拿老頭來試探!下回見了,別怪我不給麵子。”


    氣旋子一再胡咧咧,齊芸聽得心煩,不給麵子地懟道:“氣旋子,你連個小丫頭片子都打不過?還胡咧咧什麽。你有空生氣,還不如想想自己問題出在哪!”


    “我打不過?我是打不破你的八符陣,可這小丫頭的八符陣連困住我的本事都沒有,你以為人人都是你!”氣旋子也心生不服。齊芸這老太婆,竟是拿他和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比,這不是看不起他,這是什麽?


    氣旋子瞪得眼睛如銅鈴,齊芸卻隻管看向鄭濂。


    玄青會是三年一屆術師界的交流會,舉辦目的是讓各省傑出的年輕人才交流,表現優異的會得到舉辦者發放的獎勵。玄青會隻限二十五歲以下的術師參與,而參加的名額在各省會長手裏。鄭濂,就是雲省特俗協會的會長。


    鄭濂看看氣旋子,又看看齊芸,簡直左顧右盼。兩個老友又開始吵,獨他倒黴。


    想了一下,鄭濂道:“名額倒是還有,我們這邊年輕弟子都不成器,玄青會名額這東西最不缺。”


    氣旋子搶著答:“我觀中弟子幾百之數,怎會人不夠?不說我山陽觀,那幾個討人嫌的門派不也是人多得很。”


    “可你們沒人去啊。”鄭濂苦笑,雲省這邊術師界式微,弟子們出去也是被打被欺負,丟人的份。舉辦了幾屆,這個玄青會就沒幾個弟子想去了。而且就氣旋子的山陽觀裏,雖然弟子數目幾百,但大多不過是普通的道士,隻會念些經文。


    聽得有玄青會的名額,齊芸比氣旋子果敢許多,甩下兩個老頭,笑眯眯似狐狸一般湊近趙雪槐:“趙丫頭,你會我的秘技八符陣,可不能隨便放你走。”


    齊芸三人的商量過程,趙雪槐在旁邊聽得清楚。心想老太婆雖然不認識她,但是反應比她預料得好得多。不僅沒有強行動手,反倒想著給她點好處,讓她留下來。


    懂了齊芸的套路,趙雪槐就順著坡往下走。她答道:“那你想幹嘛?我這個是一個老婆婆教的,可是她也沒告訴我她是誰,她做什麽的。”


    “我觀察觀察你就行。你跟著我們幾個一陣時日,我看看你的品性。若是你為人尚可,便是學會我的手段也不怕什麽。隻怕你拿去做了壞事,別人歸咎到我齊芸頭上,那我不是吃大虧了!”齊芸說得挺真誠,心裏也和嘴裏說的一般打算。


    興許是年紀大了,對著小輩總是心軟兩分。齊芸這樣想著,口氣更柔和:“我們這邊有個年輕術師的交流會,可是見識到各地年輕術師,長長見識。還會有比賽,若是贏了能拿到些好東西。去年第一名的,拿了中品靈石。”


    “中品靈石?好東西啊!”趙雪槐讚道。


    術師界本事無論大小,混著都不愁吃喝,所有人最煩心的就是修為難有進展。這時候,那些前人留下來的東西就珍貴了,好比靈石這東西,可以直接吸收讓體內靈氣增長,也可以用作突破秘藥幫助突破。而且前人留下的東西是消耗品,越來越少,莫說中品靈石,下品靈石很多術師一輩子都碰不上。


    看趙雪槐感興趣,齊芸就拍板道:“那給你一個名額,讓你試試。玄青會下個月初五進行,今年輪到南省舉辦,在省會澤市。你在這個月底,上山陽觀就行。”


    “我可不管她。”氣旋子堅決道。


    齊芸誘惑他:“你想想你們觀,這些年排名都是倒數。你那弟子出事的原因,這位小友也解釋過了。你想和她過三招,人家小小年紀也接上了,現在人家還願意幫忙,你還想怎麽著?”


    想到玄青會上,自己山陽觀“無能”的標簽,氣旋子有些氣哼哼。但還是別扭地道:“那就讓她來,別遲到。”


    氣旋子雖然不喜歡這姓趙的小丫頭片子,但還是承認對方武力上尚可。起碼是比自己家那群不中用的小子厲害,還能和自己過上幾招,看得出也是施法的老手。


    如果要讓氣旋子硬摳什麽缺點,那隻有年輕人底子弱,體內真氣不濃鬱而已。但是別省的年輕術師,可不會像氣旋子這般有幾十年積累!


    交代完玄青會的事,齊芸拍了一道白光在趙雪槐身上。


    白光落在趙雪槐手背,形成一個小圓圈。隻要這個圓圈不消失,趙雪槐跑到哪裏,對方都找得到她。


    白圈落好,三人離開,走在最後的鄭濂揮了揮寬大的袖子,將氣旋子掃落的東西歸回原位。至於那些壞了的,還得給老板補上錢財。


    這三人一走,掙紮了半響的陸凱之終於可以動了。他的嘴皮子第一個動上,語氣裏帶著驚慌:“趙……趙大師,那幾位是怎麽回事啊?早知道,就不帶你來這裏了。”


    陸凱之語氣裏是滿是驚訝和後怕,剛剛那一陣不能動彈,可是讓他心生恐懼。


    趙雪槐出乎陸凱之意料,麵上帶笑道:“沒有的事,我還要多謝你帶我過來。”不然我可遇不上老太婆。


    陸凱之不明所以,以為是那個什麽玄青會的名額,奇怪地問道:“那個玄青會是什麽東西?很難得的嘛?”


    什麽東西,還能賽過小命不成。陸凱之想著當時和趙雪槐動手的老頭,在心內搖搖頭。


    趙雪槐搖頭:“不是那個的原因,反正要多謝你。”


    趙雪槐想了想,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紅色的符籙給陸凱之。


    “這是謝禮,可以鎮宅,邪祟不入,可以維持兩年。至於放的地方,你放在你的床板下最佳。”


    趙雪槐把謝禮給了,和懵了的陸凱之吃了一頓沒滋沒味的佳肴。


    再然後,就收拾了東西回其瓦市。


    回到別墅的時候,唐姐正在屋裏收拾,見了大包小包的趙雪槐驚道:“雪槐,你怎麽買了這麽多東西?”


    陸凱之和陸凱之的司機幫著搬東西。


    趙雪槐笑著抱了唐姐一下,解釋道:“沒多少東西,有些是給你帶的,有些給我老家親戚帶的,人一多東西就多了。”


    唐姐聽著有自己一份,心裏甜滋滋。不是東西多少,而是被人惦記這滋味好,像是冬天喝了一杯暖融融的熱水,身心都舒服。


    搬好了東西,陸凱之和司機也沒久坐,留下主人家打理東西。


    唐姐分理著東西,突然想起客房裏堆著的東西,笑著看向趙雪槐道:“雪槐啊,昨天有個姓徐的當兵的送了一堆東西過來,說是他們連長程旭送的。這個連長,是不是上回那個程連長啊?人可長得挺俊的,沒想到還挺有心。”


    “哦?送了些什麽啊?”趙雪槐放下手裏的特產,好奇地走向客房,“我去看看。”


    唐姐道:“送了一堆呢,各種都有吧。水果罐頭啥的,還有一些我認不出來。”


    那些唐姐沒認出來,是外國的罐頭,程旭從別的地方費心弄來的。至於為什麽要廢了老大的勁弄來這些東西,他心裏隱約是知道的。


    眼下,趙雪槐打開客房的門,看著排了橫豎各一米的罐頭笑出聲。


    還真是一堆!多到不要錢似的。


    趙雪槐掃了幾眼,從裏麵抽出四個疊在一起,捧出來給唐姐。


    “唐姐,這幾個你帶回去嚐嚐。”趙雪槐道。


    唐姐擺手:“可不能要,平常吃你的喝你的,還往回帶啊!”


    “我吃不完啊。”趙雪槐很真心地道,強硬地把東西塞給唐姐。


    整理完帶回來的大包小包後,唐姐又被塞了一些東西。看著那一個人帶不走的份,唐姐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去廚房給趙雪槐做飯燒菜去。


    客廳裏,趙雪槐撬開一個黃桃罐頭,倒在碗裏用叉子插著吃。


    口裏吃著黃桃,趙雪槐身子歪在沙發上,左手撥了程旭留的電話。


    “嘟嘟嘟……”


    “喂?程旭啊。”趙雪槐道。


    “嗯,是我。你回來了?跑哪去了。”電話那頭,程旭一隻手拎著話筒回答。


    程旭的對麵,李唐對著他擠眉弄眼,用嘴型問著:這是誰啊?


    李唐同誌得到一個怒瞪。


    趙雪槐不知道那邊有人,她道謝道:“謝謝你送的罐頭啊,好多,要吃好久了。”


    “不多,慢慢吃。吃完了,再給你送。”程旭嘴角彎了彎。


    他說得輕描淡寫,李唐聽得很生氣了。


    他可是見著那些進口罐頭好幾天,程旭就是不讓他動一個。敢情都是給別人送去了!真是兄弟如衣服,還是破爛馬褂那種啊!生氣!


    李唐一個猛撲,氣惱地在程旭話筒邊吼道:“程旭,你那麽多罐頭,不能分兄弟兩個嘛!”


    話筒那邊的少女聲音斷掉,程旭眯著眼看著李唐,臉上整個都寫著危險的氣息。


    軍隊裏的話筒,隔遠了是聽不見的,靠近吼完一句,和程旭打電話的人也沒再說話。李唐覺得事情有點不對,他縮縮脖子,慫慫地問道:“這是誰啊?你這麽重色輕友,我生氣的。”


    作者有話要說: 趙雪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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