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特裏愕然無語。
想不到，自己連壓箱底的黃金儲備都動用了，楚旭居然還不答應貸款。
什麽意思？
難道楚旭真的打算見死不救嗎？
他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一千多萬奧利亞人，走向動蕩和滅亡嗎？
看著楚旭那毅然決然，沒得商量的神情。
莫斯特裏咬了咬嘴唇，心裏又氣又惱。
他很想拍桌子罵人。
喝問楚旭，明明有實力可以幫忙，為什麽要見死不救？
不是說要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嗎？
難道就是眼睜睜的，看著一千多萬奧利亞人餓死病死？
但這種衝動無腦的行為，莫斯特裏並沒有做。
因為身為一名活了幾十歲的老政客，早已思想成熟、做事謹慎。
不再是脾氣暴躁、衝動易怒的愣頭青。
所以莫斯特裏即便心裏憤恨不已，卻沒有發作。
畢竟客觀來講，沒有哪條法律法規，規定楚旭必須要幫忙。
他幫忙是情分，不幫是本分。
難道不幫奧利亞渡過難關，還違法了不成？
因此。
發怒沒用，求情不行。
莫斯特裏思慮再三後，沉聲說道：
“末世之中，黃金確實不太值錢了，不過它依然具有不小的收藏價值和工業使用價值。”
“我來之前特意查過華夏的金融期貨市場，目前高純度的黃金價格還不錯，50噸應該能賣150億華元！”
楚旭點點頭道：“沒錯，一噸黃金現在差不多能賣三億華元，如果你真出售黃金儲備，我現在就可以替你安排！”
莫斯特裏忍不住一陣苦笑。
楚旭的態度，轉變得真是夠快呀！
之前說用礦山開采權作為抵押，貸款兩百億華元。
楚旭說沒辦法做決定，要上報最高指揮部，還要召開元老會進行審議。
而現在呢？
不貸款，直接賣黃金儲備，他立馬就可以拍板做決定。
其實想想，經商和治國，真是差不多，因為社會就是這麽現實。
沒有人會因為你窮困潦倒，就大發慈悲的幫你渡過難關。
你要借錢、要融資，沒有足夠的信用，那就隻能拿出夠硬的抵押物。
而如果有抵押物，別人還是信不過你。
那你就隻能賣房賣車，賣一切值錢的東西。
沒有人會因為你窮你弱，就白給一大筆錢給你。
所以……
生活就是這麽現實，政治也就如此的殘酷。
莫斯特裏還能說什麽呢？
明明心裏痛苦無比、委屈難受，但起身後，依然要裝作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
“太好了，那我就先謝謝楚總了，謝謝你！”
莫斯特裏伸出雙手，和楚旭緊緊握著。
“等黃金交割，我們拿到現款之後，還請楚總能夠看在我們奧利亞一千多萬人民，急需各種物資的份上，多多照顧我們。”
楚旭拍拍莫斯特裏的手背，笑道：“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本著國際人道主義精神，盡可能的照顧你們。”
“好的，再次感謝你，謝謝！”
鬆手後，莫斯特裏微微欠身。
楚旭微笑道：“沒關係，你一路走好，老朱，代我送一下總理閣下！”
朱泉文立刻做出恭請手勢，微笑道：“莫斯特裏先生，您這邊請！”
“好的，楚總再見！”
莫斯特裏揮了揮手後，麵帶微笑的離開會議室。
目送兩人離去，等房門關上後，楚旭默默拿出了手機。
不一會兒，視頻連線通了。
“談得怎麽樣？”
視頻中，總務院院長陸振綱，唇角含笑的問道。
雖然遠在上萬公裏的國內，雖然每天有很多事情要操勞，但身為總務院院長，陸振綱當然很關心，楚旭和莫斯特裏的秘密會談情況。
“等等啊！“
楚旭將手機豎放在會議桌上，用茶杯在後麵頂住。
然後點煙抽上，搖頭訕笑道：
“你覺得以我的性格，還能談成啥樣？”
陸振綱笑道：“瞧你這樣我就知道，你肯定既沒答應借錢，又沒答應幫忙，還狠狠懟了別人一波，把那老頭氣得夠嗆。”
“哎，我有那麽凶嗎？”
楚旭一臉無辜的說道：“我這人其實挺和善的啊！”
“你和善？”
陸振綱忍不住重重冷哼了一聲後，撇撇嘴道：
“當初不知道是誰跟特黴普總統特使霍華德，拍桌子瞪眼的狠罵怒懟。”
“據說氣得霍華德回到米利國後，足足鬱悶了好幾天，還去看了心理醫生。”
楚旭一怔。
“呃……那不過是基本操作，沒什麽大不了的。”
“不過話說回來，我和莫斯特裏，真沒有拍桌子瞪眼。”
陸振綱點點頭道：“這是肯定的，他是來求你辦事，就算再憋屈再憤怒，也不可能跟你當場鬧翻臉。”
“那你倆最終到底談成啥樣了？以你的性格，你肯定不會答應借錢吧？就他們奧利亞那些礦山，如今也不值錢啊！”
楚旭笑道：“我當然不可能讓他吃白食，他提出要賣掉50噸黃金儲備，我答應150億華元給他接了。”
“至於錢貨兩清之後，他怎麽從咱國內采購物資、裝船運走，我不想管，生意上的事情，就讓生意人去操心。”
陸振綱微微眯了眯眼。
“好家夥，奧利亞目前的情況，真的快到山窮水盡的程度嗎？”
“居然連壓箱底的五十噸黃金儲備，都拿出來賣掉救急了。”
楚旭冷笑道：“這能怪誰呢？還不是怪他們自己，以前隻知道賣礦掙錢，也不知道趁著能掙錢的時候，發展好重工業。”
“如今能源礦產不值錢，它又沒有重工業可以冶煉化工，賣更有價值的工業原料，一千多萬人就隻知道坐吃山空，能不陷入絕境嗎？”
陸振綱連連點頭。
沉默了一會兒後，皺眉問道：
“可問題是，150億華元看似不少，確實能從咱們華夏買到不少物資，但分攤到一千多萬人頭上，也根本消耗不了多久。”
“過不了兩三個月，物資又快沒了，壓箱底的黃金也賣了，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可賣，他們怎麽辦？”
楚旭聳了聳肩，“他們不是把布斯班的破拆權收回了嗎？發動幾百萬人，把整個城市拆了賣廢銅爛鐵唄！”
“當然，這不過是開個玩笑，其實真想要熬下去，辦法多得很，就比如把黃金賣了後，拿出一部分資金采購我們的冶金化工設備。”
“很多年前，我們國家開始進行產業調整，關停了很多規模小、產能低、汙染高的鋼鐵廠，他們的設備其實都還能用。”
“如果他們夠聰明，買幾個小鋼廠的全套設備，運過去後很快就能投產，雖然技術老了點、汙染大了些，但好歹也提高了鋼鐵產能啊！”
“到時候不僅可以自給自足，賣冶煉加工好的鋼材，哪怕是技術含量最低的粗鋼，也顯然要比直接賣礦石，更容易找到買家，利潤也更高。”
“至於糧食緊缺的問題，就更好辦了，把我們淘汰的高耗能高汙染小火電站設備買過去，使勁兒的燒煤發電，不就可以搞溫室大棚了嗎？”
“總之，我們華夏現在正產業升級轉型，各行各業都向更先進、更節能、更高效轉變，而淘汰下來的設備，其實完全可以買回去接著用。”
“奧利亞礦產資源豐富，真要下狠心從我們華夏引進設備搞工業，其實要不了多久，就能發展得很不錯，就看他們懂不懂先苦後甜的道理了。”
陸振綱嗤笑問道：“聽你這麽一說，家裏有礦的奧利亞，想要走出困境並不難呀！那你把這辦法，告訴莫斯特裏了嗎？”
楚旭一翻白眼。
“我告訴他幹什麽？而且這麽簡單淺顯的道理，難道他會不懂嗎？”
“要是先苦後甜的道理都不懂，他也沒必要當總理了，簡直禍國殃民。”
說到這兒，傳來篤篤篤的敲門聲。
“行了，就這樣吧！你盡快安排人和奧利亞聯邦銀行對接，早點把他們的五十噸黃金買過來，這玩意兒多多益善啊！”
陸振綱笑道：“這不廢話嗎？盛世古董，亂世黃金，這可是古往今來永恒不變的真理。”
“這幾個月以來，我們一直在做最壞的打算，各種金屬材料沒少儲備，既保值又好用的黃金，當然是越多越好。”
“而且賣給莫斯特裏150億元，他肯定立馬會用來買各種物資，拉動了我們的經濟增長，我當然求之不得呢！”
楚旭笑道：“那行，你趕緊安排吧！”
掛斷視頻後，楚旭喊了一聲請進。
房門打開，朱泉文麵帶笑意的，拎著一個蛋糕箱般大小的禮盒走了進來。
“怎麽樣？他沒有一出門就變臉吧？”
朱泉文搖頭笑道：“當然沒有，就算要變臉，肯定也是上了車後再變。”
說著，朱泉文將禮盒擺上桌。
“對了，莫斯特裏說，這是送給您的國禮，之前秘書忘帶下車了。”
“國禮？”
楚旭眉頭一挑，冷笑道：“這麽重要的東西，居然也能忘帶？我看他擺明了，是談不好就不送禮吧！”
朱泉文尷尬的笑了笑。
“我猜也是這樣，如果什麽都沒談成，這禮物就不送了。”
“既然你答應買下他們的黃金儲備，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自然就可以送個禮物，聊表心意。”
“150億的買賣，到底會送什麽給我呢？”
楚旭滿懷好奇的打開了蓋子，當即臉色一冷。
一旁的朱泉文，自然也是瞬間驚愕。
因為玻璃箱子中，赫然是一件工藝精美的古青銅器。
在青銅器的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牌子。
上麵用雙文標注了它的名字、出土年代……
已經有兩千多年曆史的它，看起來依然是那麽的精美。
它象征著華夏璀璨的曆史、悠久的文化。
它是值得每一個炎黃子孫，為之驕傲的民族文化瑰寶。
而現在，卻放在莫斯特裏贈送的國禮禮盒裏。
“王八蛋！這明明是我們流失海外多年的古文物，明明就應該無條件歸還的，他居然用來送禮？”
楚旭憤然起身，重重一拳砸桌上。
“這老王八蛋，到底什麽意思？打我們華夏的臉嗎？”
……
想不到，自己連壓箱底的黃金儲備都動用了，楚旭居然還不答應貸款。
什麽意思？
難道楚旭真的打算見死不救嗎？
他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一千多萬奧利亞人，走向動蕩和滅亡嗎？
看著楚旭那毅然決然，沒得商量的神情。
莫斯特裏咬了咬嘴唇，心裏又氣又惱。
他很想拍桌子罵人。
喝問楚旭，明明有實力可以幫忙，為什麽要見死不救？
不是說要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嗎？
難道就是眼睜睜的，看著一千多萬奧利亞人餓死病死？
但這種衝動無腦的行為，莫斯特裏並沒有做。
因為身為一名活了幾十歲的老政客，早已思想成熟、做事謹慎。
不再是脾氣暴躁、衝動易怒的愣頭青。
所以莫斯特裏即便心裏憤恨不已，卻沒有發作。
畢竟客觀來講，沒有哪條法律法規，規定楚旭必須要幫忙。
他幫忙是情分，不幫是本分。
難道不幫奧利亞渡過難關，還違法了不成？
因此。
發怒沒用，求情不行。
莫斯特裏思慮再三後，沉聲說道：
“末世之中，黃金確實不太值錢了，不過它依然具有不小的收藏價值和工業使用價值。”
“我來之前特意查過華夏的金融期貨市場，目前高純度的黃金價格還不錯，50噸應該能賣150億華元！”
楚旭點點頭道：“沒錯，一噸黃金現在差不多能賣三億華元，如果你真出售黃金儲備，我現在就可以替你安排！”
莫斯特裏忍不住一陣苦笑。
楚旭的態度，轉變得真是夠快呀！
之前說用礦山開采權作為抵押，貸款兩百億華元。
楚旭說沒辦法做決定，要上報最高指揮部，還要召開元老會進行審議。
而現在呢？
不貸款，直接賣黃金儲備，他立馬就可以拍板做決定。
其實想想，經商和治國，真是差不多，因為社會就是這麽現實。
沒有人會因為你窮困潦倒，就大發慈悲的幫你渡過難關。
你要借錢、要融資，沒有足夠的信用，那就隻能拿出夠硬的抵押物。
而如果有抵押物，別人還是信不過你。
那你就隻能賣房賣車，賣一切值錢的東西。
沒有人會因為你窮你弱，就白給一大筆錢給你。
所以……
生活就是這麽現實，政治也就如此的殘酷。
莫斯特裏還能說什麽呢？
明明心裏痛苦無比、委屈難受，但起身後，依然要裝作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
“太好了，那我就先謝謝楚總了，謝謝你！”
莫斯特裏伸出雙手，和楚旭緊緊握著。
“等黃金交割，我們拿到現款之後，還請楚總能夠看在我們奧利亞一千多萬人民，急需各種物資的份上，多多照顧我們。”
楚旭拍拍莫斯特裏的手背，笑道：“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本著國際人道主義精神，盡可能的照顧你們。”
“好的，再次感謝你，謝謝！”
鬆手後，莫斯特裏微微欠身。
楚旭微笑道：“沒關係，你一路走好，老朱，代我送一下總理閣下！”
朱泉文立刻做出恭請手勢，微笑道：“莫斯特裏先生，您這邊請！”
“好的，楚總再見！”
莫斯特裏揮了揮手後，麵帶微笑的離開會議室。
目送兩人離去，等房門關上後，楚旭默默拿出了手機。
不一會兒，視頻連線通了。
“談得怎麽樣？”
視頻中，總務院院長陸振綱，唇角含笑的問道。
雖然遠在上萬公裏的國內，雖然每天有很多事情要操勞，但身為總務院院長，陸振綱當然很關心，楚旭和莫斯特裏的秘密會談情況。
“等等啊！“
楚旭將手機豎放在會議桌上，用茶杯在後麵頂住。
然後點煙抽上，搖頭訕笑道：
“你覺得以我的性格，還能談成啥樣？”
陸振綱笑道：“瞧你這樣我就知道，你肯定既沒答應借錢，又沒答應幫忙，還狠狠懟了別人一波，把那老頭氣得夠嗆。”
“哎，我有那麽凶嗎？”
楚旭一臉無辜的說道：“我這人其實挺和善的啊！”
“你和善？”
陸振綱忍不住重重冷哼了一聲後，撇撇嘴道：
“當初不知道是誰跟特黴普總統特使霍華德，拍桌子瞪眼的狠罵怒懟。”
“據說氣得霍華德回到米利國後，足足鬱悶了好幾天，還去看了心理醫生。”
楚旭一怔。
“呃……那不過是基本操作，沒什麽大不了的。”
“不過話說回來，我和莫斯特裏，真沒有拍桌子瞪眼。”
陸振綱點點頭道：“這是肯定的，他是來求你辦事，就算再憋屈再憤怒，也不可能跟你當場鬧翻臉。”
“那你倆最終到底談成啥樣了？以你的性格，你肯定不會答應借錢吧？就他們奧利亞那些礦山，如今也不值錢啊！”
楚旭笑道：“我當然不可能讓他吃白食，他提出要賣掉50噸黃金儲備，我答應150億華元給他接了。”
“至於錢貨兩清之後，他怎麽從咱國內采購物資、裝船運走，我不想管，生意上的事情，就讓生意人去操心。”
陸振綱微微眯了眯眼。
“好家夥，奧利亞目前的情況，真的快到山窮水盡的程度嗎？”
“居然連壓箱底的五十噸黃金儲備，都拿出來賣掉救急了。”
楚旭冷笑道：“這能怪誰呢？還不是怪他們自己，以前隻知道賣礦掙錢，也不知道趁著能掙錢的時候，發展好重工業。”
“如今能源礦產不值錢，它又沒有重工業可以冶煉化工，賣更有價值的工業原料，一千多萬人就隻知道坐吃山空，能不陷入絕境嗎？”
陸振綱連連點頭。
沉默了一會兒後，皺眉問道：
“可問題是，150億華元看似不少，確實能從咱們華夏買到不少物資，但分攤到一千多萬人頭上，也根本消耗不了多久。”
“過不了兩三個月，物資又快沒了，壓箱底的黃金也賣了，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可賣，他們怎麽辦？”
楚旭聳了聳肩，“他們不是把布斯班的破拆權收回了嗎？發動幾百萬人，把整個城市拆了賣廢銅爛鐵唄！”
“當然，這不過是開個玩笑，其實真想要熬下去，辦法多得很，就比如把黃金賣了後，拿出一部分資金采購我們的冶金化工設備。”
“很多年前，我們國家開始進行產業調整，關停了很多規模小、產能低、汙染高的鋼鐵廠，他們的設備其實都還能用。”
“如果他們夠聰明，買幾個小鋼廠的全套設備，運過去後很快就能投產，雖然技術老了點、汙染大了些，但好歹也提高了鋼鐵產能啊！”
“到時候不僅可以自給自足，賣冶煉加工好的鋼材，哪怕是技術含量最低的粗鋼，也顯然要比直接賣礦石，更容易找到買家，利潤也更高。”
“至於糧食緊缺的問題，就更好辦了，把我們淘汰的高耗能高汙染小火電站設備買過去，使勁兒的燒煤發電，不就可以搞溫室大棚了嗎？”
“總之，我們華夏現在正產業升級轉型，各行各業都向更先進、更節能、更高效轉變，而淘汰下來的設備，其實完全可以買回去接著用。”
“奧利亞礦產資源豐富，真要下狠心從我們華夏引進設備搞工業，其實要不了多久，就能發展得很不錯，就看他們懂不懂先苦後甜的道理了。”
陸振綱嗤笑問道：“聽你這麽一說，家裏有礦的奧利亞，想要走出困境並不難呀！那你把這辦法，告訴莫斯特裏了嗎？”
楚旭一翻白眼。
“我告訴他幹什麽？而且這麽簡單淺顯的道理，難道他會不懂嗎？”
“要是先苦後甜的道理都不懂，他也沒必要當總理了，簡直禍國殃民。”
說到這兒，傳來篤篤篤的敲門聲。
“行了，就這樣吧！你盡快安排人和奧利亞聯邦銀行對接，早點把他們的五十噸黃金買過來，這玩意兒多多益善啊！”
陸振綱笑道：“這不廢話嗎？盛世古董，亂世黃金，這可是古往今來永恒不變的真理。”
“這幾個月以來，我們一直在做最壞的打算，各種金屬材料沒少儲備，既保值又好用的黃金，當然是越多越好。”
“而且賣給莫斯特裏150億元，他肯定立馬會用來買各種物資，拉動了我們的經濟增長，我當然求之不得呢！”
楚旭笑道：“那行，你趕緊安排吧！”
掛斷視頻後，楚旭喊了一聲請進。
房門打開，朱泉文麵帶笑意的，拎著一個蛋糕箱般大小的禮盒走了進來。
“怎麽樣？他沒有一出門就變臉吧？”
朱泉文搖頭笑道：“當然沒有，就算要變臉，肯定也是上了車後再變。”
說著，朱泉文將禮盒擺上桌。
“對了，莫斯特裏說，這是送給您的國禮，之前秘書忘帶下車了。”
“國禮？”
楚旭眉頭一挑，冷笑道：“這麽重要的東西，居然也能忘帶？我看他擺明了，是談不好就不送禮吧！”
朱泉文尷尬的笑了笑。
“我猜也是這樣，如果什麽都沒談成，這禮物就不送了。”
“既然你答應買下他們的黃金儲備，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自然就可以送個禮物，聊表心意。”
“150億的買賣，到底會送什麽給我呢？”
楚旭滿懷好奇的打開了蓋子，當即臉色一冷。
一旁的朱泉文，自然也是瞬間驚愕。
因為玻璃箱子中，赫然是一件工藝精美的古青銅器。
在青銅器的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牌子。
上麵用雙文標注了它的名字、出土年代……
已經有兩千多年曆史的它，看起來依然是那麽的精美。
它象征著華夏璀璨的曆史、悠久的文化。
它是值得每一個炎黃子孫，為之驕傲的民族文化瑰寶。
而現在，卻放在莫斯特裏贈送的國禮禮盒裏。
“王八蛋！這明明是我們流失海外多年的古文物，明明就應該無條件歸還的，他居然用來送禮？”
楚旭憤然起身，重重一拳砸桌上。
“這老王八蛋，到底什麽意思？打我們華夏的臉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