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空間中，一條青龍虛影在其中遨遊，而青龍背上，秦禾與盞並肩而立，順著空間亂流前行。
這已經是秦禾來到這裏的一個月之後了。
秦禾顯得有些沉默，哪怕已經知曉了事情的真相，但仍然有些難以置信。
應該是戰武鐵甲的原因，有關乎到時空的法則，將秦禾送入到了此地。
隻是秦禾仍舊有些迷茫，領悟了時間法則之後，他幾乎可以確定，自己的確實真身被帶到了這裏。
但是...該怎麽回去呢？
他現在所處的時空，如果秦禾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戰武大帝崛起時的人族黑暗流血時代。
那是一個在記載中隻有寥寥幾筆的時代。
血液流遍大地，人族衰落，能戰者都已死，族群的希望滅絕，隻能日複一日的在絕望中等待死亡。
直到戰武至高的出現，開創出了波瀾壯闊的戰武紀元...
但很明顯，此時的人族還沒有戰武至高的身影，一切都在加劇絕望。
這一個月，他與盞橫渡了無盡大荒古林，突襲了許多巨城，但是目的卻隻是為了解放被圈禁淪為血食的人族。
讓他們逃！
而在這個過程中，除了盞之外，秦禾還見到過幾尊人傑，都在來回奔赴向大荒之地，引導殘存的人族逃亡。
甚至，秦禾還見到了一尊橫渡虛空的戰王，隻不過隔著遙遠距離，兩方都隻是遙遙的看了一眼，剩下的隻有無盡的沉默。
但是...秦禾也曾問過盞氏，逃向哪裏？
這個宛如野獸一般的青年隻是沉默，安靜的和表象完全不符合。
“或許，多活一天，就多一份希望...”
秦禾搖搖頭，沒有多說一句話，這一個月他見到了太多的慘劇，血流漂櫓都不足以形容人族的遭遇，就像是一開始突襲的那一座巨城，盞根本沒有想過能夠帶領人族反抗。
隻是盡可能的，多讓一些人有逃命的機會。
事實上，秦禾如今想到當時的場景仍舊感到一陣後怕，就在手刃血甲夔牛之後，盞向著秦禾發出預警，秦禾本能的遁入虛空，再加上掌握了時空法則，以極其快的速度離開了巨城。
然而，有擎天巨爪降臨，像是滅世之柱一般，一座雄偉的巨城宛如紙糊的一般，被一爪徹底毀滅，其中無論是人族還是妖族，都化作了亡魂。
即便是隔著極遠的虛空，秦禾都仿佛看到了巨城廢墟之中有血液滲出，那可是一座起碼有百萬人口的城池，就這樣被徹底毀滅？
隨後，更是有星星點點的白色光芒從廢墟當中升起，像是星河出現在人間，生機彌漫，讓巨城周圍的草木都要誕生精魅。
秦禾洞察異能堪透本質，那些白色光芒都對應著一個生命的靈魂，有高等級的生物以莫大的神通將巨城當中所有生物的靈魂與本源生機都剝奪了出來。
密密麻麻，像是盛夏夜中的螢火蟲群，秦禾隻是遠遠觀看便覺得頭皮發麻，覺得背脊發涼，心底深處升起無言恐懼。
是什麽樣的生物，才會做出這種行為，滅殺所有的生靈！
也就是那個時候，秦禾看到一張巨大虛影出現，朦朧而模糊，即便是武道天眼也無法洞穿其本質，隻見巨大虛影微微張口，像是在進食一般，巨城廢墟之上的白色靈魂與生機瞬間便被鯨吞。
有寒風拂過，巨大虛影消散，隻留下一座徹底死寂的廢墟。
血液尚未凝固，但卻散發著刺骨的寒意。
秦禾無法接受這樣的場景，哪怕經曆了諸多戰場，更血腥殘暴的場景他不是沒有見過，但是這種百萬人族瞬間被抹滅的事情，不要說他沒見過，哪怕在人族的曆史上也沒記載過幾次。
但更讓秦禾深深驚悚的是，在這一個月當中，他不止一次見到過這樣的場景，人族淪為妖族口中血食，更是有高等級妖族直接抹掉所有人族，將升級與靈魂全部吞噬。
“那些都是壽命到了極限的妖族，他們采取生機本源補充他們的生命物質，大概一百萬個生命本源，可以讓他們多活十年。”
盞曾經告知過秦禾這樣的情況，並言及，他們盞氏也是在這種情況下覆滅的，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一尊妖族到底是誰，對方隻是輕描淡寫的便將他們盞氏抹滅的一幹二淨。
“人族的頂尖戰力呢？！”
秦禾也曾發出過這樣的疑問，在他看來，那些吸取生機的妖族雖然強大，但不是至高，應該還停留在妖聖這個階段，那麽人族的人王們呢？
為何不出手？
那些隱匿的人族高級戰力呢？
“死了。”
盞很平靜的說道：“他們最先死，而後我們也會死，我們死了，也還會有人族死，直到有一天，不再會有人族死去。”
“至少...不是死在妖族的嘴中。”
盞身上此刻有一種讓人感到心安的力量，哪怕是秦禾，也不由自主的平靜了些許。
人族陸沉，山河破碎，進入了黑暗時代，抬頭入眼皆是妖族身影，他們隻能在夾縫中苟活。
可是正是有盞這樣的人族，所以才會一直有希望。
“會過去的。”
秦禾想到了那個在後世被傳唱的名字，堅定的說道。
一切黑暗之所以讓人覺得無望的原因，不是因為黑暗漫長，而是在這個過程中，看不到曙光。
“昆侖！”
突然之間，盞口中吐出這兩個字。
秦禾目光一亮，如果自己所在的這個時代是戰武至高所處的黑暗流血時代，那麽昆侖神山的天譴崖此時仍舊保留，還未成為一方戰場。
尤其是，戰武至高所處的時代並不是異能紀元初期，那麽是否在天譴崖禁地，還有人族的前賢？
那裏可能還有人族的至高戰力，喚醒他們說不定能夠改變人族的現狀！
至少，或許可以為戰武至高的成長起到關鍵作用。
秦禾此時不太確定，自己的出現對於戰武紀元來說是一個曆史的回眸者，還是說自己的出現其實本身就時曆史的必然性？
此刻領悟了時空法則的秦禾，已經對所謂的曆史有了一些概念，但是朦朧而又模糊。
他不敢確定自己是否參與了這段曆史，又起到了什麽作用？
想到這裏，秦禾不由的自嘲的笑了笑。
自己雖然是一尊戰將，而且領悟的法則都是諸天大道當中的禁忌法則，可是哪又如何？
對於黑暗紀元流血時代來說還是不堪一擊，不要說是將境了，就是王境、聖境對於此事的妖族而言，也隻不過是一朵微不足道的小浪花。
自己隻不過是曆史的見證者而已。
“在昆侖有我們人族最後的抵抗軍，也正是他們的存在，我們才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盞補充道：“那裏也是薪火計劃的一部分。”
秦禾眉頭微微一挑，薪火計劃四個字他仿佛覺得有些耳熟，似曾相識。
“那就去昆侖吧，這片區域已經徹底被妖族掌控了，我們兩個，或許已經被盯上了。”
虛無空間當中，秦禾遙遙的感知了一下現實世界，這一個月他和盞在這片區域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已經能夠頻繁的見到妖王。
甚至，秦禾冥冥當中，覺得已經有妖聖將目光投向了這裏，再待下去的意義不大，而且有很大可能自己和盞都會隕落在這裏。
盞沉默的望了一眼虛空深處，隨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秦禾能夠感知到盞的失落與悲傷，無論如何，這片土地終究還是淪陷了，一個個人族城池被抹滅，大量的人族淪為了牲畜，被圈養起來，一個個妖族部落如星羅布棋般的散開。
“盞·明燈！”
盞身上有異能力波動，隨後秦禾感知周遭空間變幻，冥冥當中，自己能夠感知到一個遙遠的目標，像是在黑暗中的燈塔一般，指引他的前行。
“你已經掌握了空間法則？”
秦禾驚訝的看了一眼盞，這種異能力的運用，和他的八極拳真意十分相像，隻不過兩者方向不同。
“領悟了一些，但是沒有你運用的熟練。”盞認真的看著秦禾說道。
在盞的認知當中，秦禾十分神秘，而且強大無比，隻是並肩作戰，就讓他進步神速。
然而，如果讓秦禾知道了盞的想法，一定會啞口無言。
因為這一個月下來，秦禾原本以為盞沒有任何戰技，隻是在生死搏殺之間磨煉出來了一身野蠻搏鬥，雖然野蠻，但是對於戰技流一脈極其有效。
但事實上完全不是這樣的，秦禾能夠發現，盞或許連自己都不知道，他有一套自己的戰技正在緩緩形成，單純論威力等級居然不弱於自己的八極。
這讓秦禾一度懷疑盞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戰武至高！
但也就是想想而已，秦禾無法判斷盞的來曆，隻是他大概能夠感知到，盞不是戰武至高，但是或許在未來，兩人之間會有一些關係。
不過即便不是，秦禾也可以確信，盞隻要不中途隕落，一定也會是人族曆史上濃墨重彩的人物！
對方這種天賦實在是太可怕了，甚至，在秦禾的判斷中，盞有沒有可能是和自家大師兄一樣的來曆，甚至來曆要更加純正！
那就是，人族，道子！
這已經是秦禾來到這裏的一個月之後了。
秦禾顯得有些沉默，哪怕已經知曉了事情的真相，但仍然有些難以置信。
應該是戰武鐵甲的原因，有關乎到時空的法則，將秦禾送入到了此地。
隻是秦禾仍舊有些迷茫，領悟了時間法則之後，他幾乎可以確定，自己的確實真身被帶到了這裏。
但是...該怎麽回去呢？
他現在所處的時空，如果秦禾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戰武大帝崛起時的人族黑暗流血時代。
那是一個在記載中隻有寥寥幾筆的時代。
血液流遍大地，人族衰落，能戰者都已死，族群的希望滅絕，隻能日複一日的在絕望中等待死亡。
直到戰武至高的出現，開創出了波瀾壯闊的戰武紀元...
但很明顯，此時的人族還沒有戰武至高的身影，一切都在加劇絕望。
這一個月，他與盞橫渡了無盡大荒古林，突襲了許多巨城，但是目的卻隻是為了解放被圈禁淪為血食的人族。
讓他們逃！
而在這個過程中，除了盞之外，秦禾還見到過幾尊人傑，都在來回奔赴向大荒之地，引導殘存的人族逃亡。
甚至，秦禾還見到了一尊橫渡虛空的戰王，隻不過隔著遙遠距離，兩方都隻是遙遙的看了一眼，剩下的隻有無盡的沉默。
但是...秦禾也曾問過盞氏，逃向哪裏？
這個宛如野獸一般的青年隻是沉默，安靜的和表象完全不符合。
“或許，多活一天，就多一份希望...”
秦禾搖搖頭，沒有多說一句話，這一個月他見到了太多的慘劇，血流漂櫓都不足以形容人族的遭遇，就像是一開始突襲的那一座巨城，盞根本沒有想過能夠帶領人族反抗。
隻是盡可能的，多讓一些人有逃命的機會。
事實上，秦禾如今想到當時的場景仍舊感到一陣後怕，就在手刃血甲夔牛之後，盞向著秦禾發出預警，秦禾本能的遁入虛空，再加上掌握了時空法則，以極其快的速度離開了巨城。
然而，有擎天巨爪降臨，像是滅世之柱一般，一座雄偉的巨城宛如紙糊的一般，被一爪徹底毀滅，其中無論是人族還是妖族，都化作了亡魂。
即便是隔著極遠的虛空，秦禾都仿佛看到了巨城廢墟之中有血液滲出，那可是一座起碼有百萬人口的城池，就這樣被徹底毀滅？
隨後，更是有星星點點的白色光芒從廢墟當中升起，像是星河出現在人間，生機彌漫，讓巨城周圍的草木都要誕生精魅。
秦禾洞察異能堪透本質，那些白色光芒都對應著一個生命的靈魂，有高等級的生物以莫大的神通將巨城當中所有生物的靈魂與本源生機都剝奪了出來。
密密麻麻，像是盛夏夜中的螢火蟲群，秦禾隻是遠遠觀看便覺得頭皮發麻，覺得背脊發涼，心底深處升起無言恐懼。
是什麽樣的生物，才會做出這種行為，滅殺所有的生靈！
也就是那個時候，秦禾看到一張巨大虛影出現，朦朧而模糊，即便是武道天眼也無法洞穿其本質，隻見巨大虛影微微張口，像是在進食一般，巨城廢墟之上的白色靈魂與生機瞬間便被鯨吞。
有寒風拂過，巨大虛影消散，隻留下一座徹底死寂的廢墟。
血液尚未凝固，但卻散發著刺骨的寒意。
秦禾無法接受這樣的場景，哪怕經曆了諸多戰場，更血腥殘暴的場景他不是沒有見過，但是這種百萬人族瞬間被抹滅的事情，不要說他沒見過，哪怕在人族的曆史上也沒記載過幾次。
但更讓秦禾深深驚悚的是，在這一個月當中，他不止一次見到過這樣的場景，人族淪為妖族口中血食，更是有高等級妖族直接抹掉所有人族，將升級與靈魂全部吞噬。
“那些都是壽命到了極限的妖族，他們采取生機本源補充他們的生命物質，大概一百萬個生命本源，可以讓他們多活十年。”
盞曾經告知過秦禾這樣的情況，並言及，他們盞氏也是在這種情況下覆滅的，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一尊妖族到底是誰，對方隻是輕描淡寫的便將他們盞氏抹滅的一幹二淨。
“人族的頂尖戰力呢？！”
秦禾也曾發出過這樣的疑問，在他看來，那些吸取生機的妖族雖然強大，但不是至高，應該還停留在妖聖這個階段，那麽人族的人王們呢？
為何不出手？
那些隱匿的人族高級戰力呢？
“死了。”
盞很平靜的說道：“他們最先死，而後我們也會死，我們死了，也還會有人族死，直到有一天，不再會有人族死去。”
“至少...不是死在妖族的嘴中。”
盞身上此刻有一種讓人感到心安的力量，哪怕是秦禾，也不由自主的平靜了些許。
人族陸沉，山河破碎，進入了黑暗時代，抬頭入眼皆是妖族身影，他們隻能在夾縫中苟活。
可是正是有盞這樣的人族，所以才會一直有希望。
“會過去的。”
秦禾想到了那個在後世被傳唱的名字，堅定的說道。
一切黑暗之所以讓人覺得無望的原因，不是因為黑暗漫長，而是在這個過程中，看不到曙光。
“昆侖！”
突然之間，盞口中吐出這兩個字。
秦禾目光一亮，如果自己所在的這個時代是戰武至高所處的黑暗流血時代，那麽昆侖神山的天譴崖此時仍舊保留，還未成為一方戰場。
尤其是，戰武至高所處的時代並不是異能紀元初期，那麽是否在天譴崖禁地，還有人族的前賢？
那裏可能還有人族的至高戰力，喚醒他們說不定能夠改變人族的現狀！
至少，或許可以為戰武至高的成長起到關鍵作用。
秦禾此時不太確定，自己的出現對於戰武紀元來說是一個曆史的回眸者，還是說自己的出現其實本身就時曆史的必然性？
此刻領悟了時空法則的秦禾，已經對所謂的曆史有了一些概念，但是朦朧而又模糊。
他不敢確定自己是否參與了這段曆史，又起到了什麽作用？
想到這裏，秦禾不由的自嘲的笑了笑。
自己雖然是一尊戰將，而且領悟的法則都是諸天大道當中的禁忌法則，可是哪又如何？
對於黑暗紀元流血時代來說還是不堪一擊，不要說是將境了，就是王境、聖境對於此事的妖族而言，也隻不過是一朵微不足道的小浪花。
自己隻不過是曆史的見證者而已。
“在昆侖有我們人族最後的抵抗軍，也正是他們的存在，我們才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盞補充道：“那裏也是薪火計劃的一部分。”
秦禾眉頭微微一挑，薪火計劃四個字他仿佛覺得有些耳熟，似曾相識。
“那就去昆侖吧，這片區域已經徹底被妖族掌控了，我們兩個，或許已經被盯上了。”
虛無空間當中，秦禾遙遙的感知了一下現實世界，這一個月他和盞在這片區域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已經能夠頻繁的見到妖王。
甚至，秦禾冥冥當中，覺得已經有妖聖將目光投向了這裏，再待下去的意義不大，而且有很大可能自己和盞都會隕落在這裏。
盞沉默的望了一眼虛空深處，隨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秦禾能夠感知到盞的失落與悲傷，無論如何，這片土地終究還是淪陷了，一個個人族城池被抹滅，大量的人族淪為了牲畜，被圈養起來，一個個妖族部落如星羅布棋般的散開。
“盞·明燈！”
盞身上有異能力波動，隨後秦禾感知周遭空間變幻，冥冥當中，自己能夠感知到一個遙遠的目標，像是在黑暗中的燈塔一般，指引他的前行。
“你已經掌握了空間法則？”
秦禾驚訝的看了一眼盞，這種異能力的運用，和他的八極拳真意十分相像，隻不過兩者方向不同。
“領悟了一些，但是沒有你運用的熟練。”盞認真的看著秦禾說道。
在盞的認知當中，秦禾十分神秘，而且強大無比，隻是並肩作戰，就讓他進步神速。
然而，如果讓秦禾知道了盞的想法，一定會啞口無言。
因為這一個月下來，秦禾原本以為盞沒有任何戰技，隻是在生死搏殺之間磨煉出來了一身野蠻搏鬥，雖然野蠻，但是對於戰技流一脈極其有效。
但事實上完全不是這樣的，秦禾能夠發現，盞或許連自己都不知道，他有一套自己的戰技正在緩緩形成，單純論威力等級居然不弱於自己的八極。
這讓秦禾一度懷疑盞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戰武至高！
但也就是想想而已，秦禾無法判斷盞的來曆，隻是他大概能夠感知到，盞不是戰武至高，但是或許在未來，兩人之間會有一些關係。
不過即便不是，秦禾也可以確信，盞隻要不中途隕落，一定也會是人族曆史上濃墨重彩的人物！
對方這種天賦實在是太可怕了，甚至，在秦禾的判斷中，盞有沒有可能是和自家大師兄一樣的來曆，甚至來曆要更加純正！
那就是，人族，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