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技流一脈在西漠城內大開殺戒,戰爭軍團因此元氣大傷,恐失去原有建製!”


    “戰技流血殺令有違天和,戰技流一脈在自掘墳墓!”


    “破軍人王發布禁令,人族不得再修戰技流一脈,引起人王逆刀不滿,曾與天河盡頭大打出手!”


    ......


    就在秦禾等人率領西漠城的戰技流異能者遁入西漠戰場之後,人族四方在西漠道解除了滅世大陣之後也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麽,引起了軒然大波。


    而這個時候的人族戰技流一脈的異能者,也紛紛發生了各種變化。


    首先是他們的戰印,能夠容納各種奇特的氣息,其中以血煞氣息最多,畢竟每一名戰技流異能者本質上都要在戰鬥中成長,殺氣與殺意都不缺。


    戰印能夠容納這些氣息,讓他們的戰體和異能力都附上了不同的屬性,尤其是體魄越發堅韌,等同於被淬煉了一番。


    在諸多戰技流異能者的感知當中,自身的生命躍遷也不再如以前那邊困難,仿佛身體當中某種基因覺醒了一般,有可能出現戰技流一脈的奇跡事件!


    便是在戰鬥中進行生命躍遷, 可能短時間就攀升至讓人難以想象的境界。


    據傳,在戰技流一脈的曆史當中,曾有血脈境異能者一步登天成就聖境生物,能夠與至高戰力匹敵!


    雖然這種事情對於此時的戰技流異能者而言仍舊是天方夜譚了,可是他們能夠清晰的感知到,以自身的生命層次,能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不說邁一大步,至少突破現在的生命層次並不是不可能?


    事實上,這是因為血殺令從人族氣運當中封印了戰技流一脈的氣運,隨後又劃分為三大流派,導致原本就缺失了一本分本源的戰技流異能者更加血上加霜,自然更加難以突破。


    而在曆史上,能夠一路打破自身極限的戰技流異能者,尤其是那些成就了至高戰力的存在,其實都通過某些方式補全了自己的本源,不然戰技流一脈從理論上來說,是沒辦法突破成為至高的。


    也正因為曾經的壓製,現在的戰技流一脈就像是得到了大補藥一般,再加上如今門衰祚薄,人丁凋零,氣運疊加之下更是恐怖。


    當天便有不少異能者破境,引起了轟動。


    但是,這不是人族紛亂的重點。


    隨著西漠城秦禾等人悍然出手,衝殺戰爭軍團,甚至毫不猶豫的下死手,諸多天驕殞命,各個戰印皆帶紅色殺氣的畫麵傳出,許多戰技流異能者也終於爆發了。


    就像隱忍多年一般,不再忍辱負重,有仇報仇有怨抱怨,機械流一脈的異能者再也沒辦法像以前一樣淩辱那些異能者。


    更讓人有些駭然的是,戰技流一脈的異能者殺伐果斷,哪怕是在人族城池當中也敢於灑血街頭,仿佛置人族律法於無物。


    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座城池敢於公然製止這種行為,哪怕是機械流一脈主導的城池也是如此。


    麵對這種變故,人族像是突然沉寂了下去,壓抑的可怕,就連四方主戰場的妖族也都感應到了這種氣息,停止了攻擊,難得的進入了和平時期。


    山雨欲來風滿樓,人族此時像是被烏雲籠罩,要爆發驚天雷霆。


    隻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接下來要看機械流一脈的反應了,他們將決定人族此時將進入何種狀態。


    然而,戰技流一脈的異能者並不在乎這些,反而一個個脫離人族城池,紛紛進入無垠的蠻荒山脈當中當起了流浪客。


    像是自我放逐,又像是保存有生力量,更多的,像是在進行一場大戰之前的布局。


    隻是令自然流和機械流異能者覺得詭異的是,戰技流一脈的異能者可並沒有出現什麽領軍人物帶頭,就算是如今稍微初露端倪,頭角崢嶸的太極傳人楚南在離開了西漠城之後也沒有任何聲音出現。


    整個人族就好像...戰技流一脈在漸漸消失。


    ......


    蠻荒洲,十萬大山。


    作為人族禁地之一,此時的十萬大山卻比以往要更加寂靜,剛剛過去了的寒冬當中,十萬大山死去了許多的妖族,此刻也還沒有緩過來。


    最重要的是,毒蛟皇一脈身受重傷,傳聞在十萬大山禁地深處正掀起波瀾,陸地龍蛇一脈的老祖宗想要坐上禁地之住的位置。


    對於一方禁地而言,這是前所未有的大變革,諸多妖族都在靜待變故發生。


    然而,就在這樣的境況之下,十萬大山卻出現了不速之客,這些人的出現,就連禁地深處的妖族也都不敢輕舉妄動,而是選擇了視而不見。


    而這群人族也同樣如此,雙方保持了一個高度的默契。


    這些人,衣衫古樸,帶著滄桑的時光氣息,其中以幾名白發蒼蒼的老人為最,他們傳遞著腐朽之感,像是隨時都會行將就木。


    事實上,在這群人的最中央,有一個紅色水晶棺,其中正放置著一具幹屍,充滿了森然的死氣,被這些人拱衛在中央。


    隻是如果有人族在場,會立馬察覺這些人的不同,他們額頭都刻有符號,與戰技流一脈的戰印相同,但又並不是簡潔的人字,反而充滿了一種繁複玄奧之感,像是蘊含著天地至理。


    除此之外,他們臉上有黑色花紋勾勒,像是遠古時期的部落圖騰,與大道仿佛自然契合。而瞳孔與正常人族也有本質的區別,隱隱泛著血光,透著一絲絲詭異與冷漠。


    “戰印終於解放了,我們這一脈也可以回歸大世界了,家鄉的氣息...真好啊。”有一名老者貪婪的大口呼吸著,仿佛萬年未有嚐到過空氣一般,眼神中滿是渴望。


    “那些老家夥真的都已經力竭了嗎,就這樣出現...不會引來那些視線嗎?”也有一名老者帶著擔憂之色。


    他十分清楚這方大世界對於他們而言意味著什麽。


    事實上,如果不是收到那些通知,即便是他們也不敢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哪怕十萬大山作為禁地也是一樣,那不還是人族境內?


    看昆侖神山就知道了,作為第一禁地,隻要人族想的話,都不用集結,單單戰技流一脈就可以橫推。


    即便是因為天譴崖的原因陷入了浩瀚戰場,可是也足以說明一些事情了。


    最重要的是,真的談論起來,他們的處境比之一方禁地要更差一些。


    “怕什麽,戰印本源接觸,這方世界就再也沒有能夠克製我等的必要,我們的根源就來自這裏!”


    “更何況,戰技流一脈的那些老家夥怕真的都要死了,我們出來這麽久也沒有發生什麽事情,想必已經沒有意外了,古仙一脈不是也進來了嗎?”


    有人冷笑道,絲毫不在乎這些擔憂,在他看來,能夠重新回歸這方大世界,哪怕是那些老不死的再跳出來又如何?


    如今血殺令綻放,戰技流的大道本源補全,對他們而言世界再沒有壓製,有什麽可擔憂的?


    更何況?


    講道理我們也是戰技流一脈,響應號召不行?


    “不用去多想這些,盡快安置族人,少主那裏...可以讓他出手了,人族大世界,忘記我們修羅族太久了...”


    躺在最中央的幹屍突然開口,說出這樣的話之後,一陣波動蕩漾,隨後這群人的身影便徹底隱匿,仿佛從沒有出現過一般。


    隻是十萬大山的氣氛,更加肅穆的三分。


    而這樣的場景,不隻是在十萬大山當中發生,在潮汐州的天山,也有一群古老之人現身,從服飾上來看就知道與當世人不一樣,至少不屬於這方大世界。


    隻是與十萬大山出現的修羅族不一樣,這群人白衣翩飛,自帶著一種仙氣,不染塵埃,從九天之地走出一般。


    “終究還是要讓我們來主導人族。”


    有人開口,語氣淡漠,沒有一絲情感,又十分空靈。


    “隻怕那些放逐之人也不會善罷甘休,不是那麽容易。”也有人這樣說道,但是仍舊十分輕鬆,沒有沉重之意。


    “隻是那群頑固派還是要退出曆史了麽?已經到了將血殺令都破碎的程度了,想必已經衰弱的微不足道了。”


    “不提那些,讓小仙王出世吧,昭告人族我們古仙一脈現世。”


    ......


    除此之外,在潮汐洲、北瀾洲都有這樣的人出現,甚至有人不在禁區當中,而是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人族城池,架子十足。


    風平浪靜,沒有任何事故發生。


    隻是也有一些人意識到不妥,這些驟然冒出的人族與記載中的一些隱世之族很相像,雖然大搖大擺的出現,可是卻帶著強烈的警惕之意,像是在試探著什麽。


    如果這時候有細心的人,就會發現,這群人出現的時機,恰好就是戰技流一脈退出人族視線,離開城池,進入莽荒大山之後。


    兩者之間消失與出現的時機,像是有著某種巧合。


    而就在這些人出現時,人族氣運顫動,破軍人王真身現世,展開巨大法旨,至高氣息如瀑布一般垂落。


    天道映照,凡為人族,皆能所見。


    “流派之爭,機械流宣戰,不計生死!”


    隨後,人族一方天地法則劇烈變動,所有機械流異能者都能夠察覺到自身異能力的沸騰,就像是置身於戰場之上。


    即將衝鋒!


    而稷下學宮秘境小世界,天百曉則看著天道法旨,悠悠的歎了口氣。


    “還是到了這一步了嗎?”


    這是隻有人族至高才能鐫刻人族氣運發出的天道法旨,這道法旨出現,便意味著機械流一脈的那幾名至高早就做出了某個決定。


    天道法旨在人族四方大洲上凝聚了整整三天沒有消散。


    直到第四天的日暮西山,一道道紅色光芒從人族四方大地匯聚。


    巨大血色戰字橫空,將天道法旨擊散的崩潰,化作漫天大道符文。


    戰技流一脈,至高不顯,但所有異能者卻都做出了同一個決定。


    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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