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晚舟和李青蓮不傻,此刻看到貓娘出現在這裏,立刻明白對方的身份不簡單,至少可以肯定不是淘物客!


    兩個人渾身緊繃,警惕十足的看著貓娘。


    “唐兒~”


    貓娘冷漠的看了秦禾幾人一眼,然後溫柔似水的看向堯唐,伸出手想要摸他的腦袋。


    “閉嘴!別這樣喊我!”


    堯唐像是一隻受驚的狼崽子一般,全身汗毛都炸了起來,厭惡的看著貓娘。


    “滾開,你這個賤人,隻會讓我覺得惡心!”


    堯唐衝著貓娘惡狠狠道,五官都扭曲了,滿眼都是仇視和厭惡。


    “唐兒,你怎麽可以…”


    貓娘像是被雷霆劈中,整個人愣在原地,失魂落魄。


    圍觀的人看著這一幕,眼中光芒閃爍,在猜測貓娘與堯唐的關係。


    如果傳出去,這肯定是個大新聞,古蜀傳人與成熟妖女不得不說的事?光是想想就覺得很刺激。


    然而,終究還是讓他們失望了,貓娘滿目悲傷,整個人心都碎開了,沒有想到堯唐會這樣對她。


    然後,她想起自己在背後為堯唐付出的一切,覺得很心酸,但看著自己的兒子又覺得很欣慰,不管自己承受了多大的委屈與艱辛,至少此時的堯唐成長起來,是真正的人傑。


    哪怕古蜀傳人的氣運已經沒了,可此刻他也再沒有了束縛,反而變得更強大。


    甚至,貓娘認為這一次被他被擊敗,遭遇坎坷,不見得是一件壞事,隻要重拾信心崛起,將能走得更遠,成就會更高。


    紅色薄紗輕揮,眾人隻感覺麵前一陣紅色煙霧朦朧,再一看,大廳內再沒有了貓娘與堯唐的身影。


    “咦~照這麽說,這次妖辨的將會在這兩個人身上產生?”


    有人適時的開口,指著秦禾和阿良,一臉匪夷所思。


    而一旁馭獸世家的傳人也是如此,麵色詭異之極,尤其是陰陽穀的傳人張伯嘉,嘴角斜扯著,手中黑白扇子合攏,覺得自己今天是不是喝多了酒,一直處在醉夢中。


    而有的人,則不甘,不屑,其中以鄭幼鯤和獸曉為最,兩人眼神帶著火看向秦禾,十分羨慕嫉妒。


    因為少年阿良將寵戒都粉碎了,將鬼獒放生,某種程度上來說秦禾相當於直接贏了。


    “盜天機的使用機會啊!想想都讓人眼紅。”


    圍觀人群這樣開口,讓一群馭獸世家的少主、傳人更加羨慕嫉妒恨。


    “我不服!”南陽洪很直接,對著遊老大聲道。


    “要求重賽,這家夥根本不夠資格!”鄭幼鯤此時也拋下成見,和他站在了同一陣營。


    有人開口,便有人附和,當下一群來頭很大的少年們紛紛喊著不公平,希望妖寵閣重新開始妖辨。


    此時堯唐已經不在,被貓娘帶走,沒人能在身份和氣勢上在壓他們一頭,讓他們有了底氣,於是敢擺出這樣的姿態。


    秦禾看著這群嗷嗷叫的世家少年、老怪傳人很無語,該說人善被人欺嗎?


    堯唐在的時候沒人敢說話,他就不相信這些馭獸天才看不出來明顯有黑幕?


    那王獸禍鬥很明顯就是給堯唐準備的,真的看不出來?


    但是所有人都選擇了沉默,安靜的可怕,隻期待著自己的妖寵能夠爆種,將堯唐擊敗,至於像現在反抗、呐喊什麽的,想都沒有想過。


    但除了陰陽穀的天驕張伯嘉和百獸老人弟子獸曉。


    兩人麵色古怪的看著激憤的人群,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幸災樂禍,想著待會兒這群人要是看到那隻妖獸,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尤其是陰陽穀傳人張伯嘉,此時想起自己浪費掉的兩個陰陽寶石,心頭一陣肉痛。


    “別喊了,兄弟。”


    陰陽穀天驕拍了拍身旁一位交好的馭獸世家少主,表情苦澀無奈。


    “哪怕重來你也贏不了。”獸曉斜著眼睛撇了一眼他,用篤定無疑的口吻說道。


    “這不可能,我的蛭石血妖也是上古遺種之一,隻不過運氣不好,提前遇見了鄭幼鯤的螭龍,不然也有機會…”


    那人很自信,認為自己隻是運氣不好,不然自己的妖寵有很大機會可以問鼎王獸,不比鄭幼鯤的螭龍差!


    “阿禾哥,你…”


    阿良看著周圍的人群,很緊張的看著秦禾,在他心目中,秦禾是最有資格問鼎王獸的,他還差得遠呢。


    “你先別急,把鬼獒收了吧。”


    秦禾很淡定,指著古木沙盤中的鬼獒對著阿良道。


    此時鬼獒已經再次變為黑毛狼妖,看起來普普通通十分平凡,絕對無法將先前鬼氣森森的鬼臉獒王聯係在一起。


    而此刻的禍鬥屍體已經消失,隻留下一大片被血液浸透的泥土,一顆顆古木被連根拔起,東倒西歪,一片狼藉。


    鬼獒在古木沙盤之歐尼,抬起頭看著天空,像是能夠感受著有人在注視著自己,目光中帶著智慧和平靜。


    “鬼臉獒王對你臣服了,你就是趕他他也不走。”秦禾笑道。


    “獒本來就親和人族,你算是撿到便宜了,好好培養,妖王不是問題。”


    “可是,阿禾哥,盜天機…


    ”阿良欲言又止,但意思很明確,秦禾既然參加妖辨,肯定不隻是為了狙擊堯唐,盜天機對他肯定有用。


    “別婆婆媽媽的,不要忘了我妖寵是什麽,戰過一場再說,現在談勝負還早著呢。”


    秦禾搖頭,知道阿良的好意,但還是想正大光明的比試一場,從先前貓娘的現身,他就清楚,這場妖辨絕對不是表麵那麽簡單,被許多大人物注視著。


    那麽…


    秦禾心裏微微一沉,那很多事情就沒必要像以前一樣遮遮掩掩了!


    於是,在一群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阿良在遊老那裏討要到一個空置的寵戒,甚至連最基礎的契約都沒有和鬼獒簽訂,便將鬼獒收服了。


    這個過程中,鬼獒表現的很順從,與先前血腥殘暴簡直判若兩獒!


    ……


    “就選這個雪山戰場吧。”


    秦禾指著一個冰天雪地,百分之九十以上區域都被白雪覆蓋的沙盤說道:“這裏適合鬼獒的發揮,另外,我也想看看我那隻妖寵在這種環境下是否仍舊能夠適應。”


    冰雪沙盤中一座座雪山連綿成一片,岩石陡峭,懸掛著亮晶晶的冰棱,更有積雪覆蓋在其上,光是看上一眼便覺得很寒冷刺骨。


    “瘋了吧,居然選雪山戰場,鬼獒的主場便是這種嚴寒環境,戰力在這種地形會有極大的增長!”有人無語的看著秦禾,認為他很自大,看不清現實。


    “可能是自暴自棄了,打算用自己的妖寵來襯托鬼獒的不凡,畢竟看得出來,他們的關係很不一般。”也有人這樣分析道。


    “哈哈哈,丈三兒你還開盤嗎?”有人幽幽的看向尖嘴猴腮的丈三兒,眼睛都綠了。


    先前那一盤可幾乎沒人押少年獲勝啊,都押的是古蜀傳人,丈三兒絕對賺大發了。


    丈三兒嘿嘿奸笑兩聲,卻沒有接過那人的話,事實上他此刻心裏很慌,因為先前遊老的表現太反常了,讓他不得不多想。


    “難道說…暴露了?”


    丈三兒心裏這樣猜測道,十分懷疑自己的身份是不是已經被妖寵閣發現了,不然剛才遊老為什麽會對自己施以援手?


    不過隨後他搖搖頭,就算知道了又怎麽樣,難不成妖寵閣還敢在這個時候和稷下學宮作對?


    稷下學宮在人族中的地位很特殊,類似於智腦的存在,替至高戰力者監管人族各地,即便妖寵閣在蠻荒洲擁有很大的勢力,可麵對稷下學宮,也就如此了,並不值得忌憚。


    想到這裏,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形羸弱的少年阿良,沒想到在這裏能見到那一係的血脈,說起來和稷下學宮還有不少淵源,值得多關注一下。


    而此時,雪山戰場,鬼獒落地便直接展現出了戰鬥形態,黑色毛發瘋漲,兩根獠牙利齒從肥厚的嘴唇中伸出,渾身黑色鬼氣繚繞,威風凜凜。


    即便不是第一次看到鬼獒的戰鬥形態,但不少人仍舊驚歎,這種威勢不愧是王獸,隻要妥善培育,若幹年後多半能成為一尊恐怖的妖王。


    而且…至少成妖將是沒問題的,按照鬼臉獒王的戰力比較,戰力有很大可能堪比封號戰將,這已經足以讓人眼紅了。


    這時,也有許多人注意到秦禾,想知道他的妖寵是什麽樣的,不然何以有膽色麵對鬼獒這種王獸。


    相反,陰陽穀的天驕張伯嘉和獸曉臉色卻精彩至極,甚至拿出了黑色留影寶石準備記錄下這些人看到秦禾妖寵的表情。


    秦禾嘴角微翹,眾人的表現他都看在眼裏,隨後轉動手上紅色的寵戒,郎朗出聲:


    “出來吧!”


    接著,一道細小的紅色光芒落向雪山戰場,茫茫世界中突兀的多了一個小紅點,紮眼惹目。


    “妖娘養的小雜碎!”張伯嘉看著小紅點,帶著怨念。


    獸曉很高傲,雖然穿著一身獸皮,像是從原始森林中出來的野人一樣,但此刻也很接地氣的爆粗口:“娘西皮,師傅都說這種生物幾乎不可能出現,居然能夠在妖辨看到,真的是踩了血獾屎了。”


    丈三兒在旁默默聽著兩人說話,附和的點點頭:“這可不就是踩了血獾屎的運氣嘛,”


    先前便知道秦禾的妖寵是什麽妖獸的三人尚且如此,周圍那些馭獸世家的傳人直接炸開了鍋一般,人聲鼎沸。


    “這什麽鬼東西!這也能叫妖寵?”


    “有內幕!有黑手!”


    “這不科學,妖寵閣的人也不管管嗎,這一路怎麽贏過來的?!”


    許多人將視線都看向遊老,而老人高高在上,絲毫不為之所動,十分鎮靜與淡定。


    紅色小點體型很小,比鬼獒非戰鬥形態還要小上一半,體肥矮、爪銳利、眼小、全身長長暗紅色的皮毛,光滑如綢緞,此時嗅動著黑色小鼻子,聞著空氣中的氣味。


    所有人見到這一幕,也徹底死了心,秦禾的這隻妖寵,真的就是那種生物!


    “妖族最低級的妖獸,地位卑賤,無論任何地方都隨處可見的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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