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絮停下手中的刀,擺著另一隻手擋掉落下的灰塵,不滿地說道:“你們這麽大聲音幹什麽?怕別人不知道我們在這裏偷偷檢查屍體?”


    慕容靈麒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笑容說道:“那個……我覺得我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倒不如去紅紅呆過的牢房去找找看,會不會有什麽線索。”


    慕容靈薇葉賠笑著說道:“好主意,哥哥,你一個人去我有點不放心,我是女孩子心細,不如我跟你一起去吧!”說著也不管慕容靈麒什麽反應,先麻利地轉過身去,一路小跑離開了。


    慕容靈麒也趕緊向外走去,邊走邊回頭說:“絮兒,我們去去就回,一會兒再來接你啊!”


    看著兩人的身影迅速地消失在門外,柳飛絮翻了翻白眼,嘀咕道:“這麽著急幹什麽,這衣服還沒解開呢,就怕成這個樣子,真是膽小!”


    慕容兩兄妹像被誰追著似的急急出了義莊的門口,兩人同時常舒一口氣,抹了抹頭上的冷汗。


    “絮兒竟然如此膽大,我以前怎麽沒發覺?還有,她從哪裏學來的這門……手藝?”慕容靈麒心有餘悸地問道。


    慕容靈薇一愣,隻得硬著頭皮說道:“她平日裏總愛看些破案的書,可能是從書上學的吧,那個……哥哥你剛才這麽著急出來,說要去紅紅呆過的牢房,是不是因為不敢看嫂子做屍檢啊?”趕緊把話題引開為妙。慕容靈薇覺得。


    “當然不是!”慕容靈麒果然立刻反駁道:“我是真地要去找線索的,這種事越快越好,同時進行不是更容易有效果嗎?”


    “哦”慕容靈薇故意拉長聲音,心裏偷偷地笑了:“那我們快點走吧?”


    “什麽?你也要跟著去嗎?”慕容靈麒瞪大了眼睛。


    慕容靈薇瞥了一眼哥哥。問道:“不然呢?難道你想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


    慕容靈麒回頭看了看義莊。隻見裏麵黑漆漆地一片。他想起柳飛絮正在裏麵做地事情。不由大了個冷戰。點頭道:“地確不能留在這裏。那我們走吧!”


    牢房門口。兩個獄卒正抱著兵器。靠著牆壁在打著瞌睡。


    慕容靈薇笑著問道:“哥哥。你們地獄卒平日裏就是這麽看管犯人地啊?”


    慕容靈麒撓撓頭說:“紅紅一死。這牢房之中就沒有犯人了。其實也不用怎麽看管。而且……”他看了看兩個獄卒。不由說道:“而且他們要值一個通宵地。這個時辰正是最困地時候。也難怪他們會打盹了。”


    慕容靈薇搖著頭笑了。她知道自己地哥哥一向心軟。雖然有點擔憂他以後怎麽接父親地班。不過她倒寧願有個這樣地哥哥。也許別人覺得他同情心過盛。不過狠決冷酷。可是這些在慕容靈薇眼中。卻是視人以平等。尊重生命地體現。


    慕容靈薇想到這裏,心裏一片柔軟,因為紅紅之死帶來的沉重感也消散了一些,玩心突起。她抓住慕容靈麒地手腕,小聲道:“哥哥,我們偷偷溜進去!”說著,她便拽著慕容靈麒躡手躡腳地向前走去,路過門口的時候,慕容靈薇還不忘對那兩個好夢正酣的獄卒扮了個鬼臉。


    看到她擠眉弄眼的模樣,慕容靈麒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待得進到牢房裏麵。他把通行令牌放回懷中,他本來是要叫醒獄卒的。現在看來這東西也用不著了,不過也好。要不然讓他們看到他半夜到這牢房來,還帶著個蒙著麵紗的姑娘,傳出去也多惹人猜疑。


    慕容靈麒心念至此,不由看了看身邊的妹妹,她究竟是年少貪玩呢,還是早就想到這一點,故意這麽做的呢?


    慕容靈薇並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她是第一次到大牢當中,自是新鮮,左看看右摸摸,一邊探險似地前進,一邊壓低聲音問道:“果然跟電視裏的一樣,夠陰森,那個紅紅的牢房是哪一間啊?”


    慕容靈麒伸手一指,說道:“最裏麵的那間,喏,那個鐵柵欄的牢房就是。”


    慕容靈薇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最裏麵一間牢房地柵欄呈現出一種烏漆漆的顏色,跟周圍暗黃色的木柵欄十分不同,她快步走上前去,到了那牢房門前,慕容靈薇伸手輕輕碰了碰那柵欄,觸手生寒,不知道是因為它的材質,還是因為這牢裏的陰氣,可能是裏麵並無犯人,牢門並未鎖上,慕容靈薇輕鬆地推門而入。


    隻見房裏十分簡陋,隻有一張石板床,上麵胡亂鋪這些稻草,床邊有一張木製的方桌,上麵放著一個瓷碗,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裏麵積著厚厚地汙垢,碗邊還有幾個大小不一地豁口,碗邊放著一盞鏽跡斑斑的青銅油燈,房間裏地亮光正是由這燈貢獻的,桌子下麵有個木桶,裏麵有半桶不知什麽東西,正散發著陣陣臭氣。


    兩人忍受著臭氣,在屋子裏轉了一圈,慕容靈麒首先放棄:“這牢房就這麽大,也沒什麽東西,我看是找不到線索了。我有點擔心你嫂子,她畢竟是個女兒家,把她一個人留在義莊也不大妥當,我們還是回去找她吧?”


    慕容靈薇想了想說道:“說得也是,你趕緊回去看看嫂子有沒有什麽事,我留在這邊再找找看。”


    慕容靈麒吃了一驚,心中暗道,今天這些女人們都怎麽了?一個可以單獨留在義莊,對著屍體麵不改色。另一個非要留在這空無一人地大牢之中,找什麽線索,到底是他有問題,還是她們有問題?為什麽他看她們地做法都不大正常呢?


    慕容靈薇看到慕容靈麒的臉色,先發製人道:“哥哥,你不用勸我,我是不會就這麽走的,我相信如果這案子有蹊蹺,那麽這裏一定會留有線索的,既然來了。我肯定是要好好查一查的,你趕緊走吧!”


    慕容靈麒臉上忍不住抽了一抽,看看,這還迫不及待的趕他走了。他知道多說無用,隻得無奈地從懷中拿出那塊通行令牌,交給慕容靈薇,“你自己小心一點,如果有人來,你就說是我讓你來的,有這塊令牌應該不會有什麽事的,等你嫂子那邊好了,我們再過來接你!”


    慕容靈薇隨手把令牌塞進懷間。衝著慕容靈麒擺擺手,就立刻投入地四下研究起來了。慕容靈麒一邊走出牢房,一邊暗自神傷,好像這件案子他才是主角吧,她們兩個不過是來幫忙的吧,怎麽成了現在這幅樣子?慕容靈薇和柳飛絮都忙得這麽起勁。他倒像個局外人似的?


    慕容靈薇在牢房裏又轉了幾圈,搜了搜床上地稻草,沒有發現;用銀針探了探那破碗,也沒有發現;最後把犄角旮旯都查了一遍,甚至連牆壁也敲敲打打過了,還是沒有發現。她有點泄氣地坐到石板床上,也顧不得**下麵一片冰涼。自言自語道:“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嗎。真的可以天衣無縫,一點尾巴都不留下嗎?”


    一陣陣臭氣撲鼻而來。慕容靈薇不禁皺起了眉頭,她四下看看。發覺這臭氣是那個桌下的木桶裏傳出來地,什麽東西這麽難聞?她摒住呼吸,蹲下身去,把那木桶從桌下拉了出來,然後拿過桌上的油燈,照了過去,隻見桶中都是些殘羹剩飯,上麵還漂著幾個不黑不白的饅頭,慕容靈薇晃了晃木桶,發現量還不少,她頓時起了疑心。


    這紅紅在這裏呆了不過幾天,怎麽會積下如此多的剩飯?牢中獄卒不會如此大方,如果要剩下這麽多食物,除非紅紅從不吃這牢飯,全數倒入木桶之中還差不多。隻是,如果她不吃這些饅頭飯菜,怎麽能支撐這麽些天呢?


    慕容靈薇眼睛一亮,一道靈光閃過腦海,那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天天有人給紅紅送飯!如果那人能夠天天送飯,那送點毒藥進來恐怕也不是什麽難事吧?紅紅很有可能不是自殺,這幕後另有主使!


    那麽,是誰如此神通廣大呢?


    慕容靈薇對朝中的各方勢力並不熟悉,隻知道這些人是衝著驥伏櫪而來的,而且她隱隱覺得,他們的目標可能不隻是驥伏櫪而已,在前方奮戰的父親慕容浩天,說不定也會被牽扯到。


    慕容靈薇蹲在木桶便陷入了沉思,幾乎忽略了那難聞的氣味。


    突然,慕容靈薇眼光一動,一陣微不可聞地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她趕緊把木桶推回桌下,油燈放回桌上,然後下意識地鑽進石板床之下,想了想又伸出手來撥下些許稻草,這才安心了些。心神一定,慕容靈薇才想起自己是有哥哥的通行令牌的,幹什麽要這麽鬼鬼祟祟地躲到床下,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出去,卻見一雙腳出現在門外。


    這下想出去也不行了,慕容靈薇哀歎道,讓人看見自己從床底下鑽出來,要怎麽解釋才好,還是老老實實地呆在床下,等這人走了再說吧!


    那雙腳在屋子裏走了一圈,走走停停,最後徑直向石板床走來,停在慕容靈薇眼前……以下不算字數


    各位同學,各位同學,注意了:


    首先謝謝大家的捧場,也請大家多提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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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一月,我們一起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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