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性的看了眼客廳裏的鋼琴,沒有人去演奏它的時候格外的寂寞。


    這讓他不禁去想,其實每個人都可以用一把樂器來形容。如果靳禮是辱白色氣質高雅的鋼琴,那麽單晨一定是可以同時演奏出憂傷和歡快的手風琴,帶著各樣迷人的色彩。


    一個隻合適在遠處默默欣賞,一個卻適合捧在懷中不停的撫弄。


    “怎麽這麽晚?”從裏間出來的靳禮穿著一身純白色的居家服,剛剛淋浴出來皮膚上還帶著水氣。


    “片場有點事情耽擱了。”鬆開一直紮的緊緊的領帶,不知是讓它勒緊衣領還是想讓它無時無刻的提醒自己不要出軌。


    “看你累的,去沖個澡吧。我讓人送餐過來。”靳禮幫天塚輝取下領帶隨手搭在一旁,手上頓了頓又幫他解開衣服上的紐扣。


    “我自己來,你先問問有沒有好一點的紅酒。讓他們多送兩瓶過來。”


    天塚輝走向洗浴間,眉頭微微皺起。


    關上洗浴間的門,鏡子裏襯衫半敞的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明顯帶有單晨那小子猛咬下來的痕跡。


    伸手摸上去,還帶著紅腫的凹凸感,似乎把對方的憤怒清清楚楚的刻在了自己的皮膚上。


    看到了。


    剛才靳禮肯定看到了。


    天塚輝怎麽也不知道該找什麽樣的藉口去解釋自己會被一個外人咬了。


    可他也不明白,為什麽靳禮看到了還要假裝沒有看到?是不在乎還是太在乎?


    打開水龍頭髮出水流的聲音,天塚輝圍上浴巾悄悄的打開淋浴間的門。


    靳禮坐在床上,手裏還抱著剛才天塚輝脫下來的西裝。


    他並沒有發現天塚輝就在後麵注視的他,懷裏的口袋鼓鼓的,偷偷伸手掏了過去發現一瓶藥瓶。藥瓶的外形跟他平時吃的差不多,看了眼牆上的掛鍾也該到他每天‘吃藥’的時間。


    “你在做什麽?”靳禮背對著他,隻知道他在自己口袋裏掏出了什麽。


    發現天塚輝看到自己偷翻他的西裝,靳禮克製住內心的緊張,溫和的笑著說:“你看都到時間吃藥了,怪不得沒找到,原來被你順手放在這兒了。”


    不知為何,麵對今天的愛人自己內心忐忑不以。分明做了背叛自己的事情。


    起身倒杯水,倒出兩片藥直接吞服了下去。


    天塚輝靜靜的看著麵前的人,內心翻湧無比又矛盾非常。


    他希望藥瓶裏麵的藥是靳禮每日間服用的,而不是單晨口中所說的維生素。這樣就證明靳禮每天吃的是真正的藥,是真的患病了。


    可這樣一來撒掉著瓶藥的單晨是不是也病了?


    他又希望藥瓶裏麵的藥不是靳禮每日服用的隻是單純的維生素。


    可這樣就代表著從頭到尾靳禮吃的就是一摸一樣的維生素,根本就是欺騙他!也許靳禮根本就沒有生病。


    天塚輝沒有攔住他,也沒說話,默默的回到洗浴間洗澡。


    過了大半個小時才出來,悶不吭聲的看了眼趴在床上研究樂譜的靳禮,居然沒有半點異常。


    “上次醫生說你的藥要多久吃一次?”


    “六個小時。最近狀況不錯,說是八小時一次就好了。”靳禮頭也沒抬的在樂譜上勾勾畫畫,沒察覺對方的意思。


    “要是不吃你會怎麽樣?”終於問出這句話,天塚輝盯著靳禮潔白彎曲的脖頸,忍不住伸手在上麵撫摸。


    “不吃就明顯的喘不過來氣,還是應該聽醫生的早點把手術做了就好了。我這身體也實在太折磨人了。”


    靳禮歪著腦袋把頭枕著天塚輝的手臂上蹭了蹭,似乎還想要更多的撫摸。見對方沒有動作,自己溫柔的笑笑,伸出手輕輕下滑撫在天塚輝下身的浴巾上,舔了舔嘴唇貼在天塚輝的耳邊極為誘惑的說:“要不要再試試,我幫你親親那兒怎麽樣?”


    第30章


    可天塚輝卻出乎意料的抽回手,走到酒櫃前取出一瓶剛讓人送來的珍貴的tuh紅酒。


    “今晚你早點睡, 我自己喝一會兒。”拿出醒酒器把整瓶紅酒一古腦的倒了進去, 對於現在的靳禮他完全提不起興趣了。


    “你要是心情不好, 我陪你喝一杯吧。別自己喝悶酒。”靳禮放下手裏的樂譜帶著疑慮的走了過來, 想要輕輕擁抱天塚輝。


    “你還是早點休息吧,不是身體不好麽”像是沒有看到靳禮的動作, 天塚輝話裏有話的說。接著又轉到酒櫃取出紅酒杯, 拿起醒酒器就往酒店陽台走去。


    “好吧,那我先去睡覺了,要是有什麽事隨時叫醒我。什麽事都可以。”此刻曖昧的語氣絲毫沒有打動天塚輝的內心。


    站在陽台上一杯接一杯喝著紅酒,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從落地窗外可以看到在臥室裏麵熟睡的靳禮看起來睡的很香,並沒有任何的不適。


    等到天亮的時候, 靳禮發現陽台上的門還是開著, 可天塚輝不知什麽時候離開了酒店。


    喝的醉醺醺的天塚輝把自己手中包裹的藥交給助理,一臉憔悴的告訴他:“把這兩份藥拿去做檢測, 我要知道裏麵到底是什麽成分!”


    助理被這樣暴躁的老闆驚嚇到了,活的最為精緻的男人如今怎麽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這一晚上到底都發生了什麽?


    一般藥品的檢測花費的時間至少一周,成分複雜的藥品甚至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可天塚輝交出去的那份當天下午就有了答覆。


    “找了檢測中心的主任親自做的檢測, 他還罵我了,說我沒事給他找事兒。兩份是一摸一樣的維生素c,一點複雜成分都沒有。就算一口氣吃上一瓶子一般也不會出現多大的問題。”


    愣愣的拿著檢測報告。兩份報告上麵的數據結果全是一樣的。


    “您這是從哪裏弄來的東西?別是讓人給騙了,就是普通的維生素。”


    “哈, 確實讓人給騙了, 騙的還不輕呢。”天塚輝捂著臉笑了起來, 肩膀上下的聳動著,最後甚至仰天大笑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給一旁傻站著的助理說:“找人馬上去奧地利你給我查查靳禮的身份,從小到大一絲一毫都不要放過。酒店裏也安排人給我監控。另外王爾東那邊也看好了,有個風吹糙動都要報告給我。絕對不能擅自行動。”


    靳禮坐在五星級大廳裏優雅的喝著咖啡,他的對麵坐著的正是衣冠楚楚的王爾東。


    “說吧,你要怎麽幫我得到天塚輝這個人。”


    放下手中的文件,王爾東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的說:“你首先要弄清楚自己的立場,並不是我要幫你等到天塚輝,而是你要協助我得到單晨。”


    “這中間有什麽區別?你隻要得到了單晨,天塚輝自然就是我的。”靳禮抱起雙臂,眯起眼睛思考王爾東話中的意思。


    “這些照片還有別人的口述抄寫你看看吧。看完你就知道,就算單晨不在你麵前晃蕩,天塚輝也註定成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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