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氣死他了!


    聽了飛衛門報告的關於唐曉這兩年來的經歷,已經攻下樊酉國最後屏障的熙槿城這一好消息也沒能挽救龔晟璜糟糕透頂的心情,情敵之多,情路之艱難遠遠超乎了龔寶寶的想像。


    多想把他揉碎了再吞到肚裏,多想就這樣徹底滅了這個禍水。卻也僅僅是瞬間的妄念而已,再見到這個眼神清澈的男子時,龔晟璜的身高竄得終於對得起廣大人民群眾了。


    作者有話要說:


    o(∩_∩)o…就這樣吧~~~~~~~~


    第56章 也許……愛情來過


    (四十二)也許……愛情來過


    龔晟璜遠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麽心狠手辣,種種找到唐曉之後先把他圈圈再把他叉叉的決定,最終都消彌在見到他疲憊而蒼白的麵容時,自己那萬分心痛不舍的感情裏。


    龔寶寶很矛盾,打從娘胎出生起,他就沒這麽窩囊過,想逼迫這個男人,那是根本做不到了,難道去討好他?那還不如去跳草裙舞…… —___—\\\\\\\。


    暫時就這樣吧,至少這個人就在他身邊,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封了官位,上了頭銜,天天都可以看見他,這個眼神幹淨的男子,清澈一如初見,遠遠地就能感覺到他的氣息,仿佛是一種虛假的甚至是可以抓在手裏的幸福。然而好景不長——易向飛來了!


    一次及其私密的會麵,幾乎沒有人知道。在啻璃國皇城不遠處的郊外,一大片被風吹起就可以看見帶著白色絨毛背麵的楊樹林裏,龔晟璜隻帶著一個大內禁衛和一個隨身太監約見了孤身前來的易家將軍。


    談話開始前有一種很尷尬的沉默在蔓延,龔晟璜在考慮怎麽開口,開口威脅這個從小比試到大的對手。同樣,他也看得出來,易向飛也在打著同樣的心思。龔晟璜慢慢為自己醞釀激憤的情緒,從他打掉自己門牙到先占有了唐曉算起,這些欺君罔上、觸犯天顏的行為已經可以砍他一百萬次腦袋了。但作為一個皇帝,總不能一開口就說:“朕要砍你腦袋!”這樣也太沒水平、太沒風度了吧!再說吞併天下的布局裏也少不了這個助臂啊~~~~~~~~


    “臣請辭去啻璃大將軍一職,求皇上恩準!”就在龔晟璜還在絞盡腦汁錘鍊說辭時,易向飛已經筆直的跪了下去,雖然他原來跪過無數次,但從來沒有一次是這樣,用一種完全放棄一切的姿態跪在了年輕皇帝的麵前。


    那一刻的震撼幾乎讓龔晟璜失聲。


    從來沒有過,這個比他還要驕傲的男人居然會為了唐曉做到這個地步!他終於肯向自己認輸了,然而他卻沒有了勝利的喜悅,他震撼於易向飛這雷霆萬鈞的一跪,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遠遠比不上易家將軍對唐曉的執著,連男人重越生命的尊嚴都可以拋卻的勇氣,不是他這個生在帝王家裏的孩子所能擁有的。


    那麽就這樣放手嗎?連遠遠的看著那個眼神幹淨清澈的男子的機會都要放棄嗎?


    多麽不甘心啊~~~~~~~~~~我明明已經這樣放下身段去請求一個靠近他的機會,難道就要為了易向飛而全盤否定?


    “愛卿請起,朕是絕不會同意你的請求的!今時今日起,切莫讓朕再聽到同樣的話,否則朕不知道會對卿的心頭肉做出什麽事情來!”龔晟璜用了全身的力氣才將易向飛拖拽起來,英俊的臉上卻透著往日從來沒有過的凝重。


    遠處的戰事不斷升級,飛衛門的消息如雪片般紛至而來,在這繃弦如斷的焦灼時刻,易向飛秘密潛入京城,據報告似乎還有一個了不得的盟友在幫他。小皇帝捏緊手裏的摺子突然遠遠摔出,麵上憤怒的表情漸漸放下,傲視天下的霸氣眼神再度回歸到俊美無匹的臉上。‘回來又如何,朕給過他機會,如果他非要來個了結,那麽朕就好好的招。待。他!’


    剛剛把屁股坐穩的易向飛沒來由的打了個噴嚏,喝了杯溫熱的花茶,才又將目光投向桌上的地圖。跳動不明的燭火下,一圈圈被硃砂筆勾住的區域都是大內禁衛和暗影們攻防的主要地點,況且還有連自己也沒有查明的暗箭和機關,由此交織而成的網絡簡直稱得上壁壘森嚴、固若金湯。但是,不管龔晟璜是不是知道自己要來,不管前方真如地獄鬼門關般有去無回,易向飛明亮堅毅的眼神都顯示出他要把唐曉救出來決心。而燭火的另一端,那人眼裏的堅絕一如虎威將軍。


    雖然不是十五,月亮卻分外的明亮,但此時的明亮卻是不合時宜的。習慣夜行的人十分忌諱明亮的夜晚,那不僅使任何行動都容易暴露,更是一種危險的預兆,章邵辛就很討厭今晚的月色,這個夜行動物的本能讓他預感到今晚會有事發生,他謹慎的吩咐暗影們加緊巡邏小心防守,暗扣的機關和陷阱也全部排查了一遍,當他抬頭望了望掛在紫莘殿殿頂勾角處的月亮,不僅皺起了眉頭,又加派了數十個大衛高手來時刻巡視這紫莘殿的外院,殿裏隱隱約約傳來斷續的聲音……


    古老的皇城不會沒有幾條不為人知的地道,地道的出口可以是你想不到的任何地方,也許有一條就在龍床底下也說不定。但此時此刻啻璃國皇城的龍床上卻沒有他們最有可能問鼎中原的年輕帝王,他沒有像往常一樣枕著他玉枕做他關於天下、關於美人的那些個美夢。


    也許因為已經不滿足於做夢了,也許隻是已經沒有時間做夢了。


    他穿著平時穿的那件繡有龍騰雲火圖的銀色錦袍一路向紫莘殿走來,想起初初見麵時他的問:你是誰?


    那時他們彼此之間如此陌生,陌生到自己連他的客氣禮貌的笑容都不能忍受。


    如今唐曉在他身邊已經三月有餘,現在,他還會這樣疏離的待他嗎?


    打開寢室的門時,唐曉正要脫去上朝時的官服,看見推開門的人正是朝上必須頂禮膜拜的重量級boss後微微有些吃驚,紅腫的眼睛慌亂了片刻便安靜下來,很守規矩的請安下跪並輕輕地問:“敢問皇上這時候來可是有什麽要事?”


    龔晟璜的表情似乎有些野獸,嚇得本來就膽小的他微微抽著鼻頭,剛剛哭過的眼睛裏還帶著某種如絲般眷戀的情愫。這樣的表情幾乎讓小皇帝倒抽口冷氣。


    怎麽能……這個人怎麽能……這麽可愛呢?


    手腳擺成一順子的龔寶寶急匆匆的走到了唐曉的身前,伸出爪子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他平身。然後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這個自己急於想要吃掉的清澈男子語無倫次道“:這個…嗯…這個……”有時候這種事還真不是往上一撲就能解決的問題。


    龔晟璜暗自用了內力壓住了快要跳出喉嚨的心髒然後以自認為無比溫柔的嗓音說:“愛卿~~~~~~~~陪朕……陪朕一起……一起……喝一杯如何?”


    “小人不會飲酒,請皇上見諒!”不明所以的唐曉當然是拒絕了。


    “啊…那……陪朕一起出去走走吧!”


    “這麽晚了,皇上明日還要早朝,今晚又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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