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朵鼻子通紅, 明顯她是忍著哭泣,哽咽著道:“你先護住他的心脈。”


    楚時二話不說, 坐在床沿邊,開始給楚峪輸內力。


    蘇朵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 這還是在金石鎮讓人打造的。


    長短不一, 粗細有別。


    羿佳剪了藥端來,卻被蘇朵拒之門外。


    “蘇朵姐姐,你能救他的是不是?”


    “盡力。”蘇朵說完這兩字就端了藥進去, 門嘭的一聲關上。


    羿佳隻好在門外徘徊, 不曾離去。


    蘇朵餵了楚峪喝下湯藥, 等過了一會兒後,才開始拿起身邊的銀針。


    一針一針的刺入楚峪的胸膛。


    滿滿當當的銀針晃閃閃的刺痛了眼。


    可蘇朵臉色沉著, 仔細查看楚峪的情況。


    直到他全身開始充血時,取過一邊準備好的小刀,一刀滑向手腕靜脈。


    分寸拿捏得當, 沒有半絲誤差。


    手起刀落後,血水順著手腕滑落至地上的盆中。


    沒一會兒,盆底就積了一層血水。


    楚時看著出血量,微蹙了蹙眉,但他沒有妨礙蘇朵治療,他相信她的能力。


    蘇朵一雙眼直盯著楚峪的身體變化,沒注意到楚時的表情。


    此刻是爭分奪秒的時間,容不得半點分神。


    楚峪體表的充血情況漸漸退了下去。


    因失血過多,此刻他臉色慘白慘白,呼吸也微弱的幾乎察覺不到。


    要不是楚時一直在給楚峪輸入內力護住心脈,感覺到心脈的跳動,他都要懷疑楚峪已經死了。


    這麽驚世駭俗的治療之法,難怪蘇朵要遣散了他們。


    若是羿匡胤等人在場,定要被嚇出一身冷汗,到時就會影響蘇朵的治療。


    故她隻留下信得過自己一人的楚時,不管何時他都會信她。


    蘇朵顧不得擦拭自己的汗水,見著楚峪的情況緩解,立馬取過早已備好的金創藥,撒在手腕流血處。


    果然是頂級金創藥,一沾傷口就止住了出血。


    見著手腕處沒有再出血,而銀針處卻有血溢出來。


    她才鬆了口氣,一一取下銀針。


    每根銀針都帶著血絲,這是心肺裏的淤血,無法從靜脈中流出,隻得靠這般危險的法子處理。


    銀針取下的那刻,楚峪雖然還慘白著臉,但呼吸明顯平穩了許多。


    蘇朵一邊清理著銀針,一邊道:“性命算是保住了,接下來就隻需適度補血即可。”


    她說完,眼前一黑,就晃了晃身子倒下去。


    楚時一驚,一把接住蘇朵,就見她臉色也沒比楚峪好多少。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感覺到她體內沒有半分內力,這丫頭竟然將自己體內僅剩的內力施展在銀針之上,來調動心肺處的淤血。


    他一把抱起蘇朵,霸氣的開門,朝著隔壁的房間而去。


    守在門外的羿佳被開門聲驚到。


    看到安定王抱著蘇朵往隔壁而去,心下一慌,著急的衝進房。


    一股血腥味直撲鼻而來。


    她心下驚慌,連連告訴自己,不會的!楚峪不會就這麽死了!


    她捂住自己的嘴,就怕自己哭出聲,緩步朝著床榻而去。


    隻見著床榻邊擺放著還未收拾掉的血水盆。


    足有四分之一的血水,促目驚心。


    羿佳抬眸望去,隻見著楚峪的手腕處塗著金創藥,眼神慢慢往上移,胸膛處也有血水。


    她呆了呆,再慢慢的往上看,就見著楚峪臉色慘白如紙。


    羿佳的臉色白了又白,顫巍巍的伸手靠近楚峪的鼻間。


    短短的距離,卻花費了好似一光年。


    直到感覺到那微弱的呼吸,她才破涕為笑,但依然不敢掉以輕心。


    她顧不得擦自己的淚水,直奔向老軍醫所在的房間,還沒等老軍醫反映過來,就被她拽來了楚峪的房間。


    “看!快去看!”


    羿佳催促著老軍醫。


    “你這丫頭!”老軍醫有點不耐煩,可看著小丫頭哭的梨花帶雨,心下一嘆,準備再次為楚峪把脈。


    哪知剛回頭就看著那一盆血水以及受傷的手腕與染血的胸膛,遂心下一驚,罵道:“小丫頭片子,這是怎麽回事?”


    “別廢話!看看他的情況!”羿佳心如擂鼓,緊緊盯著楚峪,對著老軍醫的態度也不是很好。


    諒的老軍醫活了這麽久,什麽陣仗沒見過。


    看著羿佳那擔心的模樣,分明就是擔心情郎的樣子,也不再多怪責她,搖著頭,走向楚峪,坐下開始把脈。


    本隻是為了安撫羿佳的心,隨意的診斷下。


    哪知,就在他搭脈的那一刻,臉都變了色。


    他起身撥了撥楚峪的眼皮,又輕按了按胸膛。


    萬分疑惑的他,再次仔細檢查楚峪的全身,才發現胸膛處有細微的針孔。


    那是銀針之術!


    老軍醫一下跳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跑到羿佳麵前,“丫頭,告訴我!是誰!到底是誰!”


    羿佳被他晃的頭暈,吼道:“他到底如何了?”


    老軍醫好似被勾了魂般,喃喃道:“竟然有如此高超的醫術!”


    “喂!老頭!說話!”這次是羿佳反過來搖晃失魂的老軍醫。


    老軍醫目光呆滯,“他活了!他竟然活了!”


    羿佳聽言,放開了老軍醫,直奔向楚峪,守著他。


    老軍醫沒了羿佳的禁錮,一下跌坐在地,臉上卻是覓得神醫的癡迷。


    “喂,老頭!”羿佳奔向楚峪後,看見他的臉色依然慘白,氣息仍舊很微弱,狐疑地對著老軍醫喊道,“那他怎麽還這個樣子?你確定你的診斷無誤?”


    老軍醫還在癡迷於遇到神醫後該如何如何讓其多傳授幾招醫術。


    突然聽到羿佳質疑他的診斷,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不爽道:“臭丫頭,你也不看看他失了多少血,能保住命已經很不錯了。”


    他雖然能力不足無法治癒楚峪的傷勢,但問診的能力還是有的,不然也不會當了這麽久的老軍醫。


    此刻被羿佳質疑,麵上多少有些不快。


    “那他什麽時候能醒?”羿佳紅著眼,語氣放軟了幾分。


    老軍醫看著羿佳模樣,他在邊關隨軍多年,對於這個丫頭還是有幾分了解的,平常都是樂觀向上,很少見著她哭鼻子的模樣。


    他微嘆了口氣,無奈的走到桌案旁開了張藥方給她。


    “這是什麽?”羿佳看著手中的藥方,疑惑的看了看老軍醫,不是才吃過藥沒多久嗎?怎麽又一張?


    “煎了,給他喝。”老軍醫嘴角抽的更厲害了。


    “有什麽用?”不怪羿佳不懂老軍醫的意思,實在是這藥方一張隔一張,這時辰也太短了。


    即使她不懂醫術,也明白這藥方得對症下藥,這才多久啊!又換了張藥方。


    尤其是這張藥方裏麵有好幾種藥材都是補血的。


    “補血!”老軍醫實在受不了羿佳懷疑他的樣子,吹鬍子瞪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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