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焦七的一段話,秋荷本已熄滅的心,又竄出了一簇小火苗。


    她不僅沒請假,還大搖大擺的去院門口迎了晚歸的杜墨。


    當杜墨拿著帶有一股海腥味的紙包,目視前方,隻應了一聲她喚的公子,便徑直回了臥房的時候,秋荷深深的閉上了眼。


    她心底好強的火苗終於徹徹底底地熄滅了,不該是她的,便永遠不可能是她的。


    氣走杜老太太之後的第三天,知府衙門終於開堂審理了杜墨的糾紛。


    倒不是康知府興起,翻起了之前的“舊案”,而是杜老太太將杜墨告了。


    杜老太太告杜墨的理由乃是不孝,祖母既在,杜墨卻有私庫,藏匿銀錢,實為不孝。


    這一家子,侄子告叔叔,祖母告孫子,也算是少見。


    康知府看狀紙的時候,手指點在桌子上,他對這個被告的名字印象深刻,聯想起幾日前看的狀紙,他決定兩個案子一同審理。


    京城人多,是非多,杜家這事兒不是什麽影響深遠的大案、要案,倒也沒有什麽看熱鬧的人。


    讀完杜墨的狀子,康知府問道:“杜亭文,杜墨告你的這些事,可屬實?你可認?”


    杜墨狀紙上的內容都是事實,隻要知府一查,定能查出個所以然來,杜亭文不傻,自然不會欺瞞知府大人。


    杜亭文道:“回大人,這狀紙上的事,小的不承認。”


    “今歲杜墨南下寧縣失蹤,連他帶同去的小廝一個都沒回來,杜家的鋪子、莊子不能沒個人管,我這也算是臨危受命。”


    “況且,杜家的家業乃是我爹和兄長一同掙來的,我雖然小,但也跟著忙活了幾年,不能說這裏就沒有我的份啊。”


    聽罷他的話,康知府又看向杜墨,問道:“你可有什麽說的?”


    杜墨先是一禮,接著道:“叔叔所言極是,家中產業不能無主,這些日子多虧了叔叔,家中的鋪子才得以繼續,我在這邊謝過叔叔。”


    見杜墨服軟,杜老太太心裏終於輕鬆了一點,杜亭文倒是沒有得意那麽早,他猜想杜墨該是有後話的。


    果然,杜墨話頭一轉,接著道:“可如今我回來了,想要管家中的鋪子,叔叔為何不讓我參與?”


    “我已經詢問過杜記的幾個鋪子,店裏的夥計均言上個月沒有發放工錢,不知叔叔作何解釋?”


    看著康知府麵帶詢問的目光,杜亭文咽了咽口水,道:“做生意總有周轉不靈的時候,我很快會補給他們的。”


    杜亭文說的沒有底氣,杜墨倒是沒反駁他,轉而道:“知府大人,您看我叔叔,如今他腳步虛浮,麵色蒼白,想來是因為鋪子之事太過操勞,持久下去,恐怕會危及他的性命。”


    “我如今年少力壯,又有精力,不如讓我繼續管理家中產業,也讓叔叔休息休息。”


    杜墨這麽一提,康知府還真就仔細看了看杜亭文的麵色,杜亭文的麵色不像是操勞過度,倒像是沉迷於酒色。


    康知府聞言點了點頭,道:“能者多勞,你如此孝順叔叔,應當如此。”


    康知府的話音剛落,杜老太太便呆不住了,她趕緊開口道:“大人啊,這可不行,杜墨他平日裏就偷藏私房,家業若是落到他的手裏,他大手大腳的出去揮霍,我們這些人可怎麽過日子啊。”


    “哦?還有這等事?”康知府麵帶詢問。


    這等無中生有的事,杜墨辯都不用辯,他隻將京城新鋪子的地契和江亭府出來時的文書交了上去,康知府一看便懂了。


    杜墨哪有什麽私房,他隻是有一個富有的夫人而已。


    趙國的律法規定,妻子的嫁妝乃是妻子自有的財產,將來若是和離,是要如數退還的,杜家不能將焦七的所有算作是杜家的財產。


    驗過證物,聽過辯論,康知府當堂宣判。


    杜老太太所告不實,當即駁回。


    杜墨所告屬實,杜亭文將杜家的房契、地契歸還杜墨,但鋪子、莊子所出,必須歸公中。


    一朝宣判,有人歡喜有人憂。


    杜老太太當即氣得不輕,杜亭文倒是沒怎麽樣。


    待焦七與杜墨聽了宣判,回杜記查帳的時候,才知道杜亭文為何如此淡定。


    作者有話要說:


    _(:3)∠)_連著去了三天醫院,親戚做造影打偏了,碰到神經了……


    _(:3)∠)_醫生說建議做搭橋,但是她的錢給孩子買房子了,手術費不夠……


    orz我能幫的很少,心裏不舒服,今天開始會接著更新


    之前請了一天假,斷了三天,後續幾天會補回來的(抱歉.jpg)


    第72章


    打開杜記的帳冊,看到近幾個月的帳目,杜墨就知道為何杜記連工錢都發不出了。


    杜記竟然連續幾個月都入不敷出,這不是一般的周轉不靈,簡直連本錢都要虧沒了。


    城外的莊子倒還好,還沒到收成的季節,地裏的糧食漲勢不錯,今年杜府的生計是不用愁了。


    隻是聽說地契、房契都在杜老太太手裏,到時還需去老太太那裏交接一下。


    杜墨連著翻了幾個鋪子的帳冊,結果都一樣,帳冊上的墨跡也不是新的,不像是為了應付他臨時做的。


    將手裏的帳冊放到桌上,杜墨皺眉看著下首站著的幾個帳房,道:“若是我沒記錯,今歲之前各個鋪子都有盈餘,為何這幾個月會虧得如此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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