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快樂,哥們姐們


    帝國萬歲


    披上了帝甲,恒河風帶領著諸人一起向著北方而去。


    在裏昂親衛的帶領下,跋涉半日之後,終於來到了那片山崖之下。獸人說,從那邊繞過去,就能找到那個山洞了。可是恒河風看到山崖的前麵是一片平原,突起在山崖一半的地方有著一個平台。


    雖然無數年風雪侵蝕,但是恒河風還是能看的出,這片山崖半腰的平台有著人工的痕跡。沿著山腳蔓延而上,有兩道已經微微有些模糊的階梯,階梯的兩側還有著兩道寬敞的坡道,足夠跑馬。


    來到了平台之下,恒河風看著冰封的山崖上,閃動的寒光,他依稀能看到那片冰層之後的山壁上似乎有著些什麽。


    “大人,是朵紫荊花。”布朗說。


    “裏昂怎麽沒和我說過?”


    “說的,長老告訴大人的,這裏好像是點將台,前麵是戰場,山洞就在後麵啊。”


    “點將台?”


    恒河風轉了馬頭,馬爾斯回頭向著東方疾馳出了半裏地,恒河風回頭再看,是的,是朵紫荊花隱藏在了不算太厚的冰層之下。冰層中有些斑斑點點,恒河風一看就知道那是箭簇留下的痕跡。


    而那朵紫荊花和自己想象地不一樣。甚至和帝甲上地都不一樣。紫荊花上有著交錯地兩把利器。仿佛是戟。而再抬頭。那從平台向上高達百尺地上半截山崖上。有著幾行大字。是人族地文字。字跡龍飛鳳舞力透岩石。直欲破壁騰空而去。


    雖然。已經模糊。但是還是依稀可辨。


    跟隨在恒河風身邊地鍾離珊一一辨認著。輕聲地讀著。她一字一字地道:“用敵人地鮮血澆灌地紫荊花永不會凋零。”


    “用敵人鮮血澆灌地紫荊花永不會凋零。”


    “大人。平台之上還有石桌石椅。你想先去看看麽?”


    恒河風沉默地點點頭。壓抑著心中地激動。撥轉馬頭向著山崖而去。神駿地馬爾斯埋頭蹬踏了幾下後帶著他衝上了平台。裏昂地親衛說地不錯。上麵是有石桌石椅子。仿佛軍議地模式擺放在那片平台之上。


    主座高高,一段殘破的石幾橫於其前。


    而下麵的那麵桌子兩邊有著兩排高大的石椅子,一路蔓延下去,石桌長達十米,兩邊大約二十座。


    恒河風翻身下馬,大步走到了主座上,拂去了上麵的積雪,端坐其上,放眼看去的一瞬間,天空,雪地,還有北風包裹著的前朝氣息撲麵而來,壓的恒河風幾乎窒息。


    鍾離珊他們也從兩側已經登上了山崖。


    他們從側前方看著端坐在那裏的恒河風。


    帝盔上的藍晶閃耀,高高獨坐其上,手按天子劍的統領放下了獅形護麵的一刹那,他們仿佛看到的不是恒河風,而是那個偉大王朝的帝王坐在了那裏。護麵後的眼神深邃,卻有著藏不住的火熱狂野,仿佛那個雄踞大陸的帝王被冰封千年之後複生人間。


    隻是,如今他昔日無數無敵天下的虎賁已歸於塵土,龐大的帝國也已經煙消雲散,隻空留下遼闊的遠東無盡的河山大地,王圖霸業終成空,唯有眼前的江山如畫如故。


    眾人看著這盡顯滄桑的一幕,都被震撼的說不出話來。


    良久,恒河風轉過了頭來,輕輕推上了護麵,發出了鏗的一聲輕響,他開聲道:“站著幹什麽?過來看看。這裏曾經溫暖如春?哈,這裏曾經血流成河!你們來,看看,這真是好一片的戰場。”


    “阿風。後麵有名字!”


    “恩?”恒河風驚訝的看了一眼鍾離珊,沿著她的指引向著椅背看去,背後是有著一些字跡,鍾離珊已經吃驚的讀了起來:“帝國上將托蒂。是紫荊花開國名將托蒂!帝國上將博爾特,帝國中將凱薩斯……這是,帝國中將鍾,鍾離虎!天啊,我的祖先!我的祖先!居然是我的祖先!”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殿下圍繞著巨大的石椅,在那裏發瘋似的尖叫著,恒河風咳嗽了下:“下一個。”


    “帝國中將”鍾離珊看著椅背,一個一個的念著,這些名字有的根本就從來沒有聽說過,然後轉到了另外一邊,她喃喃的道:“帝國上將恒,恒,恒河嶽…”


    “我的祖先?”恒河風大驚失色的叫了起來,一下子撲了過去,趴在了椅子背後:“是的,恒河嶽?我祖先叫恒河嶽麽?”


    “………”鍾離珊無力的看著他:“該是你的祖先吧。


    蘭斯開國大將恒河烈是你的祖先,那麽前朝的恒河氏一係的將領不就是你祖先的祖先麽?”


    “看看,看看這位置!我祖先是帝國上


    祖先才是中將!我祖先太偉大了,比你祖先有出息。t3什麽我是男的,你是女的,你注定要為我洗衣服做飯,誰叫你祖先沒出息呢……”


    “阿風!”殿下氣的失態的再次尖叫了起來。


    所有人認為,剛剛看到的那個披著帝甲端坐王位之上,極富震撼的身影絕對不屬於這樣的家夥,大家眼睛花了!


    “假如椅子在這邊,你祖先還是我祖先的手下,軍議的位置排列是很講究的。但是不管怎麽說大將都比中將…等一等,曆史裏怎麽會沒有記載?”


    “你不是說蘭斯的曆史不可信麽?”鍾離珊反問道。


    “是的。是的。見鬼,托蒂我是知道的,鍾離虎我知道,凱薩斯我不知道,你知道麽?你也不知道吧,可是我居然不知道恒河嶽,天啊,蘭斯的曆史學家幹了多少蠢事,這些王八蛋該千刀萬剮!”恒河風憤怒的咆哮道:“一十八名前朝開國將領,後世居然僅僅流傳不過五名!你記得蘭斯的課本上寫的麽?居然是雲台五虎!”


    “紫荊花王朝開國的五虎上將。”鍾離珊臉色難堪,蘭斯言論管製,而指示專家去幹這些事情的人和她絕對有不可回避的血緣關係。


    恒河風不知不覺這些,還在繼續發瘋:“簡直是犯罪,帝國上將就兩名,另外,雲台虎將也不是五名,是雲台一十八將!這太過分了。總不見得這離古卡爾口已經千裏,荒蕪無人煙的地方冒出的這些絕對有曆史的遺跡是獸人偽造的吧。”


    精靈王輕輕的推了下恒河風。


    恒河風一愣,回頭看到鍾離珊委屈的撅起了嘴正在背風的地方流淚,恒河風頭都大了:“我,我不是說你阿珊。”


    “你就是說我!”


    “沒有啊。”恒河風苦笑的看著精靈王,周圍的親衛自覺地走遠了,他們不參合這些事情,就連西蒙妮也走遠了。


    殿下還在那裏抽泣。


    恒河風小心翼翼的低聲對著精靈王問道:“她是不是今天有點不舒服?就是這裏。”恒河風指著自己的小腹,詢問自己的女朋友,另外一個女朋友的生理周期是不是到了。精靈王臉色通紅,手足無措。


    沒有得到回答的統領隻好自己親自過去安慰,並且私下詢問此事。


    正鬧的不可開交。


    一邊孤獨的精靈王看著石桌巨大的桌麵,突然愣住了:“快來。”


    “這是什麽。”


    急走而來的恒河風低頭看著桌麵上的,地圖傻眼了。鍾離珊說:“這是地圖!這是怒蒼吧?這是什麽?難道是?”


    “魔族說過他們來自海外。大陸之外還有一片大陸!”鍾離珊吃驚的指著蘭斯所在大陸之外的一片叫道。


    “這真是見鬼了!”恒河風趴在了巨大的石桌上打量了很久之後,他前所未有的一跳三丈高!


    來自蘭斯的人流,拖家帶口的沿著大路北上。


    身邊是一隊監察廳的部隊在護送,或者押送著。諾伊維爾家的理查德滿臉傲氣的時不時對著身邊監察廳的騎兵趾高氣昂的瞪瞪眼睛,抽抽戰刀,才十五歲的小家夥對這些整天圍著他家轉的混蛋恨之入骨。


    而今終於海闊天空了。


    記得半個月之前,帝都四門緊鎖,無數的監察廳士兵在城市內忙忙碌碌的四處搜查,盤問,而後很多的家庭開始搬運東西,被隔離城市邊緣的諾伊維爾家上下都覺得大難臨頭了,但是終於登門監察廳長官,著名的帝都馬屁精新貴,名叫安菲爾的家夥前所未有的恭敬態度讓大家疑惑。


    然後大家才知道,崛起於大陸北方,全帝國都知道的,諾伊維爾臨終遺言托付後事的恒河風大人威逼蘭斯,命令蘭斯交出他們。


    理查德記得,當時自己的母親哭了出來。


    其實理查德知道,自己也好想哭,自從爺爺走後,父親早亡的理查德是諾伊維爾家的頂梁柱了,可是真的是無能無力麵前的一切,龐大的帝國,陰冷的元首,惡心的監察廳走狗們,還有路人們同情的目光,這一切都讓理查德覺得壓力沉重。


    但是,一切終於成為過去了。


    騎在戰馬上護衛在母親身邊的理查德惡狠狠的看著那些明顯灰溜溜的士兵,他的眼神和羅格家的道格拉斯叔父交錯而過,他看到道格拉斯叔父眼中有著同樣的輕鬆,羅格家的克裏斯妹妹也終於露出了她的笑臉。


    自己該更像個男人才行。


    理查德想著,於是更加高傲的昂起了頭,鄙視著身邊的帝國走狗們,現在,你們能怎麽樣,能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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