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拍什麽桌子?”那父嘟囔到,又夾了一塊肉放到嘴裏慢慢嚼著,露出一點心滿意足的表情來。


    “我不能拍桌子嗎?誰規定我不能拍桌子的?”那母瞪了那父一眼,也伸出筷子夾菜吃飯。


    那父不再說話。


    客廳裏陷入沉默,顯得有些冷清。


    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那母很早就起來了,穿著才買來的新衣服,甚至還畫了一點妝,然後就迫不及待地收拾了一番就拿著包包匆匆地往外麵走。


    她要回去好好地炫耀一番,最好讓她的妹妹知道,她也是個有錢人,以後不用再看她的臉色了。在麻將桌上,她也可以不用向別人借錢、受人白眼了。


    這麽想著,她漸漸興奮起來,仿佛看到了她那些親戚簇擁著她的樣子。


    走到庭院裏,那父還沒有下來。


    “這傢夥,怎麽比我還磨蹭?”那母自言自語。


    正在這時,她忽然聽到了一個好聽的聲音,“請問你就是那南的媽媽嗎?”


    那母飛快地轉過頭,看到從不遠處走來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那個女人有著波浪似的栗色捲髮,放佛海藻一般垂下,時不時地晃動著,閃現出一種魅惑人心的光澤。她的五官不是特別精緻,拆開來看每一樣都毫無特色,但是組合在一起,卻顯出一股致命的吸引力,讓人轉不開眼睛。


    她穿著長款大紅色風衣,耳朵上吊著長長的紅寶石耳墜,笑靨如花,驚心動魄。在冬日陰暗的背景裏放佛一朵熱烈盛開的牡丹。


    這樣出眾的人物,在這種地方實屬罕見。


    “我是……你是……”那母疑惑道,他完全沒見過這個女人。


    女人踩著高跟筒靴走了過來,用手撥了撥頭髮,嫣然一笑,“伯母好,我叫司琪。是趙哥的好朋友。”


    “啊!是趙誠焰!”那母驚呼一聲,眼睛裏浮現出喜悅的神色。趙誠焰隨手就拿出了一千萬給她,真的是個超級超級有錢人啊。他的朋友一定也是有錢人。


    想到這裏,那母忍不住上下打量女人,發現女人上下的衣著十分考究,身上的飾品看起來也價格不菲,這進一步證實了她的推測。


    她的臉上立即堆起了笑容,迎上去,“你找我有什麽事兒嗎?”


    “是這樣的,趙哥派我來跟你談談一些事情。”女人抿了抿紅唇,笑著說。


    “什麽事情?”那母疑惑。


    “這裏說話不方便,你可以讓我上去嗎?”


    “當然可以。”


    那母說著連忙往前走,為這名叫司琪的女人帶路。


    “咦?你怎麽回來了?”穿好衣服匆匆下樓的那父看到那母一怔。


    “別說了,有貴客來。”那母揮揮手,示意他上去。


    那父抬頭看到了那母身後的司琪,剛想問點別的,就被那母推上了樓,“看什麽看?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我才沒有!”那父老臉有點紅。這樣漂亮的女人,他在現實裏從來沒見過。


    “上去上去。”那母推搡著他。


    三個人往樓上走去,而在他們上樓的時候,小區的庭院裏忽然有走進來幾個穿黑西裝的男人。他們一個個都身材高大,凶神惡煞,看起來極不好惹,像極了黑幫電影裏的黑道人士。


    在那南他們上去不久之後,他們緊跟著也上了樓。三個人一言不發,沉默如鐵。


    因為現在是大年初一,庭院裏基本上沒有人,大家都呆在屋子裏,或者在親戚家。這些人的出現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那母到了五樓準備開門,忽然聽到了樓下傳來嗒嗒嗒的聲音,好像有很多人上來的樣子,有些好奇地往下望。


    然而那些腳步聲在下一層樓的時候停住了。


    “怎麽了?”司琪歪歪腦袋。


    “好像有人……不過不關我的事。”那母說。


    那父掏出鑰匙開了門。


    三個人進去。


    那父正要關門,正是這一瞬間,忽然從外麵衝進來三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速度極快,那父反應不及,被他們闖了進來。


    “你們是誰?要幹什麽?!”那父驚了一跳後大吼,沖向最近的一個男人試圖去拉他,結果反而被男人一把拉倒在地。


    最後進來的一個男人把門關上,然後就在門邊靜靜站著,放佛一尊門神。


    那母嚇傻了。


    “現在我們來談談吧。”司琪走到沙發上坐下,雙手交疊,姿勢優雅,放佛是一位赴宴的優雅貴女。


    “坐下。”那母還沒反應過來,一個男人就推了那母一把,把她推到了沙發上。那母嚇得瑟瑟發抖,忍不住大聲問道:“你們是什麽人?想幹什麽?”


    “想幹什麽?”司琪看著自己精心保養的指甲,反問,“你說呢?”


    “我怎麽知道你們想幹什麽?”那母驚慌而恐懼地看著周圍的黑衣大漢。天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自己不過是欠了一點點錢而已,怎麽會引來這樣的人?


    欠錢?!


    仿佛想到了什麽,那母又尖叫起來,“你們是來收帳的嗎?我有錢了,我可以馬上還!”


    “還錢?”司琪笑了笑,放下手,“那倒也是,我今天就是來收錢的。”


    那母鎮定了一下,“多少?我馬上還給你。”


    現在自己有一千萬,還那點債務不在話下。


    “現在就還嗎?”司琪把交疊的腿分開,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當然!”那母小雞啄米般點頭,她現在恨不得立即拿錢讓這群人走人。


    “好,你給我一千萬吧,我馬上走。”司琪伸出手。


    “一千萬!?”那母失聲叫道,“我從那沒有欠過那麽多錢!你們這是訛詐!”


    叫出來的同時,那母心中開始拚命地想,是不是因為自己得了一千萬的消息走漏了,所以才引得這群人來搶自己?


    入室搶劫……


    那母微微肥胖的身體開始顫抖,腦中開始不斷地回想出看到的新聞。什麽入室搶劫被殺、無一活口之類的事情。越想心裏越害怕。


    看著周圍一個個凶神惡煞的人,那母膽戰心驚。他們完全是有備而來!這些人這麽高大,完全無路可逃啊。


    她又想叫救命,但是又怕周圍的歹徒受到刺激,幹脆給了她一刀。所以她不敢叫,隻是戰戰兢兢地望著司琪。


    那父掙紮著爬起來,然而又被人一腳踩到地板上。


    看到這一幕,那母更害怕了。


    “我、我沒有那麽多錢……”她抖抖索索地說。


    司琪撫弄了一下長發,微笑著說:“你是沒有那麽多錢。因為你那一千萬是我的。”


    那母低下頭,不敢看她的眼睛,隻是一直重複,“我沒有那麽多錢……”


    “我知道趙誠焰給了你一千萬。”司琪說,“可是那一千萬是我的錢,他是從我這裏拿的。現在我要把這筆錢要回來。”


    那母心中震驚,霍然抬起頭看著司琪,眼中充滿了迷惑和不解的光芒。


    “你準備什麽時候還給我?”司琪不再解釋,笑嘻嘻地看著她。


    “我沒有那麽多錢……”那母死鴨子嘴硬。


    司琪臉色一變,向後招招手。一個黑衣人就走了過來,一把拎起那母狠狠地甩到地上,“司琪小姐很忙,希望你不要浪費她的時間。”


    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那母嚇傻了。


    然而不等她反應,黑衣人又一巴掌扇了過來,把她的臉上扇到一邊,那一巴掌的力道很大,那母的臉上頓時顯出五個紅指印。


    那母愣了一秒,回過神後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把錢還給我。”司琪重複一遍。


    “把錢還給她吧。”那父在一邊喊。人家人多勢眾,自己這方毫無勝算。


    “為什麽會這樣?”那母很傷心,她才得了一千萬,結果就要飛走了。原來趙誠焰給她的錢不是他的,這是自己的養老費用啊,現在真的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想到傷心之處,哭得更傷心了。


    “你有什麽問題嗎?”高大的黑衣人蹲到她麵前,用粗大的手掌拍拍她的臉頰,拍得那母刺痛不已。


    她連忙說:“我知道了,我沒問題。”


    “你好像很有問題。”司琪卻故意說道。


    黑衣人立即拉起那母,狠狠的十幾個巴掌扇了下來,響亮的耳光聲迴蕩在客廳裏,讓一邊的那父身軀顫抖。他懦弱慣了,現在看到那母被打,他更不敢出頭,隻能低下頭迴避眼前的情景。


    黑人下手很重,那母的嘴角流出血來。


    “我沒問題!我沒問題!我知道了我馬上給你錢!”那母哭喊道,黑衣人依然抽她的耳光,直到司琪淡淡的說了一聲“夠了”,黑衣人才退開。


    那母跌坐到地上,司琪站起身,走過來蹲到她麵前,嘆息了一聲,說:“你惹誰不好,怎麽就惹上他了?”


    那母驚慌的眼睛裏掩藏不住疑惑。


    司琪抽出一張紙遞給她,讓她擦擦嘴上的血跡。


    “趙哥啊。”司琪笑了笑,“你居然想訛詐他?”


    “我沒有訛詐他。”那母小心翼翼地說,內心震驚。她其實一直在猜測趙誠焰到底是做什麽工作的,不過她現在明白了。


    難怪那南一直叫趙誠焰“趙哥”,開始她以為是因為年長的關係,沒想到是黑道大哥之類的人物。


    望著周圍的黑衣人,那母顫抖著說:“我沒有訛詐他……我馬上把錢還給你。”


    “這才乖嘛。”司琪笑眯眯地看著她,站起身,“把你的銀行卡給我。”


    那母立即掏出包包,拿出銀行卡遞給這個惡魔般的女人,戰戰兢兢的目光讓司琪很受用。


    “還有密碼。”


    那母報了一個數字。


    “去看看。”司琪把銀行卡交給一個黑衣人,“如果她敢騙我,我會讓她永生難忘。”


    那母身軀一震,連忙拚命搖頭,“沒有沒有,我沒有騙你。”


    過了好一陣,出去的黑衣人又回來了,朝司琪點點頭。


    司琪站起身,對那母說:“以後記得,不要來招惹我們……對了,如果你再去騷擾趙哥和那南,我們還會來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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