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禮?


    聽到龍九的這番話後,現場眾人的臉上,都是掛起了一抹古怪的神色。


    而作為此次壽宴主角的鄭延壽,此刻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緊接著,眾人便是看到,龍九從兜裏麵掏出了兩張紅彤彤的百元大鈔,直接扔到了地上。


    看到地上這兩百塊錢,鄭延壽的臉都氣綠了,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怎麽?我龍九的壽禮,你不滿意?”龍九一臉戲謔地看著鄭延壽說道。


    這……


    鄭延壽一臉憋屈,但這時候,鄭家的嫡係都跑過來勸他。


    “老爺子,要以大局為重啊!”


    “老爺子,忍一時風平浪靜啊!”


    “老爺子,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你們!


    嘩!


    鄭延壽聽到這些話,差點沒把肺給氣炸了,一張老臉,都快要掛不住了,心情更是接近崩潰的邊緣。


    方才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落魄。


    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就好像是一道道巴掌一樣,狠狠地扇在他的這張老臉上,臉都快被打腫了。


    但此時此刻的鄭延壽,為了鄭家的未來,也隻能忍氣吞聲,默默地彎下老腰,撿起了地上那兩百塊錢。


    “謝……謝謝九爺!”鄭延壽無比屈辱地說道。


    龍九見狀,冷冷一笑,忍不住繼續嘲諷道:“這就是了不起的鄭家?當真是了不起啊,怕是我龍九都招惹不起啊。”


    他直接把剛剛鄭家眾人的話給重複了一遍,聽得鄭延壽心裏又羞又惱。


    但此時此刻,現場卻沒有一個人同情這個已經半隻腳踩進鬼門關的老人家,因為,在他們看來,鄭家落得現在這個下場,完全就是他們咎由自取。


    要不是他們瞧不起陳白衣,仗勢欺人,事情也就不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局麵。


    而且,如果他們能夠待唐箏好一點的話,他們還可以通過唐箏來討好陳白衣,從而得到徐金鱗他們三人的支持。


    那可真的是平步青雲了!


    隻可惜,鄭家把自己看得太了不起了,從他們決定要對付陳白衣的那一刻開始,便已經注定了他們要被陳白衣戲耍。


    鄭家所謂的權勢,所謂的地位,所謂的尊嚴,通通都被陳白衣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


    恐怕,今日以後,鄭家就將徹底淪為中海的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一步錯,步步錯,鄭延壽此時無比的羞惱。


    而就在鄭延壽狼狽不堪的時候,杜詩紅緩緩開口說道:“壽禮什麽的,就沒準備了,我祝你年年有今日吧。”


    年年有今日?


    此話一出,現場眾人都是忍不住心疼了鄭延壽一把。


    要真是年年壽辰都像今天這樣,哪怕是比死還要讓人難受。


    另一邊,杜詩紅剛把話說完,徐金鱗便是接著開口說道:“既然杜老板祝你年年有今日,那我就祝你歲歲有今朝。”


    嘩!


    殺人誅心!這簡直是殺人誅心啊!


    有人忍不住想要發笑,這算是什麽祝福,這兩人是在演雙簧嗎?


    恐怕,此時此刻簡直比殺了鄭延壽還要讓他感到難堪吧。


    事實也的確如此,此時的鄭延壽,聽到這些話之後,簡直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給埋進去。


    “老爺子,沉住氣啊!老爺子,老爺子,老爺……”


    鄭家眾人生怕鄭延壽惱羞成怒,急忙開口再次規勸了起來。


    “夠了夠了夠了!”鄭延壽一臉不耐煩地打斷道,旋即緩緩挺直了腰杆。


    他默默地看向了陳白衣所在的方向,可是,還沒等他做出反應,他的兒子鄭文斌,便已經搶先一步,跑了過去。


    隻見鄭文斌臉上帶著一抹狂喜的神色,就好像蜜蜂看到了蜜一樣,看起來還有些癲狂。


    他直接走到陳白衣這一桌,看著唐箏,就想要貼過去,但下一刻,卻被趕過來的龍九,直接一腳踹飛了開去。


    “想幹什麽!?”龍九凶神惡煞地瞪了鄭文斌一眼。


    鄭文斌一看龍九,立馬打了個寒顫,但卻一點也不生氣,反倒是一臉諂媚地說道:“九……九爺,誤會,誤會,我是她男人。


    還有,這是我女兒,我和箏兒的親身女兒,箏兒是陳先生的小姑,我……我就是陳先生的小姑父。


    咱們是自家人,自家人。”


    嘩!


    此話一出,現場眾人的臉上,都忍不住朝鄭文斌投去一個無比嫌棄的表情。


    如果沒記錯的話,剛剛鄭文斌還大罵著唐箏,說人家是賤女人,說人家勾引了他,還說唐箏女兒是野種。


    嗬嗬……


    有人忍不住冷笑,難怪一直以來,鄭文斌都得不到鄭延壽的重視,看來,這是鄭延壽有自知之明。


    這樣的人,兩麵三刀,根本成不了大事,也難怪鄭延壽寧可培養孫子,也不看這個兒子一眼。


    一道道嘲諷的目光,瞬間落在了鄭文斌的身上,但是鄭文斌卻好像完全沒有看到一樣,仍舊恬不知恥地想要靠近唐箏,想跟她套近乎。


    龍九聽完鄭文斌的話之後,有點做不了決定,於是便默默地回頭去請示陳白衣。


    陳白衣見狀之後,回頭看向了唐箏,一臉漠然地說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小姑,你自己做決定吧。”


    唐箏聞言,開始抿著嘴,默默地把腦袋給低了下去。


    這時候,鄭文斌見狀,立馬顯得有些慌亂了起來。


    “箏兒,是我,我是文斌啊,你難道忘了嗎?我們這十幾年來的感情,難道你都忘了嗎?


    剛剛是我抽風了,一時失態,但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剛剛說的那些話,都是我爸逼我說的,不是我自己想說的。


    你不是一直想讓我娶你嗎?我現在就給你求婚,你嫁給我好不好?”鄭文斌一臉真誠地說道。


    如果不是剛剛見識過他羞辱唐箏時候的模樣,恐怕還真有人信了。


    鄭文斌見唐箏還在猶豫,立馬便把主意打到了年幼的唐梓茹身上,迫切地開口說道:“梓茹,是我,我是你爸爸。


    你幫爸爸勸勸媽媽好不好,這樣,我們一家就能夠團聚了。


    你不是一直跟媽媽說你想要一個爸爸嗎?我就是你的爸爸,以後我們一家人,就永遠不分開好不好?”


    聽到這番話的眾人,又是忍不住朝鄭文斌投去一個嫌棄到極點的眼神。


    這鄭文斌,還真的是一個可以把無恥當飯吃的男人。


    而就在鄭文斌一臉期待的看著年幼的唐梓茹時,唐梓茹卻是無比堅定地看向了陳白衣,請求說道:“白衣表哥,這個決定,我替我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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