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鄭家。


    正當鄭延壽氣得吹胡子瞪眼的時候,鄭家幾個嫡係急忙湊到他的耳旁,嘀咕了起來。


    “老爺子,消消氣,現在這個時候,一定要沉住氣,一切要以大局為重!”


    “是啊老爺子,我們幾個先去探探那些古武強者口風,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您千萬不能衝動呀。”


    “壽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徐金鱗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現在這個時候如果跟這小子撕破臉,我們鄭家的前程,可就全毀了!”


    幾個嫡係急忙規勸了起來,生怕鄭延壽衝動,壞了他們飛黃騰達的念想。


    呼!


    鄭延壽深吸了一口氣,心情稍微有所緩和,憤怒的雙眸當中,也終於是恢複了一絲清明之色。


    “你們說的沒錯,差點被這臭小子壞了我的大事!”鄭延壽一臉陰鬱地說道,目光狠狠地剮了陳白衣一眼。


    “老爺子,我看,就把他安排在外麵,跟那些下人坐在一起就行了,隻要他不出現在裏麵,料他也翻不起多大的風浪。”鄭家嫡係繼續說道。


    鄭延壽聞言,默默地點了點頭,旋即吩咐道:“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去辦,記住,多派幾個人看著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出現在裏麵。”


    聽到這番話的鄭家嫡係們,心裏忍不住咯噔了一下,旋即一臉忌憚地看向了陳白衣。


    對於他們來說,這可不是什麽好差事。


    畢竟他們可都是見識過陳白衣的厲害的,要是陳白衣真想鬧事,他們這些人根本攔不住,還有可能遭殃。


    但事已至此,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隻能硬著頭皮去。


    接到命令的那幾個鄭家嫡係,一臉忌憚地走到了陳白衣的麵前。


    “席……席位已經安排好了,你……你隨我來吧。”鄭家嫡係眼神閃躲,根本不敢與陳白衣直視。


    “哦?”陳白衣一臉玩味地看向鄭延壽,緩緩開口道:“不用打斷我的腿了?”


    “你!”


    鄭延壽再次被氣得滿臉通紅,死死地咬著牙關,肺都快要氣炸了。


    “老爺子息怒,老爺子息怒。”身旁的人急忙規勸。


    “哼!就讓你再苟活多幾天!到時候,我一定要讓你付出沉重的代價!你給我等著!”


    鄭延壽冷哼了一聲,氣急敗壞地轉身,一頭走進了別墅裏頭。


    呼!


    看到這一幕的鄭家眾人,心裏也是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隻要鄭老爺子不被陳白衣氣昏了頭,一切都好說。


    “白衣,算了,我們先坐下吧。”這時候,唐箏默默地開口說道。


    陳白衣聞言,也沒有繼續再糾纏下去,反正好戲還在後頭,他不著急於這一時。


    隨後,陳白衣和唐箏兩人,便是被安排在了壽宴的最末席。


    鄭家的壽宴,分內外兩個會場,隻有裏麵的,才是鄭家真正意義上的貴客。


    而外麵,一般隻是一些不太重要的合作商以及手底下的員工高管坐的。


    此時此刻,陳白衣和唐箏兩人坐的位置,更加是外場當中的最末席,可以說是最不起眼的位置。


    對此,唐箏也沒有說什麽,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


    這不是她第一次過來給鄭延壽祝壽,也不是她第一次受到這種待遇。


    她明知道鄭家不喜歡她,但是,她還是一次又一次的過來,一次又一次的想討鄭老爺子的歡心,同時也一次又一次的受到眾人的排擠與白眼。


    為的,隻是希望有朝一日,鄭家能夠看到她的付出,能夠認可她,能夠給她和鄭文斌的女兒一個名分,給女兒一個家。


    為了女兒,她能夠承受任何的屈辱與羞辱。


    很顯然,對於今天的這種情況,她早已經習慣。


    隻不過,今天還把陳白衣給連累了進來,這是她不想看到的。


    想到這裏,唐箏便是忍不住開口對陳白衣說道:“白衣,待會不要理會他們的話,他們都是衝我來的,與你無關。”


    像是為了要印證唐箏的說法一樣,她剛把話說完,便有幾個刻薄的婦人朝著她這邊走了過來。


    “呦,這不是唐家那個賤女人嗎?當小三當到這種份上,還真是天下奇聞呀。”一個長得十分富態的中年婦人開口嘲諷道。


    “這有啥好稀奇的,她又不是第一次這麽不要臉,怕是人家臉皮厚,都已經百毒不侵了吧。”另外一個婦人也是跟著開口揶揄道。


    麵對他們的嘲諷,唐箏的臉上還是極力保持著一絲平靜,就好像完全沒有聽到她們的話一樣。


    那幾個看到唐箏一臉平靜的中年婦人,臉上瞬間掛上了一抹無趣的神色,有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


    而就在那幾個中年婦人覺得有些自討沒趣準備離開的時候,人群之中,出現了一幫年輕的身影。


    眾人看到這些人之後,瞬間露出一個忌憚的眼神,紛紛退到了一邊。


    就連那幾個方才尖酸刻薄的中年婦人,在看到這幫人之後,臉上都是閃過了一絲忌諱莫深的神色,急忙把路給讓了出來。


    此時此刻,現場的眾人,對這幫突然出現的年輕人,都是避之不及的狀態,就好像是遇到了什麽洪水猛獸一樣。


    不一會,這幫被眾人視為洪水猛獸的年輕人,便是直接氣勢洶洶地來到了陳白衣和唐箏的麵前。


    “瑪德!你這個賤女人果然還是來了,你特麽的還真的是不要臉!


    還有你!你這個死坐牢的,今天,新仇舊恨,咱們一塊清算!”


    很顯然,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晚上被陳白衣廢了一臂的鄭少聰。


    此時鄭少聰的右手,雖然還打著石膏,但是絲毫不影響他臉上的狂傲還有不可一世。


    “怎麽,難不成,我昨晚下手輕了?”這時候,陳白衣輕飄飄地開口說道。


    但就是這麽一句聽起來漫不經心的話,卻讓鄭少聰惱羞成怒了起來:“瑪德!你找死!”


    “少聰!住手!”


    就在鄭少聰準備發難的時候,鄭文斌火急火燎地從屋裏走了出來,怒喝道:“你們幹什麽!今天可是老爺子的壽宴,有什麽事,以後再說!”


    眾人本以為鄭文斌的出現,會讓鄭少聰有所收斂,卻不曾想,鄭少聰壓根就沒把鄭文斌這個父親放在眼裏。


    隻見鄭少聰緩緩側過臉,漠然地掃了鄭文斌一眼,旋即麵目猙獰地說道:“鄭文斌!別以為你是我爸,就能教我做事!


    別忘了你自己什麽身份,沒有我媽,你狗屁都不是!


    滾!今天你要是敢護著這個賤女人,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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