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火城依舊人潮如織的擁擠,這裏聚集了大量的低階修者。


    百分之八十的人口都是築基結丹的修者,至於元嬰的修者可謂寥寥無幾。


    酒樓中。


    執法長老的臉皮不斷的抽搐著,嘴角不自覺的開始向著右邊傾斜,看起來好像看見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嗯,這道菜麻中帶辣,圓滑有嚼勁吃起來好像全身都舒坦了,很不錯啊,看來這大城市果然比那些酒樓都高超啊。”林天用筷子夾著一截白色果凍般的肉稱讚的說道。


    “那個前輩……”執法長老尷尬的放下筷子看著擺了一桌子飯菜,周圍的修者都呆呆的放下了筷子酒杯震驚的看著林天一個接一個的開始吃,甚至剛剛端著一個人頭那麽大的盤子吞食了起來。


    “哈哈哈……這到底是修仙者還是一頭豬啊?”突然圍觀的人爆發出一聲不屑的嘲諷的聲音,這道聲音隻是讓林天夾筷子的手微微頓了一下就不在意了,在美食麵前任何的小醜都不會妨礙他的興趣。


    但執法長老的臉色刷的一下就陰沉了下來。


    執法長老猛地站起來走到了那位修者的麵前冷漠的看著這桌子的修者,這是三個結丹初期的修者,看起來統一的服飾眼中浮現出一抹猶豫,這是一個門派或者勢力。


    “怎麽著老頭?不爽啊?”剛剛出聲嘲諷的修者放下筷子站了起來,足足比執法長老高出一頭俯視的盯著執法長老挑釁的質問道。


    “別出言不遜小兔崽子。”執法長老眯著眼手放在背後掐起了一個奇怪的手印冷聲的說道。


    “哦?”其餘兩人紛紛站了起來,不善的盯著執法長老,淩雲大陸築基如螻蟻結丹滿地走的大量低階修仙者,雖然靈氣充沛但頂尖的修者也不是很拔尖。


    執法長老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林天,發現林天依舊漠不關心的埋頭大快朵頤的吃著美食。


    就在執法長老眼神冒出危險的寒光的時候,整個酒樓驟然出現一股壓力,所有的修者都眉頭一皺,三個修者冷哼了一聲道:“算你們好運,在雲火城內小心點,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我們走。”


    執法長老的臉色很是難看的坐了下來,畢竟出聲討回公道卻被人數嚇住了。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要是你是元嬰修者怎麽會這麽憋屈。”林天啃著一條不知道是什麽仙禽的腿含糊的說道。


    執法長老沉默的看著桌子上的殘羹剩飯。


    這就是小門派的自卑感了,從不敢惹事也不敢接事,隻能遇強示弱。


    但今天這三個修者隻是區區的其他勢力的弟子,而他作為火舞派的執法長老,竟然這樣憋屈的被譏諷了。


    “嗝”


    林天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舒服的拍了拍圓鼓鼓的肚子站了起來。


    “走吧,看來有人想找事啊。”林天剔了剔牙縫中的肉絲獰笑的看向了窗外。


    執法長老一愣,緊跟著林天走了出去。


    兩人慢慢悠悠的走出了酒樓,拐入了一個街道中,林天似笑非笑的停了下來,後麵的執法長老下意識的看向了半空,隱隱約約的有一股波動在半空開始蕩漾。


    “出來吧。”林天漫不經心的靠著牆壁斜著眼看向了半空。


    “好小子,被你們發現了。”靈光湧現符文乍現下一張黃色的金箔出現在半空,金箔內站在三個修者,正是在酒樓出言不遜的三個結丹的修者。


    “這是氣不過?所以打算教訓我們了?”林天輕笑的看著執法長老激變的臉色抬起頭問道。


    “教訓你們?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野小子,在雲火城有些人是你們死也不能得罪了,今日就是你們的埋骨之地,識相的就留下身上的法寶晶石說不定小爺們心情一好給你們留下全屍。”其中一個充滿了無盡的不屑的盯著林天兩人。


    “怎麽樣?你現在還認為在火舞派等待著算是明智的嗎?”林天直接無視了這三個修者的話語,回過頭對著執法長老問道。


    以執法長老的話來說,放掉李蒙說不定不會引起火舞派的災禍,哪怕是那兩個太上長老都不夠重視。


    但林天第一時間聞到了那一絲的危險,要麽直接滅了即將到來的危機要麽等待著火舞派屍骸成堆的修羅戰場。


    “你竟敢無視我們?找死!”出聲的修者臉上閃過一絲的殺氣,雙手變幻出繁瑣的手印一把泛著金光的大錘子從天而來,金光燦燦下猶如度了一層金箔般的閃耀。


    “金月錘!”修者暴喝雙手居高虛握,大錘子瞬間暴增十米巨大狠狠的呼嘯砸了下來。


    一刻鍾後,林天低著頭看著三具冰冷的屍體,在他這個元嬰巔峰的修者麵前,這三個結丹的修者猶如紙糊的一樣瞬間躺屍。


    執法長老並沒有任何的震撼,隻是看著林天蹲在三具屍體麵前開始翻著什麽,半晌後林天手中燃氣一簇火焰扔到了三具屍體上麵瞬間化為飛灰。


    “這是?”林天突然眼睛一撇看著手中一堆雜物中的一個玉牌,好奇之下將意識探入,發現這是這個所謂的紫陽派的門派布局。


    “嘿嘿。”林天拍了拍執法長老的肩膀,再其不解的目光中負手走出了巷口。


    “走吧,先去找一個故人,好歹借點東西。”吃飽喝足的李蒙手指撥動著手中的茶杯看向窗外的人群站起身輕聲的說道。


    “義父不知您這位故人是?”


    “雲火城的紫陽派就是我那個故人的門派了,雖然比你你們火舞派還差一籌,但也算上一個勢力了。”李蒙自信的伸了伸腰道。


    “紫陽派嗎?”劉雲出神的想了想蹙著眉頭想著,火舞派他作為元嬰修者已經是頂尖的強者了,而那紫陽派比之火舞派都不如,未免讓劉雲眼中閃過輕視,但也不好多說跟著李蒙走向了紫陽派。


    那紫陽派乃是在雲火城的最左邊的位置,這種小門小派根本排不上名次,所以也隻能坐落在那個旮遝角。


    平時也沒有什麽人經過,可以說這樣的門派在雲火城到處都是,好像那隨地的老鼠一樣龜縮在陰暗中。


    虛空中出現水波的漣漪,李蒙跟劉雲走了出來,看著遠處那個狹小的建築群落,快步的走了過去。


    “嗯?”劉雲走跟前不禁一怔,因為這個所謂的紫陽派的大門竟然是敞開的,而且沒有任何弟子把守的意思。


    “怪不得是小門小派,這樣續不設防,什麽人都可以進去逛一圈。”劉雲不屑的譏諷道。


    李蒙瞥了一樣劉雲,也開始不解的起來。


    “不應該啊,我那個故人可是一個很謹慎的人,不應該犯這樣錯誤的,該不會是出了什麽事了吧?”李蒙急忙的走了進去,隨即整個人好像被雷劈了一樣呆若木雞的站在門口。


    “怎麽了?”劉雲看見李蒙的神色詫異的也走了進去。


    “這是????”劉雲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指著眼前。


    數百身穿紫袍的弟子全部四平八穩的躺在地上,好像全部死了一樣。


    整個門派詭異的安靜,隻有眼前空闊場地中央一座高塔上麵冒著冉冉升起的白煙。


    李蒙臉色凝重的急忙走了進去,邁開躺在地上的弟子走到了最上麵的大殿內,推開門看見在大殿內躺著十幾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在大殿深處的一座漆紅色的座椅上斜躺著一個中年人。


    “紫陽子!?”李蒙瞬間走了過去蹲著身將中年人翻了過來,雙指並攏放在鼻子處感知了片刻才舒了一口氣。


    “怎麽樣了義父?”劉雲也被驚駭到了急忙問道。


    “看起來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震暈過去了,隻不過一瞬間將這麽多人同時震暈,這名強者的實力不容小覷啊。”李蒙站了起來凝重的說道。


    “呃……”就在李蒙沉思的時候,一聲痛苦的呻吟響起,紫陽子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神爆發出淩厲的精光瞬間鎖定了劉雲跟李蒙,但隨即這股壓力如潮水般散去,驚喜的喊道:“李蒙你怎麽來了?”


    “我還要問你呢?發生什麽事了?”看著還未蘇醒的弟子,李蒙凝重的問道:“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了,被人找上門了?”


    紫陽子原本笑意的臉猛地一僵,急忙的衝了出去,完全不顧李蒙的叫喊。


    隨後紫陽子跑到了門派的最深處的密道內,看見門口被強大的力量轟成了碎片身體一發軟,隨後強撐著走了進去,緊跟著的李蒙見狀也走了進去。


    半晌後,裏麵傳出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天殺的,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裏麵是個寬闊的空洞,紫陽子癱坐在地上看著空蕩蕩的空間絕望的喊道。


    “我的龍脈草啊,我的淩源珠啊,我的上品晶石啊,就這麽沒了沒了啊。”紫陽子絕望的喊道。


    “紫陽子,你這是被搶劫了?”李蒙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


    “該死的啊,就連我牆壁上掛著的月光石都被撬走了,這是窮瘋了嗎?天殺的東西啊。”紫陽子已經完全心智淩亂了,根本沒有聽見李蒙的話語。


    “這到底是誰這麽喪心病狂?”看著紫陽子一時半會清醒不過來,李蒙喃喃的說道,紫陽派看起來是小門派,可幾百年來積攢的物資可是讓他都眼紅的啊。


    在雲火城的一座客棧內,執法長老全身大汗的不斷地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坐在椅子邊坐立不安的看著把玩著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的林天。


    就在剛剛,這位前輩給他表演了一下什麽叫做土匪,一瞬間整個門派的物資全部被搬空了,而且用的是紫陽派那個鎮派的空間戒指。


    臨走的時候好像家長視察一樣到處轉了轉把人家所有的物資包括搶上照明的東西都給一掃而空,要不是察覺到外麵有人,林天還打算將躺在地上的修者都扒光。


    “太狠了,實在是太狠了,跟個蝗蟲一樣。”執法長老一想起來林天眼中的那股瘋狂,就覺得腳心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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