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不是活膩味了?膽敢用我們大人的名諱打廣告?”一位元候氣息湧動盯著武羅,手指轉動之間醞釀著炙熱的元氣。


    這是一位火候。


    “這怎麽能算打廣告呢,我又沒有說月神之女一定是閣樓中的那位,天底下叫做月神之女的人多了去了。”武羅眯著眼毫不畏懼的對應到,隻是沒說一句這位火候的元氣就強烈一分,隱隱之間開始影響周圍的風了。


    “木頭怎麽買?”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讓火候扭過頭看去,猛地瞳孔一縮。


    “我說木頭怎麽買?”林天瞥了一樣僵硬的火候,徑直的站在武羅的攤前拿起一根木頭掂了掂。


    “一塊妖幣。”武羅似乎很是緊張的搓著手看著林天皺著眉看著木頭的模樣。


    “我要了。”林天扔下一枚妖幣將手臂粗細的木頭拿在手裏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就是這根木頭!”一旁的劉諾一直盯著攤上的幾小塊木頭,突然指著木頭大聲的喊了起來。


    “你確定?”一位元候急切的問道。


    “確定,跟那一小塊一模一樣!”劉諾肯定的說道。


    “你們幾個看好他,千萬別讓任何人靠近,我去稟告大人。”火候臉色激變身體瞬間消失不見。


    “你們幹什麽?”武羅很是惶恐的看著將自己圍在中央的人,似乎很是沒出息的將桌上的木頭一把塞進懷中。


    半晌後,天空元氣躁動,一抹白色的身影從天疾馳而過,林天低著頭走在街道,嘴角翹起一抹笑意。


    白色的身影一瞬間在天空劃過一道痕跡,站在了武羅的身前。


    “大人。”劉諾等人見狀紛紛恭敬的跪下。


    “你這木頭怎麽得到的?”月神之女輕紗拂麵看著武羅問道。


    “那個那個……”武羅結結巴巴的看著這群人,不知道說什麽好。


    “將他帶回去。”月神之女見狀,一揮手幾個元候挾持著武羅向著月神閣飛去。


    “還有什麽人接觸過嗎?”月神之女轉身身問道。


    “啟稟大人,方才林天買了一根木頭。”一位元候稟告道。


    “林天?”月神之女手指一顫,這種神木隻有林天擁有過,倘若這個少年跟林天一夥的。


    “砰!”


    就在月神之女出神的時候,一道身影驟然攜帶著淩厲的風襲來,元氣瞬間湧動了起來,幾位元候全都凝重的將月神之女護在其中。


    “方才那個少年哪裏去了?”林天冷聲的質問到,舉手之間雷電開始炸響。


    “你在質問本皇?”月神之女厲色的看著林天眯著眼問道。


    “哼。”


    見狀,林天身體模糊向著下一個街道疾馳而去。


    “難道他也是第一次發現?”月神之女皺起了眉頭。


    “轟”


    一位元候從月神閣疾馳而來,急切的跪在地上高聲的說道:“大人,那位少年身負重傷命不久矣!”


    “什麽?何人出的手?”月神之女臉色一變身體模糊向著月神閣掠去問道。


    “是林天,我們剛剛將那位少年帶到月神閣門口,林天突然出去,沒有絲毫防備的蓄力一擊,幸好幾位長老及時出手,但情況不容樂觀。”元候的話讓月神之女身體開始顫抖了起來,但還未放棄這個少年跟林天一夥的想法。


    肯定是林天發現了這個少年擁有神木,所以過來殺人滅口,這樣神木就隻有他一人可以擁有,也就可以跟我討價還價了。


    月神閣內,七八個元候圍在武羅的身邊,臉色都凝重了起來。


    “怎麽樣了?”月神之女疾馳而來問道。


    “這個少年隻是一個元王,幸好身體紮實,元脈也畢竟堅固,不然一般的元王受這麽一擊早就命喪黃泉了,但也不好說。”一位蒼老的元候摸著胡須搖了搖頭,不看好的說道。


    月神之女將目光看去,這個少年全身骨骼盡碎,元脈全部斷裂,頭蓋骨的位置還有一條裂縫,看起來是氣若遊絲已經撐不住了。


    一瞬間,月神之女將這個少年跟林天一夥的想法拋之腦後,這種出手狠毒的方式太過於決絕了,完全是下了死手。


    “把續命膏取出來。”月神之女看著這個少年冷聲的說道。


    “大人,使不得啊,這個少年隻是一個區區的元王,怎麽可以用元皇都舍不得的聖物,老朽不同意!”聽見月神之女的話,一位年僅蒼白的元候好像是他的骨肉一樣痛哭流涕的喊道。


    “這是本皇的命令,違者逐出月神閣。”月神之女冷眼的命令道。


    “是。”很快,一個白玉晶體被拿了出來,蘊蘊散發在空中讓一些老元候的白發都黑了幾根。


    一位元候凝重的拿著這塊白玉晶體以元氣懸浮與空,開始慢慢的融化,融化出的乳白色的液體逐步的滲透進了武羅的體內,原本千瘡百孔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愈合。


    “真是暴殄天物啊。”一位老元候痛心疾首的叫喊。


    許久後,一位元候輕噓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躬身說道:“大人已經無礙了。”


    “嗯,你們退下吧。”月神之女雙手交叉搭在胸前,清澈的牟子看著眾人吩咐道。


    “是。”眾人聽聞紛紛退下,空闊的房間隻留下了月神之女很昏迷不醒的武羅。


    “這種神木,你一個小小的元王是如何得到的,那林天又是如何得到的?本皇非要問清楚不可。”


    一天前。


    城外中,林天看著麵容大變的武羅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要你進入月神閣,不止進入月神閣,我還要那個驕橫的月神之女鍾情於你。”


    “主人這怎麽可能?”武羅謊繆的看著林天。


    “一天後,月神閣的采購管事會出來,而且會經過南街,到時候你就提前一天在南街等候,將這種木頭的一小塊悄無聲息的放在他的衣袖中,那個采購管隻是一個小小的元將,所以大可不用被發現。”


    “而那位月神之女肯定會發現這塊木頭,至於為什麽這塊木頭這麽重要你就不用知道了,然後如果不出意外她會帶你進入月神閣,那位月神之女知道這種木頭迄今為止隻有我一人有,為了不讓她懷疑你我關係,在你進入月神閣的時候,我會出手。”


    “大人,你一出手肯定會露陷的啊,怎麽可能逃脫一位元皇的眼睛。”武羅搖了搖頭不讚同的說道。


    “無妨,我會留下一分的力氣,所以這一掌你我在賭。”


    林天笑著說道:‘我賭我這一掌你不會死,你賭那位月神之女會救你。’


    “一旦賭輸”林天沒有說話。


    武羅沉默的站在原地很久,幹澀的聲音看著林天說道:“一旦賭輸我會死。”


    林天沒有再說話,隻是目光深邃的看向了上京城的位置,許久後開口說道:“倘若這一關你堅持下去,我會讓你晉升元候。”


    高大的城牆投射出的陰影讓人有些發冷,武羅明白自己的修為從那一刻起就必須用命來贖回,隨即毫不猶豫的跪下凝聲說道:“武羅懇請赴死!”


    為了有朝一日站在慕容麵前親口說出當年你後悔嗎,武羅將自己的命賣給了林天。


    這種白癡的念頭,這種白癡的行為隻有武羅知道他不後悔,那是他承載了青春的愛戀。


    林天自從出現在月神閣後就消失了,連帶著整個蒼月派的所有人都消失了。


    蟻獸城已經完全沒有了林天的蹤跡。


    “這口氣,我天一派咽不下去!”天一派的大堂內,跪著數百道身影,一聲蒼古的聲音咬牙切齒的響起,帶著濃鬱的仇恨:“什麽時候我一個元皇被一個小小的元候這樣踐踏過。”


    “準備生祭,讓老祖宗蘇醒!”許久,蒼古的聲音帶著不情願的語氣響起。


    所有人聽見老祖宗這三個字都身體顫抖了一下,最前麵的一個白須的老者微微抬起頭來遲疑了許久問道:“生祭的物品是?”


    “那青蓮派不是有很多人投靠了我們嗎,就用他們。”


    “是。”老者顫抖的回應道。


    當龐大的氣息收縮到地下,老者幹澀的咽了咽唾液緩緩的對著跪在地上的人說道:“準備迎接老祖宗。”


    ……


    同一天,蛇城發現了一件大事,蛇城第一大派鎮嶽門掌門宣布收親傳弟子一位,而這位叫做林凡的少年無緣無故的冒出了讓很多人不解,但其實力卻讓許多不滿的人閉上了嘴巴。


    林天沒有去大周,而是去了相隔不遠的一座偏遠的門派。


    那個門派叫做墓古派。


    林天要去殺一個人。


    那個人叫做墓古派的宗主。


    因為林天直覺的認為半年前的那張黃符跟墓古派脫不了關係,所以他帶著羽芒等人浩浩蕩蕩的向著墓古派前進。


    “為什麽?你們為什麽這麽做?”天一派的地下一個深坑中散發著黝黑猩紅的色彩,一個身穿青紗的老者嘶聲力竭的掙紮著喊道。


    “不為什麽,你們這群喪家犬哪裏值的我們回答,相反你們死去很有可能是一分榮耀呢。”話音落到,大好的頭顱被扭斷了。


    血泊增添了一絲陰毒的味道,血坑中不斷的咕嘟嘟的冒出氣泡,好像有人在血液中吹著氣而已,在這個黑不見底的地下顯得那麽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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