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一邊吃著北妖特有的飯菜,意識卻進入了詛源中,看著魂體越來越凝實的小白笑了起來。


    “哎哎哎,你在揪我耳朵我就生氣了啊”岸一邊躲閃著小白的襲擊一邊彎著腰向前跑著。


    “你給我站住,說好了為瑤池神女報仇呢,你這個大騙子,竟然跑了”小白怒氣衝衝的掐著腰指著遠處的岸喊道。


    “林天你來的正好,這個小祖宗快要折磨死我了。”岸突然感知到了林天的氣息扭頭喊道。


    “這還不怪你,你說說你成天非要講你那以前的故事,這下好了完不了場了吧,再說了你不會編一個比較完美的故事啊。”林天拉著岸的袖子縮在一邊看著小白不善的眼睛悄聲的對著岸說道。


    “不行!那是本大爺的人生,怎麽可以曲解呢。”岸的神情史無前例的嚴肅了起來,其中蘊藏的感情讓林天都動容了讓起來。


    “對了,你找我什麽事?”岸小心的看了一眼獨自在一邊生悶氣的小白頭也不回的問道。


    “沒什麽,就是近期內我可能要殺一堆人,就是想問你一下有沒有什麽魂飛魄散的法訣?”


    岸的動作驟然僵硬,僵硬的轉過頭看著蹲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少年一臉好奇的看著小白,言語間的話語讓他心裏開始發寒,是啊,最近這一段時間林天是很安逸,但是他在蠻荒一行中表現出來的陰暗是望塵莫及的,那笑著葬送了三十萬蠻荒生命的無情一直在提醒他。


    這個少年是多麽的狠辣。


    “沒有嗎?”林天眨了眨眼睛問道。


    “有是有,可是斬斷肉體不就行了嗎?為什麽非要魂飛魄散呢?”岸很是不解的問道。


    “喏”


    林天想了想伸出了雙手。


    “什麽?岸不解的看著林天白潔的雙手問道。”


    “你看啊,我的雙手看似很幹淨,可是它沾滿的獻血是極其肮髒的,既然都已經侵染了這麽多的獻血,我為什麽要對我出手的敵人仁慈呢?要殺,就要殺絕戶。”


    林天錚錚發聲的說道,很是不解的看著岸繼續問道:“你知道你為什麽變成如今這幅魂魄的樣子嗎?為什麽你至今為止都沒有守護一個摯愛嗎?你的小葉姐姐,你喜歡的那個瑤池神女,全都不在了,就是因為你沒有殺絕他們,沒有殺的讓他們害怕,哪怕想到你,想到對你身邊的人出手都發寒的地步。”


    “我不想變成你這樣,到頭來隻剩下一個人,我守護的越重要,我殺的越絕戶,這一點我更加欣賞堯,雖然以後我肯定也要殺他的,但他的做法我是認可的。”林天說完了,岸依舊呆滯的待在原地。


    林天離開了,隻有岸獨自的呆呆的坐在原地,第一次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小白好像看出了岸的不對勁小心的坐在一旁沒有出聲。


    “你乃是龍族五爪金龍的至高存在,雖然我們族得罪了龍族,但幼兒無罪,我懇求你殺我們也就算了,放過那些幼兒吧。”


    浩瀚的星空,岸化身為上億公裏長的巨大金龍懸浮在星空,看著身下這個小巧的星球不禁露出一絲猶豫。


    “轟轟轟”


    整個星球的所有成年生物全都被他的龍息滅掉了,隻留下一些嗷嗷待哺的幼小生命,岸龐大的神情掃視了一圈離開了。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一個隻有六歲大小的幼小生命在星球一個隱蔽的角落一眼不眨的盯著他。


    岸離開後,這個六歲的生命走了出來,他開始了屠殺,殺盡了整個星球的所有的嬰兒,跪在星球上跪了一百年。


    百年後,背負著整個星球怨恨與血液的少年站了起來,血紅色的頭發血紅色的眼睛。


    當岸回到那片屬於他的安穩之地的時候,看見的是那從小依賴的小葉姐姐躺在血泊裏,雖然最後他將仇人打的魂飛魄散,但他的小葉姐姐再也回不來了。


    他恨!


    哪怕過去了十萬年了,他依舊恨。


    恨自己!


    為什麽當初要手軟,為什麽遺留下來的漏網之魚造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岸……”小白不忍心的小心的拉了拉岸的衣袖,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平時嘻嘻哈哈的岸會有這麽悲傷的一麵。


    “我沒事。”岸展顏笑著摸了摸小白的頭發,目光看向了詛源的深處。


    “我們來在這裏修建一棟房子吧。”岸突然站起身興致勃勃的對著小白說道,前後的變化讓小白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的愣了愣。


    “好啊”


    片刻後,清脆的嬉鬧聲再次的響起。


    詛源隨著林天修為的晉升發生了質變,已經擴大為一個小城鎮大小的詛源開始散布了些許泥土在上麵,雖然僅僅隻是一些泥土,但無一不在說明詛源的不簡單。


    ……


    “長老。”許久後,兩位北天派的長老走了進來,李辰等人見狀急忙的站起身小心的站在一旁。


    “他就是林天?”


    “稟告沐長老,此人就是當日在月神閣拿出那株天靈芝,據說有至少上百門派都盯著他,肯定身懷重寶,不然怎麽可能讓這麽多的門派惦記呢。”


    “既然如此……”


    “呦呦呦,諸位是打算對我出手了?”驀然,一聲嬉笑的聲音在兩位長老耳邊響起,一股冷汗順著後背流淌了下來,怎麽貼了這麽近都沒有感知到任何的氣息。


    北天派的沐長老溝壑般的臉皮抖了抖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林天緊張到了極點。


    “該死該死,這個李辰小雜碎怎麽會惹上這麽個強者,這根本不是元王修者。”沐長老一邊假裝鎮定的坐在板凳上一邊早已把這個挑事的李辰千刀萬剮了。


    另一個長老也發現了林天的氣息,不斷的開始擦著汗,寬大的袖口顫顫巍巍的往臉上撲。


    “怎麽了?兩位長老這是?怎麽會被一個元王嚇成這樣,我們這邊可是有兩位元王啊。”李辰很是不解的看著兩位長老好像一隻老鼠一樣的坐立不安的扭動。


    “長老,這就是調戲師妹的那個小子。”李辰走了兩步指著坐在凳子上的林天高聲說道。


    沐長老心裏直接咯噔了一下,沒有絲毫猶豫的僵硬的將身體小心的移動了一個弧度,盡量不讓正臉麵對林天。


    而另一個長老早就整個的將袖子蓋到了臉上。


    絕美的少女也是很不解的嘟著嘴,不明白為什麽兩位長老都這麽的沒有勇氣,跟這個廢柴的二師兄一樣的窩囊。


    劉徹關躍等人在後麵麵麵相覷的詫異的對視了一眼。


    “長老,林天身上很有可能有讓老祖宗延續壽命的寶物,要是我們拿下了。”李辰好像看不見兩位長老的狀況,低著頭彎著腰強行的靠在沐長老耳邊小聲的建議道。


    “長老……”


    “滾!!”沐長老驟然爆發抬手就是夾雜著元氣的一巴掌將李辰直接扇飛了出去,在半空的時候李辰的身體就好像炒豆子一樣發出劈裏啪啦的脆響,腰部直接一軟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啊!”絕美少女見狀捂著嘴嚇得尖叫了一聲。


    “閉嘴!”沐長老轉頭嗬斥道,急忙的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另一個長老站起身的時候明顯腿肚子不斷的抽搐,在袖子裏的手大幅度的晃動。


    絕美少女低著頭小跑了過去扛著昏迷的李辰急忙的跑了出去,其餘的弟子見狀紛紛跟隨了出去,隻留下了劉徹跟關躍兩個人呆滯的站在原地。


    “好久不見啊。”林天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看著劉徹關躍二人笑著說道。


    “過來坐。”林天示意的說道。


    “我出去看看李辰師兄怎麽樣了,林兄慢用。”關躍臉色一變在變,強笑的擠出笑意拱了拱手走了出去,無論林天多麽的有背影嚇得長老們離開了,但跟他都沒有關係,畢竟他還要在門派繼續待下去,犯不著為了親近林天得罪了以後的路,這就是他,他從來就是一個很現實的人。


    劉徹撓了撓頭發傻笑了一聲湊上前坐了下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林天好奇的問道:“長老們為什麽這麽害怕啊?”


    “哦,這是因為我給他們看了一下我門派的令牌,所以他們害怕了。”林天抿了一口酒說道。


    “不對啊,你不是說你是從大周來的嗎?什麽時候有個門派了。”劉徹想了想納悶的問道。


    “噗,咳咳”


    林天差點被酒噎住,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劉徹:“誰規定從大周來的就沒有門派了,行了行了別糾結這個了,倒是你不好好的鞏固修為跑這裏來了。”


    “這個啊,我以前是個小小的元士,沒有資格來月神會的,現在是元將了,所以好奇就來了。”劉徹不好意思的紅了紅臉。


    林天認真的看著這個少年,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的天真單純。


    “這個給你,加油修煉,我相信以你的潛質不會局限在這小小的北天派的,你也有守護的人吧?為了他們要努力啊,我有點事要出處理。”林天扔給了劉徹一個元氣袋,眼中冒出一絲寒光消失在原地。


    劉徹呆了呆看著手中的元氣袋下意識的將意識探了進去,片刻後一抹驚駭讓他直接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心撲通的亂跳的將元氣袋塞在懷中,臉色複雜的看著林天坐過的凳子。


    “守護的……人嗎?”劉徹怔了怔仰著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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