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那一拳是一種試探,試探皇帝對自己的容忍程度,有那麽多強者在上京城自己的那一拳根本不會造成任何的人員傷亡,但目前看來,自己是安全的。


    朝陽公主淚眼婆娑的捂著嘴看著滿身浴血的林天嚇得哭了出來,林天笑著摸了摸朝陽公主的腦袋輕聲安慰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嘛,你還哭什麽,在哭就變醜了哦”


    朝陽公主噗嗤的笑了出來,眼睛紅腫的拉著林天向著廂房走去。


    ……


    “怎麽樣?當別人的棋子是否讓你有所收獲?”副院長咳嗽的靠在石壁上,驚恐的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夫子。


    “知道我今天為何不救你嗎?因為你該死”夫子轉過身麵無表情的看著副院長。


    “夫子,我……”副院長張開嘴想要說什麽最終無聲的低下頭。


    “我明確的告訴你,林天……你碰不得,幸好此番林天安然無恙,不然你有十個腦袋都保不住!”夫子厲色的盯著副院長嗬斥道。


    就在副院長全身顫抖的時候,夫子蹲下身聚精會神的看著副院長,直到看著副院長全身發毛的時候才張口說道:“但,既然你出手了,那就繼續下去”


    “哈?”副院長震驚的抬起頭。


    ……


    北妖邊界,止戈候看著跪在地上的下屬輕聲說道:“所以,夫子直接越過了我將源世界的門打開了?”


    “是的大人,如此一來我們在源世界的駐地就會被曝光,所以我才來征求您的意見”下屬低著頭凝重的說道。


    “為了一個元王,將整個大周的底蘊打算昭示在天下人麵前,這是強行的想要將林天的修為提高啊,看來那次的賭約並不是虛有其表啊,好算計,但你們想要借刀殺我,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刀會不會崩斷啊”止戈候冷聲的看向上京城冷笑道。


    “吩咐下去,讓林天出不了源世界”止戈候麵露戾氣的說道。


    “大人,萬一夫子介入?我們該如何是好?”


    “不會,要是下棋的人親自想要捉摸棋子的走勢不按照棋盤的規矩來,那便是毀棋,那麽就沒有規矩可言了”止戈候身體後仰手指輕敲著桌麵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不出手,那麽他們也必須不可以出手,這便是棋盤的規矩”


    “是,大人”


    ……


    林天造成的破壞隨著工部的介入有條不紊的開始修複,數百從天機樞紐處的符師魚貫湧入京城開始大肆的刻畫護城符文,以防止林天事件不在發生。


    各個官員躊躇的將禮品送到了平妖府,是誰都看出來了林天的地位日益漸高,趁現在還可以說上話盡快的巴結了起來,林天對此無奈的笑了笑。


    是夜,燈火逐漸的照亮了空闊的府邸,林天獨自坐在書房內看著桌麵上的宣紙沉默不語,今天的事情太過於突然了,原本按照自己的想法損毀上京城打傷副院長破壞煉心台階,這每一個無一不是可以將自己罷官流放的罪行,到頭來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而且,夫子正好遞給了自己一個枕頭,元王巔峰到元候的鑰匙。


    先且不談武穆的想法,夫子這種誇張的放縱是為了什麽?不有餘力的提升自己的修為,對於所有的過錯都置之不理。


    在府邸的另一邊,牧立正在盤膝而坐收納吐氣,突然;林天的傳音透過層層屋舍進入了他的腦海。


    “少主?”牧立疑惑的睜開眼睛推開門走了出去,拐過長廊經過幾座假山到了林天所在的書房。


    “我要你去辦一件事”走進門牧立還沒有開口,林天凝重的說道。


    這不僅讓牧立一怔隨即躬身的說道:“請少主吩咐”


    天剛剛亮,一道人影從平妖府邸出發,走出了上京城的城門。


    “這林天當真是一刻也不停歇啊”夫子看著半空映出的一麵元氣鏡子,儼然就是牧立從京城離開的身影。


    “去吧”夫子頭也不回的說道。


    “嗯”從黑暗中走出一個人,副院長臉皮抖動的看著牧立消失不見。


    他想當個牆頭草,很可惜的是牆的一邊是個農夫,拿著一把鋤頭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一夜未眠的林天坐在書房想了很多,這種看不見的軟刀子是真的讓人心有餘而力不足,更何況夫子是出了名的老陰逼,跟他玩,能玩過嗎?


    “不管怎麽樣,三年後我一定要讓止戈候死!”晨曦的第一縷陽光從窗戶縫裏麵透了出來,林天推開書房的門感受著清晨空氣的舒適不僅深吸了一口氣。


    吃過早飯跟朝陽公主問候了母親,林天便走了出去,現在的整個京城所有的目光都在看著自己,無論自己做什麽都會被無數的線報分析穿插。


    所以隱藏是隱藏不了,隻能光明正大的麵對,拐過小販叫嚷的街道,林天走到了鐵匠鋪麵前徑直的走了進去。


    “小哥你來了啊,你的東西快鑄好了,你再稍等一會”鐵匠掛在脖頸上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轉身繼續對著鐵匠台打鐵。


    “鐺鐺鐺”


    林天半蹲在鐵匠鋪門口,看著鐵匠一錘錘的將燒紅的鐵錠打成圓餅性質,又很快的放到旁邊的水桶裏麵發出呲呲呲的響聲冒出大團的白煙。


    轉眼間一個厚實黝黑的鐵塊被鑄造成各種形狀,接近於深秋的季節並不是那麽的炎熱,故此鐵匠也就輕鬆了一些。


    “侯爺,林天早上離開府邸現在在城西的一處鐵匠鋪子前蹲著”


    “一直在哪裏蹲著?”


    “一直”


    “這就怪了,他不去準備三天後的源世界行程,跑到哪裏幹嘛?去,徹查那個鐵匠”玉鼎侯府,玉鼎候坐在廳堂看著下人的稟告很是不解。


    “父親,我們與林天的矛盾沒有想象的那麽深,何必……”白羽長歎一聲看著自己父親急切的說道。


    “羽兒啊,不是為父要對林天出手,而是我不得不對林天出手,現在那些權貴王侯甚至於當年針對殺戮候的人都看著呢,現在這個時候誰敢將援手伸向林天,就連刑部尚書那個老狐狸都開始刻意的遠離林天了,這便是大勢所趨”玉鼎候看著自己兒子無奈的嘲笑的歎息道。


    “可是父親,萬一……我說萬一林天得勢通天後,我們這不是自尋死路嗎?”白羽猶豫了許久看著自己父親不解的問道。


    “我問你,我有沒有對林宇出手過?”


    “沒有”


    “我有沒有對殺戮候府落井下石過?”


    “也沒有”


    “那麽,林天有什麽理由對我玉鼎一脈出手呢?”玉鼎候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這個聰慧的大兒子說道。


    “但……”白羽想要說什麽,到嘴邊發現自己父親說的竟然毫無漏洞,迄今為止都是他與弟弟對林天的糾纏,說白了就是少年一輩的小打小鬧,並沒有徹底的進入死胡同。


    “父親,孩兒有一事不解”白羽突然站起身將周圍一切全部屏蔽了,看著自己父親驚愕的神情嚴肅的問道:“為何林天想要弄死止戈候?”


    風襲來,人僵直。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道臨八荒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雨雪天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雨雪天並收藏道臨八荒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