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幾聲槍聲響起,蕭墨扭頭對老三吩咐道:“趕快把老四拉上來!”


    老三罵罵咧咧道:“老四,你他娘的什麽時候這麽沉了?”


    當他把老四拉上來的時候,看到了他緊緊的捂著胸口,唇色發白,眼珠子艱難的動了動。


    “老四,你他娘的怎麽了?”


    “三哥,照顧好……照顧好小美,跟我……跟我兒子。”


    “老四,你他娘的說什麽?”


    “三哥,我……我快不行了。”


    “你他娘的……”


    老三把老四的手拿開,看到了他胸膛深深的傷口還有外翻的血肉,一時間他慌了。


    “老四,沒事的,三哥這就帶你上岸。”


    蕭墨也停了下來,他跪臥在老四的身邊,握住他的手:“老四,挺住。”


    老四的喉嚨裏發出艱澀的聲音:“老大,我……我恐怕挺不住了。”


    老三狠狠的抹了一下眼淚:“你他娘的再胡說我斃了你!”


    蕭墨緊緊的握住老四冰冷的手:“想想小美,還有你未出世的孩子。”


    老四的麵前像是出現了一道微光,他看到了小美,他笑道:“老大,我看到了……看到小美給我……給我生了一個兒子……白胖白胖的……”


    老三跟蕭墨很清楚,他這是回光返照。


    老三不忍心再看他,扭頭捂住了嘴巴,眼淚濕了整張臉,胸膛裏被悲傷與憤怒擠滿,似乎醞釀成驚濤駭浪,憋得眼睛紅紅的。


    蕭墨的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老四握緊他的手:“老大,我是不是……把命還給你了?”


    蕭墨更咽著點了點頭:“給了,可是比起你的命,我更希望你好好的活著。”


    “老大,回去……告訴小美,讓兒子……長大了當兵,還……還跟著你……”


    老四眼前的微光漸漸的暗淡,手指緩緩的鬆開。


    蕭墨伸手為他撫上眼睛,心裏一陣悲愴。


    老三額頭的青筋暴起,眼淚簌簌落下:“老四,你他媽的……”


    蕭墨沉聲道:“老四,以軍人的方式送送他。”


    兩人站了起來,拿起手中的槍朝著天空中開了幾槍,槍聲剛落隻聽到轟隆一聲巨響,整個海麵升騰起一股白色的巨浪,幾乎把他們的汽艇掀翻。


    汽艇在海麵上飛起,又重重的跌落在海麵上,砸起水花陣陣。


    老三跟蕭墨趴在老四的屍體上,生怕他的身體滑落出去。


    “老三,看好老四,我開船,送他回家。”


    老三更咽道:“好。”


    此時雲初一行人已經上岸,之前蕭墨把飛鷹隊的兄弟們埋伏在岸邊,而且已經將花洛死掉的消息散播出去,整個暗魈處於群龍無首的局麵,有些人已經紛紛逃離,隻有一批死士留下了,不過已經被蕭墨的人幹掉了。


    雲初一行人朝著海麵望過去,隻見一個汽艇快速的朝這個方向飛奔。


    “是老大跟老三!”


    乘風興奮的跳了起來:“老大,我們在這裏!”


    劉副官擰眉道:“老四呢?”


    “嗨!老四那小子最愛耍混,指不定就在後麵呢。”


    汽艇停在了岸邊,蕭墨跟老三把老四抬了上來,當他們看到老四滿臉青灰時,心裏一陣悲慟,瞬間臉上沒了笑意。


    “老四!”


    “四哥!”


    蕭墨在附近找了火葬場,他們目送著老四被推了進去。


    乘風哭了起來:“四哥,我知道你愛玩槍,我在骨灰盒上給你鑲嵌了幾個彈殼,你看中不中?”


    老三抬手給了乘風一下:“都他娘的別哭,老四最討厭哭哭啼啼了,來跟我一起唱軍歌!老四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應該喜歡這種方式!”


    所有的人清唱了起來:“向前!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太陽,腳踏著祖國的大地,背負著民族的希望,我們是一支不可戰勝的力量……”


    最後一首軍歌被唱得七零八落,最終被男人嗚咽的哭聲代替。


    雲初知道這群男人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他們流血也不流淚,可是在此刻卻哭成了淚人。


    雲初是女人,她可以放聲大哭的,她嗚咽道:“老四,你安心走吧,我會照顧好小美跟你的孩子。”


    雲初哭得很傷心,不僅是為老四,也是為娃娃,娃娃恐怕連屍體都找不到了,他們是那樣好,那樣善良的人,偏生死得這麽淒慘。


    回去的路上,蕭墨把雲初摟在了懷裏,低聲道:“謝謝你。”


    “謝我什麽?”


    “謝謝你今天哭得這麽傷心,做了我不能做的事情。”


    他也想放聲大哭,可是他不能,隻能把傷心鐫刻在心裏,可是他做不到的,雲初替他做了。


    蕭墨撫摸著懷裏的骨灰盒:“我要親自送老四回家。”


    雲初看向他:“僅僅如此嗎?”


    “你已經猜到了?”


    雲初點點頭:“我知道,像他這樣作惡多端的人需要接受全民的宣判,我們誰都沒有弄死他的資格。”


    “我比你更想弄死他,但是在他死之前,必須把他嘴裏的秘密撬開,我們的人並沒有找到他的秘密實驗基地,還不知道基地裏有怎樣可怕的實驗,或許比人體克隆,人體實驗,甚至藍光炸彈更厲害。”


    蕭墨用濕巾把胸膛上的藍光擦掉,這隻是他灑在身上的熒光粉,沒想到卻引起了暗魈的恐慌。


    雲初更咽道:“我真想也在他的身上劃一百零八刀,讓他披上狗皮,這輩子像一條狗一樣生活!”


    一想到娃娃所經受的痛苦,她就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惡人自然要用惡人的方法來懲罰他,對惡人講正義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蕭墨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亮光。


    從這裏到江都要經曆幾個日夜,蕭墨必須道江都交代清楚,才能返回c國複職,更何況他要留給方總統造勢的時間,以免引起政局的恐慌。


    晚上的時候他們便在周邊的小旅館休息。


    第二天早上,小旅館的老板跟服務員小聲嘀咕道:“昨天聽到什麽怪叫沒?”


    “聽到了,嚇死我了,咱們小旅館裏是不是招鬼了?”


    “胡說什麽呢,砸自己的招牌!”


    “媽呀,我看到一個男人拎著狗皮子上樓了,然後就聽到淒慘的叫聲,嚇死我了。”


    “那幾個人不是偷狗的吧?”


    “我去你的,你見過偷狗的住旅館的?”


    兩人正議論時,蕭墨一行人已經紛紛下樓,老三的手中多了一條狗鏈子,身後有一條藏獒,看上去身形很大,隻不過嘴巴被鐵箍拴著,被人拽著踉踉蹌蹌的向前走。


    藏獒嗚咽的看著小旅館的老板,不停的用爪子比劃著,像是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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