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峰見蕭墨的臉色不太好,便小心翼翼的問道:“安中將去了哪裏?”


    “滾出去!”


    淩峰打了一個冷顫,立刻丟下文件走出了帳篷。


    他看到安爵正在外麵吸煙,便走過去,把他嘴巴裏的煙丟在地上。


    “做什麽?”


    “問你件事情,安中將今天去了哪裏?”


    安爵一頭霧水:“你不知道?”


    “我一整天都在營中處理他留下來的事務,哪裏清楚?”


    安爵的心裏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二叔明明是受自己的托付去救雲初的,為什麽一個人悄悄的去了?


    “喔……他去幫我接人了。”


    “看來你二叔還是疼你啊,留下一大堆事務不管,幫你去管閑事。”


    安爵尷尬的笑了笑,隻是心裏很不是滋味。


    淩峰把他拽到了角落裏。


    “什麽事這麽神神秘秘的?”


    “小七,你不覺得你二叔自從回來之後就有些怪怪的?”


    “哪裏怪了?”


    “好像有些喜怒無常,我時常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我也說不清楚,他好像不像以前一樣跟我親近了。”


    安爵像是想到了什麽:“對了,當時他養傷的時候都是誰跟在他的身邊?”


    “是幾個救了他命的雇傭兵,後來他們都隨著他進了軍營,已經在營中擔任重要職務了。”


    “能不能查到這些人的背景?”


    “你不知道,所謂的雇傭兵,他們沒有家人,沒有親信,甚至是沒有名字的,有的隻有代號,除非查到他們的組織是哪裏,但是他們既然已經丟棄信仰跟了安中將,誰又敢去揭他們的傷疤?更何況這幾個人都是安中將的救命恩人。”


    “雇傭兵?”


    安爵慢慢的咀嚼著這兩個字。


    他見四下無人便跟淩峰嘀咕道:“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覺得他根本就不是我二叔?”


    淩峰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安中將雖然喜歡吃海鮮,但是他對小章魚過敏,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就在他回來的那一天,我們一起去吃了海鮮大宴,我故意把小章魚放在他麵前,他吃了之後竟然毫無反應。”


    “淩峰,你幫我做件事情。”


    安爵與他耳語一番,淩峰有些遲疑:“如果這樣做了,你們叔侄之間會不會有嫌隙?”


    “如果他根本不是我二叔,我何必跟他客氣?”


    安爵當即就走進了蕭墨的帳篷之中,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疏離:“二叔,我今晚就帶她離開,麻煩你給我開一張通行證。”


    “今晚就走,是不是太倉促了?”


    “怎麽?二叔是舍不得我,還是舍不得其他人?”


    蕭墨微微皺眉:“胡說什麽,我是擔心你的安全。”


    “這就不勞二叔費心了。”


    蕭墨將臨時通行證給他:“我可以把車借給你,你沿著盤山公路一直向南,便可到達……”


    “二叔是糊塗了麽?以前你帶我來過這裏,這些路我都是熟悉的。”


    蕭墨眯眼看著他,他瞬間低垂下眼眸:“二叔,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今晚必須回去。”


    “好,我給你通行證,路上注意安全。”


    “謝謝二叔。”


    “你什麽時候跟我這麽客氣了?”


    安爵握緊手指,人都是這樣的,一旦起了疑心,再去看那個人,就覺得渾身不對勁。


    他把雲初抱上車,然後要了一床棉被蓋在她的身上,便匆匆的離開了。


    深夜,劉副官悄悄的走進了蕭墨的帳篷。


    “老大,你今晚有些魯莽了,爵爺好像發現了什麽。”


    蕭墨揉著眉心:“不僅是他,淩峰也有所察覺。”


    “老大,你不是說已經把那個女人忘了嗎?你現在就算是恨她也不能表現出一絲一毫,否則我們所有的努力都要白費!”


    他何嚐不知道?這條命是安風掣給的,那麽他就要扮演好這個角色,可是一遇到雲初,他整個人都要垮掉了,有人說因愛生恨,那麽恨也是一種愛。


    “看來安爵這小子要給我做局了。”


    “所以我們要提前應對。”


    “嗬!那就讓我看看他的手段。”


    劉副官還是忍不住提醒道:“老大,你最好……”


    “我知道,這是最後一次了。”


    “老大,你要記住,蕭墨已經死了……”


    劉副官這句話像是重錘捶在了他的心口,是啊,蕭墨已經死了,被那個叫雲初的女人殺死了,在他以安風掣的身份出現的時候,他跟她之間已經是陌路了。


    “我累了。”


    劉副官隻好離開,他輕輕的歎息著,有些人已經在心裏生根發芽了,就算換顆心,結果還是一樣的。


    雲初醒來的時候已經身處安氏集團的辦公室了,她很清楚,這裏是安爵午休的地方,她立刻坐了起來,外間傳來了安爵的聲音:“衣服在床頭。”


    隔間裏有浴室,她洗了一個熱水澡,便換上了公司套裝,統一的白襯衫,黑色包臀裙,還有一雙黑色高跟鞋。


    換完衣服,她走了出去,大概是頭發還沒有幹的緣故,額頭的碎發依舊有水珠滴落下來。


    安爵下意識的拿起毛巾想要為她擦一擦頭發,卻被她不著痕跡的躲開了:“爵爺,是你把我送回來的?”


    “不然呢,你以為還有誰?”


    “多謝了。”


    安爵看著她:“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雲初想到了金大使的話,便道:“爵爺,恐怕你要去問老爺子了。”


    安爵隱約的猜到了什麽,他低聲道:“對不起……”


    雲初淡淡笑了笑:“麻煩你解釋給老爺子,我對你沒有別的念想,我隻想安安穩穩的工作,賺取我跟女兒的生活費。”


    安爵的眼眸中湧動著莫名的情緒,他直直的看向雲初:“那你對誰有感覺?我二叔嗎?”


    “爵爺,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去忙了。”


    雲初走後,安爵猛然將桌子上的東西丟在了地上,他煩躁的扶著額頭,以前的耿紫紫就說他不如二叔有魅力,現在他最愛的女人竟然也把心思落在二叔的身上。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喂,是雇傭兵團嗎?幫我去查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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