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下意識的將手用力向後抽,匕首隻是輕輕地劃過蕭墨的胸膛,在他白色的襯衣上落了淺淺的血痕。


    蕭墨勾唇笑了起來:“我就知道我的小妖精舍不得傷害我。”


    雲初將手中的匕首丟掉:“算你運氣好,我餓了,沒有力氣殺人。”


    她的目光落在他淺淺的傷口上,雖然隻是一小道血痕,可在雪白襯衣的映襯下,那抹血色顯得格外的眨眼,讓她的眼眸有些生疼。


    “嗯,去吃早飯。”


    蕭墨的眼眸中流動著莫名的情緒,不是憤怒,不是失望,而是心疼,他了解雲初,也知道她向來是一個有主見的女人,而現在她對以前的記憶是空白的,她的內心一定是諸多掙紮。


    雲初走麵前,蕭墨將雙手插在褲兜裏,慵懶的跟在她的身後,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似乎舍不得移開。


    雲初走出去幾步,忽然停了下來,蕭墨故意將身體撞在她的身上,倒吸著冷氣。


    雲初莫名的緊張起來:“碰到傷口了?”


    蕭墨捂住心口的位置,點了點頭。


    “把手拿開。”


    他故意用力的用手指碰了碰傷口,結好的傷口又被扣破,血又流了起來。


    “屋裏有沒有緊急藥箱?”


    他乖乖的回答道:“嗯。”


    她扶著他坐到床上:“坐在這裏別動,藥箱呢?”


    “在……衣櫃下麵的小抽屜裏。”


    雲初疾步走過去,彎腰撅起挺巧的***找著,蕭墨的唇角露出一絲笑意,他抬手摩挲著下巴,覺著她的背影可愛極了。


    雲初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藥箱,心裏有些焦灼,額頭上滲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沒有,仔細想想,到底在哪裏呢?”


    她扭頭看著他,陽光鋪陳在她的臉上,額頭上汗珠透射著陽光的色彩,像是一層小碎鑽,整張臉越發的灼灼其華,越發的眉目如畫。


    蕭墨被她勾得三魂六魄都飛了,呆呆道:“或許,或許在床頭櫃,或者……”


    雲初看著他那副失神的模樣,氣急敗壞道:“你耍我呢?”


    她雖然有些慍怒,可是目光一落在他血色的胸口便心軟了,立刻去床頭櫃上翻找著。


    她雙腿筆直,彎著纖細的腰肢,撅著渾圓挺巧的屁股,整個身體的曲線被這個動作都勾勒了出來,饒是個正常的男人看了都會按耐不住。


    蕭墨的心裏竄起了一股火,他走上前去猛然從身後抱住了雲初:“小妖精,以後隻能為我一個人找東西。”


    這話說得還真是莫名其妙的,雲初掙紮了幾下:“喂,你傷口不疼了,藥箱不找了?”


    “這點小傷算什麽,你太低估了你男人身體的自愈能力。”


    “也就是說你一直在耍我?”


    “我從來沒有說過要包紮,是你心疼我,才心甘情願的為我忙碌,小妖精,你別不承認,就算你忘了我,你對我還是有感覺的。”


    “自戀狂!”


    雲初掙紮開來,她腳步踉蹌的向外走去,她走得有些急,像是要逃脫一般。


    一樓的餐桌上擺放著四樣爽口的小菜,還有兩碗清湯麵,飯菜還冒著熱氣,清湯麵散發著香氣,隻是糗成了一坨。


    雲初捧著麵正要吃的時候,蕭墨摁住了她的手:“麵坨了,我再重新給你做。”


    “不用了,這樣吃就可以了。”


    她正打算動筷子吃的時候,蕭墨把她的碗端走了:“不行,我的女人不能將就。”


    他直接把那兩碗麵倒入了垃圾桶內,然後去廚房重新做。


    不一會兒廚房裏響起了乒乒乓乓的響聲,她抬眸便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心裏似乎流動著一股暖流。


    他扭頭與她目光相撞:“你若是餓了,先吃點麵包片,麵很快就好。”


    雲初淡淡的嗯了一聲,隻是她的聲音有些沙啞,有些壓抑,喉嚨裏似乎被什麽東西堵住了。


    過了片刻,蕭墨端著兩碗清湯麵走了出去來,麵氤氳著熱氣,散發著清香,清淡的湯水上麵飄著一層香菜,白綠相間,令人賞心悅目。


    她似乎真的餓了,拿起筷子來就大口大口的吃著。


    看到她這副大快朵頤的模樣,蕭墨很是滿足,他抬手將她散落在臉龐的碎發攏在耳後:“慢點吃,不夠我再給你做。”


    他做得麵可真好吃,清香撲鼻,清淡不油膩而且還挺有滋味,很對她的胃口,她甚至把湯水都喝光了,鼻翼上冒出了一層汗珠。


    蕭墨下意識的抬手幫她將鼻翼上的汗珠擦掉:“小妖精,快點誇誇我。”


    雲初白了他一眼:“別以為你堵住我的嘴,我就不追究你私自把我扣押在這裏的罪過了。”


    蕭墨微微皺眉:“我隻是暖了你的胃,這才是堵住你的嘴。”


    話音剛落,他伸出長臂勾住她的脖頸,猛然將嘴巴印了上去,霸道又**的吻著她。


    整個過程中,雲初有些發蒙,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蕭墨已經鬆開了她:“明白了嗎?”


    雲初氣得雙頰發紅:“你……無恥!卑鄙!下流!”


    蕭墨笑著吃麵:“嗯,還缺一個混蛋,不過我願意做你的混蛋。”


    雲初有些無語了,這個男人怎麽臉皮這麽厚,可他偏生長著一張令人舒服的臉,讓她生不出任何的恨意,隻留下羞惱。


    吃過早飯後,蕭墨牽著雲初的手來到小花園。


    “那裏是我們一起栽的櫻桃樹,要過三年才能結果,那邊是我們栽的桃樹,再過半個月就要開花了,還有這裏,是我們一起栽的葡萄樹,今年就能結果了。”


    他忽然想到了他曾經對她說過,等他們有了女兒,他就讓女兒騎在他的脖子上,夠葡萄吃,一想到她肚子裏流掉的那個孩子,他的心裏總是會劃過一絲傷感。


    雲初看著這一切,卻有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我為什麽都不記得了?”


    “沒關係,我說給你聽,聽得久了,也就記得了。”


    小可匆匆的走了過來,她看了雲初一眼,小聲對蕭墨說道:“老大,雲三小姐來了。”


    雲暖已經大學畢業了,她沒有選擇去外國深造,而是留在了京都,而且時不時的來莊園看望蕭墨,名譽上是看望,實際上總是殷勤的做些什麽,例如幫著傭人一起打掃衛生,一起為蕭墨洗衣做飯,有的時候還會為蕭墨織毛衣織圍巾,雖然對於這些東西,蕭墨從來沒有穿戴過,但念著她是雲初的妹妹,也沒有讓她太過難堪。


    蕭墨一想到雲暖是雲初的親妹妹,或許雲初看到她會想起什麽,便對小可吩咐道:“帶她過來。”


    雲暖跟著小可走了過來,她在看到蕭墨的那一刻,眼眸中壓抑著雀躍,柔聲道:“姐夫,我剛剛給你織了一件坎肩,你試試合不合身。”


    她將包裹遞給蕭墨,蕭墨表情淡然:“我多半是穿軍裝的,這些衣服都穿不到,白白浪費了你的心力。”


    雲暖雙頰發紅,她咬唇輕笑:“春天一早一晚的冷,套上坎肩最合適了,姐姐不在了,這些事情我應該上心的。”


    蕭墨微微一側身,雲暖這才看到站在他身後的女人,臉上的嬌羞瞬間凝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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