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越心裏有些好笑。


    這周飛璃憑什麽認為他值得信任?


    如果不是因為那些米粒般的赤色碎石,他根本不會出城。


    “既然已經到了跟前,就帶我去見她吧!”陳越道。


    “小子,雖然你實力很強,但老子還是要提醒你一句,這次不管我們能不能達成合作,你都不能將我們藏身的地方泄露出去,否則老子跟你絕對沒完!”馬天嘯沉著臉警告道。


    “帶路。”陳越隻回了馬天嘯兩個字。


    馬天嘯臉皮一抽,咬了咬牙,哼聲道:“你最好別把老子的話當耳旁風!”


    說完,他朝著溶洞之中走去。


    陳越跟在他身後一米外,目光四動,耳朵豎起。


    洞穴之壁和腳下地麵,都可以暗藏機關。


    因為洞穴的特殊環境,一旦有所異動聲響,耳朵也更容易捕捉到聲音。


    好在,馬天嘯這幫人似乎並無惡意,進入溶洞之後,倒也安穩無事。


    倒是這溶洞之中,竟然連通著數十條通道,有些通道之中,還有水聲回蕩而來。


    陳越心知,這溶洞定然不是隻有一個出入口。


    那些水聲之地,應該也可以作為水路出逃。


    很快,馬天嘯帶著陳越轉入一個幹燥些的溶洞裏。


    “老馬,你可回來了!飛璃的病犯了!”溶洞裏,一個肌膚白淨的俏婦人,剛見到馬天嘯,便是一臉焦急的說道。


    “什麽!怎麽回事,這丫頭不是才服過溫脈丹嗎?我去看看!”馬天嘯驚急一聲,便朝著溶洞深處飛奔過去。


    陳越眼眸微閃,溫脈丹?犯病?


    先前見周飛璃時,他倒是沒看出來,周飛璃還是個有病之身。


    “你……你就是那個替雲家鑄劍的鑄造師?”俏婦人這才上下打量了一下陳越,出聲問道。


    陳越點頭道:“正是。”


    “哼!”俏婦人眼神一寒,“這麽說,傷我家老馬的人,也是你了?”


    陳越淡淡道:“他破我的門,我斷他的手,合情合理。”


    俏婦人怒道:“要不是飛璃那丫頭非要見你,否則老娘就算拚了性命,也要替我家老馬出了這口氣。”


    陳越眉頭微皺:“既然你不會出手,說這些話又有什麽意義?而且,你若真的出手,恕我直言,就算你拚了性命,你也替他出不了氣。”


    “你!”俏婦人被陳越的話,氣得胸口一堵,這是瞧不起她?


    “冷,馬叔,我好冷……”這時候,溶洞裏,傳來周飛璃顫抖的聲音。


    “丫頭,你的赤火晶石呢?你怎麽沒戴在身上!”馬天嘯有些驚怒的聲音傳來。


    “我……我讓小七帶給他了。他……他來了嗎?”周飛璃的聲音,有些哆嗦。


    “你!你這丫頭是不是傻!那赤火晶石就是你的命啊!你怎麽可以隨便摘下來!”


    “媳婦,快把那小子帶過來!”


    溶洞裏,傳來馬天嘯焦急的呼喊聲。


    不等俏婦人開口,陳越身形急掠而動,帶著一股火風,眨眼就進了溶洞深處。


    俏婦人眼眸一震,心頭猛駭:“好快的速度!單憑這般速度,我在他麵前,怕是真的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這時候,陳越已站在周飛璃跟前。


    此刻的周飛璃,渾身竟然覆蓋著一層詭異的銀白霜色,整個身軀都在劇烈顫抖著。


    “小子,赤火晶石呢!快拿出來!”馬天嘯咬牙怒道。


    陳越右手一抬,從玄空戒中取出那破了口子的香囊來。


    不等馬天嘯奪走,陳越直接掀開周飛璃的衣領,將香囊塞進了周飛璃的胸口裏。


    馬天嘯臉色一青,咬牙道:“你這狗小子,是不是想趁機占我家丫頭的便宜!”


    陳越冰冷道:“她受凍成了這樣,若不及時護住心脈,心肌隨時可能會因為凍僵而停止供血之能,到時候,你想救回她都難了!”


    “什麽心肌,什麽是供血?你……你小子還是個醫師?”馬天嘯一愣。


    陳越嘴角微抽:“你出去,別讓任何人來打擾我,我保她無事。”


    “不行,老子信不過你!”馬天嘯哼聲道。


    “馬……馬叔,我……我信他。你……你先出去吧!”周飛璃睫毛輕顫,聲音細弱的說道。


    剛才陳越將手直接塞進她的胸口裏,她其實也很羞惱,但隨之而來的溫熱之感,卻讓她舒服了許多。


    而且,她聽到了陳越的解釋,知道陳越這樣做,隻是為了保護她的心脈。


    “出去。”陳越不耐煩的看著馬天嘯冷冷道:“我要對她不利,你在不在這裏都一樣。”


    馬天嘯惱道:“丫的,你也太狂了!”


    “老馬,出來吧!這小子確實有狂妄的資本。”俏婦人的聲音低沉傳來。


    馬天嘯心裏訝然,他對自家婆娘可是了解的很,那絕對不是一個輕易服輸的人。


    “哼!”馬天嘯不爽的哼了一聲,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見他走後,陳越方才坐在石床上,抓起周飛璃的手腕。


    剛扣上周飛璃的脈搏,陳越便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寒氣,直衝他的指尖而來。


    “好陰詭的寒氣!”陳越眉頭挑了挑,體內的神火勁氣自動一轉,將這股寒氣給抵擋了回去。


    “咦?你的手掌,怎麽是熱熱的?”周飛璃側臥著身子,一雙眼睛已經睜了開來,好奇的盯著陳越問道。


    陳越淡淡道:“隻有死人的手,才是冰涼的。”


    周飛璃嗔聲道:“那你是說我是個死人了?”


    “如果我不來,你覺得你還能活多久?”陳越反問道。


    周飛璃卻是嬉笑道:“可我賭對了啊,你還是來了。”


    “我來了還是可以再走,你的命,我也沒有理由必須要救。”陳越淡淡道。


    周飛璃臉色一苦,無奈道:“你這個人,說話一直都是這麽不好聽嗎?你知不知道,像你這樣的人,那是肯定討不上媳婦的。”


    “我不需要媳婦。”陳越淡淡道。


    周飛璃:“……”


    “你體內這寒氣,是怎麽回事?”陳越問道。


    周飛璃眼神一黯:“天生的,出生就這樣。醫師說,這是一種奇怪的寒毒,而且遲早會威脅到我的性命。我娘,也是在生我的時候,被寒毒所染,在我還沒滿月的時候,就病逝了。”


    陳越眼眸微垂,心裏暗道:“若是寒毒,總有緣故。而且,這周飛璃也並無半點中毒的跡象。這種寒氣,倒更像是一種特殊的先天體質……就像我當初的先天劍體一般。”


    “你的元胎是什麽?”陳越問道。


    周飛璃一愣,沒想到陳越的思維跳躍的這麽快,安慰她的話一句也沒說,直接就問到元胎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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