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軒，丁尋這是算禍不單行呀。”
王四唉聲歎氣地看著陳耀軒。
陳耀軒微微一怔。
本來想開口問王四怎麽個禍不單行法。
但他很快明白了。
“老王，你擔心的事兒我這會兒也想到了。”
“有什麽辦法嗎？”
“老王，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是真沒有辦法，你有什麽辦法說出來，咱們商量商量。”
“說不是明白了吧，還真是。”
王四的臉色緩和了許多。
他輕歎一聲，說：“你看丁尋，那小子還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很倒黴。”
“或許丁尋這樣才好，樂觀、不在乎，這樣才能活得輕鬆些。”
“可能是吧，不過我還是替這小子擔心呐，他太不容易了。”
“老王，你說吧。”
陳耀軒已經從王四的態度中，看出他一定有事。
並且，還有求於他。
“這危樓的責任他替林書浩給扛下來了。”
“這小子本以為就這麽一件事兒。”
“結果誰也沒有想到，地麵的事兒好處理，可地下的事兒怎麽處理？”
陳耀軒沉靜了下來。
好一會兒，他說：“這事兒確實不好辦，你擔心得對。”
“陳耀軒，這兒一旦確定是什麽朝代有價值的古墓，考古隊必定要進場，到時候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成的。”
“老王，你說的這個問題確實有點大。”
“豈止大？這麽一來3號樓就無法再建了。”
陳耀軒恍然大悟：“對對對，我差點兒把這事兒給忘了。”
“一旦認定這地下是古墓，那麽今後或許有可能對外開放，古墓上方又如何能有其他的建築物？”
“對呀，這也正是我找你的原因。”
王四內心有些慶幸自己找的是陳耀軒。
既明事理，又能把事兒考慮得很周全。
“你找我，是想……”
陳耀軒看向不遠處的孟東海。
“對，我正是這個意思。”
“你想要我去孟東海麵前說些什麽？”
“請你幫忙搭個線，看看孟東海需要些什麽、要多少，才可以把這兒的事兒給圓過去？”
王四直視著他，異常嚴肅地說。
陳耀軒一邊搖頭一邊笑了起來。
“圓過去？圓到哪兒去？”
“孟東海是我的同學不假，可要是讓他弄虛作假，萬萬辦不到。”
“你……”王四有些無語。
他這才想起，不光孟東海是書呆子。
這陳耀軒更是書呆子，早些年就領教過的，是自己忘記了。
“老王，我知道你的意思。”
“你是想讓我和東海說，讓他回省城匯報就說這不是古墓？”
王四點點頭：“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不行，這可不行！”陳耀軒一口拒絕。
“老王，你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你怎麽能這麽糊塗？”
“我糊塗什麽？”
“這種事兒它就根本不能做！”
陳耀軒在王四麵前走來走去。
一隻手揮舞著，仿佛在開始演說。
“怎麽就不能做？”王四憋著氣兒。
“你想啊，什麽時候紙包住過火？萬一這事兒被人透露出去，你就算建成了又如何？”
“那依你陳耀軒的意思，就算再建起來，人要考古還給你拆了？”
“那可不！”
陳耀軒見王四滿臉疑問。
心中有些得意，總算是把王四這個固執的家夥給震住了。
“哼！”王四鼻孔裏一聲冷哼。
“陳耀軒，是你傻還是你當我傻？”
“老王，你這話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問你自己啊，我國有規定，沒有被盜過的墓一律不碰，更別說挖掘了！”
“哈哈哈！”
陳耀軒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小子笑什麽？”
“老王啊老王，我笑你一向那麽沉穩幹練的人，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幼稚了呢？”
“有話就說，別給老子打哈哈！”
“你自己不是說沒有被盜過的墓一律不碰嗎？”
“對呀！”
“可是，這座古墓已經被發現了，並且被你們炸開了一個口子，你說該不該進行搶救性發掘？”
“……”
王四愣住了。
這事兒還真是陳耀軒說的這樣。
“那麽多工人在場，你能擔保這輩子他們不說出去？”
“再有呢，老王，就算丁尋再建起新樓，你能擔保沒有人打地下的主意？”
“這萬一哪天有人要打下麵的主意，在室被刨坑挖洞什麽的，好好的樓又將變成危樓。”
“你自己冷靜想想，我說的這事兒有沒有錯？”
陳耀軒說完，雙手插在褲兜裏。
他在等著王四說話，看看這四大金剛之一的老四兒還有什麽話說。
“行吧，你贏了……”
王四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兒。
的確不能保證不發生陳耀軒說的這個後果。
到那時不僅整座大樓又成危房，就連下麵的古墓也有可能遭到破壞。
“老王，不是咱們自誇，咱們都不是平庸之輩，所以幹的事兒就不能光想著自己。”
“既然古墓已被挖開了，空氣已經進去，裏麵的文物恐怕很快就被氧化，再掩上也無法挽救。”
“當務之急就是進行搶救性發掘，古代能擁有這麽大一座地下墓穴的人，除了達官顯貴還有誰？”
“這些人的墓中都少不了貴重器皿和文獻資料，趁著眼下還沒有被盜墓賊盯上就下去考古豈不更好？”
“這樣不僅能把裏麵的文物挖掘出來，要是有文獻古籍，豈不是又讓世人增加了多古代的了解？”
“行行行……”
王四連忙抬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陳耀軒，真看不出來呀你啊，還很有大局觀。”
“老王，你這是誇我呢還是諷刺我？”
“都有。”
“好吧，能被你誇總歸是好事兒。”
王四轉身就朝丁尋他們那邊走。
陳耀軒在後麵追：“老王，你別忘了我剛才說的話啊！”
“給老子滾一邊兒去！”
王四在前麵氣呼呼地低吼一句。
陳耀軒在他身後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心情愉悅，跑得比剛才更快了。
丁尋見他們倆走來，朝那小包工頭說：“剛才的話你都記住了？”
“記住了。”小包工頭點點頭。
“好，那你帶兄弟們先走吧。”
那名小包工頭轉過身去，朝著在不遠處等候其他工人揮手：“大夥兒跟我走吧，咱們去開個小會！”
“慢著！”
王四大吼一聲。
“誰都不許走！”
在場的人都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吼給嚇住了。
工人們站在原地不敢再動。
小包工頭一臉疑惑地看看丁尋，又看看王四。
丁尋鎮定地走到王四麵前：“四哥，你怎麽了？”
王四唉聲歎氣地看著陳耀軒。
陳耀軒微微一怔。
本來想開口問王四怎麽個禍不單行法。
但他很快明白了。
“老王，你擔心的事兒我這會兒也想到了。”
“有什麽辦法嗎？”
“老王，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是真沒有辦法，你有什麽辦法說出來，咱們商量商量。”
“說不是明白了吧，還真是。”
王四的臉色緩和了許多。
他輕歎一聲，說：“你看丁尋，那小子還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很倒黴。”
“或許丁尋這樣才好，樂觀、不在乎，這樣才能活得輕鬆些。”
“可能是吧，不過我還是替這小子擔心呐，他太不容易了。”
“老王，你說吧。”
陳耀軒已經從王四的態度中，看出他一定有事。
並且，還有求於他。
“這危樓的責任他替林書浩給扛下來了。”
“這小子本以為就這麽一件事兒。”
“結果誰也沒有想到，地麵的事兒好處理，可地下的事兒怎麽處理？”
陳耀軒沉靜了下來。
好一會兒，他說：“這事兒確實不好辦，你擔心得對。”
“陳耀軒，這兒一旦確定是什麽朝代有價值的古墓，考古隊必定要進場，到時候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成的。”
“老王，你說的這個問題確實有點大。”
“豈止大？這麽一來3號樓就無法再建了。”
陳耀軒恍然大悟：“對對對，我差點兒把這事兒給忘了。”
“一旦認定這地下是古墓，那麽今後或許有可能對外開放，古墓上方又如何能有其他的建築物？”
“對呀，這也正是我找你的原因。”
王四內心有些慶幸自己找的是陳耀軒。
既明事理，又能把事兒考慮得很周全。
“你找我，是想……”
陳耀軒看向不遠處的孟東海。
“對，我正是這個意思。”
“你想要我去孟東海麵前說些什麽？”
“請你幫忙搭個線，看看孟東海需要些什麽、要多少，才可以把這兒的事兒給圓過去？”
王四直視著他，異常嚴肅地說。
陳耀軒一邊搖頭一邊笑了起來。
“圓過去？圓到哪兒去？”
“孟東海是我的同學不假，可要是讓他弄虛作假，萬萬辦不到。”
“你……”王四有些無語。
他這才想起，不光孟東海是書呆子。
這陳耀軒更是書呆子，早些年就領教過的，是自己忘記了。
“老王，我知道你的意思。”
“你是想讓我和東海說，讓他回省城匯報就說這不是古墓？”
王四點點頭：“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不行，這可不行！”陳耀軒一口拒絕。
“老王，你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你怎麽能這麽糊塗？”
“我糊塗什麽？”
“這種事兒它就根本不能做！”
陳耀軒在王四麵前走來走去。
一隻手揮舞著，仿佛在開始演說。
“怎麽就不能做？”王四憋著氣兒。
“你想啊，什麽時候紙包住過火？萬一這事兒被人透露出去，你就算建成了又如何？”
“那依你陳耀軒的意思，就算再建起來，人要考古還給你拆了？”
“那可不！”
陳耀軒見王四滿臉疑問。
心中有些得意，總算是把王四這個固執的家夥給震住了。
“哼！”王四鼻孔裏一聲冷哼。
“陳耀軒，是你傻還是你當我傻？”
“老王，你這話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問你自己啊，我國有規定，沒有被盜過的墓一律不碰，更別說挖掘了！”
“哈哈哈！”
陳耀軒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小子笑什麽？”
“老王啊老王，我笑你一向那麽沉穩幹練的人，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幼稚了呢？”
“有話就說，別給老子打哈哈！”
“你自己不是說沒有被盜過的墓一律不碰嗎？”
“對呀！”
“可是，這座古墓已經被發現了，並且被你們炸開了一個口子，你說該不該進行搶救性發掘？”
“……”
王四愣住了。
這事兒還真是陳耀軒說的這樣。
“那麽多工人在場，你能擔保這輩子他們不說出去？”
“再有呢，老王，就算丁尋再建起新樓，你能擔保沒有人打地下的主意？”
“這萬一哪天有人要打下麵的主意，在室被刨坑挖洞什麽的，好好的樓又將變成危樓。”
“你自己冷靜想想，我說的這事兒有沒有錯？”
陳耀軒說完，雙手插在褲兜裏。
他在等著王四說話，看看這四大金剛之一的老四兒還有什麽話說。
“行吧，你贏了……”
王四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兒。
的確不能保證不發生陳耀軒說的這個後果。
到那時不僅整座大樓又成危房，就連下麵的古墓也有可能遭到破壞。
“老王，不是咱們自誇，咱們都不是平庸之輩，所以幹的事兒就不能光想著自己。”
“既然古墓已被挖開了，空氣已經進去，裏麵的文物恐怕很快就被氧化，再掩上也無法挽救。”
“當務之急就是進行搶救性發掘，古代能擁有這麽大一座地下墓穴的人，除了達官顯貴還有誰？”
“這些人的墓中都少不了貴重器皿和文獻資料，趁著眼下還沒有被盜墓賊盯上就下去考古豈不更好？”
“這樣不僅能把裏麵的文物挖掘出來，要是有文獻古籍，豈不是又讓世人增加了多古代的了解？”
“行行行……”
王四連忙抬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陳耀軒，真看不出來呀你啊，還很有大局觀。”
“老王，你這是誇我呢還是諷刺我？”
“都有。”
“好吧，能被你誇總歸是好事兒。”
王四轉身就朝丁尋他們那邊走。
陳耀軒在後麵追：“老王，你別忘了我剛才說的話啊！”
“給老子滾一邊兒去！”
王四在前麵氣呼呼地低吼一句。
陳耀軒在他身後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心情愉悅，跑得比剛才更快了。
丁尋見他們倆走來，朝那小包工頭說：“剛才的話你都記住了？”
“記住了。”小包工頭點點頭。
“好，那你帶兄弟們先走吧。”
那名小包工頭轉過身去，朝著在不遠處等候其他工人揮手：“大夥兒跟我走吧，咱們去開個小會！”
“慢著！”
王四大吼一聲。
“誰都不許走！”
在場的人都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吼給嚇住了。
工人們站在原地不敢再動。
小包工頭一臉疑惑地看看丁尋，又看看王四。
丁尋鎮定地走到王四麵前：“四哥，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