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這事兒也怪我……”
丁尋的班主任張老師尷尬地解釋。
事實上，他當年還確實知道得不多。
知道劉永亮一夥人欺負過丁尋，但是卻不知道這種欺淩長達兩三年。
因為學校的校規有規定不允許發生任何霸淩事件，否則嚴懲或移交警署。
所以，欺淩者自然不會說出來。
而丁尋這個被欺淩者也從來未向老師反映過。
隻有兩次是其他同學對張老師說的。
張老師把丁尋喊到辦公室去詢問，丁尋卻搖頭否認。
加上張老師那幾年被學校派去校外工廠培訓工人，學校和工廠兩頭跑，每天忙得連喝杯水的時間都難。
見丁尋自己都否認，便以為隻是學生之間的打打鬧鬧。
直到最後畢業的那天鬧出藏內衣事件。
等張老師知道後想問雙方當事人，可丁尋已經畢業回了家，劉永亮也已經離開了學校。
梁校長表情嚴肅：“張老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校長，這事兒確實……”
張老師急得連忙解釋。
丁尋不等張老師說完，搶著對校長說：“校長，當年的事兒的確不怪張老師，是我自己沒有承認。”
“你不承認？為什麽？”
梁校長有些納悶兒。
被人欺淩了還不承認。
這是為什麽？
“我丁尋兄弟怕學校懲罰了那夥人之後，他們會更加瘋狂地打擊報複，還怕會連累他的父親。”
“所以，丁尋就忍了？”
校長都震驚了。
果然自己不知道的事兒，不代表不存在。
他慚愧地對丁尋說：“孩子，我作為校長，應該為發生在你身上的這些事兒道歉！”
“不不，校長，事兒都過去了，不怪學校。”
蔡東旭氣呼呼地說：“怎麽不怪學校？這學校但凡多招點老師，也不會出現張老師一個人幹幾個人的工作。”
“老蔡，你給我閉嘴。”
丁尋低聲嗬斥道。
“我沒有說錯，如果老師多一些，張老師就不會無暇關注學生，你就不會每天都受欺淩！”
蔡東旭越說越激動。
梁校長的臉紅了，紅得發燙。
張老師低著頭，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校長、張老師，你們二位別自責了，其實現在想起來，那三年磨練了我的意誌，我應該感謝那三年才是。”
“孩子，你這麽說是想讓我們心裏好受一些吧？”
“不，校長，我說的是事實。”
的確，就是那些磨難。
使得丁尋能頑強地麵對一次又一次的困難。
要是沒有劉永亮等人在學校、以及畢業後的幾年對他各種使絆子。
也就沒有丁尋的今天。
因為沒有人相逼，就未必會用心去努力奮鬥。
“那……”
張老師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度假村已經到了。
丁尋連忙轉移他們的話題，指著大門說：“校長、老師們，這就是我們水牛坪村的度假村。”
“哎呀，這兒的景色可真美啊！”
“是呀是呀，我還是在畫報上看過呢。”
車內一直在沉默的其他兩名老師讚不絕口。
說話間。
車已經在度假村酒店大門前的停車場停了下來。
丁尋先下車，走到後麵把車門拉開。
“校長、老師們，請下車！”
“哇！這酒店……幾星呀？”
一行人下了車，幾位老師驚異的目光再也沒有離開過酒店的大門。
“準四星呢。”丁尋笑著回答。
蔡東旭補充道：“什麽準四星？咱們這兒無論軟硬件設施，都能夠得上超五星標準！”
“丁尋，你這孩子怎麽這麽有頭腦呢？”
“老蔡，你別胡說。”
丁尋拽了拽他的後衣擺，小聲製止。
蔡東旭這回沒有乖乖閉嘴。
而是走到了人群的前麵。
“我沒有瞎說，幾位校長老師請看，那邊是一個遊泳館、對麵那兒有籃球場、羽毛球場、那一排就是客房部、那兒……”
蔡東旭幹脆就領著他們逐一去參觀。
丁尋跟在人群的最後麵，無奈地跟著笑。
一圈兒下來，大家雖然累，但是個個都露出發現了稀世之寶的表情看向丁尋。
“孩子，咱們新南縣有你來投資，鄉親們一定能夠富裕起來！”
“是呀丁尋，好好幹，以後工人的事兒你不用擔心。”
“……”
梁校長和張老師們個個對他不吝誇讚，並許了承諾。
午宴很豐盛、菜品都極精致。
全是丁尋親自點的菜。
度假村酒店裏有中西菜肴、和全國所有地區的特色美食供客人們選擇。
他為老師們點的正是沿海幾個大城市的傳統名菜。
這讓極少有機會走出大山的貴賓們，都品嚐到不一樣的美味佳肴。
午餐過後，梁校長和老師們執意要回學校去。
丁尋又親自開車把他們送回職校。
在職校回來的路上。
蔡東旭始終沉默不語。
丁尋用眼角掃了他好幾回，他都閉著眼睛靠在座椅背上假裝睡覺。
“老蔡，你這睡著了都不打呼嚕？”
還是沒有動靜。
“你這毛病是啥時候治好的？回頭我跟老王說說，讓他找你要藥方。”
一聽讓王四找他，蔡東旭突然睜開眼。
“誰睡著了？我隻不過是在想職校能給咱們多少人。”
“在會議室裏的時候你不都看見了嗎？梁校長簽給咱們的是今後每一屆都先安排給咱們。”
“看見了，但是那能代表什麽？”
“你這……大老粗沒辦法，白紙黑字你沒看到？”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這心裏總覺得懸。”
“懸啥？”
“我也不知道懸什麽，反正這心裏總是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心。”
“你那是想多了，純屬瞎想。”
“但願吧。”
蔡東旭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兒。
車剛臨近村口。
丁尋就看見姚瑤的車停在高家大門前。
他疑惑地嘀咕了一聲：“姚瑤的車怎麽在這兒？”
蔡東旭不以為然道：“你個大忙人，你還不知道呢吧？高家都快成一個小作坊了。”
“啥小作坊？”
“姚瑤沒有告訴你呀？”
“沒有啊。”
“那還不是因為你太忙了，她不想讓你多操心嘛。”
“她們在這兒搞啥小作坊？”
丁尋把車停在高家門口。
倆人一走進大廳。
裏麵有十來位中老年婦女，一個個都在忙活著什麽。
姚瑤和王大娘頭聚頭，正在一角的木架子前對著一塊布說著什麽。
“瑤瑤，你們這是在做啥呢？”丁尋走到她們身旁輕聲問道。
丁尋的班主任張老師尷尬地解釋。
事實上，他當年還確實知道得不多。
知道劉永亮一夥人欺負過丁尋，但是卻不知道這種欺淩長達兩三年。
因為學校的校規有規定不允許發生任何霸淩事件，否則嚴懲或移交警署。
所以，欺淩者自然不會說出來。
而丁尋這個被欺淩者也從來未向老師反映過。
隻有兩次是其他同學對張老師說的。
張老師把丁尋喊到辦公室去詢問，丁尋卻搖頭否認。
加上張老師那幾年被學校派去校外工廠培訓工人，學校和工廠兩頭跑，每天忙得連喝杯水的時間都難。
見丁尋自己都否認，便以為隻是學生之間的打打鬧鬧。
直到最後畢業的那天鬧出藏內衣事件。
等張老師知道後想問雙方當事人，可丁尋已經畢業回了家，劉永亮也已經離開了學校。
梁校長表情嚴肅：“張老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校長，這事兒確實……”
張老師急得連忙解釋。
丁尋不等張老師說完，搶著對校長說：“校長，當年的事兒的確不怪張老師，是我自己沒有承認。”
“你不承認？為什麽？”
梁校長有些納悶兒。
被人欺淩了還不承認。
這是為什麽？
“我丁尋兄弟怕學校懲罰了那夥人之後，他們會更加瘋狂地打擊報複，還怕會連累他的父親。”
“所以，丁尋就忍了？”
校長都震驚了。
果然自己不知道的事兒，不代表不存在。
他慚愧地對丁尋說：“孩子，我作為校長，應該為發生在你身上的這些事兒道歉！”
“不不，校長，事兒都過去了，不怪學校。”
蔡東旭氣呼呼地說：“怎麽不怪學校？這學校但凡多招點老師，也不會出現張老師一個人幹幾個人的工作。”
“老蔡，你給我閉嘴。”
丁尋低聲嗬斥道。
“我沒有說錯，如果老師多一些，張老師就不會無暇關注學生，你就不會每天都受欺淩！”
蔡東旭越說越激動。
梁校長的臉紅了，紅得發燙。
張老師低著頭，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校長、張老師，你們二位別自責了，其實現在想起來，那三年磨練了我的意誌，我應該感謝那三年才是。”
“孩子，你這麽說是想讓我們心裏好受一些吧？”
“不，校長，我說的是事實。”
的確，就是那些磨難。
使得丁尋能頑強地麵對一次又一次的困難。
要是沒有劉永亮等人在學校、以及畢業後的幾年對他各種使絆子。
也就沒有丁尋的今天。
因為沒有人相逼，就未必會用心去努力奮鬥。
“那……”
張老師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度假村已經到了。
丁尋連忙轉移他們的話題，指著大門說：“校長、老師們，這就是我們水牛坪村的度假村。”
“哎呀，這兒的景色可真美啊！”
“是呀是呀，我還是在畫報上看過呢。”
車內一直在沉默的其他兩名老師讚不絕口。
說話間。
車已經在度假村酒店大門前的停車場停了下來。
丁尋先下車，走到後麵把車門拉開。
“校長、老師們，請下車！”
“哇！這酒店……幾星呀？”
一行人下了車，幾位老師驚異的目光再也沒有離開過酒店的大門。
“準四星呢。”丁尋笑著回答。
蔡東旭補充道：“什麽準四星？咱們這兒無論軟硬件設施，都能夠得上超五星標準！”
“丁尋，你這孩子怎麽這麽有頭腦呢？”
“老蔡，你別胡說。”
丁尋拽了拽他的後衣擺，小聲製止。
蔡東旭這回沒有乖乖閉嘴。
而是走到了人群的前麵。
“我沒有瞎說，幾位校長老師請看，那邊是一個遊泳館、對麵那兒有籃球場、羽毛球場、那一排就是客房部、那兒……”
蔡東旭幹脆就領著他們逐一去參觀。
丁尋跟在人群的最後麵，無奈地跟著笑。
一圈兒下來，大家雖然累，但是個個都露出發現了稀世之寶的表情看向丁尋。
“孩子，咱們新南縣有你來投資，鄉親們一定能夠富裕起來！”
“是呀丁尋，好好幹，以後工人的事兒你不用擔心。”
“……”
梁校長和張老師們個個對他不吝誇讚，並許了承諾。
午宴很豐盛、菜品都極精致。
全是丁尋親自點的菜。
度假村酒店裏有中西菜肴、和全國所有地區的特色美食供客人們選擇。
他為老師們點的正是沿海幾個大城市的傳統名菜。
這讓極少有機會走出大山的貴賓們，都品嚐到不一樣的美味佳肴。
午餐過後，梁校長和老師們執意要回學校去。
丁尋又親自開車把他們送回職校。
在職校回來的路上。
蔡東旭始終沉默不語。
丁尋用眼角掃了他好幾回，他都閉著眼睛靠在座椅背上假裝睡覺。
“老蔡，你這睡著了都不打呼嚕？”
還是沒有動靜。
“你這毛病是啥時候治好的？回頭我跟老王說說，讓他找你要藥方。”
一聽讓王四找他，蔡東旭突然睜開眼。
“誰睡著了？我隻不過是在想職校能給咱們多少人。”
“在會議室裏的時候你不都看見了嗎？梁校長簽給咱們的是今後每一屆都先安排給咱們。”
“看見了，但是那能代表什麽？”
“你這……大老粗沒辦法，白紙黑字你沒看到？”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這心裏總覺得懸。”
“懸啥？”
“我也不知道懸什麽，反正這心裏總是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心。”
“你那是想多了，純屬瞎想。”
“但願吧。”
蔡東旭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兒。
車剛臨近村口。
丁尋就看見姚瑤的車停在高家大門前。
他疑惑地嘀咕了一聲：“姚瑤的車怎麽在這兒？”
蔡東旭不以為然道：“你個大忙人，你還不知道呢吧？高家都快成一個小作坊了。”
“啥小作坊？”
“姚瑤沒有告訴你呀？”
“沒有啊。”
“那還不是因為你太忙了，她不想讓你多操心嘛。”
“她們在這兒搞啥小作坊？”
丁尋把車停在高家門口。
倆人一走進大廳。
裏麵有十來位中老年婦女，一個個都在忙活著什麽。
姚瑤和王大娘頭聚頭，正在一角的木架子前對著一塊布說著什麽。
“瑤瑤，你們這是在做啥呢？”丁尋走到她們身旁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