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往哪兒逃?”


    丁尋一個箭步飛奔過去,一把抓住盛二的一隻胳膊。


    盛二也不是省油的燈,身體靈活地一轉。


    並且迅速下蹲,伸出一隻腳朝丁尋下盤橫掃。


    丁尋在他下蹲的時候早有防備,雙腳一跳,穩穩地踩在他掃過來的那條腿上。


    疼得盛二鼻子眼睛皺到一處,嘴裏哇啦哇啦地大叫著。


    “哎喲!鬆開我!”


    “放、放開,腿被你踩斷了!”


    周大悠閑地走到門口,居高臨下地看著盛二。


    “盛二兄弟,你這是何苦呢?”


    “跑?在這老巢內,你能跑得出去麽?”


    “要知道這裏當年是什麽地方,你就不應該想逃。”


    盛二聽他這麽一說,驚恐地問:“你你……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顯了,龍爺的大本營,能是讓人輕易走出去的地兒嗎?”


    “你的意思是這裏有機關?”


    “有沒有機關你一會兒自己體驗,我隻是告訴你,這兒的地形我比你熟,你跑不出去的。”


    “你們、你們想幹什麽?”


    丁尋一抿嘴,樂了:“你這才回過味兒來了?”


    “你們……你們有埋伏?”


    “要啥埋伏?對付你還需要埋伏?”


    “那那……你是什麽意思?”


    “你是不是除了會問別人什麽意思之外,你不知道說點別的?”


    “放開我!”


    “盛先生,盛二爺,別再掙紮了,落在我們手中好過落在你們仇家的手中吧?”


    “我沒有仇家!”


    “怎麽沒有?林小西和李管家害死的那些打工妹,不就是你以招工的名義把她們騙出境去的?”


    “你們怎麽會知道這些?”


    “告訴你吧?一年前警方就掌握了你們犯罪的證據,一直在想辦法抓捕你們。”


    “就是,沒想到你們還自投羅網送到墨城來。”


    周大臉色異常嚴肅地說。


    他其實有些恨鐵不成鋼。


    同樣是曾經為龍炫做過事兒,他們四大金剛權衡利弊,跟了被他們看好的丁尋。


    而龍炫的殘餘手下,能逃出境的逃去滇遠縣投奔這個盛二去了。


    盛二依然不吸取龍炫失敗的教訓,反而還“繼承”了龍炫在境外的衣缽。


    和一幫兄弟扶持起,所謂的未過門的大嫂林小西來。


    這次是由於林小西和管家在墨城逗留的時間太久。


    他怕他們不再去滇遠,因此便想來接龍炫的兒子回去。


    沒想到剛到墨城,就得知林小西和李管家出事兒了。


    “周大哥,你快去大門外!”


    周大一愣,不明白丁尋為什麽叫他去大門外。


    還沒等丁尋解釋,盛二的臉色大變。


    不過他畢竟也是闖蕩江湖多年的人,很快變笑了起來。


    “你們還說沒有埋伏,大門外是不是埋伏好了抓我的人?”


    “抓你?還用得著埋伏?”


    周大站在他麵前指著他反問。


    “那你去大門外不是喊人?”


    “不……”


    “周大哥,你快去大門外!盛二爺進來的那個門!”


    故作鎮靜的盛二立即假裝害怕。


    “周大,你別走,這小子一定是想把你支開弄死我!”


    “放心,他不會弄死你,也弄不死你!”


    周大大步走了出去。


    盛二無奈地閉上眼睛。


    “我內急,帶我去上廁所!”


    “裏麵有一間衛生間,你進去吧。”


    丁尋放開他,整個身體把住門口,朝裏麵的衛生間指了指。


    “你轉過身去。”


    “你不必抱僥幸心理,衛生間沒有窗戶,更沒有後門!”


    丁尋還真轉了過去。


    盛二進了洗手間,還真解了手。


    然後研究起裏麵的吊頂來。


    發現並無逃生之路,隻好又灰溜溜地走出來。


    “怎樣?我沒騙你吧?你沒有任何可以逃走的機會!”


    盛二看向辦公椅後麵的窗戶。


    “別看了,窗戶外麵是防盜網,你翻不出去!”


    “姓丁的小子,你何苦這麽咄咄逼人?”


    “錯!是你們自己走向絕路,沒有人逼你。”


    “咱們來談個條件吧?”


    他尋思趁著周大那隻老狐狸不在,眼前這毛頭小夥子應該好對付一些。


    “你跟我談條件?談啥條件?”


    “你放我走,你要什麽盡管提。”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誰?”


    “你?你不就是葉家那個外孫?”


    “不錯,你還是懂得一些的,不過你可能不知道我目前手中所擁有的資產。”


    “你的資產?葉老爺子還活著,你還沒有從他手中繼承到分毫,你跟我談資產?”


    “哈哈哈!果然是沒有做好功課!”


    丁尋這下放心了。


    這個盛二對自己並不很了解。


    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這人連對手是誰、對手是個怎樣的人都沒有事先了解清楚。


    看來他到墨城的目的還真如他自己所說的,為了龍炫的兒子而來。


    “我現在啥都不缺,你所謂的條件我沒有興趣!”


    “你……”


    本想發火的盛二,慢慢地平複了心情。


    他堆起笑容朝丁尋走來:“小兄弟,你看咱倆無怨無仇、井水不犯河水。”


    “你能不能……”


    剛說這兒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丁尋麵前。


    手中寒光一閃,一把利刃刺向了丁尋的胸前。


    丁尋眼明手快,身子朝後一仰,抬腳朝他的下部踢去。


    幾乎是同時,盛二慘叫一聲。


    丁尋也一聲悶哼捂住了胸口。


    盛二手中的利刃紮在了丁尋的胸膛。


    而他自己因為被丁尋狠狠地踢到了襠部,疼得麵目扭曲,抱著下部在地上打滾。


    丁尋靠在門板上,低頭看著那把紮進自己身體裏的利刃。


    他能感覺到紮得並不深,疼痛感是從表皮傳來的。


    這是一柄手指長的小尖刀,和武俠電影裏的飛鏢一樣。


    近距離刺過來傷害頂多一二成,遠距離飛擲殺傷力達到九成。


    他稍微放了些心,咧開嘴露出微笑。


    “盛先生感覺如何?”


    “你……你小子竟然……”


    “竟然啥?你這麽大把年紀竟然搞偷襲?”


    “你竟然、竟然用這麽下作的手段,你簡直太、太……”


    “太啥?我又不是你們江湖中人,不用守那陳年破規矩!”


    “你、你放我走,否則孩子會……”


    盛二掙紮著半蹲著,試圖起身。


    一手捂著下部,一手撐著地板,試了幾次都沒能站起來。


    “否則孩子會怎樣?”丁尋警覺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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