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啥事兒可以做？你快告訴我！”
趙光印老人迫不及待地問。
“老人家您稍等。”陳警官起身走到門口。
他叫了一名年輕警察過來，在警察耳邊低語了幾句。
年輕警察應聲而去。
“來，老人家，現在我帶你去見你想見的人。”
“我想見的人？你是說……”
趙光印老人一時還處在半信半疑中。
“對，來吧。”
唐伍和林慶福攙扶著趙光印，跟著陳警官走進了一間挺特別的房間。
房間的牆上有一麵超大的玻璃。
乍一看，以為那是一麵鏡子。
可是細看時，裏麵卻黑乎乎的，也不能反射。
“陳警官，你帶我們來這兒是做啥？”趙光印老人反應過來了。
隻不過他心裏把這當成了審訊室。
正在幾個人納悶的時候，那玻璃突然亮了，原來玻璃的後麵是另外一間屋子。
隻見唐老八正戴著手銬坐在裏麵。
三名警察推開門走進來，坐到他麵前不遠處的一張辦公桌後。
唐老八像是很有經驗似的，身子歪歪扭扭地靠在椅子上。
他知道，又一輪的審訊開始了。
並且，這回還換了三名沒見過的警察來。
唐伍他們聽不到隔壁的聲音，看了一會兒之後，朝陳警官打手勢問，能不能聽到裏麵的聲音。
陳警官搖搖頭。
他對趙光印說：“老人家，我隻能做到這兒，讓您見一見他。”
“我能過去嗎？”
“很抱歉，您不可以過去。”
“我不可以過去？連隻和他說兩句話都不行？”
“對不起！其他的事兒請恕我不能違反規定。”
“你……”
趙光印老人冷靜了下來。
人就怕冷靜，一冷靜下來，啥事兒也就容易想明白了。
老人點點頭，說：“好好！多謝！”
“剛才確實是我老頭兒衝動了，不能為難你們警察。”
“那您還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
陳警官依舊熱情耐心地問他。
“暫時沒有了，我想先去醫院看我的玉玲丫頭。”
“好，那幾位先去吧，我這邊還有些事兒要忙。”
“那你忙陳警官，我們先走了。”
唐伍知道陳警官手中還有其他的瑣碎小案子要辦。
他和林慶福兩人陪著趙光印老人出了警署，直接開車去了醫院。
剛進趙玉玲的病房。
他們就看見醫護人員匆匆忙忙地出來進去。
唐伍大驚，難道是趙玉玲出啥事兒了？
他一把拉住一名護士，問：“姑娘，出啥事兒了？”
護士笑嘻嘻的：“大叔，我手上的這名病人醒了。”
“醒了？”
“是的，醫生都已經到了，你們是來看望病人的？”
“對，這會兒能進去嗎？”
“醫生正在裏麵忙活，你們稍等會兒再進去吧。”
“等啥呀？我們又不是外人。”
趙光印一聽，衝動勁兒有起，伸手推開護士就衝了進去。
“哎哎大爺……”護士無奈地喊著。
唐伍和林慶福隻能跟著進去。
趙玉玲的病床前。
幾名醫護人員正忙著為她做檢查。
床邊的各種儀器顯示的圖像和數字也漸漸趨於平穩。
趙光印老人也沒了剛才那股子衝動勁兒，乖乖地站在一旁看著。
唐伍和林慶福心裏都鬆了一口氣。
剛才他們還真害怕這老人一時興起，把侄孫女身上的那些管子給拔了。
他陪護的那些時間裏，不止一次說看到那些阻礙玉玲丫頭自由的管子就煩心。
半個小時後。
醫生看了唐伍和林慶福一眼，眼裏露出欣慰之色。
“二位請到外麵去說。”
倆人心領神會，跟著醫生走到門口的走廊上。
趙光印想跟出去聽聽醫生怎麽說，可又放心不下剛睜開眼睛的趙玉玲。
“玉玲丫頭？丫頭，你醒了？”
趙玉玲的目光滯一滯，眼睛直盯著趙光印出神。
老人急得都想拽住她大喊：難道你連年親叔公都不認識了嗎？
但轉念想到這丫頭此時是個病人，剛從昏迷中醒來，得靜養，不適宜吵吵嚷嚷。
他忍住了。
眼巴巴地看著趙玉玲那雙神色在瞬息萬變的大眼睛。
好一會兒，趙玉玲神色微悅：“叔公？叔公你怎麽來了？”
“你你……丫頭，你知道自己這是在醫院呀？”
這不科學，昏迷中剛醒的病人不是應該先到處看，看完再問病床前的人“你們是誰”麽？
老人心裏挺納悶兒，但他想這可能是奇跡。
奇跡是沒有辦法解釋的。
“我當然知道，我前麵剛醒的時候可不知道，還問護士這是哪兒呢。”
“啥……”
原來她已經問過了，老人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他覺得這種驚喜的問題，就應該在見到他時才問。
“叔公，綁架我的人抓住了沒有？”趙玉玲更咽起來。
趙光印聽了，徹底放心了。
會問出這種話的，隻有玉玲丫頭。
這才是她！
看來真的如醫生所說，她隻是被下藥下多了，要昏睡一些日子才能醒來。
這麽看來，大腦應該是沒有損傷。
不過，趙光印還是不放心。
他伸出手掌在趙玉玲的眼前晃了又晃，問：“丫頭，你看看我這是幾？”
“叔公，您怎麽了？這不是五根手指嗎？”
趙玉玲疑惑地看向他。
叔公這是……糊塗了？
連數都不知道數，難道是老年癡呆？
她連按床頭鈴都忘了，連忙朝門外傳來的聲音處喊：“外麵是誰在那兒？來幫個忙！”
“玉玲丫頭，你你……你要做啥？”
“叔公，我叫醫生來幫您瞧瞧。”
“瞧啥？”
“你糊塗了，帶您去做個核磁共振，檢查檢查大腦。”
“我……”
這要是換了其他任何人。
老人心裏那一聲罵娘的話就飆出去了。
聽到喊聲的醫生和唐伍等人跑了進來。
醫生第一時間衝到床前：“怎麽了？哪兒不舒服？”
“我沒有不舒服，我就是睡久了身子骨酸痛。”
“那……”
“麻煩醫生幫我叔公開個單子，為他老人家做個核磁共振……”
“不不不！我老頭兒不需要！”
趙光印老人連忙擋住。
心裏尋思著，這死丫頭還是那股子性子，還是沒誰敢惹。
“老人家真的不需要？”醫生熱心上了。
趙光印連忙拉過唐伍：“請他做證，我腦子一切正常，真不需要檢查！”
唐伍似乎明白了啥原因，忍俊不禁。
“是是，老人家身體很好，腦子反應也快，年輕人都比不上他。”
“那就好，有事兒盡管找我。”
醫生和他們再寒暄了幾句，就走了。
趙玉玲臉上的微笑消失了，她低聲問：“唐伍大叔，是誰給我換的衣服？”
她身上穿的是醫院的病號服。
“丫頭，我作證，是女護士，你放心。”
唐伍知道趙玉玲絕不是說這事兒，便靠近了一些，彎下腰問：“玉玲姑娘，你有啥事兒？”
“大叔，快、快找我的衣服來！”趙玉玲急切地說。
趙光印老人迫不及待地問。
“老人家您稍等。”陳警官起身走到門口。
他叫了一名年輕警察過來，在警察耳邊低語了幾句。
年輕警察應聲而去。
“來，老人家，現在我帶你去見你想見的人。”
“我想見的人？你是說……”
趙光印老人一時還處在半信半疑中。
“對，來吧。”
唐伍和林慶福攙扶著趙光印，跟著陳警官走進了一間挺特別的房間。
房間的牆上有一麵超大的玻璃。
乍一看，以為那是一麵鏡子。
可是細看時，裏麵卻黑乎乎的，也不能反射。
“陳警官，你帶我們來這兒是做啥？”趙光印老人反應過來了。
隻不過他心裏把這當成了審訊室。
正在幾個人納悶的時候，那玻璃突然亮了，原來玻璃的後麵是另外一間屋子。
隻見唐老八正戴著手銬坐在裏麵。
三名警察推開門走進來，坐到他麵前不遠處的一張辦公桌後。
唐老八像是很有經驗似的，身子歪歪扭扭地靠在椅子上。
他知道，又一輪的審訊開始了。
並且，這回還換了三名沒見過的警察來。
唐伍他們聽不到隔壁的聲音，看了一會兒之後，朝陳警官打手勢問，能不能聽到裏麵的聲音。
陳警官搖搖頭。
他對趙光印說：“老人家，我隻能做到這兒，讓您見一見他。”
“我能過去嗎？”
“很抱歉，您不可以過去。”
“我不可以過去？連隻和他說兩句話都不行？”
“對不起！其他的事兒請恕我不能違反規定。”
“你……”
趙光印老人冷靜了下來。
人就怕冷靜，一冷靜下來，啥事兒也就容易想明白了。
老人點點頭，說：“好好！多謝！”
“剛才確實是我老頭兒衝動了，不能為難你們警察。”
“那您還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
陳警官依舊熱情耐心地問他。
“暫時沒有了，我想先去醫院看我的玉玲丫頭。”
“好，那幾位先去吧，我這邊還有些事兒要忙。”
“那你忙陳警官，我們先走了。”
唐伍知道陳警官手中還有其他的瑣碎小案子要辦。
他和林慶福兩人陪著趙光印老人出了警署，直接開車去了醫院。
剛進趙玉玲的病房。
他們就看見醫護人員匆匆忙忙地出來進去。
唐伍大驚，難道是趙玉玲出啥事兒了？
他一把拉住一名護士，問：“姑娘，出啥事兒了？”
護士笑嘻嘻的：“大叔，我手上的這名病人醒了。”
“醒了？”
“是的，醫生都已經到了，你們是來看望病人的？”
“對，這會兒能進去嗎？”
“醫生正在裏麵忙活，你們稍等會兒再進去吧。”
“等啥呀？我們又不是外人。”
趙光印一聽，衝動勁兒有起，伸手推開護士就衝了進去。
“哎哎大爺……”護士無奈地喊著。
唐伍和林慶福隻能跟著進去。
趙玉玲的病床前。
幾名醫護人員正忙著為她做檢查。
床邊的各種儀器顯示的圖像和數字也漸漸趨於平穩。
趙光印老人也沒了剛才那股子衝動勁兒，乖乖地站在一旁看著。
唐伍和林慶福心裏都鬆了一口氣。
剛才他們還真害怕這老人一時興起，把侄孫女身上的那些管子給拔了。
他陪護的那些時間裏，不止一次說看到那些阻礙玉玲丫頭自由的管子就煩心。
半個小時後。
醫生看了唐伍和林慶福一眼，眼裏露出欣慰之色。
“二位請到外麵去說。”
倆人心領神會，跟著醫生走到門口的走廊上。
趙光印想跟出去聽聽醫生怎麽說，可又放心不下剛睜開眼睛的趙玉玲。
“玉玲丫頭？丫頭，你醒了？”
趙玉玲的目光滯一滯，眼睛直盯著趙光印出神。
老人急得都想拽住她大喊：難道你連年親叔公都不認識了嗎？
但轉念想到這丫頭此時是個病人，剛從昏迷中醒來，得靜養，不適宜吵吵嚷嚷。
他忍住了。
眼巴巴地看著趙玉玲那雙神色在瞬息萬變的大眼睛。
好一會兒，趙玉玲神色微悅：“叔公？叔公你怎麽來了？”
“你你……丫頭，你知道自己這是在醫院呀？”
這不科學，昏迷中剛醒的病人不是應該先到處看，看完再問病床前的人“你們是誰”麽？
老人心裏挺納悶兒，但他想這可能是奇跡。
奇跡是沒有辦法解釋的。
“我當然知道，我前麵剛醒的時候可不知道，還問護士這是哪兒呢。”
“啥……”
原來她已經問過了，老人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他覺得這種驚喜的問題，就應該在見到他時才問。
“叔公，綁架我的人抓住了沒有？”趙玉玲更咽起來。
趙光印聽了，徹底放心了。
會問出這種話的，隻有玉玲丫頭。
這才是她！
看來真的如醫生所說，她隻是被下藥下多了，要昏睡一些日子才能醒來。
這麽看來，大腦應該是沒有損傷。
不過，趙光印還是不放心。
他伸出手掌在趙玉玲的眼前晃了又晃，問：“丫頭，你看看我這是幾？”
“叔公，您怎麽了？這不是五根手指嗎？”
趙玉玲疑惑地看向他。
叔公這是……糊塗了？
連數都不知道數，難道是老年癡呆？
她連按床頭鈴都忘了，連忙朝門外傳來的聲音處喊：“外麵是誰在那兒？來幫個忙！”
“玉玲丫頭，你你……你要做啥？”
“叔公，我叫醫生來幫您瞧瞧。”
“瞧啥？”
“你糊塗了，帶您去做個核磁共振，檢查檢查大腦。”
“我……”
這要是換了其他任何人。
老人心裏那一聲罵娘的話就飆出去了。
聽到喊聲的醫生和唐伍等人跑了進來。
醫生第一時間衝到床前：“怎麽了？哪兒不舒服？”
“我沒有不舒服，我就是睡久了身子骨酸痛。”
“那……”
“麻煩醫生幫我叔公開個單子，為他老人家做個核磁共振……”
“不不不！我老頭兒不需要！”
趙光印老人連忙擋住。
心裏尋思著，這死丫頭還是那股子性子，還是沒誰敢惹。
“老人家真的不需要？”醫生熱心上了。
趙光印連忙拉過唐伍：“請他做證，我腦子一切正常，真不需要檢查！”
唐伍似乎明白了啥原因，忍俊不禁。
“是是，老人家身體很好，腦子反應也快，年輕人都比不上他。”
“那就好，有事兒盡管找我。”
醫生和他們再寒暄了幾句，就走了。
趙玉玲臉上的微笑消失了，她低聲問：“唐伍大叔，是誰給我換的衣服？”
她身上穿的是醫院的病號服。
“丫頭，我作證，是女護士，你放心。”
唐伍知道趙玉玲絕不是說這事兒，便靠近了一些，彎下腰問：“玉玲姑娘，你有啥事兒？”
“大叔，快、快找我的衣服來！”趙玉玲急切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