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南縣醫院急救室門口。


    趙光印和林慶福坐在走廊的長椅子上等候。


    倆人焦急不安地東張西望,目光最後落在急救室的大門上。


    他們不知道趙玉玲在裏麵是啥情況,隻看醫護人員不時地進進出出、匆匆忙忙。


    趙光印讓林慶福上前去問,醫護人員行色匆忙沒有人停下來對他們解釋。


    隻是叫他們耐心地坐在門外等。


    誰想到,這一等就是兩個多小時。


    丁尋和陳警官等人快步走出電梯,老遠就看見他們師徒倆在那兒坐立不安。


    “趙老前輩!”


    “林大哥!”


    丁尋小跑過去,站在他們麵前喘著氣兒。


    “小子誒,你終於來了!”


    趙光印老人像個幼兒園裏等待家長的孩子,眼圈兒瞬間就紅了。


    “趙老前輩,趙玉玲怎樣了?”丁尋拉著他的手在他身邊坐下。


    “玉玲丫頭還……還在裏麵搶救,不、不知道……”


    “趙老前輩,您別急,咱們縣醫院的醫生醫術都很好,趙玉玲一定會沒事兒的。”


    其實丁尋自己內心都茫然。


    但是,此時麵對這個無助的老人時,他隻能盡力安慰。


    “丁尋,剛才我也問了醫生,說是還在搶救。”林慶福在一旁低聲說道。


    “好,那咱們就等,趙老前輩,沒事兒的。”


    有了丁尋在這兒,趙光印的心裏也就踏實了。


    “老人家,你就放心吧,趙玉玲沒事,她可能就是餓了多天昏迷了。”


    “陳警官,你也來了。”趙光印老人這才看到他們。


    “丁尋,你和老唐在這兒陪陪老人家,我去去就來。”


    陳警官留下一名警察在急救室門口和他們一起等候。


    自己則和其他警官一同快步下樓。


    丁尋知道,他是去醫生辦公室了解趙玉玲的情況。


    大約二十分鍾後。


    急救室的門終於開了。


    一名醫生摘下口罩,滿臉疲憊地走了出來。


    趙光印抓著林慶福的手:“慶福,快,扶我過去問問醫生。”


    丁尋和林慶福連忙一邊一個攙扶他起來,還沒等走過去,那名醫生朝他們走來。


    “這位是趙光印老人吧?”


    “啥?你你……你知道我?”


    “知道,我們主任特別交代讓我告訴您一聲,病人沒有危險,一會兒就出來了。”


    “沒有危險?”趙光印興奮起來。


    “真的沒有危險?”


    “真的。”


    “真的沒有危險你們怎麽搶救了兩個多小時啊?”


    趙光印突然衝醫生發飆。


    林慶福嚇得連忙朝醫生暗示,請他別和老人計較。


    醫生尷尬地笑著:“老人家,不管怎麽說,病人脫離了危險就是好事是不?”


    他不直接回答老人的問題。


    知道這個時候和悲傷中的老人解釋不通。


    “對對對,趙老師,這是值得高興的事兒!”林慶福連忙幫打圓場。


    “這還差不多,幸好我的玉玲丫頭沒事兒。”


    醫生對丁尋和林慶福說:“一會兒護士會把病人推到病房去,你們誰去辦理一下住院手續?”


    “我去!”


    “我去!”


    丁尋和林慶福倆人同時說出口。


    他們都搶著要去辦理手續。


    “林大哥,你就在這兒陪著趙老前輩,不然他一個人在這兒……”


    “……也好,那……”


    “林大哥你就別客氣了,我是趙玉玲的好朋友,本就應該為她做點事兒。”


    “那好吧。”林慶福終於妥協了。


    “一會兒如果趙玉玲出來了,你們先去病房。”


    丁尋到對麵一棟大樓的一樓大廳收費處,辦理好了一切手續。


    他剛要回到住院大樓,陳警官追上他:“丁尋!”


    “陳警官,你辦好了?”


    “你手裏拿的是什麽?”


    “我剛幫趙玉玲辦好了住院手續。”


    “走,上樓去看看。”


    電梯裏,丁尋開門見山地問:“陳警官,趙玉玲是不是沒這麽快醒來?”


    “你怎麽會這麽問?”


    “因為……我看到醫生和護士在趙老前輩麵前,都閉口不談趙玉玲的情況,我猜想是不是……”


    “其實,她倒沒什麽生命危險,隻是……”


    “隻是啥?陳警官你盡管說。”


    陳警官先是苦笑一聲,然後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盯著丁尋的臉,故意幹咳一聲以掩飾內心的矛盾。


    “醫生說,由於趙玉玲被連日來注射了不知名的藥物,她可能要昏睡一些日子。”


    丁尋大驚:“昏睡一些日子是啥意思?”


    他自己曾經經曆過被誤斷為“植物人”的事,他昏迷了一年的時間才醒來。


    因此,他對“昏睡”這個詞兒非常敏感和排斥。


    “這種藥物屬於麻醉劑類型,但藥效很大,得等她體內的藥物代謝幹淨了,她才有可能會醒過來。”


    “啥?還隻是‘有可能醒來’?”


    “丁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醫生這麽說已經相當不易了,放心吧,趙玉玲一定不會有事。”


    “……”


    “醫生那麽說的意思就是,有可能今天醒來,有可能一周醒來,這都是……”


    “陳警官,我明白。”


    出了電梯,丁尋站在走廊了久久不走。


    陳警官走了幾步,發現他沒有跟上,便返回來用手指懟了懟他的肩頭。


    “你小子發什麽呆呀?走啊!”


    “陳警官,確定那兩條狗是在麻醉槍先製服的嗎?”


    “放心,我剛才接到電話,法醫已經在對狗做解剖,結果很快就會出來。”


    “那……那個狗店的小夥子……”


    “我們也早就安排人去調查那他去了。”


    “還有那串手鏈,它是出現在趙家,陳警官,這應該也是一個線索。”


    “哈哈哈!”陳警官哈哈大笑。


    “好你個丁尋,言談間你把我的事兒都給安排完了?”


    “我之前不說,是因為我知道,像我等一介草民都能想到的事兒,陳警官這樣的破案高手想得比我周到得多。”


    “丁尋,謝謝你的信任和協助!”


    “現在我會說這麽多,完全是因為……因為趙玉玲成這樣……”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其實,就是趙玉玲不成這樣,我也歡迎你有話就說、有問題就問,我們警方才能更好地辦案。”


    “……”


    丁尋一直沉默,他此刻心亂如麻。


    陳警官見他這樣,心中既難過又無奈。


    他輕輕拍打丁尋的肩頭:“走吧,前麵就是趙玉玲的病房,咱們先看看她去。”


    “陳警官,還有一件事兒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有事就說呀,在我麵前你猶豫什麽?”


    丁尋想了想,說:“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什麽人?”陳警官立即警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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