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趙玉玲失蹤得相當蹊蹺。”
陳警官不緊不慢地回答。
“如何蹊蹺？”丁尋緊張起來。
“經過我們的排查，趙玉玲似乎並沒有離開趙家。”
“她沒有離開過家？”
“是的……”
“不可能，陳警官，這不是搞錯了吧？”
“沒有錯，她回了家之後就再也不見出來。”
“她沒有出來？這是啥意思？”
“就是，她如果真的在家的話，那就應該還在家裏。”
陳警官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始終盯著丁尋看。
這讓丁尋感覺很不舒服。
難道警方懷疑他和唐伍大叔在撒謊？
“我和唐伍大叔進她家之後還聽見狗叫聲，但是當我們上樓的時候，狗卻不見了。後來你們也到了，也沒有找到狗。”
“是的，我們確實沒有看到那兩條狗。”
“我和大叔追到大門口的時候，大門已經敞開著，可見有車出去了，一定是帶走了那兩條狗和趙玉玲。”
陳警官讚同他的說法，連連點頭。
丁尋的分析和他們說推測的一樣。
“沒錯，我們調取了路口所有的監控，一路追蹤那輛車。”
“那輛車在城區就沒有停過，一直開到城外的國道路口。”
“車上下了三個人，其中倆人牽著兩條狗下車，那輛車就停在一處探頭之下。”
丁尋不由得插話：“除了這幾個人和狗，再沒有別的人下車？”
“對，除了下來過三個男人和兩條狗之外，再也沒下過其他任何人。我們找到那輛車時，那車是空的。”
“空的？那後備箱呢？”
丁尋一追問完，自己也後悔了。
在警察麵前問得這麽不是班門弄斧麽？
還有什麽是他們想不到的？
陳警官也當然理解他的心情，解釋說：“車裏車外、車上車下，全都都沒有人，確實隻有下車的三個男人。”
“不對呀，您說那三個男人牽著兩條狗。”
“對。”陳警官嘴角露出微笑。
他知道丁尋會這麽問，說明他發現了是哪裏不對。
“那兩條狗陌生人別想靠近，就連我去過她家多次，那兩條狗也見過我多次，按理來說是比較熟悉了。”
“它們除了不攻擊我之外，對我異常警惕。那三個人是怎麽做到能牽著他們下車的？”
“丁尋，你問得好，這也正是我們疑惑的地方。”
“難道說……那三個人和趙家非常熟悉？和那狗也非常熟悉？”
“有這個可能。”陳警官點點頭。
倆人正說著趙玉玲的事，時間已不知不覺過去一個多小時。
技術科的一名警察進來了，把一份材料遞給陳警官，並低頭在陳警官的耳邊說著什麽。
陳警官臉色平靜，這一切完全如他所料。
那名警察走後，陳警官把手上的材料放在茶幾上，說：“你小子說得沒錯，殺死王大旺的另有其人，殺死趙成謀的是裴國才。”
“監控視頻你們已經看完了？”丁尋麵露欣喜。
他恨不得這件案子立馬就能結案，他的心不想再繼續這麽沉重下去了。
“不過，裴國才他已經失蹤了……”
“是的，他的隔壁鄰居說他走親戚去了，可他並無能夠往來的親戚。”
“這不重要，我們的人這會兒正趕往水陵縣，他們要去裴國才的家中不僅要提取指紋……”
“提取指紋？”丁尋詫異地問。
“那夜的作案現場，所有的一切痕跡都被大雨衝刷過，提取裴國才指紋能有啥用？”
“你忘了，我們在趙光印屋裏搜出來的那副假肢上有許多指紋，不光有趙光印的、有你們礦山幾個人的，更多的是另外一個人的。”
丁尋聽明白了：“你們要證實是那另外的指紋是裴國才的？”
“對。”
“那這打火機和這個移動硬盤上不就有他的指紋嗎？”
這兩件東西可是裴國才留下的，也隻有裴國才和他丁尋碰過。
“沒有。”陳警官搖搖頭。
“沒有？難道是說，裴國才走之前，刻意把這兩件東西擦去指紋，然後放在桌上留給我？”
“……”陳警官沒有回答。
裴國才擦過指紋這事兒丁尋就無法理解了。
“既然他都做出一副坦然認罪的樣子，為啥還要刻意擦掉指紋？”
陳警官依舊微笑著注視他。
丁尋還在繼續提出疑問：“難道這兩件東西不是裴國才留給我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這個案子又陷入了困境。
“是裴國才失蹤之後有人進過他的家，專門把這兩樣東西放在他的桌上？可也不對呀，我之前在他家見過這個打火機。”
陳警官終於說：“你放心，這個案子原先確實感到很複雜，但現在很多事越來越明朗，並不複雜。”
“並不複雜？”
“裴國才故意擦拭掉這上麵的指紋，說明他暫時不想讓我們警方知道他的下落。”
“這是為啥？”丁尋聽糊塗了。
“他不願意讓人這麽早找到他，說明他還有沒有做完的事。”
“沒有做完的事？”
“對，因此他故意擦去指紋，想把我們又帶進另一個死胡同裏出不來。”
“這樣他好有時間去做他想做的事？”
“對。”
“他想做的事？”丁尋質疑道：“他還有啥事兒要做？”
“這事兒你有什麽看法盡管說出來，剛才技術科的同事已經把視頻全都保存下來了，接下去我們重點從這視頻中發生的一切開始查。”
“我的看法？我的看法大概跟您的想法會有出入，裴國才應該不是去做啥了。”
“他不是去完成他想做的事？咱們來換位假設一下。”
陳警官收起笑容，表情異常嚴肅。
“如果你是裴國才，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你會如何做？”
“我如果是他，證據我都已經擱在桌上了，警方很快就會找來，我不會失蹤，我會趕來自首。”
“丁尋果然是丁尋，做事坦蕩。那你覺得裴國才是個胸懷坦蕩的人嗎？”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絕對是！”丁尋非常肯定地回答。
他不覺得裴國才還有什麽事沒做。
他要殺趙成謀泄憤報仇，已經做到了。
他不想讓趙光印頂罪，他留下了這兩個小東西就能證明趙光印的清白，他也做到了。
那麽，他還有什麽事是他沒有做的？
陳警官不緊不慢地回答。
“如何蹊蹺？”丁尋緊張起來。
“經過我們的排查，趙玉玲似乎並沒有離開趙家。”
“她沒有離開過家？”
“是的……”
“不可能，陳警官，這不是搞錯了吧？”
“沒有錯，她回了家之後就再也不見出來。”
“她沒有出來？這是啥意思？”
“就是，她如果真的在家的話，那就應該還在家裏。”
陳警官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始終盯著丁尋看。
這讓丁尋感覺很不舒服。
難道警方懷疑他和唐伍大叔在撒謊？
“我和唐伍大叔進她家之後還聽見狗叫聲，但是當我們上樓的時候，狗卻不見了。後來你們也到了，也沒有找到狗。”
“是的，我們確實沒有看到那兩條狗。”
“我和大叔追到大門口的時候，大門已經敞開著，可見有車出去了，一定是帶走了那兩條狗和趙玉玲。”
陳警官讚同他的說法，連連點頭。
丁尋的分析和他們說推測的一樣。
“沒錯，我們調取了路口所有的監控，一路追蹤那輛車。”
“那輛車在城區就沒有停過，一直開到城外的國道路口。”
“車上下了三個人，其中倆人牽著兩條狗下車，那輛車就停在一處探頭之下。”
丁尋不由得插話：“除了這幾個人和狗，再沒有別的人下車？”
“對，除了下來過三個男人和兩條狗之外，再也沒下過其他任何人。我們找到那輛車時，那車是空的。”
“空的？那後備箱呢？”
丁尋一追問完，自己也後悔了。
在警察麵前問得這麽不是班門弄斧麽？
還有什麽是他們想不到的？
陳警官也當然理解他的心情，解釋說：“車裏車外、車上車下，全都都沒有人，確實隻有下車的三個男人。”
“不對呀，您說那三個男人牽著兩條狗。”
“對。”陳警官嘴角露出微笑。
他知道丁尋會這麽問，說明他發現了是哪裏不對。
“那兩條狗陌生人別想靠近，就連我去過她家多次，那兩條狗也見過我多次，按理來說是比較熟悉了。”
“它們除了不攻擊我之外，對我異常警惕。那三個人是怎麽做到能牽著他們下車的？”
“丁尋，你問得好，這也正是我們疑惑的地方。”
“難道說……那三個人和趙家非常熟悉？和那狗也非常熟悉？”
“有這個可能。”陳警官點點頭。
倆人正說著趙玉玲的事，時間已不知不覺過去一個多小時。
技術科的一名警察進來了，把一份材料遞給陳警官，並低頭在陳警官的耳邊說著什麽。
陳警官臉色平靜，這一切完全如他所料。
那名警察走後，陳警官把手上的材料放在茶幾上，說：“你小子說得沒錯，殺死王大旺的另有其人，殺死趙成謀的是裴國才。”
“監控視頻你們已經看完了？”丁尋麵露欣喜。
他恨不得這件案子立馬就能結案，他的心不想再繼續這麽沉重下去了。
“不過，裴國才他已經失蹤了……”
“是的，他的隔壁鄰居說他走親戚去了，可他並無能夠往來的親戚。”
“這不重要，我們的人這會兒正趕往水陵縣，他們要去裴國才的家中不僅要提取指紋……”
“提取指紋？”丁尋詫異地問。
“那夜的作案現場，所有的一切痕跡都被大雨衝刷過，提取裴國才指紋能有啥用？”
“你忘了，我們在趙光印屋裏搜出來的那副假肢上有許多指紋，不光有趙光印的、有你們礦山幾個人的，更多的是另外一個人的。”
丁尋聽明白了：“你們要證實是那另外的指紋是裴國才的？”
“對。”
“那這打火機和這個移動硬盤上不就有他的指紋嗎？”
這兩件東西可是裴國才留下的，也隻有裴國才和他丁尋碰過。
“沒有。”陳警官搖搖頭。
“沒有？難道是說，裴國才走之前，刻意把這兩件東西擦去指紋，然後放在桌上留給我？”
“……”陳警官沒有回答。
裴國才擦過指紋這事兒丁尋就無法理解了。
“既然他都做出一副坦然認罪的樣子，為啥還要刻意擦掉指紋？”
陳警官依舊微笑著注視他。
丁尋還在繼續提出疑問：“難道這兩件東西不是裴國才留給我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這個案子又陷入了困境。
“是裴國才失蹤之後有人進過他的家，專門把這兩樣東西放在他的桌上？可也不對呀，我之前在他家見過這個打火機。”
陳警官終於說：“你放心，這個案子原先確實感到很複雜，但現在很多事越來越明朗，並不複雜。”
“並不複雜？”
“裴國才故意擦拭掉這上麵的指紋，說明他暫時不想讓我們警方知道他的下落。”
“這是為啥？”丁尋聽糊塗了。
“他不願意讓人這麽早找到他，說明他還有沒有做完的事。”
“沒有做完的事？”
“對，因此他故意擦去指紋，想把我們又帶進另一個死胡同裏出不來。”
“這樣他好有時間去做他想做的事？”
“對。”
“他想做的事？”丁尋質疑道：“他還有啥事兒要做？”
“這事兒你有什麽看法盡管說出來，剛才技術科的同事已經把視頻全都保存下來了，接下去我們重點從這視頻中發生的一切開始查。”
“我的看法？我的看法大概跟您的想法會有出入，裴國才應該不是去做啥了。”
“他不是去完成他想做的事？咱們來換位假設一下。”
陳警官收起笑容，表情異常嚴肅。
“如果你是裴國才，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你會如何做？”
“我如果是他，證據我都已經擱在桌上了，警方很快就會找來，我不會失蹤，我會趕來自首。”
“丁尋果然是丁尋，做事坦蕩。那你覺得裴國才是個胸懷坦蕩的人嗎？”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絕對是！”丁尋非常肯定地回答。
他不覺得裴國才還有什麽事沒做。
他要殺趙成謀泄憤報仇，已經做到了。
他不想讓趙光印頂罪，他留下了這兩個小東西就能證明趙光印的清白，他也做到了。
那麽，他還有什麽事是他沒有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