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對大叔選的日子我沒有任何意見。”


    “外公和我媽都滿意著呢,你們好就成。”


    丁尋有些不好有意思地解釋。


    “小子誒,我從來沒有問過你的意見,你對我和你媽的婚事怎麽看?”


    “我當然是非常支持啊,真的,真心的,我媽這一生太不容易了。”


    剛才還喜氣洋洋的丁尋,一提到過去,臉色又黯然起來。


    “以前我雖然知道我媽苦,但是我還沒有那麽深刻的體會,和瑤瑤在一起之後,我才明白了許多。”


    “明白啥了?”唐伍問。


    “一個女人人生中最美好的二十年,身邊沒有情投意合的男人陪伴,好在我媽那二十年是懵懂無知的,否則心中會更苦。”


    “現在好了,我媽遇上了大叔,我相信我媽今後會越活越年輕,你們兩位情投意合,有共同的興趣愛好,有很多共同的話題。”


    “我媽那人幾乎沒啥缺點,大叔也沒啥缺點,我覺得你們倆特般配,我在這兒祝福你們!”


    丁尋說完,和唐伍輕輕擁抱了一下。


    “小子,很感謝你這番話!也感謝你對我的肯定,真沒想到我在你的心目中的形象還挺高大。”


    丁尋靦腆地笑了。


    “你和瑤瑤的婚事呢,打算什麽時候辦?”唐伍連忙轉移話題。


    “既然幽蘭苑已經裝修好,大叔和我媽的婚事也快辦了,這兩件大事完成了,我想等下個月把我和瑤瑤的婚事辦了,大叔你看……”


    “行啊,我和老爺子還有你母親,我們仨也正是這個意思。”


    “那到時候也請大叔為我和瑤瑤選個好日子。”


    “這個你放心,這是我應該做的。”


    唐伍見丁尋似乎還有什麽想說的,指著一旁的椅子:“坐,難得今天你也空閑,咱爺倆好好嘮嘮。”


    “大叔,你跟隨外公的時間也不短,你和我說說我外公的創業史吧?”


    “就這?”


    “是,我就想知道外公當年是如何創業的。”


    “那好,我就把我所知道的全告訴你……”


    ……


    “原來,外公早年也吃過這麽多的苦頭。”丁尋聽完無限感慨。


    “誰說不是呢?你外公雖然出身不低,但是家中因一些變故使得他起步也相當艱難。”


    丁尋已經知道唐伍所說的一些變故是啥。


    就是母親的祖父犯了些所謂的“男人都會犯的錯”,說得這麽冠冕堂皇,這根本就是對家庭的不負責任。


    也就導致後來龍炫對葉家、對葉承坤一家恨之入骨。


    “對了,我和你母親的婚禮請柬一會兒就會送到,這是賓客名單,你看看你和姚瑤還要請誰。”


    唐伍遞過來一份名單,丁尋雙手接過。


    一路看下來,有些是他熟悉的墨城各行業的老板。


    有些名字看著眼生,不知人是否認識。


    中間他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唐伯龍。


    “我表叔也來?”


    “要請的,唐家和葉家可是骨肉相連的實在親戚,雖說有些事兒不愉快,但終歸到大事兒上不能讓人笑話。”


    “哦……”


    丁尋心裏也讚同。


    雖然那位傳說中的姑奶奶不咋厚道,但是她的兒子唐伯龍麵兒上也還算是對墨城舅舅家不做。


    “這怎麽還有周亞富?”丁尋驚愕地指著上麵的名字問。


    “這個周亞富本類是沒有資格來的,和咱們家沒有絲毫關係,但是他的嶽父家和老爺子家是世交。”


    “哦哦……”


    丁尋想起來了,聽說過這個周亞富是上門女婿,是個鳳凰男。


    他的嶽父已經不在了,因此請了他。


    “我和瑤瑤這兒的客人這上麵已經有了,再沒有其他人。”丁尋把名單交還給唐伍。


    “好,那時候也不早了,你去忙你的吧。”


    從書房出來,丁尋就接到黃自棋的電話,他走到花園裏接起。


    “怎麽?這麽快就找到了?”


    “是呀是呀,你說巧不巧?這個張順就住在我那居民區,我一進大門就撞上了,差點兒沒吵起來。”


    “那人呢?”


    丁尋有些緊張起來。


    黃自棋這個無賴是個碰瓷兒的祖宗。


    被人撞倒了不賴你賠個三百五百的你休想全須全尾脫身。


    這一糾纏豈不把張順這隻驚弓之鳥給嚇飛了?


    “你先別急,這回我沒和人吵架,嗬嗬嗬,我夠意思吧?”


    “地址給我,門牌號!”


    “我這兒你知道,和我同一棟樓,正好是我樓上那套,剛搬來不久,以前沒注意過他。”


    “行,我馬上過去,別驚動了他!”


    丁尋跑進別墅,抓起外套向正哄小寶玩的阿姨交代了幾句,就快步跑出了大廳。


    黃自棋遠遠的就在朝丁尋的車招手。


    嘎!


    車在他身旁停下。


    丁尋戴著墨鏡探出頭來,心中有些不悅。


    這個老小子,叫他別驚動樓上,他就跑出來等。


    萬一讓張順注意上他是在等自己,從宿舍區後門溜了怎辦?


    “你怎麽在這兒等?人呢?”


    “放心放心,我是怕你把車開進去才出來攔你的。”


    “車開進去怎麽了?”


    以往丁尋來找他時,都是把車直接開到樓下,或者大門口。


    “你那幫兄弟已經早到了,他們在裏麵守著,張順跑不了。”


    “蔡東旭他們已經到了?”


    “是是,你快把車停到那兒去,那邊有停車位。”


    “你啥時候變得這麽細心了?”丁尋驚訝道。


    “嗬嗬,剛才被你那些兄弟教訓了一頓,他們讓我這麽做。”


    難怪。


    一進黃自棋家住的小樓,蔡東旭帶著幾個兄弟正守在樓道裏。


    見丁尋到了,他把丁尋拉到一旁輕聲問:“你電話裏沒說清楚,咱們這要找的是什麽人?”


    “就是那年我在金行上班的同事,偷金被我揭穿的那個。”


    “是他小子?他怎麽了?”


    丁尋知道蔡東旭這些年辦事兒越來越遵紀守法,心眼兒也越來越細,不說個明白和正當,他會喋喋不休。


    “我老家陳耀軒開的那礦山,我以前和你們講的那事兒,有人想要侵占礦山,準備找這小子去幫忙。”


    “變成金礦了?”


    “水礦!”丁尋沒好氣地說。


    “這小子有什麽本事?咱們還特意來找他?”


    “據說會看礦脈。”


    “噗!哈哈哈……”


    蔡東旭突然笑了起來,用手指著他道:“你呀你呀,真要看礦脈你們家就有一位高手,何苦來找這麽個人。”


    丁尋從來沒有聽說過外公和母親誰會這絕技。


    他愣了愣:“我家?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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