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是啥,快出去!”


    三貴也開始有些發怒,真沒見過這麽沒臉沒皮的女人,當著院外看熱鬧的村民的麵,絲毫不給他留半點臉麵。


    當初好歹也是和自己相的對象,這事全村人都知道,沒想到後來出那件事,如今又跑來鬧事,這是要把他三貴的臉丟光?


    “大家可聽好了,這是一張b超單,我懷了丁尋的孩子!”梅鳳把手中的單子朝人們都揚了揚。


    “啥?”丁二有夫婦倆驚得呆住了。


    丁尋仿佛被人敲了一悶棍,頭頂、心口,突然悶痛起來,說不出的疼:“你說你……”


    他把那張單子搶過來看。


    上麵明明白白寫著檢測結果,他頓時無話可說,雙手無力地垂下,單子掉落在地。


    三貴撿起來看後臉色鐵青,憤怒地把單子撕成兩半拋在地上。


    “你們撕了也沒用,事實已經擺在我肚子裏,隻要我把孩子生下來再去鑒定,你以為丁尋還能抵賴?”梅鳳絲毫不生氣。


    “我恨你!我恨你們!”


    三貴痛苦地衝出院子朝家奔去,丁二有和老伴怕兒子出事,忙恨恨地瞪了梅鳳和侄子一眼,也走了。


    “二叔,二嬸!”丁尋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出去。


    他知道,剛和二叔一家緩和的這點兒關係,又因梅鳳的到來而變回了原樣。


    他抱著頭蹲在地上,他此時不知如何辦才好。


    “丁尋,別難過了,我願意和你好好過日子,以後咱倆一起撫養孩子。”


    梅鳳彎下腰,想要扶他起來。


    誰知丁尋一甩手,不領情地起身走開。


    梅鳳不死心,緊跟著他:“我也不願意這樣,可是你總不可能讓我大著肚子不管我吧?畢竟這是你造成的。”


    丁尋揮起拳頭猛砸自己的腦袋,他好後悔,別人過生日他湊什麽熱鬧?


    那天他就不應該跟他們喝酒!


    他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自己酒量不至於差到那種程度,為什麽會醉成那個樣子?


    人事不省不說,竟然能發生過什麽都沒有絲毫印象。


    可是現在木已成舟,人家懷孕已成事實,他還能說什麽?


    他一個剛從學校畢業的小夥子,戀愛都沒有經曆過,卻突然要接受已經有孩子的事實,這對他公平嗎?


    他無語的仰起頭,真想大聲問老天:為什麽要這麽對他?


    “姐妹們,來幫我把東西放到那屋去擺放好吧。”梅鳳指著丁尋的屋子對跟她一起來的女孩們說。


    很快,女孩們便把她的行李搬進了丁尋的屋裏,並一一個一個拿出來,該擺的擺好,該放的放好。


    丁尋始終沒有跟進去看,傻娘一臉擔心地走到他身邊,緊緊地摟住兒子。


    她雖然不知道這些人來自己家是做什麽,但是她看得出自己的兒子有些怕這些女人。


    丁尋難過地看著母親說:“媽,沒事,我一定會處理好。”


    其實這話也是在安慰他自己,他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處理。


    那些女孩們走後,梅鳳搬了張板凳坐在他的房門口,輕佻的朝他拋著媚眼:“丁尋,你來幫我按摩一下肩膀好不好?人家累死了。”


    見丁尋無動於衷仿佛沒有聽見,梅鳳又說:“我可告訴你啊,你要對我負責。”


    “我爸媽知道我大了肚子,就把我趕出來了,我現在無處可去,這才搬著行李來你家,你難道不應該負責嗎?”


    丁尋無語,他已經厭惡到不想跟她說話,她肚子裏懷著自己的孩子,他已經不能把她趕走。


    “行,你願意住就住這吧。”丁尋無奈的表了態。


    他走進屋裏,把自己睡的鋪蓋,連同自己的衣服,全都搬進了父親生前的屋子。


    “哎哎!你這人怎麽回事兒?你搬走我一個人怎住呀?我一個人會害怕!”


    梅鳳著急地大叫。


    丁尋不理,他也不跟她解釋,仿佛當她是空氣一般,傻娘也默默契地配合著兒子,不和梅鳳說半句話。


    “丁尋,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不和我說話就能把我趕走,你這種冷暴力對我沒有用!”


    “正好沒人和我說話,我可以在你家靜心養胎,我看你能拿我母子倆怎辦?”


    午飯後,三貴和二叔來了,三貴拿走了他放在丁尋家的一些衣物。


    二叔也拿走了一些農用具。


    臨走時,三貴咬牙切齒的指著丁尋的鼻子罵:“丁尋,我和我爸媽真是錯看了你,特別是我爸我媽,他們竟然對一個白眼狼那麽好!”


    丁二有也對他說:“你帶著你媽走的那天不必去告訴我們,沒什麽好告訴別的,這裏,這就算告別了!”


    “走,三貴,其他不必再說了,從此咱們跟他不認識!”


    丁尋傷心的抓住丁二有的胳膊:“二叔,我知道我犯了不可饒恕的過錯,但是事已至此,您和二嬸還有三貴就不能原諒我嗎?”


    “原諒你,你憑良心想想,你這事做得地道不?你不但害了三貴,還使得我們丁家丟盡了臉麵!”


    “你知道不知道,今後我們三貴在這個村裏,還能不能抬起頭來?”


    丁尋聽了,鬆開了手。


    二叔說的沒錯,在這樣一個村子裏發生這種事,的確會使三貴成為全村人輿論的焦點,更令三貴無地自容。


    要不是發生這件事,三桂可能已經和梅鳳訂婚了,丁梅兩家可能已經在籌備三貴和梅鳳的婚禮。


    沒想到那件事發生後,三貴是最大的受害者,三貴恨自己是對的,他一點兒也不怪他。


    “二叔、三貴,對不起!是我的錯!”丁尋在他們身後深深地鞠躬致歉。


    “小尋,有壞人,壞女人,我打!”


    母親在院子裏突然大喊起來,嚇得丁尋連忙回過身去。


    隻見傻娘手拿一段木棍在棗樹下揮舞著,臉煞白,一雙大眼睛充滿了憤怒。


    她看見了二叔和三貴在斥責自己的兒子,她猜出就是今天來的那個女人惹的禍,不然二叔一家對丁尋都好好的。


    傻娘揮舞著木棍,口中大喊著“打死她”,朝兒子的屋裏跑去。


    丁尋嚇得連忙跑過去抱住母親:“媽,這兒沒有壞人,您可別胡亂打人呀,乖乖的,木棍給我。”


    他輕聲勸著母親,並哄著她把木棍給他。


    “不給!我打死你!”傻娘突然舉去木棍朝丁尋猛劈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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