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白靜靜恰好也拍完了照片,她耐不住好奇發問道:“天哥,你之前犯了啥錯誤?這顯然是裁決者用這具屍體來跟你約戰了,時間是兩日後的雨夜,而且還要當著秦笑笑的麵,裁決者會不會故意這麽安排,實際上是給你設了一個套?”


    經白靜靜如此一說,我一時間也有點萌發了陰謀論的看法,鬆開雙手讓男屍平躺到了地上。我定眼看著男屍的屍表情況,發現跟之前那具女屍沒啥差別,手腕處殘留著不少密集的針孔,而且也是那種吸毒過量而亡的狀態。由此得知這名男死者也是裁決者用來給我帶話的工具,並沒有什麽另外的特別意義。


    但不得不承認,裁決者成功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實在很好奇其口中的那個錯誤到底是什麽東西?如果不解開這個謎,我想自己也不會甘心,而後我便衝白靜靜說道:“靜靜,我不怕裁決者給我設圈套,老話常說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主要是想弄明白那個錯誤到底是什麽,這可能關係到笑笑被裁決的真正原因。”


    位於一旁的秦煙雨也開口了,她皺眉反問我道:“老大,你有沒想過另外一點?裁決者興許就是拿這兩樣東西吊著你,從而去引你入局呢?畢竟對方是鐵了心想殺掉你,什麽鬼招跟爛招都有可能使,自古以來罪犯的不二守則隻有一條,用八個字就能全部概括——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煙雨,你說的這些我其實都想過,但我眼下已經沒有退路了,裁決者成功抓到了我的軟肋,因為我確實很想知道這些事背後的真相,也很想知道裁決者為何如此痛恨我,如果不弄清楚的話,仇恨和恩怨隻會一直延續下去,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而我與那家夥之間注定有一個人要死,唯有如此才可斬斷仇怨。”我轉過臉望著秦煙雨道出了心中所想,這番話其實我也憋在心裏很久了,此刻講出來亦算表達了一種我的態度。


    我說完之後,衝一旁的王明道:“老王,這具男屍你直接通知附近的殯儀館派人來拉走吧,我估計此人多半也是被裁決者用毒品給控製了,眼下又淪為了帶話的工具,與先前那名女死者的情況很像。”


    “行,我馬上打電話聯係附近的殯儀館過來。”王明說著就拿出電話走到一旁去聯係了。


    我為了謹慎起見,又再次重新檢查了一下男屍,發現其身上並無別的傷痕,也沒遭到擊打的痕跡。我全方位掃視了一大圈,發現最為顯眼的還是那些針眼,從針眼的數量跟密集程度而言,男死者生前鐵定也是一個沉落毒海多年的老毒物。


    就在這時,白靜靜盯著屍體再度開口發問道:“天哥,這具男屍咱們不弄回局裏解剖了?”


    我很肯定地搖了搖頭,然後才回答道:“不了,解剖的意義不大,屍體是為了給我帶話。”


    白靜靜聽了我的回答,頗為氣憤地說道:“裁決者太囂張了,為了帶個話就弄死一個人!”


    我很清楚白靜靜是特別痛恨裁決者這種行為,順著她的話繼續往下說道:“靜靜,相信我,裁決者的好日子沒幾天了,等咱們抓到對方之後,這種草菅人命的行為自然就被終結了,因為在裁決者的眼裏,人命就如同草芥,殺人好比殺雞一般。”


    “嗯,天哥我也覺得裁決者沒幾天日子了,兩天後的晚上一定要抓到人,你千萬別忘了帶上槍跟手銬,最好是能活捉對方,這樣一來後期就能審出不少證據,特別是裁決者與顧氏集團那些違法勾當!”白靜靜用充滿信心的眼神望著我說道。


    正當我跟白靜靜交流之際,殯儀館的收屍車如期趕到,司機把車子給穩穩停到了警戒線外。隨後,副駕駛位的車門被人給推開了,從車上跳下來一個手裏拿著黑色裹屍袋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快步穿過警戒線來到王明跟前,主動輕輕點頭當打了個招呼,又望著地上的男屍問道:“王隊,算起來咱們倆也好久不見了,這次來就隻搬這一具男屍吧?”


    王明衝中年男子笑了笑,微微頷首回答道:“沒錯,老林,反正這次也是辛苦你了。”


    隻見老林把裹屍袋的拉鏈打開放到地上,笑著回了一句:“客氣,反正是靠力氣吃飯。”


    話音剛落,老林就雙手一起發力,把地上的男屍直接套到裹屍袋裏,順勢還快速拉上了拉鏈,最後將裹屍袋用雙手舉起,扛在右肩膀上站起身衝王明說:“王隊,沒啥事的話,我就先撤了,等下次我休息請你吃燒烤。”


    “行,回頭咱們約時間聚聚,眼下都先各自去忙吧。”王明麵帶笑意衝老林說道。


    老林扛著裹屍袋穿過警戒線,上了殯儀館那台收屍車,車子很快便發動離開了。


    我目送收屍車離開,才取下手套跟口罩丟到地上,單手提起地上的法醫工具箱道:“咱們也回鑒證科去吧,我回去之後還要把申請帶槍的條子交給領導,槍我要早點拿到手才行,兩日後的雨夜就是咱們與裁決者的對決之夜!”


    “對,別忘了穿我給你的防彈衣,我猜裁決者那家夥多半也會帶槍。”王明出言提醒道。


    “嗯,放心吧,我肯定會穿防彈衣,畢竟我還想活捉裁決者那家夥!”我點點頭說道。


    最後,我們一行人陸續重新上了suv警車,依然由王明駕車載著鑒證科全員開始返程。


    我坐在副駕駛位上開始思考去東皇墓園可能會發生的情況,當然最差的結局不外乎就是我死在裁決者手裏,而裁決者成功逃脫了。要麽就是裁決者死在我的手裏,我用槍將其給就地正法了。


    王明駕駛著suv警車如火箭一般,正在大馬路上瘋狂前行,車裏的人都很默契保持了沉默。可我此刻的思緒依然混亂不清,因為我發現自己完全猜不透裁決者會如何出招,或者說對方會怎麽出招,就像麵對著一個隱形人一樣,完全找不到敵人的致命弱點。


    二十多分鍾後,王明把suv警車駛入市局警察大院停車場,然後我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待車完全停穩之後,我才解開安全帶,提著法醫工具箱推開車門下了車,下車後直奔鑒證科辦公室而去。


    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鑒證科辦公室,把法醫工具箱放到辦公桌底下,一手拿起桌上的申請條,直奔局長的辦公室而去。我邁步來到局長的辦公室外,抬手敲了敲門,得到應允之後才推門進入,提交了申請條也說了兩日後東皇墓園之事。局長了解完情況之後,當即批了我申請配槍的條子,並表示會提前布局支援我,絕對不會放過裁決者那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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