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淄城的風俗,過年前幾天是最忙的時候, 炸豆腐、炸丸子、蒸饅頭、殺雞、燉肉, 得把正月十五前要吃的菜都做出來, 來人的時候一溜就能上桌。不過如今錢家一家四口人都在帝都, 也沒有什麽親戚串門來吃飯, 幹脆把這些都省下了。反正家裏廚房的食材一應俱全, 又有兩個大廚坐鎮, 想吃什麽隨時做就行。


    雖然沒有親戚來吃飯, 但是有一些朋友和關係比較好的客人還要走動,錢佳寧提前做了十罐佛跳牆,雖然花了不少香火,但是錢佳寧認為該花的錢必須得花,這關係就是得靠雙方的共同維護才行,不是光靠單方麵付出就行的。


    而錢佳寧也開始享受難得的假期,陪著家人逛街, 回家吃了飯一家人湊在一起打撲克打麻將,玩的不亦樂乎。


    轉眼到了大年二十九這天, 董伯誠親自帶了一後備箱的年禮來拜年。對於錢佳寧家的人員情況董伯誠十分了解,這次的禮物包含了一家四口的吃穿玩用, 可以說是非常齊全了。


    董伯誠前腳剛到,王晨晨和李淑玲、常曉媛帶著禮物也來了, 最讓錢佳寧意外的是李禦君居然也跟在後麵。


    董家雖然沒有人從政從軍, 但是以他家的底蘊和帝都很多軍政要員人家都有來往。他雖然知道李家老爺子在私房菜辦了壽宴, 但是沒想到李家人居然到錢家來拜年, 尤其這拜年的人裏還有李家的長孫,未來的當家人李禦君,這就更讓人驚訝了。


    而李家看到董伯誠也很吃驚,董伯誠在帝都的份量可不低,他手裏的企業遍布帝都,涉及的範圍也非常廣,實力不可小覷。怎麽看都覺得董伯誠不像是能和錢佳寧扯上關係的人。


    錢家沒有茶室,錢佳寧幹脆把人請到了書房,書房裏左右更有架子,左邊書架上磊著滿滿的書籍,另一邊則是一個貼牆而建的藥櫃,一個個小抽屜放著上百種常見的藥品。因為房子是重建的,書房也帶著大大的陽台,裏頭有兩組柔軟的沙發,中間是一個複古的茶案。


    董伯誠是個愛茶之人,一瞧那茶案就兩眼冒光:“這可是個老東西,有幾百年的曆史了吧?”


    錢佳寧對這個茶案也不是十分了解,這是聚寶盆強烈要求讓錢佳寧拿虛擬幣兌換的,理由是為了配的上他給的仙茶。


    今天來的都是貴客,錢佳寧大方的拿出了一小捏仙茶放在茶壺裏,仙茶不用洗茶,直接拿燒開的仙泉水衝泡即可。


    董伯誠聞到茶葉獨有的香味兩眼冒光:“這是什麽茶?我怎麽從來沒有聞到過這麽好聞的茶香。”


    錢佳寧說道:“這個茶沒有名字,我也是機緣巧合得到了這麽一點,因為太過稀少,我總共才喝過兩次而已。”


    董伯誠立馬笑嗬嗬地說道:“那我們今天可是有口福了。”


    錢佳寧把杯子遞給每一個人,最後兩杯是李禦君和王晨晨的,她看了看李禦君的臉色,臉上帶著客氣的笑容:“李先生身體恢複的不錯。”


    李禦君麵對能做出很多美味、外加是自己恩人的錢佳寧擺不出冷臉來,眉眼和臉上的線條都比平時要柔和許多:“多虧了你的藥粉和藥膳,一直都想上門親自感謝。”


    錢佳寧一擺手十分豪氣地說道:“不用那麽客氣,我和晨晨是同學,你又是她親哥哥,在我這不是外人。”


    李禦君臉上的笑容更明顯了許多:“既然是這樣那你也不用叫我李先生了,聽著怪生疏的,你和晨晨一樣叫我大哥就行。”


    錢佳寧也不是矯情的人,當場叫了聲李大哥。一直想和錢佳寧拉近關係的董伯誠連忙趁機貼上:“錢大夫,我覺得咱倆也挺熟悉的,要不然你也別叫我董先生了……”


    錢佳寧了然地笑了下:“那行,以後我叫您董伯伯,您叫我佳寧就好。”


    董伯誠立馬“哎!”了一聲,頓時覺得這次自己來的太值了,能和一個神醫交上朋友可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事,還好自己在大家沒有發現錢佳寧能耐的時候搶占了先機。


    錢佳寧提起茶壺把茶水倒在每人麵前的核桃大小的杯裏,在給李禦君倒茶的時候,錢佳寧特意說了一句:“按理說你不應該喝茶,不過我這茶不一樣,有強身健體的功效,你可以多喝一點。”


    李禦君嚴肅地點了點頭,這麽香的茶必須得多喝兩杯。


    喝茶聊天,董伯誠自然而然地提起了錢佳寧給老爺子看病的事:“別看佳寧年紀小,醫術當真了得,我們家老爺子現在能吃能睡的多虧了佳寧給開的方子。”


    常曉媛和李淑玲雖然知道錢佳寧醫術不錯,但是沒想到她連癌症這麽大的病都能治,一時間都十分震驚。


    王晨晨美美的喝著茶不住地附和:“我們佳寧可厲害了,做飯也好吃還會看病,我要是男的我一定要娶佳寧當媳婦。”


    李禦君盯著茶杯一臉嚴肅,這茶可真香呀,不知從哪裏能買到?用來煮茶葉蛋一定很好吃!


    老狐狸董伯誠的腦海裏瞬間出現了幾個兒子的麵孔,老大踏實、老二和氣、老三長的更帥一些,讓誰追佳寧比較好呢?


    ***


    大年三十這天,董家一早借給錢佳寧的車就到了,司機幫著錢佳寧把幾罐佛跳牆和仙淘網出產的水果和蔬菜搬到了車上,這是錢佳寧準備要送出去的年禮。


    錢佳寧先讓司機開車到了董家,一罐佛跳牆、一箱水果、一箱蔬菜,外加一盒錢佳寧親手做的點心禮盒便是她準備的年禮,雖然看著樣數比較少,但是隻有吃過的人才知道這個禮物多麽珍貴。


    車子在董家門口停下,錢佳寧和司機抱著東西進了正房,此時董家的人已經回來齊了,連第一次就和錢佳寧結怨的董蘭珠也在。不過當她見董老爺子一看到錢佳寧就笑的和藹慈祥的樣子,頓時把到嘴邊的話給憋了回去。惹怒了董伯誠頂多不能進門,若是惹怒了老爺子隻怕連遺產都沒有了,這點賬她還是能算明白的。


    董老爺子看著錢佳寧放在一邊桌子上的壇子,兩眼直冒光:“這看起來和藥膳的罐子不太一樣。”


    錢佳寧笑著說道:“您老不是一直念叨著要吃佛跳牆嗎?我這不給您送來了,晚上的團圓飯加一道菜。”


    董老爺子走過去忍不住掀開蓋子,濃鬱的葷香立馬衝出了罐子,鑽進了每個人的鼻孔裏。董老爺子一揮手:“甭等晚上了,我現在就能把它吃光。”


    看著董老爺子已經迫不及待地讓人拿碗了,錢佳寧也順勢站起來告辭。董老爺子眼睛盯著佛跳牆嘴裏還跟錢佳寧一個勁兒地客氣:“中午吃了飯再走。”


    “不用了,我還有幾家要去,您老快吃吧,涼了再熱就不像現在這麽香了。”


    一聽這話,董老爺子更有借口了:“我的碗呢?怎麽還沒給我拿來!”


    第二份禮物是送給李家的,不過錢佳寧和李家人不是很熟,便把禮物送到了王晨晨家。王晨晨的爺爺奶奶都過世了,每年王守誠會回淄城掃墓,一般過年過節一家三口都是到李老爺子那裏。考慮到和王晨晨關係最好,錢佳寧特意給了她雙份的佛跳牆,一罐子是給晨晨自己的,另一罐子借晨晨的手送給李老爺子。


    第三站去的是給設計師李夢龍家,李夢龍給錢佳寧設計的四合院讓錢佳寧特別喜歡,尤其是後院的房子,簡直滿足了她對家的所有幻想。在帝都呆了半年,錢佳寧知道李夢龍當初收那三萬塊錢真是太照顧自己了,雖然是因為李明蓁送的名片起的作用,但是就憑李夢龍做的設計圖和後續的幫忙,她還是想送一份年禮給李夢龍以表達自己的謝意。


    李夢龍住在帝都一個高檔的社區,是明蓁房地產公司自己開發的房子,環境特別優美。錢佳寧來之前和李夢龍聯係過,所以直接拎著東西敲響了李夢龍家的門。


    李夢龍是做設計師的,自然給自己設計的房子也不會太差,錢佳寧環顧了下客廳,看起來特別溫馨舒適,每一塊空間都利用的特別好。


    接過錢佳寧手裏的禮物,李夢龍笑著說道:“早就聽說過錢小米的私房菜味道特別好,隻是價格十分昂貴,我還一直沒舍得去吃呢。”


    錢佳寧立馬笑道:“李哥要是去吃我給你打八折。”


    李夢龍笑著給錢佳寧倒了杯茶:“那等年後我一定去嚐嚐傳說中的絕頂美食。”


    李夢龍是做設計工作,平時也和房子打交道,錢佳寧想起自己手裏如今已經有小一百萬了,放在手裏肯定貶值,還不如早點買上房子店鋪留著。


    李夢龍倒是知道不少這樣的信息,四合院、樓房、商鋪都有,隻是位置價格都各有不同,錢佳寧便和他約定了等過了年後一起看房。


    喝了一杯茶,錢佳寧站起來準備告辭。走到門口的時候,錢佳寧有些猶豫地回過頭:“其實我也給李總準備了年禮,隻是當初和她隻有一麵之緣,我不好意思直接打擾她。”


    李夢龍明白了錢佳寧的意思,笑著說道:“我正好要代表我們裝修公司去給李總送年禮,若是你放心的話我願意替你轉交。”


    錢佳寧頓時鬆了口氣,感激地笑道:“那麻煩你了,隻是東西比較多……”


    李夢龍和善地笑道:“沒關係的,我昨天把公司的車開回來了,直接把東西放到後備箱裏就行。”


    錢佳寧跟在李夢龍後麵,從後備箱的東西都搬了出來放到了李夢龍的後備箱裏,光佛跳牆就有兩罐。


    一個小時後,李夢龍按響了錢家的門鈴,錢佳寧打開大門,李夢龍笑著掀開後備箱:“李總嚐了一口你送的佛跳牆,特別喜歡,連郗先生都讚不絕口。這是李總給你的回禮,順便讓我轉達春節的祝福,祝你生意越來越紅火。”


    聚寶盆聽到祝福激動地在直翻跟頭:“李明蓁的祝福,錢小米你要發財了!”


    因為有外人在,錢佳寧不好發呆和聚寶盆交流,她好奇地看了眼李婉珍送給自己的回禮,發現居然是兩大箱海鮮,其中一個箱子裏裝了好幾個龍蝦,每個龍蝦比自己的小臂都長,一個個張牙舞爪的看起來格外威武,這是拿直接機運來的吧?!


    錢佳寧有些糾結地歎了口氣,本想還人情的,怎麽感覺人情越欠越大了呢?


    ****


    蒜蓉龍蝦、龍蝦粥、芝士焗龍蝦、蒜蓉粉絲蒸龍蝦……


    在錢家鋒越吃越胖的時候,年悄悄地過去了,李婉珍和錢國盛在正月初十這天帶著錢家鋒踏上了回家的火車。送走了家人,錢佳寧回到四合院,看著靜悄悄的屋子頓時覺得心裏空落落的,第一次有了孤單的感覺。


    錢佳寧打算出了正月再開業,這幾天她閑著沒事幹脆從仙淘網買了些酒曲,按照仙淘網的方子釀酒。釀酒有多種方法,錢佳寧每種都試了試,反正仙淘網上的原材料很多,什麽都能買到,錢佳寧就像是發現了新奇的遊戲一樣,玩的不亦樂乎。


    帝都中醫藥大學簡直不像是北方的院校,正月十六就開學了,錢佳寧隻能戀戀不舍的停止了釀酒大業,背著書包去上學。


    剛過了正月十五,過年的喜慶還在,每個同學的身上都帶著歡喜氣兒,見麵時都互相道一聲“過年好”。


    如今老百姓的生活條件好了,過年這種大的日子不僅吃的不錯穿的也很好,即使條件不好的人家也能拿錢扯布做個褂子穿。錢佳寧從頭到腳穿的都是新衣服,她穿了一件薄薄的羊絨衫,外麵套了一件長款的羊毛大衣,腳下蹬著一雙到膝蓋的黑色靴子,看起來十分漂亮。


    王晨晨看到錢佳寧身上的大衣時眼睛一亮:“王府井買的新款吧,你穿著真好看!我本來也想買這種大衣穿來著,不過我媽覺得冷,不給我買。”


    錢佳寧看著被羽絨服裹的嚴嚴實實的王晨晨,忍不住笑著往她臉上掐了一下:“你身體偏虛,多穿點就對了。”


    王晨晨對錢佳寧格外信服,若是李淑玲說這話她還會抱怨兩句,但要是錢佳寧說的,她就和腦殘粉似的連連點頭:“你說的對,我都聽你的。”


    錢佳寧看著王晨晨呆萌呆萌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從包裏取出一個盒子遞給她:“我早上新蘸的糖葫蘆,你要不要吃一個?”


    王晨晨立馬點了點頭,眼睛亮的和小鬆鼠似的,盯著錢佳寧手裏的盒子挪不開視線。這盒糖葫蘆是打算分給同學吃的,因此錢佳寧並沒有用竹簽把山楂串起來,而是散放在盒子裏。所選用的山楂都是精挑細選過的,又圓又紅每個都碩大無比,外麵裹著一層晶瑩剔透的糖殼,紅彤彤亮晶晶的十分好看。


    王晨晨直接用手從拿起一個山楂放進嘴裏,冰冰涼的口感,咬一口又酸又甜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旁邊的同學看到盒子裏的糖山楂也忍不住湊了過來,你拿一個我嚐一個,轉眼間一盒子糖山楂被搶的一幹二淨。


    隻吃到了兩個山楂的王晨晨有些傷心:“下手慢了,我都沒吃夠。”


    錢佳寧摸了摸王晨晨的腦袋,遞給她一個紙包,小聲說道:“這裏麵的都是給你的。”


    王晨晨偷偷打開一看,裏麵放了七八串糖葫蘆,有山楂的、有草莓橘子的、有夾了豆沙的、有撒了芝麻的多種多樣。


    王晨晨心滿意足地摟住了錢佳寧的胳膊:“佳寧你怎麽這麽好,我最愛你了!”


    錢佳寧任由她在自己的胳膊上蹭來蹭去,有些無奈地看著她:“你就這嘴甜。”


    教室裏的暖氣不熱,學生們上課都要穿著棉服,因此也不怕冰糖葫蘆會化掉。王晨晨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離上課還有十分鍾,她忍不住從袋子裏抽了一個草莓的糖串出來,哢嚓一聲咬了一口,滿嘴都是甜滋滋的感覺。


    錢佳寧就喜歡看王晨晨吃東西的樣子,特別單純的享受美味,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幸福的感覺,光看著就讓人覺得心情很好。


    當王晨晨把最後一個草莓塞進嘴裏的時候,王東齊已經拿著成績單進來了,王晨晨連忙低頭拿出手絹擦了擦嘴上的冰糖碎,快速地把嘴裏的草莓咽下去,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


    王東齊把手裏的東西放到講台上,臉上帶著和藹地笑容:“同學們,過年好!”


    下麵的學生立馬笑著回了一句:“老師過年好!”


    王東齊笑嗬嗬地點了點頭:“這過了正月十五也算出了年了,大家還是把心思收一收放到學習上。下麵我宣讀一下上學期的期末考試成績,同時學校也根據同學們整個學期的表現情況,評出了獎學金,獲得獎學金的同學請下課後拿著學生證到財務室領取。”


    學生們聽到這話都忍不住興奮之情,互相猜測著彼此的成績。平時學習好的幾個學生更是信心滿滿,總覺得獎學金會有自己的一份。


    “第一名……”王東齊的聲音響起,教室裏瞬間安靜的隻剩下呼吸,學生們都緊張地看著王東齊,希望從他嘴裏聽到自己的名字。


    “錢佳寧。”


    頓時教室和炸了鍋一樣,都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錢佳寧。錢佳寧對於中醫一班說來說是個特殊的存在,她以魯省高考第一名的成績進入帝都中醫藥大學,但從第一天開學起就天天早退,上午隻上兩節課,無論後麵兩節是什麽她都曠課。


    更稀奇的事對於錢佳寧天天曠課這種事,從班主任到係主任誰都不管,連任課老師在後兩節課點名時都自動略過錢佳寧。雖然錢佳寧在不曠課的時候很認真,也經常得到老師的表揚,但是大部分學生並不覺得在這種情況下錢佳寧能學習多好,他們都認為高考狀元的神話就此終結,誰知她居然考了個全班第一?!!


    王東齊看了眼後麵的成績,笑的更燦爛了:“錢佳寧同學每門成績都是滿分,以本專業第一的成績拿到了一等獎學金。”


    一班的同學眼睛瞪的更大了,看著錢佳寧宛如像看怪物一樣:天天曠課還拿滿分,她的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


    更有的人捧著頭哀嚎,一臉悲傷地問旁邊的同學:“你說女媧娘娘當初捏我的時候,是不是忘了給我塞腦子,都是人類差距咋就這麽大呢?”


    聽著屋裏鬧哄哄地一片,王東齊敲了敲講台:“你們別看錢佳寧長期請假,但是其實她把所有的閑暇時間都用來學習,所以才能取得這麽好的成績。”


    錢佳寧心虛的捂住臉,總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大學生硬擠到小學生班裏,即使碾壓全係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第二名譚敏……”


    “第二十五名,王晨晨!”王晨晨把自己的分數都記在本子上,倒沒有太意外的神色。王晨晨一直是運氣型學生,雖然聰明但是向來貪玩,成績也不穩定。好不容易上了大學以後上進的想法,準備向高考狀元努力學習,結果高考狀元曠課比誰都多,整的王晨晨都不知道該怎麽向她學了。


    把各科分數都寫下來以後,王晨晨小聲地和錢佳寧嘀咕:“我媽說隻要是我考到前二十五名就給我獎勵,圓滿完成任務!”


    錢佳寧忍不住輕聲笑了下,小聲回道:“我看你對中醫並不是很感興趣,你怎麽選了這個專業?”


    王晨晨長歎了一口氣:“也不是我想選這個,主要是我媽覺得女孩子學醫會好一點。一開始的時候我還總為沒有考上西醫院校而失落,不過這次經過你給我哥看病,我覺得的學中醫也很不錯。”


    想到王晨晨那個因嘴饞從六樓爬下來撕裂傷口的哥哥,錢佳寧頓時忍不住笑出聲來,畢竟嘴饞的人不少,但是饞成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你哥哥現在怎麽樣了?”


    “我哥身體變態的好,恢複的超級快。尤其是過年吃了你送的佛跳牆以後,整個人都精神了,我看他就是饞瘋的。本來他還想等你的店開業後去痛痛快快吃一頓呢,結果不知道又接了個什麽任務,正月初七就回部隊了。”


    錢佳寧一聽更加好奇了:“你哥那麽饞,那他在部隊怎麽辦?我覺得部隊的大鍋飯也不見的有好吃吧。”


    “我哥就是在家矯情,沒肉不吃、做的不好吃也不吃,一回部隊就和變了個人似的,就算是天天吃鹹菜吃白粥他都樂意,也不知這是什麽毛病。” 王晨晨臉上露出幾分擔心的神色:“不過他這次走的很急,不知道任務有沒有危險?我哥總是這樣,一有任務就什麽都不管不顧了。”


    錢佳寧想到李禦君胸前長長的傷口神不免有些失神:“也許這就是軍人的信念吧!”


    “什麽?”王晨晨小聲問了一句,剛才錢佳寧的聲音太小,她沒聽清。


    “沒什麽!”錢佳寧輕輕地笑了一下:“就是忽然挺崇拜你哥的,下次等你哥回來了,你告訴他我請他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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