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竹簍裏墊上一層厚實柔軟的棉紗,她挨個將瓷盒放進去碼好,碼了一層後又墊上一層棉紗繼續碼放,這種瓷盒還是很結實的,不過畢竟是易碎品,還是得輕拿細放。


    做完,夏芽把早上買的老粗布拿出來,準備做一個幌子旗,米白色的粗布很厚實,關鍵是這個顏色她很喜歡。


    將粗布剪成幌子的形狀,又剪了褐紅色的布做包邊,在幌子邊緣整齊地縫一圈,然後頂端插一根細竹竿,竹竿兩端綁兩根棉線,到時候就能掛起來了。


    其實就跟做錦旗差不多,隻是中間還沒把字寫上去。


    原主寫的字就跟小孩子一樣,夏芽自己就更不會寫毛筆字了,她把幌子卷起來,打算明天找個賣字畫的先生幫她寫上。


    是夜。


    屋子裏靜悄悄的,床上的兩個人並排躺著,隔著一些距離,呼吸安靜綿長。


    過了一會兒,靠床外側的蕭景懷睜開眼睛坐了起來,他熟練的穿上鞋,起身靜悄悄地向著門口走去。


    屋門打開時發出吱呀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尤為刺耳,蕭景懷呼吸一頓,下意識地麵向床的方向,直到聽見床上的人並沒有被吵醒才悄悄鬆了口氣。


    今晚的夜色很好,蟬聲也安靜了下來,蕭景懷站在院子裏,以指為劍,竟是大半夜練起了武功。


    他的動作有些緩慢,片刻後,他兩指拍向自己的右臂,隻聽得嗖地一聲,有破空聲在院子裏響起。


    那是一根足有食指長但卻細如汗毛的銀針被他用內力從右臂裏逼了出來,這根毫針原本刺入了他的穴道,深及骨頭,每次運功都會令他劇痛難忍。


    但自從他每天吃了一枚夏芽喂給他的藥丸,體內毒素一點點消散,內傷漸好,讓他有了一絲內力可以把毫針逼出體內。


    他體內還有九枚毫針,封住了他九處大穴,最嚴重的兩根在後腦,也是導致他失去記憶的原因。


    過了一會兒,蕭景懷又把左手臂裏的一根毫針逼了出來,體內氣血翻湧,他知道今天隻能這樣了。


    剩下的,來日方長。


    一夜好夢。


    夏芽起了個大早,她一眼就看到蕭景懷手臂出的袖子上沾了一點芝麻大小的血跡。


    “你被蚊子咬了?”


    接著夏芽又看到他另一隻手臂同樣的位置也有一點血跡。


    “這蚊子是有強迫症嗎,咬得還挺對稱。”


    給了他抹了點藥,夏芽就去做飯了。


    忙活完家裏的事,她才背著背簍,戴上布袋和水囊出門去。


    她先是去大街上找了個賣字畫的攤子,這裏的攤主還兼職幫人寫書信,隻要是寫字的活都不在話下。


    夏芽把要求說給他,寫幾個字不費什麽時間,很快夏芽的幌子便有模有樣了。


    付了錢,夏芽去到自己的攤位上,桌椅已經擺好了,她把背簍放桌上,在右手邊靠內的桌子腿綁了一根長竹竿,將幌子旗掛上,然後才從背簍裏把瓷盒擺出來。


    兩種藥膏,各擺十盒出來,一次性全擺出來她怕待會兒給曬壞了。


    在她左手邊還有一個跟她擺得幾乎一模一樣的攤子,也是一張長桌一張椅子,桌子腿綁了一根竹竿,竹竿上掛著幌子旗


    看著像是同行,夏芽看過去的時候,對方正好也看過來,衝她友善的笑了笑,八字胡微微翹起。


    夏芽看了看他的幌子:鐵口神斷賽半仙。


    而他的桌子上鋪了一層黃布,上麵擺著銅盤、書本、紙筆、跌打損傷的藥膏等等。


    原來是個算命先生。


    “本人姓張名錦坤,您也可以叫我張半仙,摸骨算命,跌打正骨,看風水問前程,本人都小有精通。”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之這個炮灰我罩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醉不成歡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醉不成歡並收藏快穿之這個炮灰我罩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