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芽笑笑:“不好意思,我自幼學醫,看到這種病症忍不住就想多問幾句。”


    “哦。”周圍的人其實也沒有惡意,就是好奇夏芽想幹嘛,聽到她的解釋,還熱心地為年輕婦人答道,“好像有五六年了。”


    夏芽看著年輕婦人:“能詳細跟我說說嗎?”


    年輕婦人看著她,倒也沒什麽不好意思,說道:“其實我像你這般大的時候,臉上就開始長痘痘,隻是那時候隻是一兩顆,我周圍的女孩也會長,就覺得沒什麽,誰知道嫁人後,臉上的痘痘越來越多,總是好了又發作,嚴重的時候就像我現在,滿臉都是紅疙瘩,有時候還會化膿。”


    因為滿臉都是紅疙瘩,家裏人都不喜歡跟她親近,丈夫也是從來都不會親她,看到別人家的孩子都會跟自己的娘親親臉,她可羨慕了,不過她婆婆連孩子都不怎麽讓她抱,生怕她會把病傳染給孩子。


    夏芽:“有用過藥嗎?”


    婦人:“當然,我看過好幾個大夫,也搽過好幾家醫館調製的藥膏,但效果也就那樣,好得太慢,也沒辦法好全,過一段時間又會長出來。”


    夏芽:“藥還是要經常搽的。”


    婦人抱怨道:“我也總不能一年到頭都搽著藥膏,那藥膏要麽是黑的,要麽是紅的,色太重,又黏糊糊的,一股濃濃的藥味,我聞著就已經想吐了,抹到臉上都沒法見人。”


    夏芽也跟著歎了口氣:“確實,我以前也搽過,藥味太重。”


    婦人看著她;“你的皮膚真好,你這左臉是胎記嗎?


    夏芽點頭。


    婦人:“倒是看不太明顯,你的皮膚就跟小寶寶的一樣。”


    夏芽笑道:“是我自己調理的,其實我以前也長痘痘,後來我自己調製了藥膏,搽了幾次就好了。”


    婦人驚訝:“真的?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你長過痘痘!”


    夏芽從兜裏掏出祛痘霜,打開蓋子:“正好我帶了,要不我給你搽一些?”


    婦人好奇地看了眼,那寬口的小瓷盒裏裝著淡綠色的膏狀物,看著很細膩,周圍也有幾個婦人好奇地湊過來看了看。


    “這是你自己做的?”


    “對。”夏芽一邊應著,一邊用手指沾了一點抹到年輕婦人的手背上,輕輕兩下抹勻。


    因為顏色淺,所以抹勻後並不會影響皮膚本來的顏色。


    “你聞聞。”


    婦人將手背湊到鼻尖嗅了嗅,“好香啊!”不是那種濃鬱的香味,而是清清淡淡的,就像冬日雪裏綻放的寒梅一樣,幽幽的,特別好聞。


    “好涼。”婦人再次驚歎,“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手背的藥膏已經吸收,完全感覺不到黏膩,幹幹爽爽的。


    夏芽道:“我雖然不敢斷定說我的藥膏一定對你的痘痘有用,但我可以保證搽了絕對沒有壞處,我也不收你錢,就想看看我這藥膏對你這種痘痘管不管用,你要搽嗎?”


    婦人猶豫了一下:“沒有壞處?”能管用婦人不抱什麽希望,就是怕亂用藥害得她臉上的痘痘更嚴重了。


    夏芽:“你剛剛不是已經試了嗎,手上可有感覺不舒服?”


    婦人看了眼自己的手背:“這倒是,那……我真搽了,真不要錢?”


    夏芽笑著搖搖頭,從衣兜裏拿出一塊削得扁平的竹篾,沾了些藥膏輕輕抹到婦人臉上,整張臉都抹上了薄薄的一層。


    “有什麽感覺?”夏芽問她。


    “涼絲絲的,很舒服。”婦人笑道。


    過了兩三分鍾,臉上的藥膏被吸收,婦人摸了摸臉,手上一點黏膩的感覺都沒有,就跟正常她摸自己的臉的觸感是一樣的。


    夏芽道:“暫時看不出什麽變化,明天一早你再照照鏡子。”


    這時,有一個婦人擠過來,不好意思地看著夏芽:“能給我也搽一點嗎,我這鼻頭老是紅紅的,還擠出那種白白的東西來,特惡心。”


    夏芽看了看,點頭:“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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