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隔壁給自己敷了些活血化瘀的草藥,這些草藥搗成泥後,味道真的太難聞了。


    敷了半個小時夏芽就去洗掉了,不然總感覺有點髒,看來以後家裏還得備一些常用藥。


    今天柳氏的男人被蕭景懷揍了,少不得要懷恨在心,夏芽有點擔心自己出門會被人套麻袋,畢竟她的武力值基本為零,也就是身上帶了防身的藥粉。


    想到這夏芽看向蕭景懷,沒想到蕭景懷武功被廢後,竟然還記得一些拳腳功夫,高手肯定是打不過,但打一個像柳氏男人那樣的普通人不在話下。


    她現在相當於多了個免費的打手。


    免費,不不,他可一點也不免費!


    第二天,夏芽把自己賣藥的計劃擱置了一下,早上吃了飯,她就把蕭景懷手腕和腳腕已經幹透的紗布拆了。


    拆了紗布後,蕭景懷原本手腕和腳腕那四道細長的疤痕也消失不見了,現在看著就跟正常人的手腳一樣。


    雖然他的手腳已經能自如的活動,但保險起見,夏芽還是去請了個大夫來看看,順便,她也要買一把新鎖,之前那把鎖被柳氏給砸壞了。


    大夫請回來了,對著蕭景懷的手腳揉捏摸索了一陣,然後疑惑地道:“他的手腳好好的,有什麽問題嗎?”


    夏芽聞言大喜,拉著蕭景懷的手下床讓他走了幾步。


    “走路的時候疼不疼,有沒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夏芽問他。


    蕭景懷走了幾步,搖頭:“沒有。”


    夏芽放心了,看來是真好痊了。


    大夫並不知道這個瞎子以前被人挑斷了手腳,這會兒隻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不過雖然白跑一趟對方還是付了不少診金。


    送走大夫,夏芽高興地拉著蕭景懷去洗澡,這家夥已經五六天沒洗澡了,現在身上的外傷也結痂,終於可以碰水了。


    在院子裏洗澡終歸還是羞恥了一點,夏芽琢磨著在牆邊上蓋一間浴室,地麵可以用石板墊高,衝澡的話很方便,這樣水流往下走,上麵還是幹淨的,春秋夏三季都可以用,至少不用擔心有人翻牆進來不小心被看光光。


    洗完澡,夏芽給他換了一身幹淨的新衣服,這是她按照他的身高尺寸去買的,等穿戴整齊了,又給他擦幹頭發,用發帶綁起來。


    夏芽退後幾步看了幾眼,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搬了張凳子坐到他麵前,道:“等下我要帶你去衙門,我們這樣子隨隨便便結為夫妻是做不得數的,要去衙門落戶,我先教你怎麽說,待會兒有人問你你照著我說的答,知道了嗎?”


    蕭景懷點點頭,嗯了一聲。


    夏芽給蕭景懷編了個身世,家鄉鬧山賊淪落至此,不得不以乞討衛生,她見他可憐收留了他,兩人便打算搭夥過日子。


    串好台詞,夏芽便牽著蕭景懷出門了,他一隻手被夏芽牽著,一隻手拿著細長竹棍,時不時敲擊一下前方地麵探探路。


    外麵太陽很大,兩人都帶了鬥笠,這會兒街上沒什麽行人,周圍的商鋪也是生意淡淡,倒是免去的被人圍觀的可能。


    蕭景懷這張臉還是很惹人注目的,不然夏芽也不會挑在這個時間出門,他眼睛上的黑布被她繞了好幾圈,遮住了大半張臉,本來還想在他臉上抹些草木灰醜化一下,可遮得了一時遮不了許久,想想還是算了。


    到了衙門,夏芽向官差說明來意,便有人引著她和蕭景懷從側門進去。


    整個過程出乎夏芽意料的順利,她和蕭景懷都是孤兒,蕭景懷是乞丐,夏芽的身世在衙門也有備案,她還未出嫁,又是獨女,父母去世的遺產她是可以繼承的。


    更別說夏百泉還特地立了遺囑將家裏的所有東西包括房屋都給女兒繼承。


    像柳氏那樣已經和離又重新嫁人的人還惦記著前夫的遺產才是沒有道理。


    蕭景懷作為外鄉人,既然跟夏芽成了親,那麽落戶在夏芽家裏當然也沒問題。


    隻是天氣炎熱,負責登基的官差一邊說著可以沒問題,一邊又懶懶散散的,不是很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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