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芽是被生生熱醒的。


    睜開眼的時候外麵已經豔陽高照,大片的陽光順著窗戶灑進來,屋子裏的溫度越來越高,昨夜還感覺絲絲涼意,現在就算躺著不動也能滿頭大汗。


    “幾點了?”


    係統:“早上八點十分。”


    昨天吃飽喝足,又補了個長覺,現在夏芽感覺整個人都好多了,就是肚子又餓了。


    她先去外麵打了一桶水洗漱,洗臉的時候,夏芽搓著搓著突然從長著胎記的那一塊地方搓出不少灰灰的泥狀物。


    等她洗幹淨臉往鏡子麵前一瞧,可以看見那塊黑沉沉的胎記確實淡了一些,就是這銅鏡照出來的模樣不夠清晰,看不太真切。


    重新搽了一遍藥,夏芽轉而去廚房,把昨天剩下的一小袋米洗了,加水放鍋裏煮,準備熬些粥喝。


    家裏的柴也快不夠用了,她今天必須得出去一趟。


    半個小時粥就熬好了,夏芽撒了點鹽進去,慢騰騰地喝了兩碗粥,然後從屋子裏找到原主之前出門的裝備——帷帽。


    其實就是一個稻杆編織的草帽,上麵縫了一圈灰布,灰布上麵好些個布丁,戴上後隻能勉強透過灰布看清周圍的事物。


    夏芽把銅板揣進衣兜裏,又將煥顏霜藏好,腰間綁上一把半舊的砍刀,帶上粗麻繩拿上鎖出了門。


    將院門鎖好,她便順著眼前悠長的小巷走去,輕車熟路地走出了巷子,來到一條大街上。


    因為遮著臉,加上這座城人來人往流通量大,也不見得有多少人認識她,更別說一眼就能將她認出來。


    今天算是運氣好,以往這附近都有幾個小混混,看見戴著帷帽的夏芽,要麽指著她嘲笑一番,或有氣不順的時候還要追過來踹她一腳。


    不過自從原主是天煞孤星的流言在周圍傳開後,大家便不太敢靠近她了,而是改用東西砸她。


    以往原主都是盡量往人少的地方走,這次夏芽直接往人多的地方鑽,這麽大一座城,不認識她的比認識她的多了去了,柳氏也是搞笑,說什麽全城的人都沒一個敢娶她的,說得好像那些有錢人家的人眼裏有她這麽一號人似的。


    像她這樣的身份,連別人的談資都算不上。


    這樣一想,夏芽放心多了,她表現得越大方別人才越不會起疑,而且就她這個小身板,粗布麻衣一裹,壓根連小子還是姑娘都讓人分辨不清。


    來到這個世界後,係統就自動鎖定了任務目標,這會兒夏芽順著係統給她標注的地圖,輕而易舉地找到了蜷縮在一個牆角下的蕭景懷。


    看到這個蓬頭垢麵瘦骨嶙峋的乞丐,夏芽有些驚疑,這個乞丐看上去跟其他的乞丐好像沒有什麽分別,渾身髒兮兮,油頭垢麵,雖然低垂著頭,但還是可以看見他眼睛上纏著一圈黑布,身上的粗布麻衣也是破破爛爛,手腳都果露了出來,手腕和腳腕皆纏著厚厚的一圈粗布。


    他麵前放著一個破碗,裏麵空蕩蕩的,不像其他乞丐要麽走在路上向人乞討,要麽跪在街邊求人施舍,他隻是蜷縮在那一動不動,若不是偶爾會動一下,看起來就跟死了一般。


    說來也是沒辦法,蕭景懷被仇人弄瞎雙眼廢除武功又挑斷手腳筋,他現在目不能視,腳不能走,壓根沒辦法行街乞討,這要是不小心衝撞了別人,少不得要被一頓毒打。


    而蕭景懷這樣都還能活著,也是有人救濟的緣故,這附近有一戶喜歡行善的大戶人家,每天都會給這周圍的乞丐施舍一碗粥和一個粗糧饅頭,尤其是像蕭景懷這麽慘的,施粥的時候都會多給他半碗。


    尚雲城這一代並不富饒,但城裏的乞丐也並不多,因為大多數乞丐很容易就會染病死掉,而且這裏的冬天非常嚴寒,每逢過冬也會凍死不少乞丐,蕭景懷就是沒有熬過今年的冬天。


    夏芽去附近買了兩個包子,然後向著蕭景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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