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琪於是就這麽被溫瑾安排著,帶著小皇帝,微服回隨州去了。


    秦厲和溫言在灕江岸邊替韓宜江立了碑。


    不管怎樣,若不是韓宜江治理有方,就算他們贏了這場戰爭,留給他們的,也必是一個滿目瘡痍的大楚。


    那碑文沒有刻字,是非功過,隻留後人評說。


    接到容琪的傳信,秦厲眉頭微皺:「怎麽都要在這時候成親。」


    溫言納悶兒:「誰要成親?」


    「你大侄子。」


    「那你為何說『又』?」


    「哎,還有六子。」


    「六子??」


    ————


    溫言和秦厲回到秀山村的時候,正碰見陳爺爺家門口圍了一堆的人。


    「哎呦,六子出息了,成了大將軍了,可真威風!」


    「那可不是,六子早前鼻涕啷噹的,誰承想,還是個有大造化的,真是悔死我了。當初老陳頭跟咱家提親來著,若是那時應了,咱也是大將軍的嶽丈了。哎呦!」


    「得了吧,這就是命,你個癩頭,還妄想當大將軍的嶽丈。」


    「就是,瞧見沒,人家六子出息了,都有人抬著聘禮,要求入贅給陳家呢。」


    「那人我也瞧見了,嘿,那身形樣貌也真是頂好的了,可不比溫言他相公差。」


    「這老陳家如今可是雙喜臨門,咱也得好好蹭蹭福氣,指不定哪天就發達了呢。」


    ……


    陳爺爺看著眼前這個高大健碩的男子,也是笑的合不攏嘴。


    「好孩子,你叫什麽啊?」


    那男人憨憨道:「我是莫得感情的影子!」


    陳六:「……」這人裝傻子裝久了,不會真的傻了吧!!


    ————


    按說,溫朗如今才將將十五歲,娶妻尚早。奈何架不住容老爺和周姨娘催促。


    這倆人在京城整日黏在一起,卻又沒有正經名分,終歸對容安名聲不好。


    且不說別的,單說溫朗是攝政王的大侄子,當今皇帝的兄長,溫記酒樓老闆,又是大楚第一商溫言的大侄子。


    這等身份地位,在京城可是炙手可熱。不少官家人排著隊的朝溫朗獻殷勤呢。


    況且,溫朗生的濃眉大眼,樣貌端正,也引得不少京中女子青睞。


    周姨娘可不就急了嗎!


    若說從前,以容安的身份配溫朗那是綽綽有餘,可今時不同往日。


    京城勛貴多,雖然容安是容琪的妹子,可到底隻是個庶女,比不得正經的大家閨秀。


    生怕溫朗被人搶走了,周姨娘緊著催促容進,火急火燎的往京城遞了信兒,讓兩個小的回鄉把親事給辦了。


    作為溫家的長房長子,溫朗這婚事,讓溫言操辦的熱熱鬧鬧的。


    「容老爺,親家公,近來可好啊。」溫言一身喜慶衣衫,趁著整個人喜氣洋洋的。


    容進嫁女,心情自然也是極好。


    「哈哈,沒想到,咱們竟然真的成了親家了,日後兩個小的去了京城,還望親家公,多多關照啊。」容進喝了點兒酒,人都飄了。


    「一定一定,親家公放心便是。」


    秦厲瞧容琪的目光停留在溫言身上,哼了一聲,十分不要臉的對容進說道:「容家小姐都成婚了,這容家大公子還打著光棍兒呢,想容太傅也是風姿卓越,怎麽至今也不成個家呢。」


    容進酒勁兒上了頭:「誰說不是呢!琪兒啊,你大伯畢竟老了,日後在京城,還要多仰仗你秦叔才是,來來來,快來敬個酒。」


    秦叔……溫言和容進成了親家公,這輩分自然比容琪高一輩。


    秦厲心情十分愉悅的挑了挑眉:「容老爺太客氣了。」


    容琪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攝政王,臣給你講個故事……」


    秦厲咬牙:「你閉嘴!」


    溫言雙手攏入袖中,笑看著二人玩笑,還有那笑的春風滿麵的幾個小的也跟著起鬧。心裏頭說不出的高興。


    溫朗親事落定,事業有成。


    溫玉馳騁沙場,建功立業,他日封侯拜相,光宗耀祖,撐起溫家門楣。


    溫淩繼承秦厲衣缽,學醫也學毒,假以時日,必在江湖占有一席之地。


    雖說成長的過程崎嶇,但終究,每個人都找到了適合自己的路。


    這些年,他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


    有人腰纏萬貫卻依舊赤誠;有人位居高位卻痛苦不堪。有人汲汲營營終成空;有人一腔抱負被辜負。有人浪子回頭迷途知返;有人趨炎附勢唯利是圖。有人身無分文卻逍遙自在;有人盆滿金箔卻渾身枷鎖。


    有人選擇善,有人選擇惡。


    而無論做出什麽樣的選擇,最終都會收穫相應的回報。


    溫言很慶幸,他覺得此生最大的幸運,便是那年樹下,他被傻子砸了個正著。


    天降姻緣,命中注定!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本書到這裏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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