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豁的出去,他可還要臉呢。


    瞅著天色漸晚,溫言也累了一日了,便支使溫玉去燒水洗澡。沒辦法,家務活,他還真不會。


    水燒開了,溫言將溫家仨崽子招呼進來,把他們脫的溜光,排排站,一個一個的給他們洗。


    這還是溫言自小到大,頭一回伺候別人呢。


    瞧著水溫差不多了,溫言抬頭正要招呼溫淩過來,忽地餘光瞥到一個亂入的光不出溜的傻大個。


    溫言眼皮跳了跳。


    「誰叫你過來的!」


    「洗澡!」


    「你自己洗!」


    「不嘛,要言言洗。」


    溫言嘴角抽了抽。不叫媳婦兒,又喊言言了。


    得,為了錢,他忍!


    浴桶正好能容下一個人,溫言先是將溫淩洗好,用小被子裹著抱到屋裏去。再給溫朗和溫玉搓洗一番。


    最後輪到大個兒,不,此時該叫元寶了。元寶一臉的期許,非常自覺的鑽進浴桶,桶裏的水瞬間就溢了出來,灑了溫言滿身。


    「言言,我不是故意的,要麽……一起洗?」元寶眼睛亮亮的,眼神直往溫言胸脯飄。


    「我,洗,過,了。」溫言咬牙一字一句說道。


    元寶倒也不再糾纏,隻是自顧的撩水玩兒,溫言忍著一肚子氣給他搓洗身上,卻發現元寶身上滿是傷痕。


    前胸有,後背也有,最兇險的當屬胸口那處貫穿傷,瞅著傷口,似是剛剛痊癒不久。也不知元寶之前經歷了什麽。


    「這傷,怎麽來的啊?」


    元寶搖頭。「不知。」


    沉默了半響,又聽元寶說道:「好多人,都是刀。」


    溫言雖說好吃懶做又貪財,可也是有同情心的,不知不覺的,搓洗的動作就慢了下來,生怕搓壞了元寶的傷口。


    好不容易洗完了澡,溫言已經筋疲力盡了。挑了件溫淞的衣裳給元寶穿,便自顧回屋睡覺去了。


    臨了指了指東屋。「你睡那屋。」


    「那你呢?」


    「我睡西屋。」


    溫家有三間房,早前溫淞在家,自有一間房,溫言有一間,溫朗溫玉出生,溫淞又另蓋了一間。


    是以,房間足夠。


    可元寶不樂意了。


    「我要跟言言一起睡。」


    「倆大老爺們往一起睡什麽睡!」溫言又炸毛了。


    元寶委屈巴巴。「你是我媳婦兒,你都收了我的信物了,夫妻就該在一起睡的。」


    這邊動靜不小,溫玉聞聲,披了衣裳出來,蹙眉道:「寶叔,雖說咱們答應了這婚事,可眼下你與我二叔還沒拜堂,睡一起,不合禮數。我跟溫朗商量了一番,三日後給您二位辦酒,您再忍忍。」


    元寶這才不情不願的去了東屋。


    溫言腦子一抽一抽的疼,這特麽都叫什麽事兒啊。


    說是為了元寶的寶藏委曲求全,其實也不過是溫言的心理安慰。他心裏明鏡的,憑他現在這處境,也隻能嫁給元寶了。


    畢竟古代規矩多,更注重清白。眼下,別說娶媳婦兒了,就是嫁漢子,他也嫁不出去。


    溫言內心一萬句mmp。


    第二天一大早,溫言還沒出被窩呢,就聽外頭吵吵嚷嚷的。


    「溫言要招婿!」


    「對啊,都那樣了,溫言必是要跟了那傻大個兒的。」


    「這溫言有多想不開,沒了容公子,不是還有柳公子麽,溫言素來就招人稀罕,作甚要這麽作踐自己,非要跟個傻子。」


    「你沒瞧見昨個兒,溫言跟那傻子衣衫不整的,誰知道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被人捅破了,這是不嫁不行咯。」


    溫言聽著外頭的風言風語,扯過被子就蒙上了頭。


    真特麽八卦!


    「眾位相鄰,我家二叔三日後辦酒,還望各位捧個場。各位嬸娘嫂子們,若是得閑,就往家來,幫著張羅酒席,可好?」溫朗不理會眾人的嘲諷,隻笑眯眯的通知大家。


    二叔本就是清白的,他們行的端做得正。等辦了酒,這些人也不好再說什麽了。


    「溫朗,你二叔呢,這麽大事兒,就叫你半大小子張羅?」


    「嗨,定是溫言害羞了唄。」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得,這事兒咱們知道了,回頭定來捧場。」


    此事早有容家的狗腿子報給了容二老爺,容二老爺聽了信兒,這才徹底放了心。


    「把這事兒告訴容琪,省得他惦記那沾包賴。」


    容二老爺尋思尋思,又另寫了封信給容大老爺,叫他在京城給容琪物色物色好人家,以保仕途通暢。


    溫朗溫玉這兩日可是忙壞了,又要給溫言和元寶做喜服,又要去張羅酒席的菜式。


    可是,家裏攏共就一百來文錢,去了做喜服的,就沒剩幾個子兒了。


    溫朗使勁兒揉搓著臉蛋,尋思要不要把二叔那玉佩要出來當了。


    溫言沉著臉看著溫朗。「想都別想!」


    「可是二叔,我合計了一下,咱們若是辦酒,攏共能收回五百文的禮錢呢。如今就差點兒買酒菜的錢,要不得多少,頂多再一百文。」


    「是啊二叔,這酒席總也得差不離兒啊,不能叫鄉鄰們幹吃野菜,沒有肉啊。說出去,也叫人笑話不是。」溫玉跟著說道。


    「吃肉!」溫淩適時的來了一句,轉過頭又去逗弄溫瑾了。「瑾瑾,餓餓,吃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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