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住山洞?”段然懊惱的發出了哀嚎,已經第三天了,吃冷幹糧,喝涼山泉水,還要住又硬又cháo的山洞,嗚嗚,不說星級,不說快捷,給個農家院也好啊,我要熱水,我要吃肉。嗚嗚,連吐槽的力氣都沒有了,段然找個背風的角落,默默拿幹糧出氣去了。


    鑰鏡衍走過去,將段然攬進懷裏,輕柔她的幾大舒筋穴位,為她緩解疲勞。


    反正自己也是有後世教育的,管不了什麽男女授受不親了,起碼這人肉墊子,不冷不硬,便向鑰鏡衍的懷裏靠了靠,找個舒服姿勢,繼續和那破幹糧鬥爭。


    知道這樣的急行軍,對於段然來說很是難熬,可找不到幕後黑手,隨時都有隱藏在暗處的危險,避免夜長夢多,隻能這樣。但還是安撫的說道:“在堅持下,明日傍晚我們便能到集葉鎮了。”


    聽到此處的段然,伸手去摸鑰鏡衍的荷包,拿出一遝子銀票,在手裏拍的啪啪響,狠狠地說著:“明天我一定要花光它們!!!”。


    鑰鏡衍一愣,卻哈哈的笑出了聲,把荷包拽下來,整個放到段然的手裏:“都給你,隨便花”。角落裏的兩名影衛,肩膀似乎也在不明抖動,段然狠狠地給了兩個大衛生眼,然後自顧自的把荷包裝了起來,管你們呢,明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花錢的本事~哼!


    等到第二天傍晚,終於到了集葉鎮時,段然才明白那三個大頭鬼笑的是什麽了,什麽鎮嘛,連個村都不如,就那麽一個集葉酒家,就那麽幾個小菜,加上住宿頂天也就幾貫銅錢,給點散碎銀子都夠住半個月了,他們三皇子荷包裏的那些大額銀票,估計夠她住到死的。


    懶得理那三個大頭鬼,雖說條件簡陋些,可總算能吃熱乎飯,能洗熱水澡,能睡床了啊。段然花別人錢不心疼,使勁打賞。而老闆和小二這邊更是大肆的獻著殷勤,畢竟一年也遇不上個這樣的金主,隨便打賞都夠包店的。一時間倒是客盡主歡。


    整理完一切,躺在床上的段然卻怎麽也睡不著了,似乎缺了雙手給自己按摩,便覺得哪哪都酸痛,習慣真是個壞東西。本著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術業良心,段然小同學就肆無忌憚的踹開了鑰皇子的房門,好巧不巧的是,鑰皇子剛沐浴完,正起身拿衣服,就這麽被小段同學給看光光了。(嘻嘻……)


    雙方呆滯三秒鍾後,鑰鏡衍飛身穿上了衣服,明明耳朵都紅了,卻還一派淡然的問:“有事嗎?”段然卻好死不死的接到:“沒想到你身材還不錯嘛,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啊。”“什麽?”段然清楚的看見鑰鏡衍的眉毛跳了跳,邊諂媚的笑,邊後退的說道:“就是誇你身材好,有看頭”在鑰皇子發飆前關上了門。


    鑰鏡衍總算舒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準備入睡,衣服剛脫到一半,門又“哐”的開了,段然那個妖精竟然又折回來了,不等他發飆,便關上門甩掉鞋,直接跨到床裏,甚至還歪到了枕頭山,恬不知恥的和他說:“你繼續,你繼續,我等著。”


    鑰鏡衍隻能又披回了衣服,氣結的問:“你這到底是要幹什麽啊?”


    “睡覺啊?”段然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在這睡?”鑰鏡衍聲音微微有些提高。


    段然內心嘀咕著,這皇室的修養就是好,這都沒把我扔出去。嗬嗬,不過管他呢,自己撿條命到這,不任性妄為點,還跟後世似的,到死還帶著守宮砂呢,怎麽對的起自己穿越一回呢。萬一就是場夢呢?想到做夢,不禁朝自己腿上又掐了一把:“哎呦!”


    “又怎麽啦?”鑰鏡衍這眉毛也跳,耳朵也跳,已經無法管理自己的表情了。


    段然順勢就小女人的可憐相:“我認床,認枕頭,還怕黑”。


    “可,這……”鑰鏡衍指了指並不寬敞的床,一副段然要把他怎麽樣的表情。


    “你這什麽表情啊?難不成我還能把你怎麽樣?再說睡山洞的時候不都一起嗎?”看著鑰鏡衍想反駁又找不到詞的樣子,段然幹脆下猛藥,直接把鑰鏡衍拽到床上,軟糯糯的說:“鑰哥哥,我腿疼,我腰疼,這,這,還有這,都疼。”


    鑰鏡衍被半拖半拽的上了床,邊搖頭邊苦笑,但手還是習慣性的在段然的各大穴位揉按起來。


    段然美美的舒了口氣,一放鬆很快就入睡了。


    可鑰鏡衍這邊卻為難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聞著剛剛沐浴完的少女體香,僵在那裏,紅了臉龐,不知何時,也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段然是神清氣慡的神了個懶腰,舒服極了。可鑰鏡衍確是神形萎頓,擰脖子擰腰的,暗自嘆氣,比睡山洞還累啊。


    前前後後七八日,總算到了段家山莊,不管苦還是累,都比不上看見自家大門時的心酸傷感,盡管從未來過,可這身體裏自然冒出來的反應騙不了人,眼淚就那麽沒有徵兆的落下了。


    昔日繁盛美麗的院子都已被大火殆盡,隻剩下些破壁殘垣,但零星的記憶卻還能讓段然找出房間、書房都在哪裏。每一步邁的都有千金重,身體不自然的顫抖著。


    鑰鏡衍上前將段然帶進懷裏,輕拍著他的後背,除了找到兇手,似乎所有的語言都變得蒼白。盡管自己以前不認識段家的人,可看著這滿地狼藉,也能想像出當日的慘況,讓人不由得對懷中的女子多了份憐惜。


    ☆、玉碎


    第九章玉碎


    什麽叫滔天的恨,段然此刻算是領悟了,抹幹眼淚,告訴自己,冷靜,要冷靜,長舒一口氣,靜靜的搜尋腦海中的記憶,想得到某些蛛絲馬跡。


    段然想起段葒伊的手紮中提到過,父親唯一的一次對她發火,是因為她偷了父親的戒指玩,而父親臨死時把戒指給了她。段然明白戒指的重要性,可她已經看了無數遍,除了模糊的熟悉感外找不到任何特殊之處。便遞給了鑰鏡衍。


    鑰鏡衍前後仔細看了看:“這枚戒指上並無機關,看起來更像是啟動某些機關的鑰匙。”


    “那先去父親書房看看吧。”段然帶著他們向段雲鶴的書房走去,幾人各處查找翻看,段然拿著戒指沉思,進了這段家山莊後身體對著戒指的熟悉感尤為強烈。


    “三公子,段姑娘”。鷹影蹲在書桌旁:“此處應是帶有自毀功能的機關,已經被觸發,封死了“。


    狼影也回身過來:“看痕跡,應有三至四撥人來到過此處。”


    “離榮處理莊上事物來過,算一撥;兇手是一撥;估計皇上也派過人來,不知還有哪路人了,看來事情比我們想像的複雜啊”段然邊嘆氣邊往外走,陽光晃眼的一瞬腦裏閃出一幅畫。


    “鑰,我想起來了,走!”段然聲音急切的向前離書房不遠的房間奔去,邊走邊向急步跟來的鑰鏡衍解釋到:“這是我的閨房,記得我的事物都是由娘打理的,唯獨這房間是爹親自安排的,連房內的裝飾都是爹親自布置的,房間內有副掛畫,畫中鳥的眼睛像極了這枚戒指上的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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