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獅打量著男人,除了白白的腳趾頭和肩膀,身體其他地方裹得嚴嚴實實的簡直比女孩子還要保守,他嘖了一聲:“你是女人嗎?把自己裹得那麽嚴實,都是男人,你怕什麽,又不是沒見過你沒穿衣服的樣子。”


    微微抬了抬下顎,李君年挑了挑眉,回以同樣毫不掩飾的挑剔的目光,他打量著白獅,輕聲笑道:“對啊,反正都是男人,你怎麽不把自己給脫光了讓我看看。”


    一邊說著,李君年指了指自己的臉,笑得天真無邪:“還有麵具也要拿掉。”


    “你想看我麵具背後的樣子嗎?”


    “我這個人喜歡美好的事物,如果你長得難看就不用取下來了。”李君年掬起一捧水灑在自己的肩膀上,幹淨白皙的滑落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水珠,顯露在外的手臂有著漂亮的肌肉線條。


    “我怕我拿掉麵具以後你一不小心愛上我。”雙手撐在水缸的邊緣,白獅盯著水裏的男人,異色的眼瞳裏流露毫不掩飾的濃烈興趣。


    “你不用拿掉麵具就已經愛上我了。”


    一捧水毫無預兆的直接朝白獅灑了過去,後者也不知道是來不及躲閃還是地圖集躲閃,任由李君年放肆的把水花灑在了他的臉上和身上。


    白獅低頭往臉上抹了一把,水珠順著他堅毅的下顎滴落在幹淨的地板上,他忍不住笑了起來,就像是被氣笑了又有些無可奈何:“你是第一個敢對我這麽放肆的男人。”


    “第一,我不喜歡別人隨意闖進我的刻意;第二,對一個曾經綁架我的人,我很難微笑著熱情歡迎;第三,像你這樣自我的混蛋,在我之前沒有人教訓過你實在是遺憾。”


    李君年暗暗腹誹,這隻獅子怎麽跟白子珈一個德性,固執自我又喜歡隨便進別人的房間。


    “好吧,我是一個混蛋。”帶著自暴自棄的語氣,白獅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不知道風起雲是一個多危險的人……”


    連說話的語氣都很像,李君年連忙打斷了對方的話,他伸手比了個叉的手勢:“等一下,既然風起雲是個十分危險的男人,當初你讓我故意接近他不是等於讓我自找死路嗎?前後矛盾這麽大,不覺得很可笑嗎?”


    “我並不覺得你所說的話,你所做的一切是為我好,我自己選擇的每一條路都有我自己的決定,我不僅僅長了眼睛和耳朵,也有腦子,不需要任何人來教我怎麽去看人,怎麽去過未來的日子。”李君年很是無語,這些人一個個的都把他當笨蛋來看嗎?還是太自以為是了。


    “我不會把你的事情告訴風起雲,但也不會聽你的,這就是我的態度。”


    搶在白獅開口之前,李君年看著男人冷靜的繼續說道:“當然你也可以用盡一切你能使用的手段來威脅甚至控製我,唯一不會改變的是,我不會屈服於任何一個人。”


    聳了聳肩,李君年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繼續靠在浴缸裏左洗洗右搓搓。


    白獅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卻又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反正什麽話都被李君年給說了,他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個傢夥居然還挺伶牙利齒的。


    “我看起來有那麽壞嗎?”白獅頗為無奈,對著這個男人他有氣也發不出來。


    “前提是我能看到你的臉,才能知道你是看起來像個壞蛋還是長得和我一樣帥。”李君年笑著指了指白獅臉上的麵具。


    話才剛剛說完,白獅的臉突然之間在眼前放大,獅王麵具貼在了他的臉上,有些冰冰涼涼的,對方的嘴唇卻很滾燙。


    “放開——唔!”


    浴缸裏一陣水花四濺,被浴巾包裹嚴實的李君年沒辦法抬腿狠喘過去,等他終於掙紮著空出一隻手想要狠狠揍過去的時候,壓在他身上強吻的男人適時的翻身挑出了浴缸。


    手背狠狠擦了擦幾乎要被咬破的嘴唇,李君年狠狠瞪了過去,得逞之後的白獅嘴角銜著滿足的笑意。


    “很甜,晚安。”抿起嘴唇淺淺一笑,往後退了幾步,白獅縱身一躍朝敞開著落地窗戶的陽台跳了出去,背後的機械翅膀在夜空裏展開。


    “該死的混蛋。”抹了抹嘴巴,李君年看著被夜風吹起又落下的窗簾,他以後要好好把門窗都關好。


    ……


    ……


    “聽說了沒,李君年今天到我們這兒做宣傳來了。”關上門擋住了門外舞廳嘈雜的音樂,手裏拿著報紙的瘦高個兒指著霸占頭條的某個明星,一臉的興奮。


    坐在小板凳上的另外一個胖子翹著二郎腿翻看著手裏的黃色小刊物,一手拿著一根棒棒糖吃著,懶洋洋的說道:“什麽李君年,新出道的美女明星?”


    瘦高個兒鄙視的嘖了一聲:“連李君年你都不知道,最近電視台在放的那個很火的電視劇就是他演的,外邊兒那些小姑娘迷他迷得快瘋了。”


    “還是大明星好啊,有錢又有人愛,哪兒像我們賺不了幾個錢還得天天擔受怕的。”揉了揉發紅的大鼻子,胖子哢嚓一聲咬碎了嘴裏的棒棒糖,嘟囔道,“上頭讓最近小心點兒,有個變異人到處破壞我們的交易。”


    “是不是真有能飛的變異人?”瘦高個兒拉過小板凳靠著門坐了下來,隨手把報紙丟朝了一邊,他們做了好幾年的變異人買賣,見過的都是一些阿貓阿狗,是聽說過其中有一些變異人非常厲害,但還是頭一次聽到能飛的變異人。


    胖子笑嗬嗬的說道:“誰知道呢,反正不會盯上我們的,前幾次那個大翅膀的變異人都是拿了交易的錢就走,咱們這兒就一個小屁孩兒,連買根煙的錢都沒有,他不會來找我們的!”說完又低頭繼續看他的小黃本子了。


    瘦高個兒心想也是,低頭繼續看他的報紙,正打算開口和胖子聊聊明星八卦的時候有人在門外敲了敲。


    “誰呀?”瘦高個兒站起來扒開了門的小窗口,瞅見一個穿著連鎖餐廳衣服的男人站在門外,鴨舌帽遮住了大半張臉。


    “先生,您點的披薩。”


    瘦高個兒沒怎麽懷疑的拉開了門:“放進來吧。”


    從口袋裏撈出了皺皺巴巴的幾張小鈔,瘦高個兒瞅著走進房間的外賣員:“以前沒見過你,聲音還挺好聽的啊,有沒有興趣到我們這兒來唱歌?賺的可比你送外賣多多了。”


    “我這樣的聲音嗎?”


    剛才還悅耳磁性的聲音突然就變得沙啞低沉,瘦高個兒和胖子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有兩枚羽毛鏢朝他們飛了過去刺在了胸口上,話還沒說出口兩聲“撲通”都倒了下去。


    外賣員一把摘掉了頭上的鴨舌帽露出了一片片黑色的羽毛。


    “搞定了,進來吧。”


    另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把手把門關上,克裏斯拿掉帽子捋了捋自己金燦燦的頭髮,抬頭正好看到某隻大天鵝在脫衣服。


    十分嫌棄地把橘黃色的外賣服丟到了一邊,隻是戴羽毛麵具的男人並沒有讓他那漂亮的大翅膀顯現出來,從上到下,從靴子到手套,霧涅爾把自己包裹在了近乎緊身的黑色作戰服裏,堪稱完美的身材一覽無遺,除了……克裏斯朝男人窄腰以下的部位看了看,並不是那麽翹稍微有點平的桃子。


    隨手找開外賣盒從裏麵拿了一處披薩大口咀嚼起來,克裏斯又拿了一片朝霧涅爾遞了過去:“嘿,吃點東西補充下體力。”


    霧涅爾回過頭的時候,克裏斯看到了這隻黑天鵝眼睛裏一閃而逝的嫌棄的目光。


    “不,謝了。”


    隻看了一眼霧涅爾就頭也不回地直接朝內屋方向走了過去,屋子的門鎖著,正要回頭的時候,叼著半片金槍魚披薩的金髮男人站在他身後甩了甩手裏的鑰匙。


    霧涅爾站到了一邊,克裏斯低頭開門,嘴裏吃著東西含糊不清的說道:“你怎麽知道我一定會幫你?”


    “你在這裏就證明我的做法是對的。”霧涅爾靠在牆上,雙手抱在胸前,一條腿點著地麵,真是一個連站姿都格外酷炫的男人。


    “真是個自傲的傢夥。”克裏斯打開了門,房間的床上躺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孩兒,大概是被注she了麻醉昏迷不醒。


    “你交給你,我走了。”霧涅爾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克裏斯連忙伸手握住了對方的手臂,霧涅爾看了眼克裏斯的手,後者咧嘴一笑很快鬆開了。


    霧涅爾不耐煩的說道:“還有什麽事?”


    他要回去睡覺了,明天還得早起工作,作為李君年的身份。


    “你不把他帶回去嗎,他和你一樣是變異人。”克裏斯指了指床上的變異人小孩兒,前幾次的時候霧涅爾從來都是隻拿錢不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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