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痕,表麵看起來隻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傷口,實際上烏延卓的心髒卻被劍氣絞的粉碎。


    也正是這一劍,才是要他性命的絕殺一擊!


    隻能說武道大師不愧為武道大師,自從成為修煉者後,莊元還從來沒有像剛才這樣凶險過。


    若非剛才他拚了命,硬接對方一刀的同時一劍刺出,破滅了對方的生機,現在他恐怕已經死了。


    死中求活!絕處逢生!


    這八個字,便是莊元剛才致勝的關鍵!


    烏延卓雖為武道大師,然而成也大師,敗也大師!


    武者本就是近戰流,號稱十步之內,有我無敵,咫尺之間,人盡敵國!


    仙道修士一旦被同級武者近身,若無有強力的防身至寶、神通護身,極可能會落敗身亡。


    可莊元不同!


    他是刀術大師,更是一位修為臻至先天胎息大圓滿的仙道修士!


    除了武道,他還有仙道手段防身。


    一加一有時候並不一定會等於二,有可能還會大於二。


    本來剛才烏延卓那一刀足以將他劈成兩半,但他還有大自在庚金劍氣護體。


    這才是他取勝的關鍵!


    如此,最終二人一死,一重傷!


    就這麽簡單!


    莊元收縮傷口附近的肌肉,皮膚,使其暫時擠壓住傷口,讓其停止流血。


    接著他揮手把烏延卓的屍體和其兵器收掉,不遠處的妖猿屍體,包括朱平的屍體也不放過。


    他目光如炬,掃視一圈,見兩側門窗緊閉,四下無人,這才心下微鬆。


    事實上他雖前後斬殺兩人一猿,但所花的時間並不長,隻有一盞茶的功夫。


    索性現在已經到了深夜,就算有人察覺到這邊的動靜,要趕過來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至於路兩邊的少數居民,現在恐怕都被幾人交手的巨大動靜嚇的躲都來不及。


    再加上剛才交手的時候,煙塵彌漫,光芒耀眼刺目,是以無人看到他所使用的仙道手段。


    沒人看到就好,莊元可還想著再利用這身仙道修為給自己開個小號呢。


    “走,我們先離開這裏。”


    不過莊元也能感應到遠處有人迅速靠近。


    故此招呼了沈羅豔,兩人很快離去。


    等二人一離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後,長街之上開始影影綽綽,出現了不少人影。


    見到大半條街道的路邊坑坑窪窪,就好像被幾百頭大象輪番踩踏肆虐過一樣。


    不少人倒吸涼氣,駭然失色,


    “發生了什麽事?剛才有人在這裏交手?”


    “人呢?難道已經離開了?”


    “這裏有白色毛發,分明是一頭妖猿的。難道剛才在這裏交手的是朱平那老匹夫?”


    “地上有一大灘鮮血,附近還彌漫著幾縷殘存的死氣,看來有人死在了這裏。”


    “能與朱老匹夫交手,且把整條街都摧殘成了這幅模樣,恐怕與之交手的人修為比朱平隻高不低!”


    “老夫最先趕到,剛才老夫感應到一股可怕的刀意,那刀意死寂而陰冷,滅絕生機,不知是何人所催發。但想來想去,在這西涼外城能有這般刀術造詣的,除了斷無極外,實在很難找出第二個了。”


    “嘿,看來今天白天的時候老夫還真沒有猜錯,這朱老匹夫果然是來找斷無極麻煩的。”


    “不對啊,看這地上的腳印和痕跡,剛才交手的恐怕不僅僅隻有斷無極和朱平兩人,應該還有其他人在場。似乎是仙道修士……”


    “被你這麽一說,還真是啊……”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將剛才的情況分析了個七七八八。


    有人以手指沾染了一點鮮血,細細體會,感應到了其中的一縷氣息,神色驚疑不定:


    “等等……老夫從這灘血中感應到了白猿山上特有的白玉靈桃的氣息,由此推斷此人必是吞服過許多白玉靈桃,莫非死的是朱老匹夫?!”


    死的是朱平!


    聞聽此言,眾人心頭一緊,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震驚之色。


    出大事了!


    白猿山可謂幽州名副其實的土皇帝,除卻金刀門和大明寺外,幾乎無人膽敢冒犯。


    朱平身為白猿山的外門長老,論及身份也是頗為尊貴,無論到哪裏別人不都得是客客氣氣的。


    可現在,他人卻被人宰了!


    這還得了?!


    眾人已經能夠想象得出,當白猿山知道這個消息後會有多麽的瘋狂!


    “斷無極……”


    有人歎息:“現在的年輕人膽子這麽大的麽?連白猿山也不放在眼裏……”


    “仲老,這您可說錯了。”


    旁邊一矮胖中年笑嗬嗬道:“別人都踹開門,欺負到家裏來了,難道還不興他自衛反擊麽?”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老者隻是搖頭歎息:“此子殺性太大,絕非善類,如若不加以約束,恐怕遲早會淪為邪道,為禍天下。”


    “仲老頭,誰不知道你最近一直在舔白猿山一位長老的臭腳,說這種話你是在惡心誰呢?”


    有人瞧不上這老頭虛偽的樣子,冷笑道:“依我看這斷無極做的沒錯,別人都跑你頭上拉屎了,你還得忍著受著,這道修的可就太憋屈了。”


    “要是這樣那還修什麽道,練什麽武,幹脆回家去養豬種地好了。”


    “你……”


    仲姓老者被氣的臉頰漲紅,剛要說什麽,卻被人打斷:


    “好了,閑話少敘。”


    “剛才這裏的動靜可是不小,估計已經驚動了內城的鎮魔司,相信很快會有人前來查探。”


    “如今鍾虎身受重傷,來的必定是那位徐老怪,我想你們也不願看到那老家夥吧?”


    眾人也多多少少都聽說過那徐老怪的名聲,現在一聽他可能要來,不少人臉色頓時變的有些不太自然。


    “媽的,晦氣……走了!”


    更有人直呼晦氣,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修煉者都是一幫無法無天的家夥,哪個沒幹過一些出格的,違法亂紀的事情?


    而徐老怪恰恰看中了這一點,但凡看你不順眼就找你麻煩,挑你毛病,勒索錢財好處。


    反正這老東西是出了名的死要錢。


    明明年紀一大把了,身份也是很高,卻不要麵皮,還沒有半點前輩高人的風範,也不知勒索過多少人。


    關鍵是這老東西的修為還深不可測,你打又打不過,講道理更是沒道理可講,這可就太操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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