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你敢打我!”


    牛二緩過神來,摸了摸又紅又腫,又麻又痛的右臉,火氣蹭的一下子上來了。


    他整天在街頭打架鬥毆,從來都是他欺負別人,什麽時候輪到過別人欺負他?


    現在倒好,居然在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手裏吃了個大悶虧,這還得了?!


    “你小子找死!”


    當下牛二從腰裏掏出了一柄牛耳尖刀,二話不說直接刺向莊元的肚子。


    要說這牛二的確凶橫,莊元若隻是一個普通少年,見到這種陣仗說不定會慌了神,被捅死在自家門口也是有可能。


    可惜莊元並非普通人,牛二也是倒黴催的,惹誰不好,偏偏惹到了他身上。


    “跟我玩兒刀子?嗬,你今天遇到了你祖宗!”


    莊元嗤笑一聲,伸手一探,牛二就覺得手裏的刀莫名被奪了過去。


    接著唰唰兩下,就把牛二的手筋全部挑斷了。


    往日裏這種挑人手筋的事兒牛二也不是沒做過,看別人躺地上撕心裂肺的慘叫,他以前還覺得有意思。


    可牛二萬萬沒想到這種事兒終有一天會輪到自己身上。


    “啊!!!手……我的手……”


    劇痛一股股地傳來,牛二發出淒厲的慘叫。


    啪!


    “閉嘴!”


    莊元反手又是一個大嘴巴子打斷了他的痛嚎,冷冷道:


    “再叫一聲,信不信爺爺把你的兩條腿給卸下來!”


    牛二一驚,連忙閉嘴,目光卻忍不住怨恨地看向莊元。


    隻是當他目光觸及莊元那淡漠的瘮人眼神後,心頭猛的一跳,後背湧現出一抹涼意。


    “這小子廢了我的兩條胳膊,卻連眼皮也不眨一下,絕對是個心狠手辣,不要命的狠角色!”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做混混的,最怕的不是聰明人,也不是那些打架不要命的。


    他們怕的是那些心黑手狠還有腦子,做事卻又不要命的!


    因為這種人骨子裏有一股狠勁兒,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


    什麽事都敢做,卻又無所顧忌!


    越想,牛二越是心頭發涼,知道自己碰上了硬茬。踉踉蹌蹌地趕緊後撤,生怕把莊元激怒在抹了他脖子。


    等到了巷子口,牛二膽氣一壯,回頭怨毒地看了莊元一眼,放出狠話:


    “姓莊的小兔崽子,你給老子等著,老子的兄弟是黑虎幫的人,我牛二要是不弄死你,我就不姓牛!”


    又對圍在巷口的人罵道:“好狗不擋道,都給老子讓開!”


    他滿身是血,看起來凶神惡煞,眾人嚇的連連後退,給他讓出了一條路來,牛二咬牙一瘸一拐地離去。


    莊元和牛二兩人鬧出的動靜不小,驚動了不少人,一些街坊鄰居都圍在巷子口,把這件事看在眼裏。


    有那好心的上前勸說了莊元幾句,讓他小心點,最好是去報官什麽的。


    也有人搖頭歎息。


    暗道這年輕人還是太衝動了。


    牛二這種人又豈是好惹的?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嘛!


    這種事兒頂多受點委屈,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現在倒好,惹上了牛二,莊元這小子接下來恐怕要有麻煩了。


    “弄死我?你能活過半個月,都算你福大命大!”


    對於牛二臨走前放出的狠話,莊元僅僅隻是一笑了知,並未放在心上。


    武者修的是體魄氣血,對於人體的血氣搬運和經絡位置頗為精通。


    隻要在一些隱秘位置做些暗手,比如截斷某處重要經絡的節點,人就會因為氣血淤堵而亡。


    就比如莊元剛才就截斷了牛二身上兩處不算特別重要的經絡節點。


    現在看不出什麽,牛二也感覺不到疼痛。


    但在接下來的幾天裏,牛二就會發現自己身體一天天的虛弱下去,並且這種情況無藥可醫,尋常大夫根本看不出來。


    牛二隻會在死亡的恐懼下,眼睜睜地等死,過程還無比痛苦。


    不過對於牛二這樣的爛人,千刀萬剮,填草點天燈都不為過,這種死法還真是便宜他了!


    “圍這麽多人幹嘛,都給我散開!”


    這時候,兩名灰衣捕快聽見動靜趕了過來。


    其中一個恰是莊元的熟人——燕三。


    見到地上有刀,莊元的身上還有血,燕三問道:


    “阿元,發生了什麽事?”


    莊元搖頭,“沒什麽,都是牛二這狗東西欺人太甚……”


    接著他沒有隱瞞,照實把剛才發生的經過全部說了出來。


    聽到牛二,燕三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牛二是什麽人他自然清楚。


    這家夥平日裏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曾被幾次關進牢房。


    可惜牛二這家夥也不是什麽沒腦子的蠢貨,他做壞事很謹慎,從不被人抓住證據,幹的都是些陰損勾當。而且還跟衙門裏的一位師爺關係不錯。


    有人幾次看見這家夥拎著東西去師爺家,就算被關進了牢房,沒過幾天也會放出來。


    對於這種下三濫,就連燕三都厭惡的不行,要不是沒辦法,他都恨不得把這家夥直接弄死。


    知道受傷的不是莊元,而是牛二,他微微有些吃驚,驚異地打量了一眼這個從小一塊長大的小夥伴。


    能讓牛二都吃了個大虧,莊元恐怕真有點真東西。


    燕三上前一步,拍了拍莊元肩膀,在莊元耳邊輕聲提醒了一句:


    “阿元,做哥哥的提醒你一句,牛二這家夥慣會使些下三濫的勾當,你把他得罪狠了,他肯定還會來找你麻煩。我建議你最好先換個地方住,避避風頭。”


    至於今天這事兒該怎麽解決,他卻是提也不提。


    雖說今天這事兒是牛二先動的刀,可受傷的卻是牛二。


    這年頭兩人打架鬥毆,誰對誰錯並不重要,看的也並不是誰先動手,而是誰受的傷重,誰的關係硬!


    今天這事兒就算告到衙門,也根本不會把牛二怎麽樣,反而可能還會給莊元惹來一身騷。


    況且這年頭講究民不舉則官不糾。


    連牛二這個受害者都跑了,莊元這個當事人也不出聲,沒嚷嚷著要報官,他自然不會多管閑事。


    當然,燕三也是門兒清,知道牛二這是打算自己動手報複。


    所以他能做的隻有提醒幾句,其他的也無能為力。


    “多謝三哥提醒,這事兒我心裏有數。”


    莊元笑著點頭,臉上沒有絲毫擔憂的表情。


    見莊元如此反應,燕三卻是皺眉,不明白莊元為何會如此的淡定。


    牛二雖不是什麽好人,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種爛人的確有些手段。


    慣會使些下三濫勾當來惡心人、騷擾人。


    莊元這種平頭老百姓萬萬不會是牛二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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