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大會終於結束了。


    梵洛美揉了揉這兩天,因為整日正襟危坐而各種酸痛的腰。真是羨慕擂台地下那些可以肆無忌憚尖叫的小丫頭們,跟她這般似的,看個比武本來應該是件很開心的事兒。


    卻因為要顧及兒子的安全,雄霸的麵子,什麽滋味都沒了。


    扶著紅兒的手回到了西廂。


    舒服的靠坐在軟榻之上,這些年被關的她都不知道懶成什麽樣子了。


    才不過幾天的比武,她還不是上台打雷的。隻是坐在台下看,就壘成這個樣!


    還真是沒用啊!


    是不是該鍛煉一下了,要不然現在劇情已經開始,但凡有點風吹草動的。到時候要是因為體力、反應、速度等等跟不上,而遭到流矢擊中而掛掉的話,豈不是太冤枉了?


    哎,現在劇情已經開始了。雖然因為她一些小動作而改變了不少,但是這大的走向似乎是一場的□□啊!


    也不知道是自然的還是認為的。


    十年的時間太久,她都有些記不太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了。


    比武大會之後是什麽情節來著?


    梵洛美拿過紅兒沏好的果茶,潤了潤嗓子。


    猛然,梵洛美目光一凸。將茶杯狠狠的放在了桌上。


    紅兒見狀疑惑問道:“夫人,怎麽了,可是茶水太燙?”


    已經完全失神的梵洛美根本沒有聽到紅兒再說什麽,隻是喃喃道:“壞了,怎麽把這事兒給忘了!”


    “夫人,再說什麽事兒啊?”紅兒問道。


    梵洛美卻是仍舊沒有理會她,站起身來就朝外間走去。


    紅兒見狀道:“夫人,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眼見人已經走到了院門口,紅兒又是焦急又是為難。幫主可是不讓這祖宗隨意出西廂的啊!


    梵洛美走到門口才被守門的幫眾給攔了下來,這才想起來自己是不能隨意出入的。


    隻得跟身後的紅兒道:“你去叫鳳訣來。”


    紅兒疑惑,不知道今天夫人到底怎麽了。這段時間夫人似乎經常性的一驚一乍的!雖然心裏有點小埋怨,但是夫人交代的她也不能補辦。


    隻得福身應‘是。’去請鳳訣了。


    由鳳訣陪著梵洛美這才算出了西廂,往天下第一樓而去。


    此刻天下第一樓中,正是熱鬧。


    剛剛比武完畢,幫主的四位弟子,哥哥翹楚,人中龍鳳。


    這怎能不讓幫主高興呢?


    文醜醜正打算開口逢迎幾句。


    卻見門口一個身影匆匆進入,不禁長大了嘴巴。


    真是罕見啊,夫人竟然會來天下第一樓?


    最近發生什麽大事兒了嗎?還是說幫主有打算為難花少爺跟風少爺了?


    沒聽幫主提過啊?


    “娘親!”花滿樓快步迎上,笑的優雅適度。


    一旁的聶風看著卻知道這小子其實根本就沒有在笑,他這般表情是又擔心娘了吧?


    其實他也擔心,娘這來是為了什麽呢?最近比武為了不讓娘折騰出來什麽問題,他們可是沒少費心思。


    光無缺的比武就不知道廢了多大勁兒,才能讓那小子既耍了帥,又不傷分毫。


    最後的比武抽簽時,更加是做了不少手腳。無缺總是最後一個上場的,那個時候對手的體力已經被他們幾個給消耗的差不多了,這個時候他在遠程的亂扔飛鏢,自然保險很多。


    原本不用這麽麻煩的,他們就是怕這小子哪怕是被劃個小口子出來,激動的母親就不知道會幹出些什麽事兒來。


    這會兒又......真是操不完的心啊!


    “怎麽這會兒過來了?”雄霸清冷的聲音響起。


    梵洛美上前,也不給雄霸行禮。看了一眼幾兄弟,便淡淡的對雄霸道:“前日,幫主不是還問我無缺的堂口不好起名字的事兒嗎?”


    “哦?專門過來就為這個?”雄霸道。


    梵洛美腦中迅速轉動,她剛才也是突然想起了那個情節。故而著急的過來了,至於借口什麽的還沒有想好。


    片刻之後梵洛美蹙眉:“最近對棋藝一道又不知怎的有些興趣了,故而想這幾日再此讓幫主指點一下,就是不知道幫主可肯屈尊?”


    “與你談不上屈尊。”雄霸淡淡的道。


    然後對秦霜等人道:“你們先下去吧,無缺既然你娘都說了,你的堂口不好起名。你便自己好好想想吧!”


    無缺聞言拱手應‘是。’而後強壓著不讓自己回頭,走出了正殿。


    剛一走出正殿,便忍不住低聲道:“娘親那借口!”


    秦霜聞言也是蹙眉,卻溫聲勸道:“沒事兒,盈姨雖然想的不多。但卻很知分寸。”


    聶風聞言歎息道:“分寸她是有,隻不過要在不關係到咱們幾個的時候。要不然她那腦子一熱,什麽事兒做不出來。”


    “這月我來巡視天下第一樓。”步驚雲冷冷的說完,便先行離開了。


    正殿內雄霸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命文醜醜取來了棋盤。


    然後便開始陪梵洛美下起棋來。


    梵洛美十分無奈的對著那個棋盤,這次是她主動來找這位下棋的,所以在應付就真心有些說不過去了。


    可她的棋藝也......這些年是在是沒有認真研究過這東西。


    就算是認真下也隻覺得眼前一片黑一片白的,其實根本什麽都看不清楚。跟她以前閉著眼睛胡亂下,根本沒有多大區別、


    對麵坐著的雄霸卻是唇角微微上翹,看著對麵一臉認真的人兒。


    十年了這還是她第一次認認真真的跟他下棋,為了什麽呢?


    總不會是她突然想通了,這女人這幾天挺活躍的就因為看到斷浪?


    難道說斷糧跟他的命理息息相關?


    又或者說,是能推翻他的人?以她的心思,除了這樣的人她會多付出點關心之外,還會有什麽別的可能嗎?


    想到此雄霸不禁捏起一顆棋子苦笑,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狠心呢!


    十年的時間都捂不熱她那顆冰冷的心,當年的傷害真的值得她記懷這麽多年?


    這樣的事兒如果放在別的女人身上,性子烈的不過一死。性子柔和一點的,也就是小半年就能磨過彎兒來。


    可她,也真不知道怎麽長成這樣一個性子的。


    同樣是一家人......


    看起來當年雪暗天報上來的資料都是真的,隻不過名字錯了而已。


    落下一字。


    這棋盤早就應該在中盤認輸了,其實如果水平稍微好點的話,初期就應該認輸了。


    可惜啊,她還能跟他下的幾乎滿盤都是子。


    梵洛美遲疑的拿著手中的那顆棋子看著已經快滿滿當當的棋盤,不知道往哪兒放合適。


    雄霸見她猶豫了那麽長時間,無奈的扯扯麵皮。她在這樣下下去,他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才合適了。


    跟別人下是向著怎樣進攻,跟她下......就隻能想著怎樣放子才能不把她的子吃完。省的她看出來自己輸的太慘。


    要不然嘟著嘴一整天的,其實也挺可愛。


    趁著她還在思考往哪兒落子的時候,雄霸慢步到書桌前,隨手拿起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


    然後又好似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拿起茶杯,慢慢的走回了棋桌前。


    梵洛美看著雄霸手中的茶碗,疑惑的看了看邊上已經沏好的一小杯功夫茶道:“不是有茶了嗎?”


    雄霸濾了濾茶葉喝了一口才道:“也就你太閑,喜歡折騰。”


    梵洛美白了一眼雄霸道:“你要不把我整天關在這巴掌大的地方,我也不會無聊的找東西打發時間。”


    說罷終於決定好了,將手中的棋子放在了棋盤之上。


    雄霸看去,又是一陣無奈的悶笑。想來想去,卻是走了最臭的一步!


    哎,又要想辦法周旋了。


    隨即也是拿起了棋子頭疼的思考著該下在哪兒才合適。


    梵洛美見狀,卻是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果然是一步好棋啊,給你點時間讓你好好拆解。”


    說罷站起身來走到書桌前,她剛剛似乎看到雄霸好像拿起筆來寫了點什麽。


    但走到書桌邊時,那上麵卻隻有白紙。不禁疑惑難道她看錯了?


    “在看什麽?”


    梵洛美正在思量,卻被背後突然出現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拍著胸口不滿的抱怨道:“人嚇人,嚇死人知道不。你個會武功的,走起路來本來就沒有聲音了,還來下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你就不怕我這心髒不好,一下被你嚇死了?”


    “我看你好的很!”說罷指了指棋盤道:“你輸了,還要下嗎?”


    那一步棋實在是太臭了,他也無能拆解,這個笨女人啊!


    “什麽輸了?不可能,你剛剛不是還皺眉來的,這麽快就想到辦法,還反敗為勝了?”梵洛美不相信的走到棋桌邊,一顆顆的數著棋子。


    雄霸聽了她那句‘反敗為勝’卻是隻能抽動了下嘴角。


    一直站在桌邊伺候的文醜醜探頭去看棋盤,也不禁捂了嘴輕笑。


    夫人還在哪兒傻乎乎的數棋子呢。


    這樣的棋局,幫主能撐到現在才贏,也真是不容易啊!


    為難幫主了。


    天下會後山一處瀑布,步驚雲正光著膀子任由的從上飛落而下的巨流擊打在身上。


    不遠處的潭邊站著聶風於花無缺,兩人仍舊眉頭緊鎖。


    良久之後無缺才啟聲道:“雲師兄負責看著娘親在天下第一樓的動作,那麽咱們兩個該做些什麽?”


    聶風思考了一會兒道:“老辦法,你去套娘親的話。其他時間交給幽若喝你看著,隻要娘親不衝動一切都好辦!外麵最近有什麽動向我來探查,你手裏的情報係統暫時交給我。”


    無缺聞言點點頭。


    就在此時遠處穀口方向忽然傳來了一些動靜。


    一直站在瀑布地下的步驚雲朝那個方向虛看了一眼,便邁步走出了水潭。


    披風一抖遮住了精壯的上神。


    就在他看那方向的同時,聶風跟花無缺一起喃喃道:“她怎麽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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