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上刑,是怕呂琬有傷在身,到時候熬不住沒命了,那席杳救她的目的就白費了。


    但想蹬鼻子上臉,人家還沒那個資格。


    席杳看著周戎,想了想問:“你是不是遷怒人家了?”


    “那算遷怒嗎?”周戎一本正經的說道:“就呂琬那性子,做的事情,經得起查嗎?”


    這話讓席杳訕笑了一下,到是無法反駁。


    呂琬的性子有多囂張,她最清楚。


    也知道牧氏在後麵給她解決了多少次的麻煩!


    這些東西,隻要有人有心要查,那真的經不起……


    “你別真把人給逼死了!”席杳提醒說。


    “放心,她怕死!”


    就是篤定了這一點,周戎才想著嚴刑嚇唬一下。


    饒是周戎做了萬全的準備,也沒料到,呂琬要見席杳,也隻願意對席杳說出她知道的一切……


    原本,周戎是不願意讓席杳見呂琬的,畢竟那不是席杳的事。


    可安定侯在知道牢裏出事之後,就說要見呂琬,甚至是在朝堂上表示了。


    皇上一次拒絕,不能次次拒絕。


    安定侯沒想著要護呂琬,隻是要見人。


    這沒定罪,一直不讓人見,也說不過去。


    所以,審問呂琬是迫在眉睫了。


    人家都提出條件來了,還能怎麽辦,在席杳傷口恢複了一些,保證不裂開之後,安排兩人見上了。


    呂琬被救了,但依舊是個犯人,所以,沒有了以往的光鮮亮麗,甚至是因為連番的打擊,整個人憔悴的沒有以往半點的張狂。


    看著被周戎護著,衣著靚麗而貴氣的女人,呂琬神情有點恍惚……


    曾幾何時,她好像是光鮮亮麗的那個人,居高臨下的嗬斥著卑微低頭的呂珂,如今,卻相反了。


    “你是呂珂,是不是?”她不待席杳坐好,就直接質問道。


    席杳微微一愣,隨即回道:“是不是,重要嗎?”


    不管是安定侯還是牧氏,都控製不了她。


    呂琬看著她,定定的許久都沒有眨眼,就在席杳以為她接受不了這個刺激的時候,她突兀的笑了。


    “也是,是不是,有什麽重要呢!”她呢喃了一句,然後問:“你是怎麽活下來的,我娘派出去的人,絕不會放過你的!”她娘曾經為此事糾結過!


    這是無形的逼著席杳承認自己的身份。


    席杳也沒否認,而是冷漠道:“你應該不想知道我幾次死裏逃生,甚至為了活命,半夜藏進漆黑的冷水裏,動也不敢動,隻為了躲開追殺的人!”


    呂琬雙眼一變,她沒想到席杳會這麽說。


    對她來說,不管席杳遭遇了什麽,她好好的回來了。


    不管是身份上的轉變還是什麽,她才是贏家。


    可現在,聽到了席杳說的,莫名就語塞了。


    “你的那些本事……從哪裏學會的?”這個才是她最想知道的。


    明明在侯府後院的席杳,卑微的任由她踐踏的,怎麽一回來,全部都變了呢。


    她該不學無術,該被全京城的人恥笑才對。


    可偏偏……


    要不是麵容一樣,她都覺得眼前的女人並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呂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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