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本來決定離開的阿誠又因為和申秀苑的保鏢合約而留了下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見申秀苑還遠沒回去的打算,阿誠又索性把青離叫了出來。這陣子可憐青離隻能呆在戒指裏,整天像個坐監的一般,阿誠覺得趁著這機會讓他來外麵透透氣也好,省得變成個宅妖或者甚至得個自閉症什麽的,反正朝香他們也是見過青離一麵,不會太過大驚小怪。


    不過見到青離的朝香她們還是吃了一驚,尤其是中江老頭子,那個激動的眼神,像似見著了不得了的寶貝一般,如果不是當初朝香跟他說起過青離,他隻怕也會跟朝香一樣,式神啊靈獸啊什麽地問上一遍。盡管如此,當他聽阿誠說青離是他朋友,中江老頭還是感覺不可思議,他難以想像一個妖怪怎麽會跟人類做朋友,至少在日本,中江老頭活了這麽長,卻是從沒有見過,像他們三個家族一些人所用的式神雖然也是妖怪,但都是被禁錮了靈魂變成了傀儡一般,那能如青離這般生龍活虎。


    青離卻不怎麽待見中江老頭他們,這幾天他從老流嘴裏得知了中江家的一些情況,知道某些讓他感覺憤懣的事情,因此很難對中江家有什麽好感。要不是礙於老流和中江家的淵源以及阿誠的存在,隻怕他會把這中江家的神社給掀了也不一定。


    晚上,在阿誠的房間,吃完晚飯的阿誠、老流以及青離圍坐在一起。


    阿誠正疑惑老流為什麽要這麽早把自己給叫回房間,老流卻說道:“你知道中江家為什麽要這麽熱情地留你嗎?”


    “什麽意思?”阿誠雖然也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因為苦於無根據,也不好亂猜。


    “他們是想著你能在三天後的祭祀大典祭祀權的選定會上幫他們奪得祭祀權。”老流似乎從來沒這麽嚴肅過。老流在中江家已經呆了近百年,對中江家的曆史以及一些情況也是比較熟悉,更清楚中江老頭的心思,但他也不願意阿誠卷入中江家的俗事,所以便主動說了出來。


    這中江家傳承千年,他們家的浮間神社在富士山也是最有名的存在之一,與寺下雄所在的寺下家的雲間神社還有一個井上家的夏間神社並稱富士山三大神社。千年前,中江家的先祖東徙日本,定居與此,他的後代繁衍生息,幾百年後逐漸形成了三個大家族,就是中江家、寺下家還有井上家,而這三家可以說把持或者說壟斷了富士山乃至東京一帶幾乎所有的神社祭祀活動。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而在這三家的神社之上還有一家有間神社,幾百年來更是天皇貴胄以及政商名流祭拜的專用神社,因為這些大人物的經常造訪,許多入流和不入流的日本人以及團體都喜歡往這裏擠,而這家有間神社則本由三家共同控製,三家獲得的由此神社積累的政經人脈以及財商讚助也是驚人得很。


    不過因為三家共同控製,其間難免會有矛盾,因此一百年多年前,由井上家提議,通過三家世家子弟比試來決定由其中一家控製有間神社,十年為一期。而在第一次井上家獲得有間神社的控製權後,借著神社的好處,實力慢慢超過了其他兩家,並在以後的百多年間一直都把持著有間神社,寺下家和中江家卻再難以染指。


    “我怎麽覺得好像是在爭奪公司控股權一樣,隻是這個比公司更複雜而已。不過通過什麽世家子弟比試決定控製權又是怎麽個比試法?”阿誠感歎。


    “就是打架,誰的拳頭硬誰就得到神社控製權。”老流回答的很幹脆。


    “暈,怎麽這麽野蠻!”


    “去,就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會看上你,否則你以為他們為什麽會這麽熱情對你,雖然你的本領在俺老流眼裏並不怎樣,但在他們看來還是有好幾層樓那麽高。”


    “那我更奇怪了,既然是通過比拳頭硬,照例來說也跟經濟政治方麵搭不上什麽關係,那為什麽這百年來會一直是那什麽井上家贏呢?”


    “你以為有間神社就拉、拉些那個那個什麽讚助那麽簡單?雖然俺不是很清楚,但聽說那有間神社有些神奇,當初井上家第一次控製了神社,十年再比後他們家族的人就出現了幾個異常厲害的高手,輕鬆打敗了其它兩家,想必也跟神社有些關係,而後井上家漸漸的把其它兩家越甩越遠,後來兩家又提出共同控製神社,卻都遭井上家反對。如今,中江家和寺下家要奪取神社控製權,也隻能從老路上走,通過比試獲勝才行了。”


    “那你覺得我是不是那井上家的人的對手?”阿誠謹慎提出這麽個問題。


    “不知道,外麵的世界也是藏龍臥虎,你也不要太大意了。不對,你是想幫中江家嗎?”


    “你說呢?你為什麽一直不幫中江家?”


    “哼,這種事俺才懶得插手,當初俺看著中江兩家被井上家打壓的有些可憐,又見他們兩家比那井上家要有良心的多,俺出於好心才給了他們些好處,也好不讓他們被井上家給滅了,別的俺就不想管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你是不是真要幫中江家?”


    “咳,你也知道我也很懶的,更怕麻煩。”阿誠躺倒在床上。


    “俺還以為你早被中江家的美色和金錢給勾引了呢!”老流哼哼兩聲,酸酸道。


    正在這時,外麵傳來幾聲敲門聲。


    “門沒鎖,進來吧。”阿誠說。


    門慢慢推開,露出朝香一張有些怯怯的臉:“不好意思打擾大家了,我爺爺請阿誠先生說話,不知道阿誠先生方便嗎?”


    “好的,麻煩叫中江老先生稍等,我就來。”


    “是。爺爺在大廳等您。”朝香又關上門。


    “看來是老小子終於熬不住要攤牌了。你可小心別給他繞進去了。”老流說。


    “曉得。”阿誠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早上因為房間的牆壁被寺下雄給撞破了,中江家個阿誠重新安排了一個房間,阿誠走過一條狹長又燈光昏暗的走廊,還是很快就來到了大廳上,卻見到中江老頭正坐在廳堂中央,身後還站著朝香、亞香和申秀苑三人。


    “阿誠小友坐,實在不好意思,晚上還要把你叫來。”中江老頭指了指對麵的蒲團。


    “老先生找我有什麽事?”阿誠坐下。


    “我想猿仙人應該跟你說過了,或許真有些唐突,但現在我中江家實在是沒有其它辦法,所以老頭我隻好厚著臉皮問問你,能不能幫我中江家?”中江老頭在吱唔了一下後一口氣把話說完。


    “這個,對不住,不行。”阿誠也沒見猶豫,直接回道。


    “這……!?”雖然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中江老頭和朝香幾人聽到阿誠拒絕後,還是忍不住露出了失望之色。


    “老先生,因為師門有命令,不得擅自牽涉俗世紛爭,所以請您見諒。”


    “為什麽?既然你能答應做保鏢,那為什麽不能答應幫助中江家,一樣也會有報酬的?”


    “嗬嗬,保鏢是可以做,但我不會做打手。”阿誠似笑非笑地看著申秀苑。


    “你……,我……”迎上阿誠的目光,申秀苑一張臉頓時變得通紅,她趕緊低下頭避過阿誠的眼神,心裏卻十分後悔自己為什會在衝動之下說出這樣的話來。


    一旁的亞香早已忍了多時終於再也忍不住說道:“哼,沒本事的家夥,要我說,早就不該問他,應該問……”


    “亞香!”中江彥一喝止亞香:“別對客人無禮!”


    “我先回去睡覺了,如果申秀苑小姐不想繼續保鏢合約的話,我們就解除了吧。”阿誠站了起來,轉身往回走。


    “不是的,我……”申秀苑語噎。


    “那好吧。”阿誠終是聽到了,腳上卻沒停。


    “等~等……”朝香猶豫著喚了一聲,卻輕得幾乎連他自己都沒聽見,更不用說阿誠了。


    阿誠走後,廳裏的四人麵色各異,卻半天沒有說話,最後麵如死灰的中江老頭長長歎出一口氣:


    “亞香和秀苑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我有話跟朝香說。”


    申秀苑先行告退,而亞香本來還不怎麽情願,但見中江老頭無比嚴肅,也不敢違背,終是退了出去,留下了中江彥一和朝香二人。


    又過了許久,中江彥一開口問:“朝香啊,爺爺問你些話,你要老實回答。”


    “是。”


    “你對阿誠這人怎麽看?”


    “我,我……”朝香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你喜歡他嗎?“中江老頭又突然問道。


    “呃?我,我不知道。”朝香的頭更低了,臉上現出羞紅。


    “他喜歡你嗎?”


    “不、不知道。”朝香又露出一絲迷茫。


    “哎,”中江彥一又歎了口氣:“爺爺想求你幫個忙,你能答應嗎?”


    “爺爺?”朝香有些慌了,不明白爺爺為什麽會這樣說。


    “你先跟爺爺說答應不答應?”


    “是,爺爺吩咐吧。”


    “聽你說過以前給阿誠擋過一刀?這是真的嗎?”


    “是。”


    “我觀阿誠行事,也不是個太無情的人,你去跟他說說吧。”


    “爺爺,我……”朝香抬起頭,有些驚詫,又有些緊張。


    “拜托了。”中江彥一低下頭。


    “是。”沉默半天,朝香應了一聲。


    “今天有些晚了,就明天說吧,你先回去休息。”


    “是。”朝香聲若蚊蟻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許久,中江彥一抬起一張像似突然老了十歲的臉:“朝香,希望以後你不要怪爺爺,爺爺也不想逼你,隻是家族為重,實在是沒什麽辦法了。”


    ……


    第二天,阿誠如往常一般早早起了床,先去泡了泡溫泉,而後便在左邊一個小小的櫻桃園裏練起了易筋經。


    練完十二式易筋經,阿誠收式準備回房間,轉頭間卻發現亞香正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這邊。


    見到阿誠終於停了下來,亞香走了過來:“你這練的是什麽?”


    “什麽?”阿誠不知道亞香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哼,是太極拳吧,年紀輕輕的練什麽太極拳,練上一百年也練不出個名堂!”亞香見阿誠沒有回答,還以為阿誠心虛不好意思說。


    “你是來找我的嗎?”阿誠也不生氣,笑笑問道。


    “誰找你了!”


    “哦,原來你是來賞櫻花麽,那我就不打擾你的好興致了。”


    “站住,”亞香卻叫住阿誠:“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找、找你弟弟阿忠先生!”


    “哦?你找他有什麽事?”阿誠回頭。


    “他在哪兒?”亞香卻不答反問。


    “他不在這兒。”


    “我知道他不在這兒,我是問你他在哪?”


    “你找他幹什麽?要麽你跟我說,我給你傳話好了。”


    “誰要跟你說了,我隻問你他在哪裏啊?”


    “你還想找他比武嗎?我勸你還是算了吧!”阿誠因為不想再多惹是非,昨天也見亞香跟‘阿忠’似乎一直不對路,所以怎麽也不打算再變‘阿忠’出來。


    “誰要跟他比武了?我隻跟他說幾句話!”


    “你要跟他說什麽?”


    “你,你這人怎麽這麽煩啊!我隻問你他在哪,你就不能告訴我啊?”亞香火大。


    “好吧,好吧,他就在萬變裏。”阿誠再也拗不過她,隻得圓謊道。這萬變名字雖然不怎麽樣,但阿誠也隻能將就著用了。


    “你叫他出來!”


    “他說他不喜歡在外麵,他喜歡呆戒指裏。”


    “你、你這人怎麽這樣啊?你問過他了,你怎麽知道他不喜歡出來啊?你這人真是的,虧你做哥哥的,先是擅自說他不餓不讓他吃東西,現在又把他關戒指裏,你把他當什麽了,當犯人啊?你有沒有人性啊?”亞香像機關槍一樣嗒嗒嗒叫道,似乎真生氣了,甚至張牙舞爪的想要打阿誠的樣子。


    阿誠愕然,他被亞香給嚇住了,不明白她為什麽會突然這麽激動。


    “亞香!”正在阿誠尷尬時,朝香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她走了過來,一把拉住作勢要打阿誠的亞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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