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百三十七人妙手空空瞿稻的名字赫然在列卻沒有丁淮安和朱武。


    林熠身為血炎令史為總管莫千慎掌管血炎天的各種數據文件好處之一就是想查什麽都可以。


    他現血炎晶的開采量逐年增加而近十年增長的勢頭尤為明顯。


    但奇怪的是開采出的血炎晶僅僅不到兩成被送往地上而絕大部分卻是在供應血奕天。


    作為煉符鑄器的珍稀原料一兩血炎晶的市價往往抵得上二十兩金子這無疑是青木宮最主要的收入來源之一。


    另外就是產自血盞天的草木香料、珍貴藥材和那種名叫“血盞花”的奇異葉片。


    但血奕天又是做什麽的呢?翻遍所有卷宗林熠沒有查到任何記載。


    來到血動岩已有三天他逐漸適應這裏的環境。


    每日整理文書的工作十分清閑隻是莫千慎若有若無飄忽的眼神和韓耀謙等人露骨的色狼模樣不時令他渾身生出雞皮疙瘩。


    這日清晨林熠從打坐中醒轉青丘姥姥悠然坐在他床邊的椅子上說道:“我找到你說的那兩人了他們都在血奕天幹活。那個丁淮安還是幾百個苦力的頭看上去混得挺不錯。”


    “混得再不錯也還是囚徒。”林熠淡淡道:“昨晚你去過血奕天了?”


    青丘姥姥點點頭道:“你知道他們將大量的血炎晶運往血奕天是作什麽用嗎?”似乎曉得林熠無法猜中答案她緊接著說道:“他們將血炎晶熔煉成液體不停地灌溉給千仞神木每天至少要用上一千斤。”


    “這麽多?”林熠清楚血炎晶的全部產量一天最多也不過一千一百斤左右他實在想不出這其中到底隱藏著怎樣的一個秘密令青木宮如此不惜血本、經年累月地培育千仞神木。


    “所謂的血奕天其實就是冥海暴露在地下的極小一部分。”青丘姥姥的話讓林熠更震驚她緩緩說道:“千仞神木的根基便深紮在冥海之中。但不知是何原因我在血奕天逗留了三個多時辰並不見任何魔物湧出。”


    “那些鬼東西任何人見過一次就絕不想再見第二次。”林熠苦笑道:“但青木宮這樣做究竟想達到什麽樣的目的呢?”


    “這不是我們該關心的問題。”青丘姥姥漠然道:“木太君確實在血奕天靜修。不過她的修為可能猶在花千迭之上我沒有太接近她的石府以免打草驚蛇。她很少露麵日常的事務都由血奕天的總管郭千疑處理。


    “還有我現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你想不想聽?”青丘姥姥忽然問道。


    “別賣關子了。”林熠笑道:“我若說不想聽失望的怕會是你吧?”


    “你的那兩位朋友正糾集了一批人打算越獄。”青丘姥姥道:“昨晚他們在密謀卻不曉得姥姥我就隱藏在一邊聽得清清楚□!?


    “越獄?”林熠搖頭道:“他們瘋了?雖然我來血動岩才三天可也曉得想從這裏活著逃出去幾乎是在癡人說夢。”


    “狗急了都會跳牆何況是人?”青丘姥姥道:“何況他們的計劃未必沒有成功的希望隻是極其微小而已。”


    “他們打算怎麽做?”林熠問道。


    “很簡單偷襲守衛千仞神木周圍的護衛控製千仞神木。然後以此作為要挾要求青木宮釋放他們。”青丘姥姥道:“千仞神木的護衛一日三班每班由一名六花管帶統率人數在三十名左右。他們隻要能動數百人突然襲擊那些守衛很難阻止。”


    “但控製了千仞神木又能如何呢?”林熠道:“青木宮不一定會低頭放人。況且要糾集數百人難免有走漏風聲的危險。(.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隻要有一個人退縮叛變參加越獄的所有人便隻有死路一條。”


    “我相信哪怕僅有一線希望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去幹。”青丘姥姥道:“我擔心的是他們這麽一鬧無論成功與否對我們的計劃都會造成不可估量的影響。”


    林熠詫異道:“聽你的口氣好像在同情那些苦力這可不符合你的性格。”


    “我從不同情任何人”青丘姥姥冷冷道:“包括我自己在內。剛才說的隻不過是一件客觀存在的事實罷了。”


    “今晚再陪我去一次血奕天吧”林熠沉思道:“我想會會丁淮安和朱武。”


    “你有什麽打算?”青丘姥姥道:“可別忘了我們來這兒有自己的目的。”


    “我沒忘。”林熠道:“你若不願意我就一個人去。說不定興起索性摸上木太君的石府見她老人家一麵。”


    青丘姥姥道:“你很愛威脅我麽?”


    “你別生氣啊。”林熠輕笑道:“像你這般的美女老是蹙著眉頭會很快變老那多可惜。對了解藥的成分分析出來了麽?”


    “其中最主要的一味原料其實就是血盞花。”青丘姥姥道:“我更感興趣的是那株千仞神木它的內部似乎隱藏著一股莫名的龐大力量就像一股漩流吞噬著周圍的一切。甚至連我都不敢破開青木宮設下的結界過分靠近它。”


    林熠摸摸鼻子喃喃道:“血奕天、千仞神木有趣的地方!咱們今夜不妨連手去探上一探。”他想了一會兒歎道:“要是這時候來點酒就好了。”


    “顏少真極少飲酒”青丘姥姥道:“如果你滿身酒氣地去見莫千慎接下來會生什麽也不必我多說了。”


    林熠明白她說的是事實頹然一歎道:“那你總可以幫我另外一個忙吧?”


    青丘姥姥答道:“你可以先說來聽聽我會考慮是否答應。”


    “你能不能替我煉製一種可以穿透普通障礙和結界的靈符?”林熠問道。


    青丘姥姥微一沉吟已明白林熠的用意說道:“我可以試一下但必須等到出了血動岩以後。在這裏點炷香都會被人覺莫說要開壇煉符了。”


    林熠正稍感失望青丘姥姥揮手淩空遞過一卷玉軸道:“這是我早年煉製的“風行水上符”普通的岩壁都能穿透。但最多再用十次裏麵蘊藏的能量便會耗盡。若想拜訪誰或許派得上用處。”


    “謝啦!”林熠大喜毫不客氣地收了起來。


    青丘姥姥神色微動低聲道:“有人來找你了。”靈魄幻化成光鑽入空桑珠不見。


    果然門外傳來韓耀謙的聲音卻是莫千慎要去礦場巡查命顏少真同行。


    自從“顏少真”到了血炎天韓耀謙比每天清晨啼叫的公雞還要準時來到她居住的洞府前叩門問候。


    他還特意穿了一雙厚底的靴子好讓自己顯得高大一些以免被身材修長高挑的六師妹比了下去。


    他隨在莫千慎身後與林熠並肩而行不時悄悄地瞟上兩眼像足了一隻渴望偷腥的貓。在莫千慎石府前匍匐著一頭體態龐大、威武駿逸的魔獸翼犍。


    另一個隨身扈從鐵耀翼已手持韁繩端坐其上。


    眾人坐到翼犍背部馱起的軟椅中鐵耀翼一聲吆喝翼犍舒展兩雙長達三丈的飛翅徐徐騰空朝著血炎天西麵而去。


    飛出三裏多赫然從濃霧裏顯露出一道高崖正是西礦場。


    在陡峭的高崖上星羅密布著上百個人工開鑿出的涵洞血炎晶便是從這裏麵開采而出。但這些涵洞大多已經告罄廢棄隻有少數還在出產。


    翼犍在高崖前用碎石鋪成的空場上降落一名身軀魁梧、肌膚黝黑的中年男子早已在此守候闊步迎上前躬身道:“屬下孟翰堯拜見總管!”


    莫千慎下了翼犍頷道:“這幾天情況如何?可有人鬧事?”


    “最近苦力已經安分許多”孟翰堯恭恭敬敬回答道:“但昨晚七號洞突然坍方死了六個重傷的也有十多個。目前還在清理恐怕要歇幾天才能複工。”


    莫千慎皺眉道:“死幾個人沒什麽過兩天上麵還會再送一批苦力下來但七號洞絕對不可停工太久。”


    兩人一麵交談一麵走向在高崖上用實木搭建起的懸空棧道。林熠與韓耀謙、鐵耀翼在後跟隨乘機觀察四周情形。


    孟翰堯苦笑道:“總管您也清楚礦越挖越少質地也越來越差。現在每天能開采到六百斤已算好的可上頭要求的產量卻在逐年增加屬下擔心明年是否還能頂得住。”


    莫千慎冷冷道:“我來不是聽你吐苦水的。昨天老夫接到太君上諭血炎晶的開采量即日起每天再增加五十斤。其中三十斤就落在你身上。”


    孟翰堯的臉更黑了道:“還要加?”現莫千慎神色不善急忙咬牙改口道:“好屬下一定照辦請總管放心。”


    走到七號洞口一群苦力正挑著從裏麵清理出的七彩沙石腳步蹣跚魚貫而出。


    走在最後的一人突然腳下軟踉蹌跌倒肩膀上挑著的兩筐沙石也散落一地。旁邊一名守衛衝上去揮動軟鞭狠抽道:“起來裝什麽孫子?”


    鞭子抽在身上帶出一道血漕深可見骨。那人淒慘號叫打著滾卻怎也爬不起來。守衛的第二鞭正要落下冷不防旁邊探過了一隻手牢牢抓住鞭梢。


    守衛一愣嗬斥道:“瞿稻你又要多管閑事?”


    林熠聽到這名字心頭一動。莫千慎和孟翰堯也停下腳步向膽敢抓住守衛鞭梢不放的人望去。


    身材瘦小、蓬頭垢麵的瞿稻滿麵都是幹巴巴的皺皮堆起笑容道:“趙三哥老俞這兩天病得快死了哪還幹得動活?


    你打他不過是送他早上路而已。不如讓他歇口氣我替他幹了就是。”


    守衛瞧向孟翰堯意似請示。孟翰堯哼了聲道:“這裏的人能不能幹活要由本座說了算。滾回去幹活!”


    瞿稻笑容不改哈腰道:“孟管帶他是開礦鑽洞的一把好手。我是擔心把他累死了往後咱們這一組的活兒可就難做了。”


    孟翰堯麵色森寒林熠搶先道:“舅舅便讓他歇一天好不好?礦上那麽多人也不少他一個。”


    莫千慎嗬嗬一笑道:“女兒家就是心太軟。翰堯就按少真說的辦吧明日再讓他上工。”


    孟翰堯應了聲向瞿稻吩咐道:“找兩個人把他抬走。算你們運氣有顏師妹求情莫總管特別開恩!”


    瞿稻道:“是是!多謝孟管帶多謝莫總管。”又朝林熠道:“顏小姐菩薩心腸日後定有善報。”一個人背起老俞朝棧道快步去了。


    林熠微笑道:“這個人長得醜點可還挺有趣。”


    孟翰堯道:“這家夥總是這麽油腔滑調的。”


    莫千慎道:“翰堯今晚七號洞的清理連夜進行不複工不準休息。”


    當夜血炎天西礦場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林熠悄然離開石府通過傳輸法陣潛入血奕天。有青丘姥姥引路林熠輕而易舉找到丁淮安等人棲身的石穴。這裏的溫度比血炎天更為灼熱腳底血紅色霧瀾猶如一片汪洋連視野也變得一片殷紅。


    在石穴外有崗哨來回巡查戒備森嚴。但林熠自有秘虛袈裟護身順順當當欺身到石穴前。裏麵靜悄悄沒有動靜似是都睡熟了。


    林熠祭出風行水上符轉眼已站在了石穴中。


    裏麵黑漆漆深逾十丈兩側的石榻上躺著不少人。


    在石門背後卻蹲著一名苦力正側耳監聽外頭的動靜。


    這裏別的倒沒什麽隻是彌漫著一股令人難受欲嘔的酸臭味道。想想這些人進來後沒洗過幾回澡也就情有可原了。


    林熠目光一掃石榻並未找到相貌酷似丁淮安的人。耳中聽見青丘姥姥傳音入秘道:“在左側石榻的頂端有一塊可以移開的方石下麵有一條地道。你要找的人此刻想必正在底下的密室裏。”


    林熠不願驚動石穴裏休息的人仍利用風行水上符穿過方石順著粗糙的階梯走下前麵傳出光亮隱約有人在低聲交談。


    林熠走下階梯需要彎著腰才能通過一條三丈長的甬道。在甬道的兩側開鑿著若幹洞口想來是連通到其它的石穴。


    密室裏盤膝圍坐著十多個人林熠從姚人北那裏打聽過關於丁淮安等人的相貌描繪一眼就從這些人裏找到了他和朱武。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他在這裏還看見一個剛剛認識的熟人――瞿稻。


    丁淮安貌似四十餘歲中年人頭已經花白麵色有著與常年無法接觸陽光的人相同的蒼白。


    他身邊的一名獨目老者正在低聲說道:“今天我那組又倒下了三個都是不小心沾上熔化的血炎晶熱漿當場斃命。”


    瞿稻撇撇嘴道:“你們那兒還算好。昨天血炎天七號洞坍方一下子就埋進去六個。還好我出了洞在外偷著喘氣不然今晚你們就替我擺靈堂吧。”


    眾人想笑卻都笑不出來。


    丁淮安搖頭道:“咱們不能再拖了。好些天了大家夥兒每晚能休息的時間已不到三個時辰。聽小瞿說血炎天從今天起又多壓了五十斤晶石產量。”


    老奉喃喃道:“他*的都瘋了存心要把咱們全累死。”


    朱武低喝道:“幹!丁大哥三天後咱們兩處一起動手幹他娘的!”


    瞿稻道:“早該幹了!隻要丁大哥拍板時辰一到我就率領血炎天的弟兄們搶占傳輸法陣趕來和你們會合!”


    丁淮安深吸一口氣道:“三日後夜半子時兩處同時起事。老朱帶一隊弟兄接應小瞿我和老奉去搶占千仞神木。”


    眾人交換著眼色振奮不已丁淮安卻神色凝重徐徐道:“咱們一旦幹上便是九死一生。回去後大夥兒再問一問有沒有誰想退出的。隻要不去告密就莫要勉強。”


    眾人頓時黯然默默點頭。


    老奉道:“丁老弟太多慮了。如今兄弟們都知道不拚就隻有等死;拚了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就算不成功大家夥一起上路路上也有個照應!”


    “恭喜你們可以一起上路了。”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隨後低低歎息道:“到時候要設靈堂的可就不光是瞿稻一個人了。”


    “誰?”丁淮安縱身而起目光炯炯射向密室入口外麵空蕩蕩並無人影。


    其它人迅起身驚怒交加。


    瞿稻兩隻耳朵輕輕聳動似在判斷聲音的來向。


    光華一閃林熠收去秘虛袈裟飄然現身。他已恢複本來麵目密室中自沒有一個人能夠認識。


    老奉一聲不吭突然出手揮掌拍向林熠胸口。林熠輕描淡寫振臂探爪握住老奉右腕微笑道:“怎麽話也不說就要傷人?”


    老奉低哼一聲微微垂凹陷的左眼珠子驟然一亮射出道白光直刺林熠咽喉。


    林熠猝不及防袖口中掠出一束弧光“叮”地擊在白光之上。


    那白光一滯頹然墜地竟是一枚龍眼大小的毒刺珠。耳中聽到青丘姥姥的傳音入秘道:“臭小子你又欠我一條命。”隨即隱入空桑珠中。


    林熠暗道好險運起八成太炎真氣破入老奉體內。老奉身軀陡然一震滿麵漲紅額頭冒汗苦苦咬牙支撐。


    丁淮安抱拳道:“朋友放了丁某的兄弟你我有話好說!”


    林熠從容一笑鬆開老奉道:“這才像是待客之道!”


    老奉立足不穩連退數步被瞿稻扶住。


    眾人心中驚異更甚。老奉的修為在這幾個人裏堪稱頂尖卻讓眼前的年輕人舉手投足間折騰得如此狼狽連保命的絕技“束光斬”都被此人輕易破去。


    再一想到剛才的密謀必定已讓林熠聽得清清楚楚一股寒意油然從每個人的腳底緩緩升起。


    林熠彷如不覺大搖大擺走到丁淮安麵前拱手禮道:“這位想必就是丁兄小弟從姚大哥嘴裏經常聽他提起你和朱兄、瞿兄幾位朋友的大名。”


    瞿稻眨眨眼手裏按扣的一對“黃泉錐”稍稍一鬆試探道:“姚大哥是何人?”


    “自然是姚人北姚老板。”林熠道:“瞿兄你右手心裏扣著的玩意兒是否能收起來?小弟瞧著心裏有點緊朱兄你的手也別老往背後摸。你的“潑墨斧法”小弟早有耳聞不必再領教。”


    他說得絲毫不差丁淮安愈驚疑不定問道:“閣下認得姚大哥?”


    “何止認得前兩日咱們還坐在一塊兒喝酒。”林熠含笑道:“而且就是他讓我前來血動岩解救諸位的。”


    丁淮安麵容一整道:“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林熠道:“丁兄客氣小弟林熠。三年前曾與姚大哥並肩除五虎也算生死之交。”


    瞿稻冷冷道:“認識姚大哥的人不算少我們怎麽曉得你有沒有假借他的名頭?”


    林熠微笑不語將一枚雕花鎦金幣遞給丁淮安。丁淮安接過仔細打量頷道:“不錯這正是姚大哥的“金錢令”。”


    老奉哼道:“說不定姚人北也遭了青木宮的毒手這東西不過是從他身上搜來的。”


    瞿稻搖頭道:“不可能。除了姚大哥身邊的幾位老弟兄沒誰會知道雕花鎦金幣的秘密。”


    林熠道:“我這裏還有一封姚大哥的信箋也請丁兄過目。”


    丁淮安看過信箋已確信無疑鬆了口氣道:“林兄弟適才多有得罪了。”


    林熠道:“小弟來得唐突諸位有所戒備懷疑也是理所當然。”


    眾人重新坐下朱武道:“林兄弟我到現在還鬧不明白你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到了這裏來?”


    林熠答道:“小弟略通五行遁術和奇門遁甲之學這地方還難不倒我。”


    瞿稻又恢複了嬉皮笑臉模樣道:“我原本以為這兒隻有兄弟我憑借“星羅盤”能往來自如沒想到還有林兄弟這麽一位真正的高人。”


    老奉似乎對林熠的懷疑依舊沒有釋去緊接著道:“可你又如何進入血動岩的?”


    林熠自不必道破關鍵淡淡道:“小弟就藏身在血炎天白天尚見過瞿兄一麵。對了瞿兄老俞的情形怎樣?”


    瞿稻麵色一黯苦笑道:“下午就死了屍體給扔進熔漿轉眼就化沒了。”


    眾人沉默一會兒。不過血動岩死人太多他們早已習以為常很快又恢複過來。


    老奉問道:“林兄弟你為什麽說我們的計劃死定了?”


    林熠微笑道:“這個問題小弟是否可以留到明天再向諸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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