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作什麽?”


    看到林熠金裂寒並沒有表現出絲毫驚喜反而冷冷地問道。


    金裂寒的書房看上去更像一間琳琅滿目的武器庫厚重的紅木架上陳列的都是奇形異狀的仙兵魔刃。而不論什麽時候他的烈陽怒紅始終寸步不離在身後露出半截黑色的槍柄。


    “大姐告訴我你很可能活不過三個月。”林熠平靜地回答道:“所以在我離開金陽堡之前很想來見你最後一麵。”


    “你要走了?”金裂寒手中把玩著一柄玉如意淡淡道:“去哪兒?”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林熠說道:“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安身。”


    “打算什麽時候走?”金裂寒放下玉如意又拿起一隻翡翠杯用手輕輕擦拭。


    “今晚。”林熠回答說:“這樣可以盡量不驚動其他人。”


    金裂寒的嘴角逸出一縷譏誚道:“知道我隻剩下三個月可活你可以走得很開心了。別忘了到你娘親的墳頭上告訴她那個傷她的男人最終惡有惡報修煉《金典梵章》走火入魔教魔意反噬滅魄。”


    “你認為她聽到這個消息真的會很高興麽?”林熠靜靜地問道。


    金裂寒無語書房陷入短暫的沉寂。


    眼前這個倔強的老頭林熠即使想幫他現在仍是什麽也不能說。


    “聽說昨晚有人在金陽堡外的小鎮上刺殺你?”金裂寒開口道:“顯然有人並不希望你留下。今晚你走了很多人會在暗處高興。”


    “今天早上我還收到一壇毒酒。”林熠道:“很不幸我沒喝可惜了─”


    “你是在替那個人可惜還是在替酒可惜?”金裂寒問道。


    林熠答道:“當然是可惜了一壇好酒。或許那個人根本就沒指望用這東西毒死我隻是想藉此作個警告讓我盡早離開這個充滿危險的是非之地。”


    “這麽說你害怕了所以趕緊連夜逃走?”金裂寒冷笑道。


    林熠道:“即使沒有這件事我今晚同樣會離開。隻當那個人是在為我送行吧。”


    金裂寒問道:“除了我修煉《金典梵章》的事你大姐還和你說了些什麽?”


    “她希望我留下來幫你對付金裂石和鄧不為將來接管你的位子。”林熠回答說:“這樣你就能安心的散功重修避免魔意噬頂。”


    “笑話我為什麽要散功重修?”金裂寒嗤之以鼻道:“難道在你們的眼裏老夫已經和一個死人差不多了麽?”


    林熠道:“大姐這麽說也是出於對你的關切。至少她並不希望你走火入魔。”


    金裂寒冷冷道:“她連自己的丈夫都管教不好還來過問老夫的私事。”


    林熠接口道:“鄧不為會有今天不是你一手造成的麽?”


    金裂寒猛然抬頭眼裏爆出一團火花犀利的目光凝視著林熠緩緩道:“你說什麽?”


    林熠不卑不亢的與他對視從容道:“縱使犧牲了大姐的幸福你也在所不惜。那麽又何必在我麵前色厲內荏地掩飾否認?”


    金裂寒垂下頭繼續端詳他手中的翡翠杯說道:“我何須掩飾?鄧不為的確是我一手栽培起來製約金裂石的。可惜他的野心太大居然不自量力到把老夫也算計進去的地步否則我也不會對付他。”


    “看來你已經胸有成竹了。”林熠悠然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真的除去了鄧不為和金裂石將來的金牛宮又由誰來掌管?”


    “這是我的事。”金裂寒生硬道:“你既然要走了就不需要知道。”


    “說的也是。”林熠不以為忤道:“你的事我何必關心?反正堂堂的金牛宮之主戰無不勝幾個跳梁小醜又能奈你何?”


    “你這句話到底是在恭維我還是在譏諷我?”金裂寒問道。


    “隨你怎麽想。”林熠轉身走向書房虛掩的門說道:“我要走了。”


    “你忘記這次回來最大的目的是什麽嗎?你親口告訴過老夫的。”金裂寒徐徐道:“現在你放棄了麽?”


    “我當然沒有放棄。”林熠站住身卻沒有回頭回答道:“但我知道要想從你嘴裏說出抱歉兩個字根本沒有可能。然而在你的心裏我已經能夠覺察到你的後悔和歉疚這就足夠了。”


    “放屁!”金裂寒壓抑著他並不平穩的呼吸說道:“我怎麽可能後悔?”


    “你可以自欺欺人一輩子但最終也躲不過自己的心。”林熠平靜地說道:“那柄玉如意是我娘親的遺物吧?原來是你收藏了它這算不算睹物思人呢?”


    金裂寒沒有作聲手裏的翡翠杯“啪”的一聲爆裂翠色的粉末從手心裏灑落成灰灑在他的衣衫上。


    林熠走出書房院中無人月明風清。今晚注定整個金陽堡一夜無眠。


    花纖盈走進大廳的時候立刻生出一種自投羅網的感覺幾乎是下意識的她轉身就想往門外逃就像是一隻撞上貓的笨老鼠。


    而這頭令她想轉身逃走的大貓如今正坐在大廳裏用深淺難測的眼神盯著她。


    逃是逃不了了大廳裏該到的人也都已到了連那個從未見過的臭小子鄧宣也垂手站在鄧不為的座椅後。


    花纖盈硬著頭皮邁步上前低聲故作驚喜地問道:“姑奶奶您老人家怎麽來了?”


    “還不是為了你的事情?”木仙子顯然對花纖盈十分寵愛拉住她的小手上下仔細打量問道:“這些天你都在哪裏是誰綁架了你?”


    花纖盈道:“姑奶奶咱們先不忙說這個。我先給你介紹幾位新認識的朋友。”


    木仙子的目光落到楚淩宇身上說道:“楚公子多謝你一路護送盈兒他日我們青木宮定有厚報。”


    楚淩宇淡淡道:“楚某隻是受人所托貴宮的厚報在下心領卻不敢相受。”


    木仙子冷冷道:“青木宮恩怨分明欠閣下的情不論你是否願意都會償還。”


    金裂寒開口道:“既然都來了就全都坐下來說話。不要讓人以為我們金牛宮主怠慢客人不識禮數。”


    銀衣衛搬來座椅木仙子道:“盈兒你就坐在我身邊吧。”


    花纖盈一搖頭道:“我要和楚公子他們坐在一起。”不由分說搶到楚淩宇身邊坐下。


    木仙子掃過楚淩宇和花纖盈轉望向金裂寒道:“金宮主原先我來是為了商議盈兒和令外孫婚事善後的問題。可盈兒已經安然無恙的回返我們兩家之間也可以重新約定一個婚期了。”


    金裂寒不露聲色回應道:“這個日期就由貴宮訂吧老夫和不為絕無意見。”


    “我有意見!”


    花纖盈突然高聲道:“我不要嫁鄧宣這個臭小子!”


    “盈兒!”盡管木仙子早知道花纖盈並不願意下嫁鄧宣但也沒有料到她居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金牛宮那麽多人的麵大聲反對。


    鄧不為皺了皺眉頭問道:“花小姐是否犬子有什麽令你不滿的地方才令你不願下嫁?”


    花纖盈道:“我都不認識他有什麽不滿的?”


    鄧不為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繼續問道:“那麽你是對鄧某和金牛宮心存看法?”


    花纖盈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大聲道:“也沒有!反正本小姐就是不想嫁人!”


    木仙子緊盯花纖盈問道:“盈兒你這麽說總該有一個理由吧?”


    花纖盈道:“要什麽理由我為什麽一定要嫁人?誰想做那臭小子的媳婦就去做好了本小姐就是不願意!”


    鄧宣被花纖盈一口一個“臭小子”罵得火起一挺胸怒哼道:“像你這般口無遮攔的臭丫頭就算你哭著求本公子娶我還不要呢!”


    花纖盈怒道:“臭小子你敢罵我?”兩人的視線第一次惡狠狠地激撞在一處誰也不讓誰。(.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宣兒你胡說八道什麽?”鄧不為低喝道:“還不向花小姐賠罪?”


    對著父親的斥責鄧宣一陣心虛卻旋即暗忖道:“一個小丫頭都敢當麵抗婚我堂堂七尺男子漢還不如她嗎?”


    一昂頭一字字地道:“我說的是實話我心裏早有喜歡的人了根本不可能會娶她。”說出這話來他雖然預知稍後必定是暴風驟雨但心裏仍是感到痛快。


    鄧不為麵色鐵青剛要作那邊的木仙子已經問道:“盈兒鄧宣至少還有一個理由你呢?婚姻大事非同兒戲可不能隨著你性子胡來。”


    花纖盈嬌哼道:“他心裏有喜歡的人我就沒有了麽?”


    木仙子眼光一寒沉聲問道:“好得很你的翅膀也硬了。這人是誰可否說來讓我開開眼界?”


    花纖盈秋波流轉落到楚淩宇臉上笑盈盈道:“楚大哥小妹的姑奶奶想見一見你呢還不快向她老人家行禮問安?”


    楚淩宇呆住了。這個丫頭不想嫁人也不必拿自己作擋箭牌吧?


    沒等他開口身邊的邙山雙聖已經七嘴八舌起哄進來。


    一個道:“好小子真有你的不聲不響就要入贅青木宮啦。難怪要陪這丫頭來金陽堡呢!”


    另一個道:“哈哈一個是不夜島的少島主一個是青木宮的小公主正魔兩道通婚嫁娶可不是一段流傳千古的佳話嗎?”


    一盆渾水就這樣潑到了楚淩宇頭上他就是生了兩張嘴急切之間也解釋不清這個倒楣的誤會。千不該萬不該稀裏糊塗的接手了這項任務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木仙子注視楚淩宇嘿然笑道:“楚公子原來你護送盈兒來金陽堡是這個原因!可惜盈兒的婚事早已定下不然以楚公子的人品才學本宮做主將她許配給你又有何不可?”


    楚淩宇曉得這時候再不出聲辯解這口黑鍋就背定了。他朗聲道:“木仙子誤會了小公主這麽說不過是想找一個抗婚的理由。她的婚事與楚某毫無幹係楚某也絕沒有任何唐突花小姐的念頭。”


    “楚淩宇!”花纖盈叫道:“你是不是害怕金牛宮找你麻煩才不敢承認?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


    楚淩宇歎道:“這不是麻煩的問題。沒有影的事情你教楚某如何承認?”


    花纖盈眼圈一紅泫然欲滴道:“好啊你欺負我你幫著他們一起欺負我!”


    在座所有人都沒有料到事情會展到眼下的地步金裂寒清清嗓子道:“小公主你和楚公子的事不忙在此解決。昨天你登門造訪老夫說要找金牛宮的一個人算帳這人是誰你現在可以說出來了。”


    然後他向楚淩宇平和道:“楚公子事關敝宮的內務請你和幾位同來的朋友到隔壁的小廳裏用茶歇息片刻。”


    楚淩宇深知其中忌諱起身道:“楚某告退。”


    白老九不情願地咕噥道:“什麽嘛聽聽又有多大的關係?”


    白老七附和道:“不就是綁架麽幹麽弄得緊張兮兮的?”


    邙山雙聖一邊著牢騷一邊仍然隨著楚淩宇和黎仙子在兩名金衣衛的看護下離開大廳。


    “砰”的悶重一響兩扇正門徐徐合起八名金衣衛肅然侍立守在門口。


    木仙子冷哼道:“盈兒大膽地說是誰劫持了你?一切有本宮替你做主!”


    花纖盈眨眨眼睛眼圈不紅了忿忿道:“金宮主我說出來了你也未必會拿那人怎麽樣。”


    金裂寒木然道:“你信不過老夫?”


    花纖盈一咬貝齒道:“好說就說。劫持本小姐的幕後主使就是你金宮主的嫡親兄弟金裂石!”


    “血口噴人!”金裂石沉聲喝道:“是誰唆使你嫁禍老夫的?”


    金裂寒擺手道:“裂石不要激動。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如果這事不是你做的又何必害怕別人嫁禍?”


    木仙子冷冷道:“金宮主你這話似乎有些含沙射影的味道啊。盈兒和令弟素不相識無怨無仇好好的為什麽要嫁禍陷害他?無風不起浪令弟心裏當真就沒一點鬼麽?”


    金裂石怒道:“老夫光明磊落心裏能有什麽鬼?正如木仙子所言這丫頭和我之間素無冤仇卻突然莫名其妙跑出來陷害老夫多半是背後有誰在教她吧?”


    花纖盈嬌哼道:“本小姐是那種聽人使喚的人麽?隻是咽不下這口氣才來找你算帳。”


    鄧不為道:“花小姐你指責我二叔暗中命人將你綁架可有真憑實據?要知道這事非同小可絕不能捕風捉影視同兒戲。”


    花纖盈瞪眼道:“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像他這樣的老狐狸又豈會交給本小姐什麽憑據?但本小姐曾親耳聽到劫匪說過他們是受了金牛宮某人之托不希望我與鄧宣成親才暗中下手綁架。難道你還要本小姐把說這話的人找來對質?”


    鄧不為追問道:“花小姐綁架你的人現在何處你可曉得?”


    花纖盈叫道:“你在說什麽我跑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難道還要負責跟蹤盯梢讓他們再抓我回去嗎?”


    鄧不為失望道:“這麽一來就很難驗證花小姐的話是否真實了。”


    花纖盈怒道:“你懷疑本小姐在撒謊?我為什麽要撒謊?”


    金裂石冷笑道:“這一點你心知肚明就不需要老夫說破了。”


    木仙子道:“雖然那些綁架盈兒的人已經躲起來了可有一件事情足以證明她沒有說謊。那天劫持盈兒的神秘人物曾經和敝宮的護衛交過手施展的正是‘焚金神掌’。本宮很想知道除了貴宮的高手之外還有誰會這套掌法?”


    裘一展接口道:“更蹊蹺的是小公主失蹤後不為派出去追查的手下第二天就被人將人頭割下送回來其中還有老夫的至交好友丁鳴丁護法。


    “他們的行蹤、路線隻有金牛宮內部少數幾個人清楚。如果不是有內鬼怎麽可能讓人如此輕而易舉的一一準確截殺?”


    坐在他下的麻奉秉嘿嘿一笑道:“裘兄你指的內鬼是誰不妨直說。”


    鄧宣突然大聲問道:“麻護法宣兒想向您老人家打聽幾個人的下落!”


    麻奉秉抬抬滿是麻點的老臉緩緩道:“大夥兒正在推敲青木宮小公主被劫之事與此無關的話題不說也罷。”


    金不堅道:“麻護法宣兒還沒開口你怎麽就確定他的話一定和咱們討論的事情無關?宣兒你想問什麽?隻管說出來!”


    鄧宣道:“我想知道麻護法去年從霧靈山招攬的呂岩等人到哪裏去了為什麽一連多日看不到他們的蹤跡?”


    麻奉秉道:“前些日子老夫派他們出宮辦些私事這也需要向孫少爺報告麽?”


    鄧宣朗聲道:“什麽私事?他們是受你指派來刺殺本少爺可惜運氣不好反把自己的性命丟了。麻護法大丈夫敢作敢當有種你就別否認!”


    鄧不為亦是次聽說這事目光森然凝視麻奉秉徐徐道:“麻護法這難道也是宣兒在含血噴人誣陷您老?”


    木仙子咯咯笑道:“好得很啊綁架盈兒、刺殺鄧宣雙管齊下讓人歎為觀止。隻是你們金牛宮內部紛爭為什麽要牽扯上我大哥的孫女?金裂石你也做得太過分了一點!”


    鄧不為望向對麵的鐵律堂堂主金不徇道:“你是掌管敝宮刑律的堂主如果有人做了這些事依律應當如何懲處?”


    金不徇是金裂石長子當然不會幫著鄧不為反咬自己的父親。


    他搖頭道:“不為兄截至目前所有對家父的指責都僅限於道聽塗說的傳言沒有確鑿的實證恐怕還不好定罪。”


    木仙子手撫血狸哼道:“事到如今還想狡辯?金宮主今天貴宮無論如何也要對盈兒被劫之事給青木宮一個交代!”


    金裂石驀然縱聲大笑道:“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鄧不為你和青木宮精心布局陷害老夫不就是垂涎宮主寶座麽?大哥你英雄一世能眼睜睜瞧著外人嫁禍淩辱和你患難與共一百多年的親生兄弟?”


    金裂寒緩緩道:“不為是我的女婿並非外人。宣兒和花小姐的話也未必是在嫁禍。二弟當日老夫讓你閉門自省已是給了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為何你要置若罔聞一錯再錯?實在太令人失望。”


    金裂石一寒冷笑道:“我明白了。有人陷害我其實最高興的人應該是你才對你期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現在萬事具備終於可以得償所願了!”


    金裂寒棱角分明的古銅色麵龐上波瀾不驚。從他的眼眸中更看不到對金裂石的憤怒與激動隻有高深莫測的冰冷冷得像一塊冰。


    “你太激動了!”他的話仿佛是在宣判金裂石的死刑語氣裏沒有透露出半點喜怒地命令道:“對你的事情老夫會有一個公平的處理。”


    “公平的處理?”金裂石站起身哈哈一笑目光刺穿半座大廳落在金裂寒的臉上道:“是想讓我自決吧?可惜我不是傻瓜!既然你們已經決心要除去老夫這塊絆腳石那我也沒有必要繼續待在這兒了!”


    如有默契般坐在金裂石身後一排的金牛宮十餘名高層人物包括金不徇、麻奉秉在內的所有人也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


    大廳的氛圍猛然從喧囂的爭執陷入一團奇異的死寂。


    這樣兩種截然不同的氛圍差異顯得那樣強烈以至於每個人都能從輕輕拂過的微風中嗅到緊繃的火藥氣味。


    金裂石沒有動他不相信金裂寒會這樣輕易的容許自己走出大廳所以他在等。


    然而金裂寒的目光裏卻多了一絲奇怪的東西好像是惋惜好像是悲傷卻同樣的一動不動靜默地坐在椅子上望著他。


    風從每個人的麵前消失空氣無聲無息地凝固壓抑在各人悄悄跳動的心上。


    “你們這是要幹什麽?”許久之後鄧不為掃視金裂石身後的十餘名金牛宮高手冷冷道:“都坐回自己的位子。宮主沒有話誰教你們站起來的?”


    “鄧不為!”金不屈厲聲大喝道:“上回你暗殺金某的舊帳咱們還沒有算你還有臉在這兒狐假虎威搖頭擺尾?”


    鄧不為寒聲道:“沒有宮主的命令誰也不準動!”


    金不徇嘴角上翹出一聲不屑的冷笑向身旁金不破傳音入密道:“二弟準備動手!”


    金不破輕輕點了點頭利用麻奉秉的身軀遮擋將雙手悄悄插入腰間的皮囊。


    金裂石似笑非笑望向鄧不為說道:“老夫現在就要從這裏走出去你又能拿我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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