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許久未見。”葉玄垂眸,眼裏再也容不下其它。


    有多久呢……,久到相隔兩個世界的三千年,久到無數次生命垂危隻能思她度日,久到那枚雕刻拙劣的玉佩磨平了棱角,久到她贈他的靈藥繁衍了一代又一代……


    他想,為何沒能阻止她以生命神魂獻祭混天鍾,也問,為何不帶他一起。


    可獨獨不敢怨。


    她為天下蒼生,為大陸生靈,她是玄天大陸下至凡人、上至修仙者世世代代供奉,人人尊之敬之仰之慕之的無道尊者。


    他隻能尋著她的腳步。


    如今身邊之人是他思念了上千年的人啊!


    葉玄抬手,替蘇蟬衣拂去了被風吹至麵前的青絲,忽而將人輕輕拉入懷中,像抱著一件易碎的珍寶。


    失而複得的歡喜,獨屬於她的清香,直到現在,葉玄都不敢相信這一切。??.??????????.??????


    “衣衣,我很想你。”


    僅一句話,千年的思念得以宣泄。


    蘇蟬衣輕拽著葉玄的衣衫,靜靜感受著屬於他的體溫。當初那個總是被她調戲,容易臉紅的葉玄,到底是經曆了什麽才變成這副樣子。


    戰鬥殘留的餘波久久不歇,滿天的煙塵沒有歸處,破裂的地麵,殘損的法陣……


    一切恍惚間都成為二人的背景。


    久久相擁。


    直到受不了白澤那熾熱的目光,蘇蟬衣方從葉玄懷中逃出。


    而白澤,不顧葉玄冰冷的眼神再次占據了蘇蟬衣的懷。


    他的主人,他也想了很久呢。


    蘇蟬衣輕笑,抬頭對上葉玄深沉的眼眸,耳邊忍不住湧上一絲紅暈。


    倒是未曾想過,再見時,容易羞怯之人成了她。


    蘇蟬衣轉移話題:


    “阿玄實力不俗,看來未曾懈怠。”


    懷中白澤搶先懶散開口:


    “各有各的機緣嘛,主人若非仙魔同修,想來都已經帝境了,不過吾作證,葉小子好幾次性命垂危,甚至闖了禁地,差點死翹翹哦……”


    “我無事。”葉玄輕聲打斷白澤的話。


    蘇蟬衣看著眼前的人,視線毫無顧忌的描繪著他的眉眼。


    不置可否,葉玄生了一張妖孽的臉,比之過去愈發讓人移不開眼,讓女子都自慚形穢。


    隻是在她身旁,雖眸色溫和,卻也壓不住骨子裏透出來的清冷與不近人情的冷漠,似乎這世間,除了她,再也沒有什麽能動他心弦。


    “阿玄,修行之路漫漫,我身世特殊,暗中亦有數雙眼睛盯著,如此,未來大道艱難險阻,你可還願與我一同攜手問道?”


    她太了解葉玄,心中自是知道答案,可還是想得一句回應,大概是,內心作祟。


    “求之不得。”


    兩人皆淺笑著,一切盡在不言中。


    直到幾道仙君境氣息突然降臨。


    二人分別收起地上的鬼藤的懸空的丹爐,方才轉身望去。


    就見域主與幾位閣主霎時間出現,不可思議的打量四周,視線最後定格在蘇蟬衣與葉玄身上。


    不由深吸一口氣。


    佳偶天成!


    “想來這位就是開陽域丹尊閣閣主,沒想到這麽年輕,後生可畏啊。”域主上下打量著葉玄,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讚歎。


    葉玄亦對一眾長輩行了個禮,淡聲道:“過獎。”


    丹尊閣閣主的視線在葉玄與蘇蟬衣二人身上打量:“早聞葉玄閣主離開開陽域,乃是去尋一位故人,這要尋之人莫不是……”


    蘇蟬衣注意到視線,輕輕點頭。


    其中有人出聲:“老朽觀此處氣息,那兩尊半步仙帝已經身隕,你們竟能殺了半步仙帝之人!”


    “是他二人有了內訌,我們不過是漁翁得利。”


    聞言,眾人恍然大悟,卻仍驚訝。


    與帝字掛鉤,便是在整個修行路高了旁人一個層次,就算那二人有了內訌,其散發的餘波也非一般人能承受,更惶恐讓二人身隕。


    蘇蟬衣看著四周慘敗模樣,對著域主開口:


    “那二人因我契約獸而來,此處損失晚輩承擔。”


    有礦,還是極品仙石礦脈,不僅一條,她如今最不缺的就是錢。


    域主大方擺手:“誒,那有何妨!這點損失域主府還是能承擔的起的。”


    蘇蟬衣隻是拂手將一個儲物戒遞給了域主。


    隨後便二人拜別一行人,蘇蟬衣看向陣符閣閣主:


    “閣主,三日後弟子前去陣符閣拜見。”


    “好好好。”陣符閣閣主無疑是幾人中最高興的一人,滿臉褶子都擠到了一起。


    因陣法損毀,拜別眾人,兩人便禦劍出了小島。


    隻剩擂台上幾名老者不斷感歎。


    而域主在看到儲物戒內滿滿的極品仙石後更是一驚,隨即將戒指悄無聲息的藏了起來。


    看來,下一屆皇朝大比不用如往屆一般拮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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