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思慮再三,還是輕輕抱起了懷中的女子。


    喝醉的她,就像暗香。


    濃鬱而內斂,絕色卻又讓人覺得易碎,周身彌漫著一股醇醉的美。


    他憑空揮出一張軟榻,便將人放了上去。


    潔白的軟榻上,蘇蟬衣一頭烏發如雲鋪散,熟睡時仍抹不掉眉眼間攏著的雲霧般的憂愁。


    元清的目光劃過她微紅的臉頰,紅潤如海棠般的唇,最後落在了雪白的脖頸。??.??????????.??????


    他隻覺呼吸一緊。


    潔白如天山白玉般的肌膚,微微淩亂的紅色綾羅……


    察覺到心中突然泛起的癢意,元清眉目微微擰起。


    清心寡欲幾百載,竟不想對著一個小丫頭亂了心神。


    “師尊…,不是我……”


    熟睡的女子許是夢到了什麽傷心事,不斷呢喃……


    而元清聽著一聲聲近乎絕望的“師尊”,心髒不由的一縮。


    下定決心,他揮手在峰頂布了一個結界。


    入夢共靈說來簡單,但施法者極有可能被困於夢中。


    夢中受傷,則反噬其主……


    但想到蘇蟬衣看他時抵抗而帶著惡意的眼神,他還是毅然決然的結印施法。


    命中注定的師徒緣,不會輕易改變。


    到底是何原因,她才這般厭惡他……


    隨著結印的手勢愈來愈快,元清站在床邊,也漸漸合上了眼。


    ……


    夢境。


    玄天曆一千八百二十三萬年春。


    鳳隕山脈蘇氏女6歲測出至尊天賦,風光無限。


    三年後,朝仙尊元清仙尊親自上門收徒。


    “蘇蟬衣,你可願做我元清唯一的徒弟?”


    那時的蘇蟬衣,年紀尚小,但已是同輩最傑出的天才,天下第一合體修士收她為徒,還是唯一的徒弟,小丫頭滿是興奮:


    “仙尊,我願意。”


    元清看著這一幕,麵色震驚,但還來不及細察,夢境突然一轉。


    攬月峰頂,月光之下,一人持劍,一人撫琴為其凝神。


    場麵何其溫馨。


    元清嘴角突然帶了些連他都未察覺到的笑意。


    良久,才見夢境中的元清收回長琴,走到蘇蟬衣身邊,麵色溫和:


    “如何?”


    “師尊,徒兒心中魔念已平,謝師尊撫琴,為表謝意……,今日我親自下廚。”


    “修仙者不可貪口腹之欲。”


    隻見年少的蘇蟬衣吐了吐舌頭,狡黠一笑:


    “就知道師尊會如此說,飯菜我早就備好了,師尊可曾教導徒兒不可浪費,這麽多靈食……。”


    畫麵中元清麵露無奈:“僅此一次。”


    夢境中,師徒溫馨。


    習劍習課,二人同進同出,朝夕相伴。


    夢境似乎來到了幾年後。


    元清突兀的發現,夢境中的蘇蟬衣看著‘他’的眼神帶了些戀慕。


    然而這種戀慕僅僅持續了一天。


    一天過後,蘇蟬衣依舊是原來的蘇蟬衣,但‘元清’卻變得有些不同。


    ‘元清’不再與蘇蟬衣獨處,不再親自教授她劍法,更不會與她有超過師徒間的做為……


    看著夢境中的變化,元清神色複雜。


    如此做為,如此神態,他何嚐不知,夢境中,‘元清’對自己的徒弟有了超乎師徒的感情。


    但他是仙尊,是庇佑朝仙宗的仙人,他生來便被教導不該有情愛。


    於是,他選擇逃避。


    師徒二人以此狀態靜默一年後,‘元清’外出曆練。


    再次歸來,已是半年後。


    身後還跟著一個小丫頭。


    ‘元清’告訴蘇蟬衣,月瑤以後是他的徒弟,她的師妹。


    那時,蘇蟬衣眼中流出一抹痛色,但‘元清’視而不見。


    師徒之間多了一人,從此,夢境裏幾乎隻是她一人的身影了。


    漸漸的,蘇蟬衣不再說話。


    而意外的是,夢境中的月瑤在‘元清’麵前總是乖順,而在蘇蟬衣麵前,處處挑釁,言語挑撥。


    甚至於到最後,連宗門弟子都不在與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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